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1840年11月14日-1926年12月5日),法國畫家,印象派代表人物和創始人之一。莫奈是法國最重要的畫家之一,印象派的理論和實踐大部份都有他的推廣。莫奈擅長光與影的實驗與表現技法。
莫奈擅長光與影的實驗與表現技法。他最重要的風格是改變了陰影和輪廓線的畫法,在莫奈的畫作中看不到非常明確的陰影,看不到突顯或平塗式的輪廓線。
除此之外,莫奈對於色彩的運用相當細膩,他用許多相同主題的畫作來實驗色彩與光完美的表達。莫奈曾長期探索光色與空氣的表現效果,常常在不同的時間和光線下,對同一對象作多幅的描繪,從自然的光色變幻中抒發瞬間的感覺。
印象派運動可以看作是19世紀自然主義傾向的巔峰,也可以看作是現代藝術的起點。克勞德·莫奈的名字與印象派的歷史密切相連。
莫奈對這一藝術環境的形成和他描繪現實的新手法,比其他任何人貢獻都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印象派的創始人雖說是馬奈,但真正使其發揚光大的卻是莫奈,因為他對光影之於風景的變化的描繪,已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日 出-印象》1873年 布面油畫
莫奈的《日出-印象》(上 圖)就出現在這次展覽中。那是兩年前他在少年時代所生活的港口城市勒阿弗爾所畫的一幅風景。
在這幅作品中,海面泛起晨霧,太陽剛剛升起,影影綽綽的起重 機、煙囪等依稀可辨,離前景最近的小船和船上的人亦僅是一抹剪影……灰色、帶灰的橙色、淺紫色、黃白色的顏料鋪滿了畫面,將東方日出、朝霞滿天、水面上霧 氣蒸騰的景象以“印象”的手法表達,令“瞬間”變為“永恆”,莫奈新鮮的嘗試令人耳目一新。
然而當時大多數觀眾並不能欣賞他的作品。有個叫路易.勒魯瓦的記者在談到《日出-印象》時 說道:“毛坯的糊牆紙也比這海景更完整。”並且用“印象主義者”來稱呼參展的畫家—這就是此畫派名稱的由來。
然而這個帶有嘲諷性質的名稱卻得到了畫家們的 自我認同,雷諾阿的一個朋友在一篇文章中以簡練的語言摡括了這個畫派的特點:“依據其調子而不依據題材本身來處理一個題材,這就是印象主義者之所以區別其 他畫家們的地方。”
《荷蘭花田》1880年 布面油畫
《亞嘉杜巡禮》1880年 布面油畫
《翁弗勒的冬天》1878-1879年 布面油畫
《站在聖阿德雷斯花園中的珍妮·瑪格麗特》1867年 布面油畫
《阿讓特伊的鐵路橋》1873年 布面油畫
《在普爾維爾海邊漫步的人》 1882年 布面油畫
《阿讓特伊的鐵路橋》1873-1874年 布面油畫
《亞爾嘉杜之橋》1874年 布面油畫
《阿讓特伊的鐵路橋》1874年 布面油畫
《盛開的花叢,維特依》1881年 布面油畫
《大巖門》1883年 布面油畫
《埃特勒塔西部的大巖門》1885年 布面油畫
《亞嘉杜的罌粟花田》1881年 布面油畫
《科頓港口的金字塔》1886年 布面油畫
《嘉布遣大道》1873年 布面油畫
《翁弗勒雪地上的馬車》1867年 布面油畫
《聖阿德雷斯的陽臺》1866-1867年 布面油畫畫
《蒙 特戈伊大街》1878年 布面油畫
《花園中的女子》1866—1867年 布面油畫
《花園中的女子》據 說是印象派畫作中尺度最大的作品。這幅尺幅巨大(255X205cm)的畫作,仍然是在室外完成的。這是莫奈早年的作品,人物輪廓還比較清晰。莫奈讓他心愛的未婚妻卡米爾不時變幻髮型和換上各色衣裙,為圖中幾個不同動態的女子做模特。
畫面上描繪的是四位美豔如蝴蝶的女子,翩然出沒在花園茂密的林木間。太陽從林蔭間瀉落下來,女子的衣裙白得耀眼,光和影切分出的景象真切、奇妙,單純的色 調讓春日的明媚撲面而來。莫奈執著於辨認光線下色彩的變化的習慣常常不易讓人理解,甚至包括寫實主義大師庫爾貝。
