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复旦退学,经历离婚、肥胖、患病,靠写作到东京做新媒体编辑

01

我,应该算是一介“学霸”了,至少在旁人眼中如此。

一路从上海市重点初中考进市重点高中,最后顺利进入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学府——复旦大学。按现下流行语来讲,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只是,太过顺遂的人生,于我而言,就像一只唾手可得的玩偶。我并没有发现它的价值,也不知该如何去珍惜,反而陷入一种彷徨。

可能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缺乏理想的人。从小到大,我所有的好成绩都来自于“临时抱佛脚”,我从没有认真思考过学习是为了什么,更不知努力为何物。

学习,也许是为了父母,也许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夸赞,总之,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涉及前途和将来。

所以,当考进复旦中文系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已经站上了“人生巅峰”,完成了全部“使命”。至于接下来何去何从?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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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父母离婚成了“引爆”我所有叛逆的导火索。我的灵魂突然告诉我它想要“自由”,我便义无反顾地决定遵从它。

由于母亲离婚后远赴日本,而父亲从小就不管我,所以彻底放飞的我,终于欢脱地卸下自己“乖乖女”的包袱。在没有提前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偷偷申请了退学。

现在想来,那是一个完全无法用理智衡量的决策。正如教务处主任当时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要不要先申请休学?考进复旦不容易啊,你要好好想清楚……”

我至今记得她看我的眼神,不解、惋惜、怜悯,像看一只奔赴狼群的小狗。

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厌倦了所有的循规蹈矩和按部就班,所以我决绝得如同一名甘心赴死的壮士。

至此,我的人生开始进入下坡路。

很长一段时间,我的个签都是:

/生于尘,泯于众。/表相斯文,性则惫懒。/恬淡散漫,胸无大志。/好苟且偷生,愿天下太平。

天下有没有因此变得太平,我不知道,总之,我始终是苟且偷生的那一个,荒唐得仿佛一个笑话。

02

我像一个离开所有庇护,独自摸索前行的小孩。只是还没有想明白人生的路究竟应该怎样去走,就患上了一种名为“系统性红斑狼疮”的免疫系统疾病,俗称SLE。

SLE在以前也算是“绝症”。痞子蔡笔下,曾红极一时的女主人公轻舞飞扬,便因此而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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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以现代医学技术来说,坚持治疗并不一定会危及生命,但仍需要长期服药来控制病程。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治之症”——治不好的病。

之后的五年,我的人生就像坐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经历了变胖、“被”离婚、复发、恢复、再婚、生子…等一系列或悲或喜的各种状况。

还记得第一任丈夫主动提出的离婚理由,简单到只有一句话:“我觉得我负担不起你的病。”

那可能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冷漠无情的语言。但彼时的我,除了积极乐观地应对之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理——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我的人生买单。

然后,我真正“不假思索”地开始发胖。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就从100出头胖到205斤。只因为服用激素,是这个病唯一的救命法子。

我必须从12粒开始,慢慢减量。好不容易减到6粒又复发,不得不再回到12粒。所以第一年,我几乎就像吹气球一样地“膨胀”起来,皮肤都被撑爆,出现了大面积的肥胖纹。

除此之外,我还不能晒太阳、不能操劳、不能不开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SLE妥妥的是一种“富贵病”。

就这样,生病似乎成了我更加不思进取的护身符,既然家人都让我“以健康为重”,那么我就心安理得地混吃等死吧。

那时,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放弃努力是一切崩坏的前兆。刀不磨,会越来越钝;人不动,便失了生气。

03

尽管随着激素减量,我又重新瘦了回来,并且结婚、生子,看似拥有了常人的幸福。但崩坏,就像潜伏在平静水面下的巨鳄一般,伺机而动。

2015年,病症的突然复发宛如火山爆发般瞬间吞噬了我。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途中,我已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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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的过程我自然无从知晓,只是事后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我在ICU待了整整两星期,甚至在一次被送往核磁共振的半道上突然停止了心跳。

