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1 炎炎夏日,来会泽吃凉粉

会泽豌豆凉粉

话说二月二是会泽人耍山的日子,不仅老百姓喜欢耍山,海坝里的九条龙也变成纨绔子弟前来游玩,被一口大锅盖住后,买稀豆粉的文昌爷爷煞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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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摊位时发现镇龙前放在桌上的一碗稀豆粉在镇龙过程中凝固起来,老人家用筷一扒,便从碗里落在桌上,像豆腐一样,又有碗的形状,取名“豌豆凉粉”,镇龙的文昌爷爷用手一拖,拿刀便划,划片成片,划条成条,佐以葱姜芫荽,花椒油辣子油芝麻油,再放上酱油醋,一碗地道的豌豆凉粉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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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城,吃碗凉粉不难,大街小巷都有卖的,一位老会泽说,茶汤是有钱人的碧玉,凉粉是田野里的绿草。凉粉随处可见,茶汤就要“众里寻他千百度”了。豌豆凉粉的前世是稀豆粉,但又不同于稀豆粉,差异是熬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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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粉时凉粉除了豆好,浆好,挤得细外,全在一个“搅”字。从上锅煮浆开始,便要用一根木棍搅,边搅边插粉,插粉可是经验活,插少了豌豆凉粉结不成块状,插多了,凉粉会变硬,口感不好,恰到好处豌豆凉粉闪悠悠的,会在阳光下发亮,吃进嘴里才筋道。搅凉粉应了一句“搅啊搅,搅得变成凉粉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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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豌豆凉粉的最佳时总是午后逛街逛累了,肚子半瘪,脚脖子酸了的时候,到了店家,要么是一位漂亮的大姐,要么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妈当掌柜,多是一人一店。到了摊前,不等开口,一句软软的“您家(jié)请(吃)点那样”。让您不得不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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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子上白色的像盆样的一坨是蚕豆凉粉,放在圆木板上,另一块圆木板上像盆样的泛着姜黄色的是豌豆凉粉,一盆油黄油黄的是鸡蛋凉面,筲箕里装的是米线,案头上各种作料琳琅满目,绿色的葱芫荽,黄色的姜末,白色的蒜蓉,辣子油,花椒油,芝麻油等一应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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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你的脚已经生根了。凉粉的大姐便推荐道:“凉粉、米线、面条。”拿不定主意,大姐便会来一碗三合一,桌上的东西都吃得到。地道的会泽人会说:“转点豌豆凉粉,转点蚕豆凉粉。”转子是用铁皮做的,大小有一个茶杯口大,上面用錾子錾成筷子粗的洞,铁皮上按个把。凉粉大姐熟练一转,凉粉便成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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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放上桌上的佐料外,店家还会备上一桶酸萝卜丝汤,转的凉粉可两吃,一是酸醋酱油凉粉,一是酸萝卜丝汤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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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粉不一定气温高时才吃,会泽的凉粉冬天吃又有新意,店家一个红红的大火,让室内暖起来,火上一口锅里煮着豆花,凉粉大姐的问话是:“吃热的还是凉的,”如果答应热的,那么一把漏勺放进凉粉或米线,在沸腾的豆花汤里煮上一会,临了,还添一坨老生生的豆花,让吃客有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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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粉不仅能凉吃热吃还能用油炸了吃,称上一斤豌豆凉粉用刀划成条状或块状,回家用菜油炸黄,端上桌来,豆香四溢,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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豌豆凉粉摆在桌面上卖,还有一种与凉粉有关的附产物——凉粉锅巴。顾名思义,凉粉锅巴就是舀完浆后锅底那一层硬硬的锅巴,最初人们都将之舍去,不知古时的那位吃货放在菜油里一炸,硬硬的锅巴泡起来了,放在嘴里,香气便溢开来,大人娃娃都喜欢,如果是杜康的信徒,吃到这样的美味更是啧啧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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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粉锅巴一般没有卖的,一斤锅巴要几天积攒,不过如果你是一个美食家,吃完凉粉你问一声:“大姐,有没有锅巴卖?”运气好时,她会拿出一点卖给你,并补上一句:“本来要留个恁个大姐的,你是外地人,卖给你吧,我再攒一点给恁个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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