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看到男子的畫後,他很失望,覺得對方因過分炫技而失了初心

故事:看到男子的畫後,他很失望,覺得對方因過分炫技而失了初心

正如李昊所說,黎小白這幅畫似乎很難接上。

他左手畫的山川,右手畫的鬧市,若是單論一端,或可算是佳作,但最後怎麼能連在一起?

若最後不能連在一起,這幅畫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謝江想到這裡,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在他看來,這幅畫其實已經廢了,頂多只能證明黎小白的畫技精湛,但想要連成一幅畫,簡直是不可能的。

年輕人,有如此技藝的確是了不起,但似乎有些炫耀的成分在裡面。

謝江搖了搖頭,這樣炫技,反倒是失了初心。

國畫的精髓更多的是在於意,黎小白的確是厲害,但也太過浮躁了。

或許他是想在小夏的面前表現一番吧。謝江也沒多想,在他看來,以黎小白的年紀,浮躁也是難免的,但只要技藝在,再靜下心來,終將成為國畫界一大新星。

黎小白卻沒想那麼多,現在他正全心投入到作畫當中,心中那幅畫躍然於紙上,手中畫筆得心應手,也算是暢快淋漓。

他的動作很大,也引得三米外那桌老者的注意。

老者慢慢地也走了過來,也如謝江一樣,初見時震驚無比,狠狠拽了兩把鬍子才冷靜下來,當再看到紙上化作,又是搖頭又是嘆息,最後眼中還是精光閃爍。

“空前絕後的天幅啊!”老者忍不住感嘆了一番。

以黎小白的年紀,五支筆作出這樣的畫,就算最後銜接不上,那也是驚人無比,這絕對是天賦使然,說是空前絕後也絕不為過。

之前畫畫的少女也忍不住起身走了過來,當她看到黎小白這樣的操作後,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是畫畫嗎?他手中那五支筆似乎都沒停過啊!就跟打印機似的。

畫的兩端開始慢慢接上。

左邊是漫漫青山流水,右邊是喧鬧嘈雜的街市:左邊空靈寂靜,右邊人聲沸鼎。

這分明是兩幅畫……

“裝逼犯!這看你怎麼接!”李昊越看越心驚,但是還是忍不住刺了一句,他不服,一個流氓頭子怎麼可能有這麼高超的畫技!

這一次謝江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徒弟也真是讓他失望之極。

就算黎小白真的接不上,那也比他強上不知多少倍,連自己都甘拜下風,李昊卻還在嘲諷,這實在是丟人。

黎小白卻渾然不理會,手中畫筆沒有半點停滯,宛如行雲流水,不過半小時,畫的兩端已經開始連接。

“接了!”謝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卻生怕吵到黎小白,連忙閉嘴,咬著牙,最後乾脆閉上了眼。

這畫一半彷彿訴說著雲端的寂寞,一半好似演繹了凡塵,怎麼可能接得上。

若是分開或許還算得上兩幅佳作,但硬是湊在一起,那可就真的廢了。

“接……接上了……”夏伊夢狠狠噎了口唾沫,她怎麼也沒想到黎小白竟然這麼強。

一旁的老者盯著桌上的畫,想要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

少女望著黎小白,眼睛裡面充滿了敬佩,這樣都能畫出如此畫作,未免太過恐怖了吧。

“接上了?”謝江深吸了一口氣,連忙睜開眼,當他看到眼前的畫作是,徹底的傻了。

左邊是山川流水沒錯,可銜接之處,山峰穿雲而過,雲霧繚繞,山巔之上,一道人影負手而立,彷彿天神俯視人間,又好似寂寞之人望那紅塵。

右邊鬧市盡頭,朱閣之上,似有女子仰望蒼穹。

原本的寂寞與喧鬧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一山之隔,換若隔世,堪稱完美。

謝江不停地哆嗦,他窮極半生也沒畫出如此佳作,可眼前的年輕人,半個小時,五支筆,躍然於紙上,靜動有度,渾然天成。

老者忍不住驚呼:“厲害!”

這樣的畫作,雖然未必趕得上古代名家的畫作,但若輪上這畫畫的技藝,恐怕真的應了他剛才那句空前絕後。

要知道,那些名家大師畫一幅傳世之作畫很有可能要花費十天半月,可黎小白竟然半小時畫成,這不是空前絕後是什麼?

“獻醜了,獻醜了,有些年沒畫了,有些生疏。”黎小白放下筆後,連連拱手,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比較好,老哥可不是裝逼犯。

“額……”謝江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這還生疏了?你這是在裝逼嗎?

老者何嘗不是汗顏,這小子還真是夠了,你這還叫有些年沒畫了?要是讓你天天畫,豈不是要秒殺一片古代大家?

黎小白其實也說的實話,他的印象裡,畫畫都得追溯到小時候在語文課的時候給杜甫大神畫自行車那會兒了,的確是好多年沒畫了。

要是謝江他們知道黎小白所謂的好多年沒畫了是這麼個意思,估計得拄著老腿老胳膊上來打死這個傢伙吧。

這逼裝得,簡直不讓人活了好嗎?

“黎小白,原來你畫得這麼好。”夏伊夢美目放光,想想之前黎小白的謙虛,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畫之上,青山流水,古香古色,每一塊石頭,甚至每一棵樹都好看得不像話,山上甚至還有鳥獸花草,鬧市之中,閣樓桌椅,街道車馬都清晰可見,連人物的表情都各不一樣,這簡直是絕了。

“黎小兄弟,你這畫……好像哪裡不對啊!”謝江盯著畫看了半天,連稱呼都變了,跟黎小白直接同輩而論。

“不對?”一旁的老者聽他這麼一說,也忍不住認真看了起來,這幅畫的佈局和色調,乃至細節、意境應該都稱得上完美了,但總感覺差了點什麼。

黎小白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那個……我沒畫眼睛。”

“對!眼睛!這些人臉部表情都這麼精細,為什麼沒眼睛呢?”謝江一陣恍然,疑惑地望著黎小白,“黎小兄弟,你這是何意呢?”

黎小白心頭暗罵,這倆老頭怎麼這麼較真呢?

不畫眼睛,那是……除了省事還能是什麼?我今兒來又不是專程來畫畫的,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畫上一百多號人呢,這點下去得點兩百下吧,多費事啊!

黎小白無非就是偷個懶,不過人家都發現了,他也只能一本正經地說道:“忘了!”

“忘了?這怎麼可以忘了呢?”老者狠狠抓了一把頭髮,就跟電影裡面有強迫症的人似的。

謝江也是激動無比,連忙說道:“黎小兄弟,你快點上吧!古有畫龍點睛,今天你也差不多,快點上讓老哥哥看看。”

這稱兄道弟的,黎小白不點還能怎麼滴?

萬一謝老爺子上來跟他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那豈不是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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