“女儿~你不能走啊!!!”据说,当时我妈的嘶喊声响彻整个楼道。我不得不被原路推回ICU,经过医护人员的新一轮抢救,才算捡回一条命。

此后,我陷入了无休止的幻觉中。

有时我是正义的天使“小井”,为拯救众生而去赴死;有时我独闯地狱,立誓地狱不空我绝不成佛。

甚至望着我妈时,我能看到她脸上手上渐渐浮现出老年斑——她正在反常地急速衰老,但我只是眼神空洞毫无感情地说道:“妈妈,你老了…”

脑科医生两度会诊,说我的病情已经影响到大脑,即便恢复可能也只有4、5岁小孩的智商。

而对我来说,这些幻觉令我痛苦至极,每天都在无休止地“战斗”,身心俱疲。为此,护士甚至把我的手脚都绑在病床上,怕我“疯”起来拔掉插在鼻子里的胃管。

为了救我,医生大胆把吊针的激素量加到了250mg,相当于50片“强的松”的剂量。前面也提到过,普通病人哪怕最严重时也只需要吃12片。

此外,我每天还要打一针“美罗华”,那是真正的救命稻草,仅一针的价格,就要19000元。

我能活下来,是奇迹,但绝离不开家庭在人力财力上的付出。

而在恢复清醒后,我更是得知,除了家人,竟还有许多好友甚至不认识的人为我捐了款。甚至有陌生人为我念经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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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我是被“群众的力量”救回来的人。那一刻,我忽然有种感觉——从此我的命,再不属于我一个人。

好似冥冥之中有一盏灯,试图指引我去寻找梦想,因此才以不破不立的残酷方式,逼迫我成长。

我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我要坚强,我要奋斗,我要努力获得成功,然后去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人。

正因为我也曾接受这样的帮助,所以知道那份温暖。那是一种身处黑暗底层,却仰头看见光的感动,能够给人以无穷力量。

04

我设想的回馈社会的方式,分为两个方面:一是物质,比如捐赠、助学;二是精神,让一些身处黑暗的人,获得重新追逐光和温暖的能力。

这让我想到了写作——那是我在初中时便产生的兴趣,且是当年报考复旦中文系的因素之一。只是,一直以来都被自己的“胸无大志”给耽误了。

如今,这不恰好是能够承载我梦想的媒介吗?文字,就是从精神上,指引人们通往幸福云端的阶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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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开始明白鲁迅先生当年弃医从文的心境。尽管并不敢同他比肩,可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延续他做过的事,以及传承那份精神理念。

就这样,这颗名叫“写作”的种子,原本深埋在泥土中几乎就快要腐烂的种子,在梦想的浇灌下,总算萌出新芽。

只不过,它距离“茁壮成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梦想即使无比丰满,现实依然常常骨感。

其实在“重获新生”后没多久,我便结束了自己的第二段婚姻,因为我终于想通了那个“没人能替我的人生买单”的粗浅道理。

所以问题就来了,成为单亲妈妈的我,既要上班赚钱又要独自带娃。时间,成了我最大的奢侈品。而写作又是量变到质变的积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于是为了各方面的平衡,也为了自己能够坚持下去,我又开始学习和研究时间管理等各方面的知识并加以实践。

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神奇的良性循环——为了写作而进行学习;又因为学习,让自己收获各方面的成长;而成长,能够帮助我写出更好的作品。

生活总是这样,给你压力的同时也带给你惊喜和希望。只要坚持,就能见到新的斩获。

在这篇文章临近收尾时,我收到了日本第一华人自媒体“东京新青年”的邀请,即将前往东京赴任,做一名正式的新媒体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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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写作已不再只是一个梦想,它还是我幸福生活的源泉,并让我成为那个更好的自己。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笔能变成一根烟花棒,我会用它绽放的绚烂,去照耀所有注视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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