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變法後,譚嗣同明明可以選擇不死,為什麼卻執意將生死拋在一邊?

劉亦鑫


怎麼看待譚嗣同的選擇,我們可以從一部電影講起。

這就是電影《最後的武士》。電影中的武士的原型,就是日本幕府末期的著名人物西鄉隆盛。



西鄉隆盛,日本明治維新三傑之一,可以說,日本的倒幕運動,他是毫無疑問的推動者和領導者,最終也成功的實現了日本的大政奉還和脫亞入歐。以西鄉隆盛的聲望和地位,毫無疑問,應該在日本維新政府中,可以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是歷史很詭異的走向了另外一個方面。維新三傑之一的西鄉隆盛,在1877年參與了日本舊武士發動的反叛,史稱西南戰爭,最終叛亂失敗,西鄉隆盛死於戰事。

更為詭異的是,西鄉隆盛的參與反叛,正如電影《最後的武士》裡面的武士講的,他本身並不反對維新政府,他參與舊武士的叛亂,就其本意而言,不在於推翻或者改造明治政府,而是僅僅,處於作為一個武士的立場而言,此乃不得不為舊武士爭取權益不不得不選擇的行為。

對,作為一個武士的立場。


我覺得,作為中國人,大概是很難理解這種立場的。對嗎?這不是開玩笑麼?明明並不想掀起叛亂戰爭,明明知道此舉乃不合國家利益,但是卻堅持為小部分人的利益而舉起叛亂的旗幟,這是不是神經錯亂?明知道必然沒有成功的希望,仍然堅持去做,這更是不識時務,荒謬絕倫,對不對?


顯然,歐美人是理解這點的。所以他們並沒有抱著嘲諷的態度,所以他們拍了這部電影《最後的武士》,所以他們是以一種極其崇敬和讚歎的態度對待最後的武士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屬於的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屬於的群體,每個人都有自己所信奉的信仰,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事業。

西鄉隆盛是武士,遵循的是武士道精神。所以他絕不能背叛自己的群體,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當自己的局部利益和國家利益發生了無可調和的矛盾的時候,他必然應當去堅持自己的群體,堅持自己的信仰,而不是喊著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的口號,朝秦暮楚,左右逢源。

有人會問,這樣背叛國家利益,斤斤計較於局部利益,那國家利益受損怎麼辦?

國家利益,自然有信奉國家利益的人去維護;自然有屬於新的時代的新的人們去建設;

如果信奉國家利益的群體連他們都無法打倒,那麼,所謂的國家利益,就純粹是無稽之談,毫無意義。

踏著我的屍體,走向新的時代吧。我想,最後的武士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大概會是這種覺悟吧。




又似乎跑題萬里了。回到譚嗣同的選擇問題上來吧。



從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後來的做派來看,譚嗣同和他們雖然都說是百日維新的志士,但是應該說在性格上來說,是有很大不同的。譚嗣同是徹底的理想主義者,充滿了勇氣和稚氣,無所畏懼,而相對來說,康有為的維新活動充滿了心機,很大的投機成分,不過是想立功立言立德成為一代聖相罷了,梁啟超則是相當務實的人,自始至終就沒有過為維新為革命流血的念頭,此後的人生,多次流亡海外,能跑就跑,都是相當的熟練。

性格的不同,是他們不同的選擇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重要因素,是對維新運動的未來的看法。

歷史就是過去的事實。從維新運動的結果來看,百日維新,就是維新運動的最高潮了,此後光緒被圈進,慈禧重新掌權,革命派取代維新派,成為清末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之一。維新運動,是沒有未來的。

譚嗣同在進行選擇的時候,是否有所預料到,維新運動的未來必然是暗淡的呢?

