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婚后随丈夫出国,发现他搭上心爱女神,我忍痛做的事令他懊悔


故事:婚后随丈夫出国,发现他搭上心爱女神,我忍痛做的事令他懊悔

人生只有一次,遇见你,爱上你,已耗尽我全部的幸运。

第一封信

致远:

我是林静。

这是我离开后的第二个年头,我住在瑞士一个小镇的疗养院里。我近来记忆减退得厉害,连这座小镇的名字都不再记得,对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但是我看到了窗外的皑皑雪峰,想来是冬天已经来临了吧。

不远处的白雪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明亮的光泽,山脊上的小小人影总是会令我出现幻觉,以为那里站着的是朝我挥手的你。

致远,你素来喜爱冬日的白雪,所以我决心在此安度余生。

听来有些好笑是不是,才二十五岁的人,竟然说出“余生”这样沉重的话。这话若是当着你的面,恐怕又要说我老气横秋了。

可是致远,你还记得吗?签离婚协议书那天,我托父亲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从今往后,今生今世,愿永不再相见。

如果不是人之将死,我又怎会重新执起手笔,颤颤巍巍地写下这不成形的文字。

致远,我食言了,我多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多希望你能坐在我的病床前,听我重新讲述一遍我们的故事。

虽然我早已不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却还是天真地奢望着你能爱我一次。

哪怕一天。

第二封信

致远:

我们的相遇比你记忆中要早一些。

那是在2009年的夏天,长江一带遭遇百年一遇的日全食。百年,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就是一生。如今我回忆起来,才明白过来,于我,你亦是百年一遇。

我见到你的地点也很奇妙,是在英语补习班上。那天我和父亲赌气,因为他不再让我去上素描课,说那是玩物丧志,我在教室门外哭了一节课,才敢慢腾腾地走进去。

那时候班里已经下课了,我趴在最后一排唯一的一个空座位上,斜着的目光恰好看见你在门旁向秃顶的老师问问题。你的眉毛又厚又黑,整个拧在一起。彼时的日光恰好,你站在逆光里,问问题的也只有你一个。

老师不一会走了,你回到座位上却还在做题。我撇撇嘴,嫌弃你装好学生,将头翻到另外一边,正准备沉沉地睡过去,旁边却开始有同学尖叫,“天黑了,天黑了”。

所有人都冲了出去看日全食,有些人还戴着专门的天文眼镜。

我慢悠悠地跟在人群最后,看着眼前本来彻亮的天空慢慢地变黑,几声尖叫之后便尽是失望的声音。几秒的黑暗之后,周围的灯光次第亮起,又过了几分钟,天空才复又通明。

我大为失望,不过什么都没有。一转身,却看见你在旁边,目光灼灼地望着身边的另一个女生,手也紧紧地牵着她。你关节处的骨骼异常分明,手上的青筋突起,我便猜测她是你的此生挚爱,毕生珍宝。

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抿嘴微笑,只看见那个女孩的侧脸,长发飘飘,娴静美好。

只是当时的我没有料到,后来我与你,到头来,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补习班的日子冗长难捱,十六岁的我又是处在最厌学的年纪。每日独来独往,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从上课铃睡到下课铃,发十分钟呆之后,再继续睡。与我形成最鲜明反差的是你,你坐在我的斜前方不远,总是摆出那么努力的样子。

我开始喜欢发呆的时候盯着你看,然后低头在英语试卷上画出你的样子。整齐的板寸头下,是厚厚的眉毛与嘴唇,坚挺的鼻梁上,有一双格外认真的眼睛。

你总是会提前半个小时来教室,拿着一本新概念第三册默默背诵。我有一次看错时间,去早了,故作轻松地和你打招呼,你却全程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念念有词。

我向同桌打听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她叫李书华,和我一样的年纪,却已经在国内外得过许多美术大奖。听说中央美院的老师还曾经专门去她家拜访,表示欲将她收之麾下。

李书华就坐在我的前面,我每天上课时可以闻到她发间的清香。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相似气味的香水。我还记得那天,你阴沉了许久的脸终于施舍了我一丝微笑。

我多么天真,又多么愚昧。

想到这里,我又哭了。致远,我对你的爱,自始至终,多像一场乞讨。

第三封信

致远:

我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得更糟了,每天昏睡的时间超过十五个小时,我从未如此嗜睡,如此疲倦。却又无计可施。

随着身体一起变糟的还有我的记忆,我总是需要费更大的力气才能回忆起一些事情。然而也正是那些愈久远的回忆,想起来才愈是清晰。

小城那么小,省重点中学只有一所,意料之中的,我和你上了一所高中。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和李书华被分到了一个班。这个班里的孩子都是通过非中考途径入学的,要不是交了高昂的借读费,就是通过自身一技之长被特招进来。我是前者,李书华是后者。

你在尖子班,我们隔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你常来找李书华,带着好吃的零食和详尽的笔记,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其实并不好看,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对我下了魔咒,我竟然在这日复一日之中沉溺了下去。

我问李书华,常来找你的那个人是谁呀,傻头傻脑的。

她歪头看了半天你离去的背影,表情镇静地说,哦,一班的程致远。

我心里乐开了花,非宁(林)静无以致远,说的不就是我们吗?