在畫《花園中的女子》時, 庫爾貝常來看莫奈作畫,有一次他覺得很奇怪,莫奈為什麼整天待著,並不作畫,莫奈解釋說在等太陽,庫爾貝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你可以先畫背景嘛”。我們應 該知道物體本身沒有顏色,只是因為有了光照,是光的反射才讓物體產生色彩。但在十九世紀時很少有人明白這一點,除了印象派的畫家們;因而莫奈堅持即使在背 陰處也要捕捉特定時間的光照變化。
正如《花園中的女子》這幅綠陰濃密的畫面,雖然太陽只是射進了一角,但是那光照下的路徑和裙子、陽傘,卻令觀者能夠真切 地感受到嬌陽的明亮和炫目。
《花園中的女子》被1867年沙龍的評委會拒絕了。莫奈的生活此時更為困窘:女友卡米爾懷孕了,但莫奈的父親不認這個準兒媳婦,甚至斷了兒子的金錢援助。這時,在格萊爾畫室的同學巴齊依為了幫助困境中的好友,出2500法郎的高價買下了這幅畫,但是他無法一次付清全部畫款,只能從生活費中每月拿出50法郎給莫奈。而莫奈也與卡米爾在1870年終成眷屬。
《阿爾讓特依的風光》1872年 布面油畫
《阿讓特伊的紅帆船》1875年 布面油畫
《亞爾嘉杜之橋》1874年 布面油畫
《塞納河風光》1872年 布面油畫
阿爾讓特依是一個美麗的小鎮,塞納河從這裡流過,莫奈在這裡一直住到1878年。 阿爾讓特依有寬闊的河流,河水流經的地方有橋樑,還有那些在河裡航行的船隻。這裡的一草一木、麗日藍天下的流水、圍繞著小鎮周圍的風光,都給了莫奈創作的 靈感,都為莫奈提供了作畫的好題材。
阿爾讓特依是一個美麗的小鎮,塞納河從這裡流過,莫奈在這裡一直住到1878年。 阿爾讓特依有寬闊的河流,河水流經的地方有橋樑,還有那些在河裡航行的船隻。這裡的一草一木、麗日藍天下的流水、圍繞著小鎮周圍的風光,都給了莫奈創作的 靈感,都為莫奈提供了作畫的好題材。
《水上畫室》1876年
《水上畫室》1876年
莫奈的小船在阿爾讓特依河流裡遊弋的大大小小的船隻中十分顯眼。它有漂亮的藍色船艙,船艙外的甲板上,支著彩色條紋帆布做的船篷,在船蓬下安好畫架,就成 了船上的工作室,這隻可愛的小船成了莫奈的流動畫室。莫奈常常隨波逐流,細心地觀察著水中波光的變化,探尋著“從一個薄暮到另一個薄暮的效果”。
和那些從歷史、神話、宗教主題尋找題材的學院派畫家不同,印象派畫家樂於從日常生活中選取入畫的場景。莫奈的許多畫作往往是他和家人日常生活的記錄和美好的 回憶。
《阿爾讓特依的家》1875年 布面油畫
作於1875年的《阿爾讓特依的家》(上圖)是一幅綠意盎然的作品。屋子的牆面上爬滿了植物,庭院裡的大樹和花槽裡的植物茂密而有生機,門前一溜兒大缸裡也種著各種花草;兒子在空地上玩轉環,妻子倚門而望,好一幅幸福的家居情景。現實生活的困頓消解於平凡的田園景緻,一切都融入在溫馨而美好的氛圍之中了。
《野罌粟花田》 1873年 布面油畫
描寫家人快樂生活場景的另一幅《野罌粟花田,1873年》(上 圖)是莫奈參加第一次“獨立沙龍”的作品。畫面望過去就是一大片花海、雲海,左邊前景中的一對母子被淹沒在花海里;仔細再看,右邊樹叢前有另一對母子,也 僅是現出半個影子,這兩組母子,莫奈都是以妻子和兒子為模特的。近處的花色和遠處的草色營選出畫面的縱深感,若隱若現的人物呈現出動感,與樹叢掩映下的靜 態房屋形成有趣的對照。
《持太陽傘的婦人:莫奈夫人和她的兒子》1875年 布面油畫
《撐 陽傘的女人》1886年 布面油畫