以譚嗣同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換句話來說,百日維新,就是維新運動的最強音最高潮。隨著百日維新的落幕,滿清的維新自強之路實際上已經走向窮途末路,而作為維新的志士,他們所努力為之奮鬥的事業,其實也已經無限趨於死亡。

屬於自己的時代和事業,已經即將死亡了,那自身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想,譚嗣同在選擇接受死亡而不是逃亡的時候,大概心裡多少有些這樣的落寞吧。

正如西鄉隆盛的選擇。他所存在的武士階層要消亡了,他願意陪著這個階層這些人一起死去。





如果我們明白了西鄉隆盛的選擇,

我們便可以理解譚嗣同的選擇。

如果我們理解了譚嗣同的選擇,

其實,我們就更可以理解辜鴻銘,王國維的選擇。

甚至,我們可以理解,康有為,梁啟超的後來的選擇了。(中國人一方面推崇康梁的維新志士的身份,一方面又不齒他們的保皇黨的身份。其實,矛盾的不是康梁,而是中國人後來形成的奇怪的歷史觀吧。康梁一直也是忠於他們的信仰的,無論我們是否承認,只不過,我們總是用不同的視角和立場去看待站在同一位置的人,所以往往得出別人在改變的結論。其實,從頭到尾,改變的不過是我們的立場罷了。)




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無論我們是否承認,我們都被打上了深深的時代烙印。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有些東西,一旦在我們的腦袋裡生根,那麼便是很難的消除其對我們人生的影響。


所以,西鄉隆盛屬於舊武士階層,他的行為雖然是反叛行為,但是到今天,西鄉隆盛仍然是日本極負盛名的人物,受到國民的尊重和崇拜。

所以,譚嗣同在自己的事業凋零的時候,選擇了死亡,而不是學他人什麼苟延殘喘,搖身一變又成為什麼革命志士,也是他的偉大之處。

所以,辜鴻銘在所有人都拋棄了滿清以剪辮子為榮的時候,仍然留下了鞭子。難道是辜鴻銘不知道滿清的所作所為麼?顯然不是。不過是辜鴻銘明白了一件事情,滿清的滅亡,便是傳統文化的消亡,便是之乎者也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消亡,此後的世界,便是另外一個世界了。辜鴻銘堅持的,不是堅持滿清這個帝國,而是作為一個傳統的舊文人,對自己的身份的堅持,對自己所信仰的文化的堅持。









忠誠於自己的時代,忠誠於自己的信仰,忠誠於自己的事業,忠誠於自己的選擇,那就沒有什麼對與錯的問題,沒有什麼好與壞的問題。

在自己的時代,燃燒自己;在不是自己的時代,做個普通的看客,或者,驕傲的離去。

這沒有什麼不好。

要是有人總想著不管什麼樣的時代,都讓自己發光發熱,要讓自己萬眾矚目,眾人摩拜,所謂牆頭草兩邊倒,哪邊給奶便是娘。

我送他一個字。

呸。


張子曰


譚嗣同如果選擇不死,就已經和康有為一起跑了,絕對不會如此悲壯。

1898年,九月二十一日,慈禧發動政變。大肆搜捕維新派。

由於譚嗣同並不是首選抓捕目標,在九月二十四日他才在瀏陽會館中被捕。

中間隔了整整三天,從理論上來說,譚嗣同是有逃跑的機會的。而且當時的列強,對戊戌變法還是表示同情的,只要譚嗣同往列強的地盤跑,有很大的可能是能逃過一劫的。

但是,他沒有。在這三天裡,他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說,多方奔走,冒著危險,營救光緒帝。用了很多方法,都失敗了。也耽誤了他逃跑的時間。

然而,這個時候,他依然有逃跑的機會。不少人都勸他離開。譚嗣同不肯。說了句令人震撼的話:“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我之前也寫過,譚嗣同的結果很悲慘,慈禧為了報復他,拿鈍刀砍頭。連砍三十刀,才成功。過程中,譚嗣同哀嚎不斷。

下面的百姓卻不像書裡寫的那麼悲傷,反而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的。我想,譚嗣同最難受的,恐怕不是自己身體上的疼。而是下面百姓的反應。

至於“南海聖人”康有為,那是真的跑得快。九月二十一日出的事情,康有為先到吳淞(上海北部),再到香港,然後再坐船去日本。整個過程,不過一個月多三天而已。他的神速令人敬佩,神行太保都沒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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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砍歷史