李书华家境艰难,母亲在邻近的小学外面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早点摊。每天早上李书华都在那里帮忙,所以她总是看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只是与我不同,她只在课间和午休时睡觉,每天一放学,她总是最早离开学校的。

有一天数学课代表忘了发作业册,放学后才想起来,只有李书华不在。望着课代表着急的神情,我自告奋勇地打算要送作业给她。

我去一班找你问李书华的住址,你犹疑半天才愿意带我去。还没有到她家小区的时候,我便远远地看见她和爸爸妈妈一起支起烧烤铺子,烈日下她戴着一顶鸭舌帽,不愿让父母累到一丝一毫。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张罗着我们坐下,问我想要吃什么。

可是还没等她烤好,收保护费的小流氓便来了。李书华父母交不出来钱,那群流氓掀掉桌椅,惹起事来。刚从厕所回来的你见到有人威胁李书华,二话没说给了他一拳。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最后是我解决了这件事情,我打电话给公安局长,他派了一辆警车过来。警铃的声音刚刚传来,那群小流氓就夹着屁股溜走了。

我正准备去向你炫耀自己“彪炳”的战绩时,却看见你在一旁关心李书华有没有受伤。你焦急的眼里,只有她。

我忍住被木炭熏出来的眼泪,在炉子下压了一些钱,默默地选择了离开。

不久后我和李书华成为了好朋友,因为这件心照不宣的“小事”。当然这里面藏着我的小小私心,我成功地进入了你的视线。你终于注意到了我,会顺带着嘱咐李书华和我一起分享小零食,我也会偶尔问你一些不懂的问题。

致远,我多希望时光可以永远停留在那最悠然的一年。蝉声幽幽地从不远处传来,夏日透过香樟树的罅隙落下斑驳的光,洒在了你的脸上,你回头望着我,笑容美好纯澈。

虽然我知道你望着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李书华。

第四封信

致远:

说件你不知道的小事吧。

高一期末之后,文理分科,我没有填写志愿表,因为打算顺应家里意思出国念书。那个年代的观念里,打算出国的都是学渣,我自然属于此列。但是我在办公室办理退学手续时,却看见了你选择了文科的志愿表。我们班恰好是和你们班对调,只是我曾以为你会坚定不移地选择理科。

就这样,我因为你,改变了今后全部的命运。如果没有你,也许此刻的我正在加州的一号公路上疾驰,或者在巴黎的塞纳河畔百无聊赖地等着一轮美好的落日,至少不会是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可是如果再令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因为人生只有一次,遇见你,爱上你,已耗尽我全部的幸运。

班级里的人都知道,你对李书华是单相思。她对你,总是礼貌客气,保持着暧昧的适当距离。可是你却在爱情这件事情上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死脑筋,以为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高三那年,李书华去了杭州学画,准备艺考。我则将户口转到了北京的母亲那里,因为那里分数线低,临走那日我内心愧疚无比。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必然无法前往和你一样的大学。

好在最终我如愿以偿,李书华考进了杭城的中国美院,我便赌上了Z大,忐忑两个月,终于还是在新生的QQ群里找到了你。我在这头兴奋地将汉字打出来又删去,最后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程致远,好久不见。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高中的往事八卦,彼此对未来的憧憬。那时我才知道你的人生理想是当一名外交官,你的分数足以上外交学院,选择Z大无外乎是想同李书华在一所城市。

在Z大的第一次见面,你穿得很正式,语气也熟络亲近,甚至为我带了一朵鸢尾花。我心里的小鹿乱撞,后来一问原委,才知你是要央求我帮你忙。你打算告白李书华,没有任何经验,不知怎样才能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我帮你约出了李书华,却没料到她带来了一个高大落拓的男孩。在她的介绍词里,称谓是“交了一年的男朋友”。你身旁的那束鸢尾花便像是梵高笔下的油画,低垂着忧伤的眼睑。

你多年的等待终成空,李书华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她的男友介绍我们。

然后我听见你说,林静是我的女朋友,刚交往一个月,但是认识了三年。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的一句谎言,美到唯一知道真相的我都不愿拆穿。