將人物置身於大自然中作為繪畫的題材,是莫奈喜愛的手法。他有好幾幅作品描繪了年輕女性撐著陽傘站在草地上的作品。天上的流雲、飛揚的草叢和女人的圍巾都充滿動感,而且越到後來,畫家對人物的面部特徵越不重視,畫於1886年的那一幅《撐陽傘的女人》(上圖),罩著面紗的女子只剩下一個飄忽的身影。整幅作品全然捨棄了多餘的細節描繪,也沒有細膩的情感表達,但是那簡約奔放的色彩和筆觸畫出的“印象”卻令人驚歎。
《聖拉扎爾火車站》1876年 布面油畫
《聖拉扎爾火車站》1877年 布面油畫
茣奈大概畫了十來幅《聖拉扎爾火車站》。 這個車站是阿爾讓特依線到巴黎的終點站,莫奈一定經常在這兒乘車,這是他熟悉的地方。車站有高大的玻璃頂棚,鐵軌穿行在中間,是當時先進的工業和科技產 物。蒸汽和煙霧在光線下的漂浮翻滾應該是讓莫奈最著迷的地方。
當天光穿越透明的玻璃頂棚,與蒸汽和火車煙囪裡冒出的煙霧相融合之時,在畫家眼裡真有著雲蒸霞蔚般的絢麗。鋼鐵支架的頂棚、 站臺旁的建築物、彎曲的鐵軌、大力噴吐著煙霧的火車頭,所有這些具有堅硬特質的,容易令人感到枯燥、冷漠的事物,在彩色的霧氣中都被罩上了一層質樸的詩 意,而點綴在畫面上的旅客僅僅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色點。
這種獨特的印象派手法得到許多人的讚賞,因為它既有時代的記錄性,又以迷離的美麗悅人心目,是迷人的 都市風景。作家左拉在觀看這系列《聖拉扎爾火車站》作品後評 論道:“甚於那些在森林和河流中看到詩意的前輩,今天的畫家在火車站發現了詩意。”
在整個八十年代裡,莫奈的經濟狀況仍然沒有得到改善。這期間,他不斷接收友人的幫助,特別是馬奈的經濟方面的緩助。
1883年,莫奈一家搬到了吉維尼的一所大宅子裡,卡米爾早在八年前就不幸去世了,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是相戀多年的愛麗絲。雖然她1892年才正式成為莫奈 的妻子,但當時她一直和莫奈共同撫養著他們兩人的八個孩子。 吉維尼位於巴黎沿塞納河到盧昂的中途,這裡的河道和郊野景色十分入畫。
七年後,莫奈終於有錢把房屋買了下來,當做自己永久的居所來經營。1893年,莫奈 又買下了鄰近一塊有水塘的土地,建造了一個帶有蓮池的花園,蓮池上有一架小小的日式拱橋。後來這兒亦成為美術史的一個勝蹟。
隨著印象派的宗旨逐漸為人所認識,經常性的展出也確實培養出了一批印象派的愛好者。莫奈等人的作品行情也逐漸上漲。當然,其中與莫奈等印象派群體合作的畫商功不可沒。
《早晨的乾草垛》 1889年 布面油畫
《乾草垛,黃昏》1891年 布面油畫
《在陽光和雪景下的乾草垛》1891年 布面油畫
九十年代初期,莫奈創作了一批有名的《乾草垛》(上 圖)。
莫奈原先只想這個題材畫兩幅,一幅陰天,一幅晴天。然而畫著畫著,他覺得對於瞬息萬變的光線,兩幅畫絕對不夠。於是他畫了一系列的乾草垛,每一幅表現一種 特定的光線效果,“這樣就可以獲得自然的某一方面的真實印象,而不是一幅由人工組成的圖畫”。
1891年,畫商杜朗▪呂爾的畫店展出了15幅莫奈的《乾草垛》。乾草垛,這一農村常見的景象事物竟能有如此美妙的色彩,真的讓普通觀眾大開眼界。人們熱情追捧看這些美妙而神奇的作品,在三天時間內,15幅畫全部賣光,每一幅的價格高達3000到4000法郎。
《埃 普特河的白楊樹》1900年 布面油畫
類似系列畫還有《白楊樹》(上圖)。在吉 維尼附近塞納河支流的小河邊,莫奈在自己的小船上畫下了河岸上那一排排白楊樹的倩影。他畫白楊被豔陽染紅的樹梢,他畫白楊在水中的倒影,他畫白楊高直的樹 乾和燦若雲霞的葉片。
教堂也是莫奈喜愛的題材,他畫過許多地方的小教堂,但都與信仰無關,他只是被教堂那獨特的建築形式所吸引,喜愛它們在各種光線下的效果。早期在維特依的時 候,他就畫了許多當地的大大小小的教堂。