1898年6月11日開始的戊戌變法,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等發動戊戌政變,經過103天的變法最終失敗,光緒帝被囚,康有為和梁啟超逃往國外避難,譚嗣同、康廣仁等維新人士慘遭殺害。同年9月28日,戊戌六君子於北京菜市口砍頭。其中譚嗣同的父親是湖廣總督兼湖北巡撫,為何不營救下親生骨肉,而是隻寫下一副輓聯。

戊戌變法是中國近代史的一次重要改革,為了追求國家思想開放、富強民主。變法不過百天,各種政令不斷下達中央及地方,還出現朝令夕改的情況。此次變法有點太急太快,封建老臣和慈禧太后們有點承受不了,害怕大清亡國,因而發動政變,重新洗牌。下獄砍頭譚嗣同等維新人士,一是震懾宵小,二是安撫人心。

能生的情況,大部分人不會選擇死亡,更不會從容地慷慨就義。同為維新變法主要人士的張蔭桓,由於外國列強的干預而免死,僅被流放新疆;戊戌政變第七君子的徐致靖被捕入獄,被慈禧第一個下令處斬,由於其父交好李鴻章,得以營救成功;戊戌六君子的楊銳是湖廣總督張之洞的得意門生,張之洞曾不留餘力的營救,最終慈禧因不審而誅,發展太快,無力迴天。

譚嗣同呢?父親譚繼洵是大清最高、權勢最大的一方封疆大吏,進士出身,一步步走到最高統治階層。常理說,譚繼洵運作運作,譚嗣同是有很大免於死罪的幾率的,但資料顯示譚繼洵並沒有這樣做。這事還得從兩人從小到大的關係說起。

譚繼洵思想保守,譚嗣同銳意維新,兩人意見相左,誰也說不服誰,不撞南牆不回頭。譚嗣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吸收西方較為先進的思想。譚繼洵卻只是想著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好好過著就行。兩人性格類似,決定好的事就不會更改。

譚嗣同是有大把逃亡異國他鄉的機會,但他沒有選擇這條路,靜靜等待抓捕人員的上門和死神的降臨,許多同僚夥伴勸他走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譚嗣同十分堅定地說:“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做出最後一次反抗。我以我血薦軒轅。

譚嗣同9月21日被捕,9月24日被砍頭,三天多的時間,譚繼洵早就清楚事情始末,及兒譚嗣同的處境和想法。知子莫若父,譚繼洵知道,就算譚嗣同被救出,他的心也死了,會自我了結,不如順著他的心願去做。當譚嗣同步入刑場,唱著“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千里外的譚繼洵懷抱著悲痛之情寫下一副輓聯:“謠風遍萬國九洲,無非是罵;昭雪在千秋百世,不得而知。”

譚嗣同、譚繼洵是典型的中國式父子,譚繼洵的輓聯說明了譚嗣同所遭遇的情況,外加認可了他的思想和變法,不然不會說“昭雪在千秋百世,不得而知”。

參考文獻:《清史稿》


今人說古


甲午戰爭結束後,清國大敗虧輸,其耗費巨資打造的北洋海軍基本全軍覆沒,遂被迫與日本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東西方列強對中國的侵略進一步加劇,中國的半殖民地化和民族危機也進一步加深。有心振作的光緒帝對此憂心忡忡。

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四月,光緒帝採納徐致靖、楊深秀、康有為等人的條陳,決定變法維新,以匡扶社稷、力挽狂瀾。在百日維新期間,光緒根據康有為等人的建議,相繼頒發了一百多條除舊佈新的改革條例。可以預料的是,新政遭到了以西太后為首的封建頑固守舊勢力和既得利益者們的一致反對。光緒在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的協助下,在經濟、軍事、文教方面的改革上頒佈了許多新政。後來,新政逐漸由經濟、軍事、文教延伸到政治改革上來。主要措施有:刪改舊例,裁汰冗員,撤銷閒散重疊的官僚機構;准許臣民上書言事,官吏不得阻擾,允許民間自由辦報,預備立憲......然而,正如魯迅所說:在中國搬動一張桌子都要流血的,何況要觸動權勢者的利益。新政從推出的第一天起就遭到守舊勢力的強烈牴觸,光緒頒佈的的新法詔令,除湖南巡撫陳寶箴(陳三立之父,陳寅恪祖父)比較認真的執行外,大多數地方督撫均置若罔聞或嗤之以鼻。在中央朝廷層面,有些新政機關表面上是建立起來了,但實權基本上都被頑固派所掌控。因此,光緒頒佈的變法詔書幾乎已淪為一紙空文。

