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死人雖不能開口,卻給我們留下了線索和證據,她如是說道

小說:死人雖不能開口,卻給我們留下了線索和證據,她如是說道

“古語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幾莫為!死人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卻能給我們留下線索和證據。”凌如初搖頭晃腦,煞有其事的說道。“這白少莊主身上不下三處疑點,仔細分辨一番也不難梳理清晰,找出真兇!”

 凌如初的此番言語讓白家人瞬間眼前一亮,似乎忘了眼前的人幾刻鐘前還被他們當成了殺人犯,此時紛紛的追問凌如初。

 “凌姑娘,快請講講有哪些疑點。”

 “凌姑娘,如何得知?”

 凌如初心底按捺不住的得意,活在明爭暗鬥的十九年,一直被凌如初所摒棄,卻不曾想那些看來的經驗,竟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其一,”凌如初在白長風的屍體一側蹲下,將他的右手指尖指給眾人看。“白少莊主的右手食指、中指有數量不小的皮肉碎屑和血漬,無名指也有少量。而白少莊主身上並無抓痕,這說明什麼?”

 凌如初突然起身看向眾人,目光轉了一圈回道段曜身上。段曜正出神的盯著凌如初,恰恰對上凌如初的目光,一瞬間竟是倉皇的扭過頭,避開了凌如初。

 凌如初詫異,一時間愣在原地,移不開目光。段曜為什麼會、會用那種眼神看她……

 “凌姑娘……凌姑娘……”雨萱上前輕輕喚了幾聲。

 凌如初這才猛然回身,心知自己失了神態,亦有幾分慌神,連聲回答。“額?哦……抱歉,繼續繼續!”

 “凌姑娘請繼續說,家兄指端的血漬和碎屑說明了什麼??”

 “誰身上有兩深一淺的三道抓痕,就極有可能是殺害少莊主的兇手!”

 “可是凌姑娘,”白南山猶豫了一下,才緩慢的將疑問說出口。“老夫總不能派人去街上到處檢查人家有沒有傷吧!更何況這人海茫茫,要查到什麼時候去呀?”

 白雨萱贊同的點點頭,接上白南山的話。“縱使是別人讓我們檢查,可隨著時間,這抓傷總歸是能夠癒合的呀,那時候,我們該怎麼找呢?”

 “死於牛毛針!”

 一直坐著不出聲的段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找邊際的話來。

 “少莊主不是勒死的麼!你胡說什麼!”林良鋒迅速反駁道。“那繩子上都浸滿血了!難道還會有假?”

 “繩子沒假。”凌如初面對眾人的疑慮點了點頭,沾滿血漬的麻繩緊緊地困在白長風的脖子上,已經陷進皮肉之中,直觀看去,這無疑就是白長風的致命傷。“不過……”

 用手碰了碰白長風脖子上的繩子,凌如初發覺自己難以拽動,那個傢伙用了多大的力氣,解有解不開了。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段曜,凌如初才發現不知何時兩個人竟然熟稔到這種地步,她的一個眼神,他就已經明白了要做什麼。

 沒有看到段曜是如何出手,白長風脖子上的繩子已經斷做兩半,凌如初撇了一眼段曜,而對方正端坐於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凌如初當下便下了一個決定,就連看向段曜的眼神中都帶了一種奇怪的諂媚。

 段曜突然覺得背後襲來一陣涼氣,仔細感覺,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正常人被繩子勒住,就會窒息而亡,而因為血運受阻血液淤積於被勒之處,皮膚呈現出青紫色。”凌如初將繩子從白長風脖子上拿下來,脖頸上血肉模糊的模樣讓一些膽小的人驚叫出聲,白夫人見此又不禁啜泣起來,就連白南山也不禁以袖遮面,拭去眼角的淚水。

 “有手帕嗎?”凌如初抬頭看向白雨萱。

 白雨萱是這群人中最鎮靜的一個了,雖然眼眶中已蓄滿晶瑩,但白雨萱始終沒有讓自己在大家面前失了姿態,正是這份倔強和堅強讓凌如初案子佩服。

 “有。”白雨萱連忙將絲帕遞給凌如初。

 凌如初將杯中殘餘的茶水倒在絲帕上,將絲帕浸溼,半蹲下身來,一點點的擦拭淨白長風脖頸上的血漬,露出一條粉粉的甚至有些發白的線來。

 “瞧瞧,這就是麻繩勒出傷口。”凌如初站起身來鬆了一口氣,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粉色甚至發白。”

 “這、這又說明了什麼?”白家人面面相覷,皆是不明白凌如初所要表達的意思。

 凌如初無奈的嘆了口氣,腳下有些虛浮,可能是剛剛起的太猛了。

 “這…………”

 “我知道了,凌姑娘的意思是,家兄是死後才被勒住的!”白雨萱突然出聲,詢問的看向凌如初。“目的就是想讓人以為家兄是被勒死的!”

 凌如初點點頭。“還算有個聰明的,兇手的目的就是要掩蓋他的殺人手法,誤導大家的想法和視線,而他自己就可以坐觀這一切。”

 “那,兇手為什麼會這樣做呢?”白雨萱皺起眉,牛毛針,似乎記得哥哥說過,那個時候是怎麼說來的。

 凌如初剛想開口,眼前卻是一片暈眩,冷和熱一同侵襲而來,整個人彷彿一會置身於冰窟一會置身於火爐,意識頓時有些不清晰起來。也許正因為如此,凌如初求救的看向段曜,軟軟的喚了一聲。

 “段曜……”

 “牛毛針在江湖中並不常見,而且這個人使用手法異常的拙劣,害怕被人看穿所以做了手段遮掩。不過使用牛毛針的人,隨身會攜帶一個特殊的小竹筒,所以白莊主搜一搜誰帶著竹筒就是了。“

 段曜自然額接上,看似隨意的將凌如初拉回座椅,右手卻暗自打上凌如初的手腕。她發燒了,還燒的厲害……

 “在下斗膽問一句,兩位說了這麼多,可是還是沒有指出兇手到底是誰啊!單憑一個竹筒也不能斷定兇手。”林良鋒上前一步,冷眼看向凌如初,看似平靜的一言,卻在眾人心中掀起了一波漣漪。“莫不是二位,只是在戲弄我們大家罷了?”

 “就是啊……”

 “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啊……也許是賊喊捉賊呢……”

 “不無道理!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想什麼大家閨秀!”

 下人們頓時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白南山和白雨萱對視一眼,卻是相望無言。林良鋒嘴角挑起一抹得意,冷冷的看向凌如初,卻正對上段曜的目光,連忙移開。

 “別。”

 凌如初虛弱的出聲制止了段曜想要揮出的手,那個討論她的聲音她自然沒有忽略。凌如初從心底很感激段曜對於她的維護,同時也有一份疑問,但那份疑問隨著感激漸漸湮沒沉澱。

 “二位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嗎?”林良鋒見兩人並未應答,更加咄咄逼人起來,矛頭直指凌如初二人。“還是直接承認了吧,至少還會被稱讚敢作敢當呢……”

 “凌姑娘?”白雨萱猶豫的開了口,小心翼翼的看向凌如初,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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