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残忍的科学实验「恶魔研究」-毁掉近百名儿童的人生

1939年,美国爱荷华大学的语言学博士温德尔·约翰逊开始研究口吃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从退伍军人孤儿院中领出22名孤儿,进行一项违反人性的的

「口吃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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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口吃非常普遍,在大众中出现的比例约为1%,如为大家所熟知的著名电影「国王的演讲」中的英皇乔治六世。约翰逊自己从小也患有严重口吃,但他从未放弃,毕身致力于研究口吃的成因与治疗方法。

经过多年的调查以及自身实验,约翰逊有了一套自己的推论——他认为,口吃最主要的成因是来自环境,例如当父母认定并告知孩子有语言障碍时,会使孩子感到紧张与敏感,造成口吃状况会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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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约翰逊找到爱荷华一间偏远的孤儿院。这里收留了5、6百个被遗忘的孩童,多次成为科学实验下的白老鼠。1938年,约翰逊得到院方准许,开始进行口吃实验。然而,孤儿院老师以为这只是一项正常的语言缺陷治疗课程。

孩子们被领出退伍军人孤儿院,转送至爱荷华大学在当地的实验室。在那里,温德尔·约翰逊在他的助手,硕士生 Mary的引领下进行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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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22名孤儿中,有10名本身就患有口吃的孩子。他们被均分成两组,一组5名被视为语言能力正常,另一组5名被视为严重口吃。而另外12名正常的孩子,也被分为两组,一组6名被告知有口吃的毛病,另一组6名被告知语言能力正常。实验开始后,Mary告知被标记为口吃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6名完全不口吃的正常孩子),他们的语言能力存在问题,必须采取治疗。

而她又告知被标记为正常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5名患有口吃的孩子),他们的语言能力很好,但是在治疗下可以更上层楼。

整个实验从1月持续到5月,期间Mary多次通过交谈和引导的方式,对孩子进行实验。这其中,产生最严重后果的,是那6名原本健康而被告知口吃的孩子。Mary不停的引导,告诉他们存在语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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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语言表述存在严重的问题,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纠正」

「你们如果不能清晰的表述,干脆就不要说话」

「你们看到他口吃的样子了吗」

Mary同时会刻意打断,警告他们已出现口吃状况,纠正他们应该怎么说话,并不断教导与重复的心理暗示增加孩子们的压力

「你需要深呼吸,然后再慢慢说话」

「一旦发现自己口吃,要马上停下来,然后再重复说一次。」

「时时刻刻关注自己讲话的状态,尽一切可能避免口吃。」

一段时间之后,实验有了明显的成效。图德小姐发现,实验组的孩童,无论原本口吃或正常者,都开始害怕说话了,他们神情紧张,掰着手指头慢慢吐字,到最后开始拒绝交流。

而对照组的孩童看到同伴的状况后,开始出现嘲笑与霸凌的行为,使得实验组的孩子更焦虑甚至崩溃,无法集中注意力,最后产生自闭和交流困难等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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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结果显示,实验组当中,6名正常儿童中的5名,以及5名口吃儿童中的3名,口语能力严重退化;而对照组接受「积极疗法」的孩子,5名口吃者的状况并没有任何改善,仍旧照自己的方法说话,其中一名口吃者的状况甚至更严重。

图德在实验结束后,缴交了256页的毕业论文,她在论文中写道,「我曾经坚信他们会复原,然而,事实是我们已经造成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事后她也表示,实验让她产生人性挣扎,每次向教授递交实验报告时,都希望能中止实验,但教授似乎只关心结果有没有符合他的推论,而不是这些可怜的白老鼠。后来,在温德尔致力于发表理论、受邀多场演讲时,对此次实验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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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组当中,有一位12岁的小玛丽,7岁时因为家里破产,和两个哥哥被送到孤儿院。她表示,图德小姐的褐色眼睛和一头黑发,让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她常常眼睛发亮看着图德,在她面前积极表现,心想,表现好一点,也许图德就会想要领养她。

为了让图德开心,小玛丽是最活跃的学生,但也是实验中受害最深的人,每当她发言就会被图德打断,原本伶牙俐齿的她,慢慢不会说话了,被同侪嘲笑,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越来越没有信心……

62年后,74岁的玛丽得知真相,寄了一封给图德,控诉当年的怪物实验:

「你毁了我的一生,我也许会成为自然科学家、艺术家或总统。可是,我却成了一个可怜的结巴,一直以来封闭自我……为什么挑我们做实验?我们本来就够悲惨了,现在我一无所有,你夺走我的一生,你是魔鬼,是纳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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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实验在当时的业界产生了轩然大波。同行们纷纷谴责其为恶魔研究。约翰逊和Mary的论文也因此没有见诸于任何同时期的期刊,约翰逊害怕他的实验会被拿来和当时二战时纳粹进行的一系列人体实验相提并论。

60多年后的2001年,爱荷华大学为此研究公开道歉。2007年,爱荷华州为那6名孤儿承担了价值925,000美元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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