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今天給大家分享一篇和古代名妓有關的愛情故事,故事內容出自《聊齋志異·細侯》,希望大家能喜歡。

話說浙江昌化某地,有一姓滿的窮書生,我們姑且稱之為滿生。

如果看過《儒林外史》的話,會知道很多古代窮書生,在沒有考取功名之前,都是靠坐館教書為生。所謂坐館,就是教富貴人家的子女讀書。紅樓夢的賈雨村在第一次被罷官之後,就是到林如海家中教林黛玉讀書維生。

這位滿生的設館之地在餘杭(今杭州市餘杭區),餘杭自古多佳麗,所以當地的青樓行業比較發達。

青樓多,名妓自然也多。

古代青樓名妓,是不能簡單類比成現在紅燈區的失足婦女的。首先,她們大多熟讀詩書,也多半會點琴棋書畫。其次,能成為名妓的,多半是自小培養。但又有誰會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自願墮落風塵追歡賣笑呢?其實,古代青樓妓女的來源,主要有三個,一是犯官家屬被髮配教館,二是窮人家的女兒,被賣入青樓;再一個就是被拐賣的小女孩兒。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如果說,現在紅燈區的失足婦女基本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那麼古代青樓裡的名妓則多是為人脅迫。這就造成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越是名妓,越想早日找到個足夠託付的良人得脫苦海。

想法當然是好的,只是現實卻很殘酷,這些青樓女子的歸宿,不是嫁為商人婦就是淪為浪子妾,晚景也多半比較淒涼。

但是,這嚇不倒千千萬萬不甘墮落的花魁名妓們。

在餘杭,就有這麼一位風塵中人,也就是本故事的女主角——賈氏女細侯。細侯是她的名字,賈氏應該指的是她所在青樓老鴇的名字,為了方便稱呼,我們把該青樓稱為賈家樓。

滿生和細侯的相識,像極了西門慶和潘金蓮的第一次見面,為了方便大家身臨其境,我就引用一下原文:

昌化滿生,設帳餘杭。偶涉廛市,經臨街閣下,忽有荔殼墜肩頭。仰視,一雛姬憑閣上,妖姿要妙,不覺注目發狂。姬俯哂而入,詢之,知為娼樓賈氏女細侯也。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滿生覺得自己戀愛了,當天晚上,他滿腦子都是細侯的曼妙身影。他不知道的是,細侯對他也是一見鍾情,甚至當時就確定了他就是自己要等的良人。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還好,這場甜甜的愛情沒有被錯過。

第二天,滿生就去了賈家樓,點名要細侯作陪。

當晚,兩人琴瑟和鳴,如魚得水,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

事後的賢者時間,細侯主動向滿生提出想脫離苦海的事,問滿生是否有意娶自己為妻。

滿生是個窮書生,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娶到細侯這種如花似玉的妻子的,聽到細侯有意下嫁,自然是求之不得。

當然,青樓不是說出就能出的,最起碼,他們得向賈氏(賈家樓的老鴇)繳納一筆不匪的贖金。以細侯當時的名氣,最起碼需要兩百兩。

滿生當然沒錢。細侯身為名妓,雖然賺了不少錢,但多半都要交給賈氏,自己存下的也不過百兩之數。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所以,他們的缺口,還有一百兩。

不過古代書生,只要學識不太差,又能放得下面子,湊點錢還是很容易的。看過《儒林外史》的,應該都聽過打抽豐(也叫打秋風)這個詞,所謂打抽豐,用現在話來說就是利用各種關係假借名義向有錢的人索取財物。這種行為,在古代的官場文壇,特別盛行。

滿生自己沒錢,但他讀了這麼多年書,朋友還是有些的。其中,就有一個在湖南當縣令,多次寫信讓滿生過去給他做幕僚參謀參謀,讀書人講氣節,好面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投奔人的。

現在,滿生為了早日娶回細侯,決定去湖南走一趟。

尷尬的是,等滿生到湖南的時候,他的那位朋友因為犯了點小事兒,早就被免官了。縣令朋友自己都可憐兮兮的,自然拿不出錢來賙濟滿生。

更尷尬的是,滿生這一趟出來,把盤纏都用盡了,連回餘杭的錢都湊不出來。沒奈何,他只能故技重施,暫時在湖南坐館維生。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這一待,就是三年。錢沒賺到,反倒惹上一場人命官司。

事情是這樣的,滿生一心想著回餘杭和細侯團聚,但是遲遲攢不夠錢,難免心裡焦躁。時間越長,焦躁得越厲害,當老師的心情不好,做學生的就得遭殃。某天,他打了一個學生幾板子,學生覺得很委屈,跳河自殺了。

學生因為受了滿生的責打而跳河,滿生自然要擔責,被抓去吃牢飯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們來說回細侯。

自從滿生走後,細侯就開始閉門謝客,老鴇賈氏當然不願,但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隨她去。

前面我們說了,古代青樓女子,很大一部分的歸宿就是老大嫁作商人婦。

細侯也不例外,很快,當地就有富商慕細侯美名,上門求娶。既然這是個愛情故事,細侯自然不會背叛滿生,他拒絕了商人,並且明確表示自己非滿生不嫁。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富商想娶細侯,還真不是說說而已,是下了一定決心的。得知細侯非滿生不嫁後,他專門派人去了湖南,瞭解到滿生因為惹上了人命官司,但是那學生畢竟是自殺的,滿生其實也沒多大罪,很快就要刑滿出獄了。

富商要娶細侯,滿生是最大障礙,於是他出錢賄賂當地官員,把滿生的刑期給延長了。

把這一切處置妥當後,富商開始騙細侯,說賈生因為犯罪,已經死在了牢裡。

一開始細侯是不信的,富商又請人代筆,寫了一封以滿生口氣留給細侯的絕命書。細侯和滿生畢竟只有一夜風流,相處時間並不長,認不出筆記,在絕命書面前,細侯終於動搖了。

接著,老鴇賈氏就開始勸細侯嫁給富商,也算早日逃脫苦海。細侯還是不願,賈氏終於開始埋怨了,她指責細侯現在既不接客,又不嫁人,難道就這樣一直在樓裡吃閒飯嗎。

最終,在出門接客和嫁給商人之間,細侯選擇了嫁給商人。一年多後,還生了個兒子。

而湖南這邊,滿生已經出獄了。畢竟,人不是她殺的,富商的錢只能讓他多坐一年牢,卻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故事:清朝名妓為了和初戀書生私奔,親手掐死自己兒子,官府:恕你無罪

出獄之後,滿生在幾個門人的大力相助之下,回到了餘杭,也知道了細侯已經嫁人的事實。雖然心中悲慟,但滿生還是不甘心,他想再見細侯一面,想當面問問細侯為什麼沒堅持等到自己回來。

通過多方努力,滿生終於再次和細侯見面了,細侯也知道商人背後做的齷齪事兒了。

滿生不忘細侯,細侯也不忘滿生,細侯最終還是決定選擇和滿生在一起。

在這之前,我對細侯一直都是很欽佩的。可是,接下來,細侯卻做了一件我不太能接受的事兒,她親手掐死了自己和富商所生的兒子,然後帶著自己當初陪嫁過來的妝奩,住進了滿生家裡。至於富商為她添置的首飾衣服,分文不取。

富商得知兒子被殺,自然不甘,把滿生和細侯告上了公堂。當地的地方官還算比較開明,在問清楚前因後果後,沒有為難細侯。

故事,說到這裡就結束了。其實我覺得,細侯的那個兒子,其實可以不必死的,小孩兒畢竟是無辜的。無論是留在富商家,還是帶到滿生家,我覺得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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