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狄仁傑兒子被山鬼襲擊,救他的人卻是死去多年的老兵

小說:狄仁傑兒子被山鬼襲擊,救他的人卻是死去多年的老兵

“正主?”李暉奇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把血蝠都嚇跑了!”

張林海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傳說中的山鬼?”

吳文忠望向帳外,儘管他的視線被帳篷遮住,他的目光彷彿穿過了厚厚的帳篷看到了從這片詭異森林四面合圍而來的重重危機,“沒錯,正是山鬼。”

“可是大家都說見過山鬼的沒有人能夠活著回來!”張林海道。

“你把我救了的時候不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嗎?”吳文忠沉聲道。

突然,帳篷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吼,好像人類發怒的尖叫一般,帳內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是首領在呼喚自己的部族,他們要進攻我們!”吳文忠道:“不能坐以待斃了,大家準備火把和引火之物!”

“不行啊,老吳!這裡連下了一夜的雨,樹木和荒草都是溼的,怎麼點的著啊!”張林海從地上拿起一把浸水的樹枝說道。

“那就只能讓一個人騎馬把山鬼引開,其他人先走了。”吳文忠輕嘆一聲,從幾個夥計手中拿過一匹馬的韁繩,對眾人道:“等我衝出去後大家趕快往南方逃走,看樹冠茂盛的方向就是南邊,如果我回不來,大家聽李暉的指揮,完成武都督的任務!”

“不!”李暉從吳文忠手裡搶過韁繩道:“還是我去吧!我比您年輕,還有一些武功,我去更有把握!”李暉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林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叔叔你一路上用匕首在樹上做好記號,等我脫身就去追你們!”

“李暉,你……”張林海趕緊拉住李暉,可是吳文忠卻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阻止李暉,張林海只得道:“那你千萬小心,脫身之後就立刻來找我們!”

“放心!”李暉一抖韁繩,伏在了馬背上,示意底下的夥計悄悄打開帳篷。李暉不禁轉身摸了摸身後的腰刀,待帳篷一打開,猛地一夾馬肚,嘴裡大喝一聲:“駕!”像離弦之箭一般衝出了帳篷,只見樹叢中和樹幹上的黑影們立刻尖叫起來,跳躍著跟了上去!

帳篷裡的人都不禁默默的為這個年輕人祈禱,也為自己的性命擔憂。約莫過了一刻鐘,吳文忠又悄悄伸出頭觀察了一下四周,回身對眾人道:“快走!”

眾人會意,套上馬車,鞭鞭打馬往南方行去。

李暉坐在馬上,分明感到樹林間不斷的有黑影跳動著追擊自己,他們之間還用尖銳的喊叫聲不斷的相互聯繫著。儘管李暉將馬騎得飛快,但是這些黑影絲毫不落下風,依舊是窮追不捨。

李暉抬頭仔細觀察了樹冠,他飛奔的方向正是樹冠茂密的地方,可見他是一路南行的。“只要我一路往南,衝出這片森林,進入施浪昭之後再找吳文忠會和!”李暉這樣想著,可是突然胯下的馬一腳踏空,整個馬頭衝地面狠狠的摔了過去,李暉足下猛地一點,然後就地一滾,卸去了不少的力氣。縱然是如此,他還是一個來不及狠狠地撞到了一株大樹上。

他忍著背後的劇痛查看自己的馬,發現馬已經口吐血沫,奄奄一息了。在剛才的路上儼然有一個不是很深的陷阱。

“他們竟然還學會了挖陷阱?”李暉心裡一邊想,一邊抽出背後的佩刀,警惕的望向四周。

這時,樹上的黑影終於跳了下來,李暉擦掉臉上的血跡仔細觀瞧,四隻目露兇光的動物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們看起來像猴子,體型卻十分龐大,臉上似乎塗抹過一些顏料一般,顯得猙獰無比,這或許就是吳文忠所說的“山鬼”了吧。

李暉“噌”地一聲把腰刀從刀鞘中抽了出來,也狠狠的瞪著這幾隻山鬼。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有絲毫露怯的表現,這幾隻強壯的山鬼立刻就會撲上來把他撕碎!即使自己在沒有受傷的時候恐怕也很難同時對付四隻山鬼,更何況自己剛才墜馬受傷,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只能持刀和他們對峙著。

幾隻山鬼警惕的看著李暉,不斷的向李暉吼叫著,卻不敢向前,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盯著李暉手裡的鋼刀,他們似乎也在等待時機,一旦李暉露出疲態,他們就立刻衝上去將他殺死。