《盧昂大教堂·清晨》1894年 布面油畫
《盧昂大教堂·日落》1894年 布面油畫
從1892年起,莫奈的眼光被盧昂大教堂吸引,這座中世紀的哥特式教堂從此成為他藝術實踐新的載體。莫奈大概畫了20幅《盧昂大教堂》(上 圖),他很少畫教堂的全景,而是截取立面的某一部分來畫,特別是西立面。這有點像人們用照相機把建築物拉近了來看,然而拉近來又不為了看清楚牆面上那繁複 的細部,反而以色彩弱化了教堂的輪廓。
如此一來,大教堂在光線包裡下,呈現出完全異於一般人觀念中固有的色彩,成為絢麗多彩的輝煌載體,具有撲朔迷離的特 質,給人的視覺帶來巨大的衝擊。
在畫家的筆下,盧昂大教堂這一高聳的建築變得多麼的豐富多姿;在晨曦中,大教堂呈現出帶灰色調的白;大教堂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即在藍天下映襯出黃色;灰 暗的天氣裡,大教堂有陰霾的籠罩;日出時分,朝霞把橙紅與和諧的藍色灑在大教堂石頭的牆面上。而大教堂所呈現出來的棕色調,大概屬於較為常見的和諧色彩。此時的輪廓亦比較清晰。巨大的石塊在耀動的光線和大氣中失去了堅固的特質,演化成行雲流水般的瞬息萬變。
《倫敦國會大廈》1904年 布面油畫
《倫敦國會大廈》1904年 布面油畫
《滑鐵盧橋》1903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橋》1899年 布面油畫
《睡蓮》1905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橋》1899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橋》1899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橋》1899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橋》1900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1904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1906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1916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1917-1919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反射的雲彩》1920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式小橋》1900年 布面油畫
《睡蓮與日本式小橋》1899年 布面油畫
《睡蓮池》1905年 布面油畫
莫奈的睡蓮組畫挑戰了人的視覺經驗,他每幅作品運用的色彩和筆法都不盡相同,因而可以說每一幅《睡蓮》都有其獨特的生命。在這一系列的作品中,如果說那一池 濃綠還屬於“有法可依” 的話,而那些漂浮在藍綠色之上的鮮豔的黃色、紫色、紅色就絕對是超經驗主義的結晶。
晚年的莫奈常常一個人在大花園裡 一呆就是半天,當他睜著渾濁的雙眼,久久地坐在水邊觀看那一池心愛的植物時,他已然獲得了這些水上精靈的整體“印象”,這些“印象”彷彿與他的生命融為一 體 ,獲得了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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