最終,維新派的政治制度改革觸怒了大清的實際掌權者慈禧太后,她覺得自己的無上權威被動搖,便開始對以光緒為首的維新派發起反擊。為削弱維新派的勢力,慈禧先找了個藉口把帝師翁同龢貶黜回老家。光緒本為一傀儡,維新派的骨幹比如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徐致靖、楊銳、林旭、劉光第、楊深秀等都是手無實權的書生,擔任的都是虛職,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均有些驚慌失措,當他們看到楊銳冒死從宮裡帶出的光緒密詔中有“朕的皇位幾乎也要保不住了......爾等要設法救朕啊”後,都失聲痛哭,可是手中無權,又能做什麼呢?

繞室彷徨時,康有為突然想起一位實權人物——北洋六鎮新軍頭子袁世凱。

甲午慘敗後,清廷痛定思痛,想要訓練出一支新式陸軍,精於鑽刺的袁世凱走了許多門路,終於在1895年獲得朝廷委派,到天津小站編練新軍,併成為直隸總督榮祿的心腹。後來,袁訓練出一支裝備精良、能攻善守的新軍,因有清廷大力支持,該部糧餉充足、人員滿編、素質較高、戰力不俗,成為清軍中最精銳的一支力量,袁世凱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起來。

袁世凱給康有為等人留下了思想開明、同情變法的好印象,加上他實力雄厚,為人幹練,康等五人商量了很久,覺得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隻能借助並動用袁世凱的力量了。

譚嗣同密奏光緒,請皇帝許以高官厚祿拉住袁世凱,希望在情況危急的時刻可以靠袁的力量救助皇帝。

1898年9月16日,光緒秘密召見了袁世凱,袁當面表示支持維新變法。光緒很是欣慰,立即加封侍郎的官職予他。第二天又召見他,袁世凱大表忠心,表示一定要報答皇上的厚愛與恩情。

9月20日 ,譚嗣同徑直來到袁世凱臨時居住的法華寺。他單刀直入問袁:“你覺得皇上這人怎樣”?

袁世凱由衷的感慨道:“難得的聖明之君啊”!譚嗣同又問:“西太后準備在天津小站閱兵時逼迫皇上退位的陰謀,你可知道”?袁世凱答:“有所耳聞”。

譚嗣同乘機掏出光緒的密詔給袁看,說:“如今唯一能夠救皇上的人只有你了”。接著他以急促而激烈的語氣對袁說:“如果你沒有救皇上的打算,那麼就請你立即去向西太后告發我,我已做好死的準備,這樣你肯定能飛黃騰達、榮華富貴”。

袁世凱變色道:“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皇上乃一代明君,你我都是深受皇恩的大臣,如今他陷於危難,我等有義不容辭的救護責任!你有何救帝良策,我願意洗耳恭聽”。

譚嗣同聽後很滿意,也沒了戒心,說:“慈禧和榮祿密謀,特地調董福祥的甘軍、聶士成的武毅軍進京,並準備在天津閱兵時用武力逼迫皇上退位”。

他接著道:“論實力,董福祥、聶士成二軍哪裡是你北洋六鎮的對手?如果事變發生,你完全有能力對付,其若頑抗,可一舉殲滅之。你率軍保護皇上,恢復大權,再清除太后身邊那些反對維新變法的守舊大臣,整頓秩序,重整朝綱,力行新政,對你來說應該不難辦到,假如事成,可是你立下榮耀千秋的一件奇功啊”!

袁世凱倒也不含糊,他說:“閱兵時,如果皇上能瞅準時機迅速入我軍營,下令誅殺奸臣,那麼我一定誓死效命,跟著你們幹到底”!

譚嗣同:“榮祿是你的上司,待你不薄。這人頗有權詐,你要怎樣對待他呢”?