雙方就這樣相互對峙著,李暉感到身體十分疲憊,背後的傷痛更是不斷地折磨著他,他的背後已經溼透了,持刀的手也已經快要麻木了,臉上的冷汗混合著頭上傷口流出的鮮血流了下來,血腥味令山鬼更加蠢蠢欲動!山鬼們不斷地嘶吼著,準備發動最後的攻擊。

突然,李暉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幾隻山鬼立時撲了上來,李暉望著呼嘯而來的山鬼,心裡一陣酸澀,閉上了眼睛。

“喂!”李暉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到了有人的呼喚聲,然後他感到一隻手輕輕的晃動著他的腦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張滿臉汙漬,披頭散髮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把李暉嚇了一跳:“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你……你沒死。”那張臉說話了。李暉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起身來,才發現和他說話的竟然是一個人!

這個人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幾乎全破了,頭髮和鬍子都已經長到了一起,臉上滿是汙漬,只有兩隻眼睛在不斷的閃爍著,證明他是一個活人。李暉又環顧四周,發現他身處一個山洞之中,山洞的面積並不大,相當於一間臥室,中間生著火,山洞的最裡面有一塊平坦的石頭,上面鋪著一些乾草,想必是此人的臥榻了。

“是你救了我?”李暉虛弱的問道。

“是…是我….救了你…..”這個人說話似乎有些困難:“你的傷……我已經……給你…..”他努力的想說出來卻始終難以表達。

“你是說你幫我治好了傷,是嗎?”李暉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已經敷上了草藥,血已經止住了,李暉感激地說:“謝謝你!”

那人似乎很高興,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突然,李暉感到背後一陣冷風,轉過身去,四隻山鬼採了許多的野果,有兩隻山鬼甚至抓到了野雞和兔子!他們冷冷的看著李暉,抱著食物恭敬的送到了這個”野人”的手中。

野人把幾隻山雞和一部分水果分給了四隻山鬼,幾隻山鬼頓時興高采烈的到了山洞的另一邊大吃起來,野人遞給李暉一個野果,“吃…吃吧….”

李暉結果果子,吃了起來。一夜的搏鬥,他早已經精疲力盡了,野人嘿嘿的笑了笑,拿起一隻兔子,又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片薄石片,熟練的剝去兔皮,分割起兔肉,然後架在火上烤了起來。頓時山洞裡肉香四溢,幾隻山鬼也貪婪的盯著兔肉。

李暉也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野人看著笑道:“嘿嘿…別急…很快就好……”一會兒,兔肉烤熟了,野人遞給李暉一塊兔肉,李暉接過來便大嚼起來,雖然沒有鹽,卻吃的很香。

幾隻山鬼看到野人烤肉,也把自己的生野雞遞給了野人,一邊嘰嘰喳喳的叫著。野人又嘿嘿的笑著說道:“你們也想吃熟的……好…….”說完,野人又為山鬼烤起野雞肉來。

吃完了飯,李暉的體力恢復了不少,他雙手抱拳道:“在下李暉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敢問恩人大名?”

野人愣了好一會,彷彿在思考李暉的話,他想了半天,斷斷續續地說:“你是問……我的…..名字…嗎?”

李暉點了點頭。

野人又抱著腦袋,一邊想一邊咕噥著:“我叫什麼?我…叫…什麼?”突然他眼神一亮:“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叫…吳…文忠!”然後他又表情凝重的用大腦確認了一會,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想起來了……很久以前,他們都這麼叫我。”

“什麼?你是吳文忠?!”李暉差點坐在了地上,他驚訝地再次問道:“你是鳳凰縣的縣令吳文忠?”

“縣令?”野人想了想,疑惑的問道:“縣令是什麼東西?”

“縣令就是一個縣的首領……”李暉開始懷疑他會不會是被六昭放逐的人,便用“首領”這個詞提醒他,可是野人卻絲毫沒有反應。野人又想了半天,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只記得我和你一樣,那時候……也有一把……刀!對!我還有個東西戴在頭上……”

李暉仔細的將張林海的話回想了一遍:那時吳文忠其實並不是縣令,只是一名與圍剿六昭的大軍一起在迷失森林遇到埋伏的普通士兵,如果這個野人是吳文忠的話,那麼和自己一起去六昭的吳文忠又是誰?!

“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暉的腦海裡回想著張林海的這句話,沒錯!當年的吳文忠是如何在其他兵士全軍覆沒的情況下逃出迷失森林的?或者真正的吳文忠一直沒有逃出迷失森林,換一種說法就是:逃出去的並不是吳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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