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7 泸州长江对岸的二郎滩的“乐善好施”坊今何在?你知道来历吗?

泸州长江对岸的二郎滩的“乐善好施”坊今何在?你知道来历吗?

首先不卖关子,这个曾经在泸州城长江对岸的二郎滩中粮仓库里,临江的石岩上矗立着一座清朝《乐善好施》石牌坊,后一度以为已经消失,其实如今已被解体编号。暂时存放在茜草社区。

文管所的朋友告诉江阳沽酒客等到合适的机会重新把它树立起来,如果还放在长江边不利于保护。这笔经费已经准备好。之前几位泸州老前辈关心的问题,可以做个解答,这个牌坊还在。

那这个牌坊到底有什么来头呢?已过世的曾广溯老先生曾经做过一番考证:

此牌坊曾经在泸州城长江对岸的二郎滩中粮仓库里,全名为:诰封资政大夫曾公暎华暨继配王太夫人之坊。该坊建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现存面宽7.3米,因为坊帽及第一重檐损失,故高估计约7米多。中门净宽3米,两侧门净宽1.8米,四柱皆为52厘米见方的整石料(边柱达54厘米),因为坊柱有部分掩埋到混凝土地面内,估计门净空高3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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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坊的形制为四柱三门三重檐五滴水仿木石质结构,坊帽顶和一重檐和左二重檐可能因为中粮仓库建设时,或因吊装储油罐碍事已经被折去,但碑上的石刻字迹却没有因经过了100多年的风雨的浸蚀而模糊。飞檐和雕花刻得十分精巧,在三重飞檐上有一个形如向天的动物。

由于没有找到坊主人相关的资料,所以具体捐资情况不得而知。但综合《泸县志》及其他地方的记载和附近的毗卢寺旁有个曾家花园的情况来看,该坊捐资人曾启埙,应是泸州崇义乡人;父曾公壁,祖父曾大凤。光绪十六年,他遵从父母之命,对遭受自然灾害的家乡泸州伸出援助之手,具体款额未查到史书记载,但按清朝法令,凡士民人等捐银千两以上者,可请旨建坊。所以,估计曾启埙捐银应在千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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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启埙于光绪年间先后任山东省乐安(今广饶)县、曹县知县,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任泰安府候补知府。在任期间,恪尽职守。受命参加处理了“肥城教案”、单县大刀会事件;他在乐安县时十分重视当地教育,扩建完善了“东育书院”。至今,该书院还保存十分完好。民国《泸县志》仅记载其为任山东阳谷县知县的仕宦,诰封其父曾公壁为奉直大夫,其祖父曾大凤赐赠为奉直大夫。

看到牌坊的现状,令人十分感叹。 泸州的牌坊是很多的,在泸州城至石洞镇二十里的路上,曾经耸立着十多座牌坊,但经过“文革”的浩劫,早已荡然无存。我们真该感谢当初粮食仓库的好人,让我们在泸州城近在咫尺的地方看到了这一历史遗物,这不能不说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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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它没有在屹立在那里,原因上面已经说到。对江阳沽酒客多次指点的某老师(尊重老师希望不署其名)也对此时念念不忘,曾经写《二郎滩上曾氏石牌坊不翼而飞了 》一文表示关注。今天总算知道他还在,跟老师说了也算令人快慰。

老师告诉沽酒:到隆昌都想去看看牌坊街,这些石牌坊文革前因为被民房包围,躲过了破四旧的大劫难。而泸州的文物古迹,就没有如此的幸运。就说城里,从清代嘉庆25年(1820)绘制的《泸州城池图》上可数出的牌坊确有八到十座之多,只可惜早随城市扩建,到四五十年代全部毁灭,只在八十岁以上老人的口中偶尔还听得到说三牌坊(迎晖路)。当年的城池图告诉我们,从钟鼓楼到东门口短短的一条街上,竟立有三座石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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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城外到1966年前,从小市麻沙桥上山福门坎到德隆堡的东大路上,从转角店上山到太平街口的接官厅到石洞镇的大道上,以及从南门外到方山云峰寺进香路上,密密麻麻竖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善好施坊,貞洁烈妇坊,除暴安民坊,一门几子或父子科举高中坊,万民歌功颂德坊。

特别是新云峰寺山门前的一座牌坊,64年得见,其工程之浩大,雕刻工艺之精美,美轮美奂。

到66年文革破四旧,一夜之间全部毁灭,69年再造访新云峰,只見一堆破碎的烂石头,躺在杂草丛中向隅而泣。大雄宝殿成了大队办公室,菩萨被撵去守猪圈。据说是纳溪红卫兵们一晚的功劳。其它众多牌坊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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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三图是暂时解体编号后的样子

此后泸州城近郊可得见到的,只有宏道堂山坡上(現水务公司)和二郎滩上的两块乐善好施石牌坊。几年前,桃子沟一带修沱江二桥和商品房,百子图被“活埋”,上游修起了百子图广场和文化长廊。宏道堂的石牌坊也请到二道溪为洞宾亭站岗去了。

二郎滩头的曾氏乐善好施牌坊也未幸免全身,文革中被五中的红卫兵瓣倒一角。可能地处岩边,怕倒下来伤着人,才就此罢手,悻悻而去。曾氏牌坊从此躲过这一劫难,一直立在二郎滩上,栉风沐雨百多年至今。

泸州长江对岸的二郎滩的“乐善好施”坊今何在?你知道来历吗?

后来再次造访发现不见了,令人扼腕。今天知道它的去处,而且还保留下来,虽然还没有重见天日,到底聊胜于无。

江阳的一山一水,一石一木,源远流长,皆为历史文化名城的身体发肤,随意搬动、随意毁坏,又扮之以假发、假牙,假古董,历史文化从何而言?名城又从何而言矣?!

是啊我也这样想,可是今天很多人告诉沽酒客,民生重要还是文物重要,先要解决大家生存问题。这些钱谁来埋单等等。振振有词,煞有介事。不过我很奇怪一个事情,各司其职这个说法难道你们不懂,工作从来都不可能所有人只做一个事情,那么这个社会谈何进步可言,偷换概念,混淆视听的方式实在不敢苟同。我们有难处,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去呼吁和想办法。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帮民俗爱好者没有拿工资。

泸州长江对岸的二郎滩的“乐善好施”坊今何在?你知道来历吗?

另外泸州一众民俗文化保护爱好者,从来没有想过要开历史的倒车,阻碍城市的发展,我们也是自食其力,利用业余时间为泸州文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能做到哪一步,不是我们民间一方面努力就够了的,我们也不能强求每一个泸州人都有这样的意识和理念,因为人家没有义务,也不必负责任,只希望更多人愿意来关注和参与,力量大小不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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