袁斬釘截鐵道:“你可知“漢人不可掌兵”的緣由?他待我不是真心。要是皇上能進我軍營,我殺榮祿就如殺一條狗,簡直易如反掌”!

兩人商量了很久,夜深後,譚嗣同才放心離去。

據傳,康有為、譚嗣同等人還和袁世凱一起策劃了“圍園殺後”的秘密行動。

譚嗣同前腳剛走,善使兩面派的袁世凱後腳就向榮祿告密,出賣了維新派(此事仍存疑,一直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至今還未蓋棺定論),並幫助慈禧發動政變,將光緒帝囚禁於瀛臺,而維新派的代表人物譚嗣同等六人被捕殺於北京菜市口刑場,史稱“戊戌六君子” 。轟轟烈烈的“戊戌變法”虎頭蛇尾、草草收場。

因這場維新變法運動剛好進行了一百天便匆匆落幕,所以又稱“百日維新”。

文獻記載,就在譚嗣同和袁世凱暗室密謀的次日,也即1898年9月21日清晨,西太后和榮祿突然發動政變。他們把光緒皇帝囚禁在瀛臺,然後以光緒的名義發詔書請太后繼續垂簾聽政,這就是晚清史上著名的“戊戌政變”。

隨後,西太后下令搜捕維新派骨幹分子,廢除變法法令。康有為、梁啟超事前已得到光緒傳出來的消息,僥倖逃脫,分別逃往香港、日本,後長期流亡海外。譚嗣同事先也得到了頑固派準備動手扼殺維新派的消息,但他不願意逃走。面對日本友人願意助其逃亡的善意規勸,他毅然說:“如果變法必然要流血的話,那麼就從我開始吧” !譚嗣同拒絕逃走,慷慨赴死,血薦軒轅,只為喚醒矇昧的民眾。

當然,對譚嗣同不願逃走的歷史真相,還有另一種說法。陳叔通在《譚嗣同就義逸聞》中寫道:“嗣同湖北巡撫繼洵子,懼罪連其父,方代父作責子書,為父解脫。書未就,不從王五請。迨書就,而捕者已至,書被抄。嗣同遇害,繼洵未獲譴......” 。譚嗣同不願逃跑,是不忍牽連時任湖北巡撫的老父譚繼洵 ,他若一走了之,老父必被株連甚至性命不保。為此他還特地以父親的口吻偽造了一封"責子書",以撇清老父與自己的關係,他還屢屢拒絕了大刀王五(著名義俠)願助其潛逃的好意,最終被捕殺,事後其父只是遭革職回籍,沒有被牽扯治罪。

1898年9月28日,譚嗣同、劉光第、楊深秀、林旭、楊銳、康廣仁六人在北京菜市口被誅戮,這些仁人志士用自己的鮮血噴灑在變法圖強的坎坷道路上。其他的維新派人士和大批參與、傾向、同情變法的官員紛紛遭罷黜、流放。一百餘條新政措施,除京師大學堂被保留外,其餘的統統被

取消......


【插圖源於網絡】

*寫作不易 *嚴禁搬運*


鐵馬冰河wu


答曰:為了維護傳承。

面對死亡,所有人都會想法設法的活著。長久的活著,便叫“傳承”。父母將血脈傳遞給子女叫傳承,前輩將意志託付給後生也叫傳承。

父母維護血脈,不畏生死;前輩維護意志,同樣不畏生死。

譚嗣同是後者。

先來看三封絕筆書:

一、兄弟之義

“五爺、七哥及各位兄弟:變法維新本未期其能成,弟之加入,目的本在以敗為成,叫醒世人……皇上是滿人中大覺悟者,受我等漢人影響,不以富貴自足而思救國,以至今日命陷險地,弟義不苟生;兄等崑崙探穴,弟義不後死。特留書以為絕筆,願來生重為兄弟,以續前緣。嗣同頓首。戊戌八月九日(二十四號)。”

二、父子之情

“父親大人膝下:不聽訓海,致有今日,兒死矣!望大人寬恕。臨穎依依,不盡欲白。嗣兒叩稟。戊戌八月九日。”