我在李书华投来怀疑眼神时主动握住了你的手,将身体凑得离你近了许多。你侧过身来,出其不意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就在那一几乎无人注意到的刹那,李书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这个世界的人都在玩猎人游戏,一旦猎人离去,少了被追逐的快感,猎物也是会寂寞孤单的。

但是面对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我这个等待许久的猎人心里却是满满洋溢的幸福。

幸福到我忘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五封信

致远:

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是傻。

就在第二天我已经忘记是你女朋友的这个事实时,你已经早早地站在了寝室楼下等我。我诧异地接过你买的包子,咬的第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我从来不吃肉包,你却买了梅干菜肉包。可是我依旧吃完了那两个包子,还恶作剧地对着你哈了两口气,空气中便满是梅干菜的味道。

你看着我喝完豆浆,说,林静,我们在一起吧。我可以照顾你,但是可能我无法喜欢你。

我没有说话,默默喝完滚烫的豆浆,想来好笑,我的舌头竟然肿了整整一天。

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礼貌客气而又疏离的关系。我向新认识的朋友介绍你,她们都说我们看起来像是多年的夫妻,因为你的目光里没有恋人般的炽热火焰,一直平静似湖。

我始终没有拆穿你,只是笑着挽住你的胳膊摆出幸福的样子。然而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你不知道我在深夜哭泣过多少次,为自己这懦弱的等待和不知争取,也为你的薄情和死脑筋。

我甚至在和李书华出来吃饭时主动叫上了你,她换男友的速度频繁到令人咋舌。她嘴上常说羡慕我们的长情,但实际上她每次失恋都会打电话给你,你也总是愿意陪她到烂醉如泥。

我至今难以想象我们就这样过了三年,我知道你在等我先开口。于是我在你确定去外交学院读研时,说了那几个字:我们分手吧。

天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讲出这样决绝的话语。可是你却只是漠然地点点头,空留给我不曾转身的背影。

我曾以为那便是我们的最终结局,我也早已看透,这世间的爱,无非是在一起,与不在一起。失意的人,多我一个又何妨。

于是我也学李书华,日日买醉,你不知道杭州的夜色多美。我夜晚慢慢踱步在钱塘江边,整条街道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空旷寂寞。夏风凉爽,却吹得我泪流满面。

我掏出手机也打电话给你,也不知道你接没有接。我对着电话就开始哭,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对你的喜欢,那么的没有来由,那么的蛮不讲理。也不知说了多久,手机忽然黑屏了。酒精麻醉脑袋,我把它扔进了黑黢黢的钱塘江里,然后沿着河岸继续打醉拳。

你不知何时找到我的,但我清晰地记得听到了你的声音。你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我轻轻地应着。你粗暴地抓住差点掉下江的我,昏黄的路灯投射下我们的影子。我嘻嘻笑着,便疯狂地开始吻你。

后来我才知道你那天也喝了酒,因为你心爱的女神去了意大利深造,你们的相见之日不再可期。

第六封信

致远:

近来依旧嗜睡,甚至多了一项新的毛病:多梦。

我在梦里很少梦见你,即便有,也只是几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但我总是会梦见我们的孩子,很奇怪,哪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知道在很多国家堕胎是犯法的吗?因为他们认为即便是一颗小小的受精卵,也算是生命,堕胎无异于谋杀。

可是我还是选择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因为他不是爱的产物,生下来注定痛苦。

致远你知道吗,处于一个母亲的本能,我还是犹疑过很多瞬间。我甚至想要不计一切代价留下他。

那个孩子在他一个月的时候便永远离开了人世。体检的时候医生拿着我的B超单,轻声惊呼,孩子都有胎心了,你确定不要吗。

真的很残忍,麻醉药一点点起效,他们不断地问我问题来判断我是否清醒。我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回答了麻醉师的最后一个问题:未婚。

可是我也很坚强,手术后我环抱着冰冷的自己坐在观察室,两个小时之后自己起步离开了医院。

只是我没有料到你会来找我,我依靠着寝室门虚弱地对你笑笑,手中的药撒了一地。

你看着地上的一堆医疗报告单,轻轻抱住我,说,林静,我们结婚吧。

我看着你慌乱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手术时我没有落过一滴泪,可是此刻它们却如汹涌海水般狂乱不止。婚后随丈夫出国,发现他搭上心爱女神,我忍痛做的事令他懊悔。

你吓得用衣袖抹去泪水,你说,别哭,眼睛不能肿,以后会落下病根。

我们的婚礼在第二年举办,那之前你花费了大半奖学金,订了去意大利的机票,却故意只给我看了联程机票的第一张,让我误以为你去的是法兰克福。第一眼见男神我沦陷,对他全力付出,一张机票让我知道我太傻。(作品名:《十封信》,作者:刘蓝之。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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