下班路上,前面車流走的慢了,這地方能堵車,指定是有車禍。
單位在郊區,周邊幅員遼闊,寬寬的大馬路上沒幾輛車,但是經常有車禍發生,就是都覺得沒車,可勁開,到眼前了,剎不住車了。
班車慢慢過去,貼著玻璃看見,在路中間,同事徐健在自己車下站著,一老頭和三輪車躺著,老頭閉著眼睛,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同事看見了,都站起來瞅,打電話問,徐健都蒙了。
說報警了,叫了救護車, 等著呢。
看他,不像平時,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了。
徐健平時精力極其旺盛,自己說自己是警犬,誰盒飯有什麼東西,隔倆間屋都能聞出來。
平時開車就喜歡在寬寬的馬路上,想咋跑咋跑。
她老婆經常嚇的,坐副駕駛位置跟他吼。
徐健在我們面前,說他老婆是電子狗,比電子狗說話還多呢。
他開車,還有一愛好,看到前面要變紅燈,寧可右轉,再轉,繞一大圈,也不想等著,他老婆罵他敗家,費油,有病。
同事都說這折騰,不出事都不正常。
第二天上班問他處理的怎麼樣,他說老頭沒啥大事,檢查費,加以後的費用,跟他要了四千塊錢,然後,就沒他事了。自己的車拿去修了,得一週時間。
好在沒事,自那以後他開車穩當多了,他說了句名言,“開車不是說,你開的快就牛逼,是說,你開車五年不出事,那才厲害呢。”
他老婆也不用跟他著急上火了。
他感覺他老婆平時說的也對,出了這事,他老婆沒找後賬,沒碎碎嘴,跟著一起把事處理了。
徐健是思想閒不住的人,忒活潑,歌廳,擼串,麻將,飯店,是藝多不壓身。
這性格吸引單位出了名的女人。
那女人,比較豪放,就喜歡上面的那些場合,還不拘小節。
徐健對於主動的女人沒什麼抵抗力,加上女人會打扮,跟自己媳婦一比,徐健覺得自己都土的掉渣。
徐健就領著那女人玩,女人喜歡熱鬧,飯店歌廳是標配,徐健就帶著去,沒多餘錢怎麼辦?好辦,他在網上跟要好的同事兼死黨,玩撲克,下象棋,比檯球,輸的人請客。
但是,基本都是他贏,他腦袋好使。
這樣別人請客時,他就把女人領去,女人還高興了,他還沒花錢,一舉兩得。
而且自己老婆那,還方便請假,跟哥們出去的。
都是同事,一起吃飯,好像也沒什麼說道。
他哥們知道他倆指定不正常,出於義氣,也不能胡說出去。
他倆就在公開半公開的狀態下,肆意發洩多餘的精力。
女人性格開朗,朋友就多,不止徐健一個人,是出了名的了。
丈夫管不了,為了孩子,就當不知道。
但別的男朋友覺得有點膈應。
一天徐健接到個電話,沒說自己是誰,只說讓他離女人遠點,就他那身份,不是玩的起的人。
徐健一聽這口氣,“什麼叫身份,什麼叫玩不起,你老婆啊,不是你老婆,你管的著嗎。”
那邊沒再說話,掛了電話。
晚上,徐健照樣找女人出去,在一大排檔烤串呢,等著哥們。
女人好吃,還喝酒,氣人就氣在,這麼吃,身材還特別好,有出來玩的資本。
倆人烤的熱乎乎的時候,幾個人湊了上來。
女人一看樂了,熟悉,還招呼他們坐下一起吃。
那幾個人笑著罵了句,“還一起吃,你就知道吃。”
那幾個人衝著徐健來的。
“電話裡你挺硬氣,來再硬氣一下我們看看。”
徐健一看,人家好幾個人,看樣子都不是善茬,立刻沒脾氣了。
“我們是不怕,你老婆知道不,你要覺得你老婆知道也無所謂,那咱們再商量。”
徐健看著女人,女人天真無邪的還吃呢,徐健問她,“他們什麼人,”
“是我哥,我都叫哥。”
一男人摟著女人,“對,就這樣的哥,你便宜也佔了,該退場了。”
徐健還想問 ,那幾個人一看,徐健有點不明事理,衝著眼睛給了倆拳,一邊打,一邊罵,女人倒是不吃了,也沒攔著,她覺得男人為她打架,她還挺得意。
徐健用餘光看著女人,那個悔,忙求饒。
跪地上發誓,指定離女人遠遠的,這輩子都不碰了。
徐健哥們到了,看這架勢也沒敢上,那幾個人收手了,摟著女人走了。
哥們出來拉起徐健,徐健倒黴的,還得結賬,除了烤串錢還有打壞的東西錢。
回家後,他老婆就愣住了,眼睛裡滿是驚恐。
他看著他那純樸的老婆,覺得特別的安心。
開車出了事,知道以後慢點開。
外面捱打,知道自己玩不起。
總歸得經歷些事情,才能知道該怎麼生活。
徐健步入中年後,越來越規矩了。
好像人生真是一場修行,慢慢的把壞的東西都歸攏正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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