三、夫妻之愛

“閏妻如面:結縭十五年,原約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寫此信,我尚為世間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陰曹一鬼,死生契闊,亦復何言。惟念此身雖去、此情不渝,小我雖滅、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蓮花,如比迎陵毗迦同命鳥,比翼雙飛,亦可互嘲。願君視榮華如夢幻、視死辱為常事,無喜無悲,聽其自然。我與殤兒,同在西方極樂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團圓。殤兒與我,靈魂不遠、與君魂夢相依,望君遣懷。戊戌八月九日,嗣同。

這是快被人遺忘的絕筆信,它出自那個時代品格最高的男人之手。信裡滿是對生命的留戀,正因為留念,所以才更讓人感嘆。

一、幼時學墨子,譚復生。

譚嗣同,湖南瀏陽人,生於一八六五年,他的爸爸是一個標準的官僚。可以說譚嗣同也是一位高幹子弟。但是他的童年卻很不幸。他的媽媽早逝,後母對他很不好常常虐待他,早期的譚嗣同是叛逆的。和叛逆少年的街市招搖不同,他更喜歡到粗獷的野外去磨練。

根據記載:“嗣同弱嫻技擊,身手尚便,長弄弧矢,尤樂馳騁。往客河西,嘗於隆冬塑雪,挾一騎乘,間道疾馳,凡七晝夜,行千六百里。巖谷阻深,都無人跡,載飢載渴,斧冰作糜。必達,骳肉狼藉,濡染褲襠。次同輩所目駭戰神,而嗣同殊不覺。”

翻譯過來:本人身體很棒,功夫很好,喜歡縱馬飛奔。我曾經一人一騎在隆冬野外的雪地中飛奔七晝夜,行程一千六百里,渴了以冰雪解渴,餓了獵野獸充飢。野獸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衣服,同伴見了我的樣子大為駭然。其實小意思啦。

譚嗣同有莽夫的身體,更有強悍的頭腦。

強悍的生命就應該如譚嗣同那樣,體魄上的莽夫,精神上的貴族。華夏民族歷史上,譚嗣同這類人從來都是的主角。比方說竹林七賢之首的嵇康,再比方說詩劍雙絕的李白……

進入帝國時代之後,體制越專制,那種人越少。而譚嗣同是中華帝國史上最後一個擁有野蠻體魄和文明精神之人。當他在荒野中獨行的時候,他的魂魄和祖先那些健全獨立的偉大魂魄完全相通。

所以他字復生,譚復生。他復生了華夏先民的精神。

江湖“三哥”

在遍地奴才的世界,任何一個品格健全的人都是孤獨的,猶如鶴站立於雞群中。譚嗣同行走江湖時,找到一群大老粗,那幫人雖然不能理解譚嗣同的心思和腦袋,但是有一個特點,他們膝蓋很硬,跪不下去。其中一個就是大刀王五。

大刀王五生於一八四四年,河北人,原本姓白,八歲淪為孤兒,和弟弟沿街討飯。某日討飯到北京順興鏢局,王掌櫃看他長得相貌不凡,便收留他為養子,改姓王。十一年之後,王掌櫃死,他繼承鏢局。他從師父那裡習得一手好刀法,人稱大刀王五。

大刀王五有兩層身份:一明一暗。明裡是鏢局大掌櫃,大鏢師;暗地裡是洪門的人。譚嗣同能和王五他們混到一起,行為已經超出了書生的範疇。譚嗣同認定王五是大俠,並跟著王五學武術。王五閱人無數,認定譚嗣同為人中豪傑。兩人不僅結成忘年之交,而且燒香磕頭,結為把兄弟,感情十年不變,堪比桃園結義的那幾人。

王五是大家的首領,大家喊他“五爺”。譚嗣同排行老三,大家喊他“三哥”。(前文絕筆信的由來)大家都知道三哥是讀書人,書念得很好,而且沒有架子,樂意聽他談古論今。大家也都知道三哥是官家少爺,遊走於黑白兩道。但是大家依然相信他,拿他當自己人。

甲午戰爭,譚嗣同從大俠變成一個改革者。

儘管他不屑考試,不去拉關係,卻趕上了歷史變革的關頭。當陳寶箴在湖南推行新政時,梁啟超和譚嗣同就是新派人物的代表。一八九八年,戊戌變法開始,譚嗣同剛進北京就被委以重任,成為“四京卿”的核心。

後來變法失敗,在所有的維新派之中,最容易逃走的是譚嗣同。日本人願意幫助他逃走。他還是大俠,有很多大俠朋友,完全可以自己逃走。但他選擇留下,為變法承擔責任。譚嗣同到日本會館和梁啟超道別:“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有之,請自嗣同始!”

中國兵法裡面有一招,叫借刀殺人。這原本是極為陰毒的招數,但在譚嗣同手中,卻有了煌煌大氣,他選擇借刀殺自己。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擔當的勇士,猶豫的慈禧

慈禧太后九月二十一號控制了光緒皇帝,直到四天之後的九月二十五號才動手。這事反映出慈禧當時的猶豫,她在給書生們逃散的時間。

慈禧的策略是慢慢地增加壓力,讓書生們自己承受不住作鳥獸散,讓維新黨人失信於天下。讓天下人看見,他們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書生,是沒有擔當的男人。但譚嗣同偏偏不走,坐在會館中等著,等慈禧太后的刀。

九月二十五號清晨,他等來了官府的兵勇和鐐銬;

九月二十八號,譚嗣同被押到北京菜市口,問斬

……

魯迅說:“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如李時珍),有拼命硬幹的人(如岳飛),有為民請命的人(如彭德懷),有捨身求法的人(如譚嗣同)……這就是中國的脊樑。”

後記:

譚嗣同死了,但他曾經在嶽麓書院講課。

當時臺下有一個叫楊昌濟的讀書人,聽得很認真,並且若有所思。楊昌濟贊同譚嗣同的主張,欽佩譚嗣同的風骨。後來楊昌濟交出了一個學生,叫做毛澤東。

毛澤東的硬氣和譚嗣同的硬氣,一脈相承。他字復生,他也的確復生了華夏的精神。


(圖片源於網絡。)


紫禁的sphere


時勢造英雄。

在每一個時代更迭的前後,歷史上總會出現這麼一些錚錚鐵骨的人。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現在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大幹一碗酒,說一聲“是條漢子”!可是在當時,多數老百姓還是對此不理解的,這是時代造成的桎梏,只有時間,才能讓人明白。

歷史眾說紛紜,說白了,正如那句“有心殺賊,無力迴天”一樣,譚嗣同此生只能抱憾而死。而當時的清王朝,已經走到了陌路,同樣改革派的光緒帝有心無力,還有一部分“清流”想當然,出發點不錯,但是不懂治國,缺少政治改革的經驗,摒棄不了封建遺留的糟粕,總是想當然,這也加快了清朝的滅亡。



煮酒小西天


戊戌變法,是一場資產階級的改良運動,對解放當時封建社會國人的思想起到了積極地推動作用,但總體來說這場變革最終是以失敗而告終的。戊戌變法中維新派成員死的死、逃的逃。但是對於那種能逃確選擇英勇就義的譚嗣同大家常常談起。為什麼他不像康有為、梁啟超那樣選擇逃亡?我覺得有以下幾點原因可作參考:

以死明志,喚醒沉睡的國人。戊戌變法失敗後,曾經就有人勸譚嗣同出去避避風頭。 而譚嗣同是這樣說的:“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當走上斷頭臺,準備喝斷頭酒的時候,譚嗣同對一同被押上斷頭臺的同伴豪邁地說:“來,喝”。可見,譚嗣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對封建頑固勢力的一種抗爭。維新派都是一批接觸了西學的人士,他們對封建思想存在著強烈牴觸,一心想通過變法來改變當時的政治格局。雖然最終變法失敗了,但是譚嗣同仍然堅持自己的主張。他用自己的犧牲與頑固的封建勢力作了最後一次鬥爭,以犧牲表明對變法事業的執著。

剛烈的性格、高貴的氣節以及強烈的理想主義的驅使。“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這是譚嗣同面對斷頭臺的高聲呼喚。“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又是何等的慷慨和悲壯。

對於捨生取義這個話題,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我們姑且不談論譚嗣同這樣做值不值?相信在他自己心裡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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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謂捨生取義者也。

在甲午中日戰爭之後,中國戰敗的局面使得許多國人痛定思痛,開始意識到唯有變法方能拯救國家於危亡,並且,光緒也有心變法,於是,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得到光緒的信任,開始委命辦理變法事務,但是奈何慈禧等頑固派勢力過於強大,變法受到阻撓於是才有了企圖發動兵變奪取權力,然而,兵變失敗,維新派被慈禧殘忍鎮壓。



此時,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得到風聲,找好了新的去處,而梁啟超等人也勸了譚嗣同,說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希望譚嗣同也能夠先行躲避禍亂,將來等待東山再起之日。並且,日本方面也已經向譚嗣同傳達了日本方面願意為譚嗣同提供庇護,但是,譚嗣同已經志在以身許國,拒絕了大家的規勸。

譚嗣同深深知道,此時的中國國民對於變法已然不夠了解,完全不知道變法對於強國富民是多麼的重要,此時,必然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喚醒國人的血性,讓大家明白,國家的富強必然需要流血犧牲,而他譚嗣同,願意站出來,為大家做出表率。

他講,“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召後起。”“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之後,譚嗣同被捕入獄,在獄中,他寫下了這樣一首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而在臨死前,刑場上萬人觀看,譚嗣同面色不改,大聲說道:“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慷慨激昂,死得其所。



曾經看過李敖先生的《北京法源寺》一書,裡面有一個片段,為了證明自己死的有價值,譚嗣同以專諸與荊軻自比,稱總有人要流血犧牲,何不以他譚嗣同一人之性命喚醒更多愛國人士的血性,若成功他死得其所,若失敗,他也死而無憾了。

譚嗣同是英雄,他並不是無力,相反,正是因為中國有著這種敢於人先、流血犧牲的能人志士,中國才有如今之大好局面。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他的精神將被越來越多的人繼承,繼往開來,奮勇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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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每每想起何其悲壯!

譚嗣同 自復生 號壯飛 戊戌六君子之一!

我覺得譚嗣同未選擇生主要受忠君愛國思想所阻。

清光緒二十四年,光緒召見譚嗣同時曾說:“汝等所欲變者,俱可隨意奏來,我必依從。即我有過失,汝等當年責我,我必速改。”

試想譚嗣同聽此肺腑之言定甚為感動。必有“士為知己者死”之感,封建社會文人遇此禮遇,定是鞠躬盡瘁 死而後已 不負聖恩。

據梁啟超《譚嗣同之死》記載:譚嗣同被斬之前曾高呼“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據傳大刀王五營救譚嗣同時,譚嗣同拒絕道:“皇帝尚在囹圄,作為臣子的豈能一逃了之,如此有違天道,決計不可!”

如此綜上種種,皆可視為受忠君愛國思想所阻。不能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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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嗣同曾經說過,旦凡革命未嘗不有流血犧牲者,如果中國有,就從我開始,所以他選擇了英勇就義,以喚醒國民,但戊戌變法是一場自上而下的“一廂情願”,國民的愚昧,覺悟,甚至是冷漠遠超出他的想象,這一點,譚嗣同不應該不知道,但他也不得不死。

變法的幾個核心人物,康有為,梁啟超已經溜了,如果他嗣同也溜了,那這個變法就真成了非法的,他們這些人就真成了亂黨,心不虛你跑什麼,心裡沒鬼你怕什麼,朝廷說你是逆賊,那你就是,這麼一跑,等於你供認不諱,為變法證名,譚嗣同也得挺身而出。

還有一點,少有提起,那就是譚嗣同的老爹是朝廷大員,如果譚嗣同選擇出逃,肯定會牽連的老爹,雖然這個老爹對兒子的變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不反對就是問題,兒子跑了,爹來頂,楊銳,楊深秀怎麼樣,跟變法一毛錢關係沒有,只是變法人的弟弟,哥哥跑了,弟弟正好在,就這麼被抓了,還砍了頭,這個譚嗣同應該有所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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