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珠澳大橋工程建設中的河海校友|塢門沉浮 初心恆守——記中交四航院港珠澳大橋沉管預製廠深塢塢門主設人員孟曉寧

港珠澳大桥工程建设中的河海校友|坞门沉浮 初心恒守——记中交四航院港珠澳大桥沉管预制厂深坞坞门主设人员孟晓宁

塢門沉浮 初心恆守

—記中交四航院港珠澳大橋沉管預製廠深塢塢門主設人員孟曉寧

個人簡介

孟曉寧,1983年生於江蘇省徐州市。2005年本科畢業於河海大學船舶與海洋工程專業。現為中交四航院水工結構設計和設計項目經理。在2015年被評為“港航事業部十大項目經理”之一,在港珠澳大橋的項目中負責珠澳大橋沉管預製廠深塢塢門設計。

港珠澳大桥工程建设中的河海校友|坞门沉浮 初心恒守——记中交四航院港珠澳大桥沉管预制厂深坞坞门主设人员孟晓宁

山外是海,山間是湖。一道人工攔水壩將海與湖分割開來,任海上波浪滾滾,湖中仍綠水潺潺,波瀾不驚。在港珠澳大橋島隧道工程沉管預製場深水塢塢門上憑欄而立,看鷹擊長空,觀錦鱗游泳,聽巨輪轟鳴,遙想萬噸塢門啟閉漂移之際,即是一段段沉管浩蕩出運之時。

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港珠澳大橋是舉世矚目的世紀超級工程,是連通伶仃洋兩岸的樞紐大門,深水塢塢門則是打開港珠澳大橋恢弘氣勢的匠心之門。

珠澳大橋沉管預製廠深塢塢門由四航院的團隊設計完成,2005年畢業於河海大學的孟曉寧即是設計團隊中的一員。

工程之門 匠心之門

深塢塢門是沉管出塢的咽喉,為滿足沉管出塢及塢內蓄水的要求,塢口處設置具備開啟功能的浮塢門。塢門的整體形狀是蜂窩狀的立方體,控制水的進出的同時藉助水的浮力,進水時塢門下沉,出水時塢門上浮,使施工隊伍進入水下預製場。“港珠澳大橋是一個很大的項目,我們都只是其中一顆螺絲釘而已。”對於自己做過的工作,孟曉寧輕描淡寫地描述著。

然而,1.5萬噸重的深塢塢門,根據塢口的寬度及蓄水要求,浮塢門尺寸為長59m,寬度25.2m,高29.1m,一連串龐大的數字背後,是超乎尋常的設計難度和設計人員攻堅克難的心血與成果。

進行浮塢門結構設計時,設計團隊針對浮塢門的結構類型進行了分析比選,首先考慮傳統的造船船塢塢口的浮塢門,這種浮塢門一般採用全鋼結構。但本工程若選用全鋼結構浮塢門,則浮塢門無法在現場進行預製,需要在船塢內預製完畢後再浮運至桂山沉管預製廠。而根據現場實際情況,深塢塢口航道開通的時間節點安排在首批沉管管節預製完成之後,這就決定了浮塢門必須在現場進行預製,並且在塢口區航道開通之前,深淺塢需具備蓄水條件。因此,根據現場實際情況和使用要求,浮塢門採用鋼筋混凝土沉箱結構。

由於浮塢門需要多次啟閉,因此浮塢門的浮游穩定性關係到塢門啟閉的可操控性,浮塢門設計的平面重心位置應當與形心位置重合,且應當儘量降低塢門重心高度,從而保證塢門浮游時的穩定性。對塢門結構進行深入分析後發現,若塢門採用全鋼筋混凝土結構,則由於浮塢門尺寸較大,若採用常規的重力式沉箱方案,沉箱的重心高度太高,為降低重心高度浮塢門需要灌注大量的壓載水才能保證浮游穩定性要求,而這也導致了浮塢門吃水過深,同時,浮塢門預製過程中必然存在混凝土振搗密實度差異而導致的密度差異,在浮運過程中存在傾斜擱淺的風險。

不同於傳統船塢塢門的全混凝土結構,一半混凝土,一半鋼材的結構使二者的連接需要重新考慮;作為沉管出入口的功能,對其密閉性提出要求;塢內蓄水時,塢內外最大水頭差高達15.87m,且水壓為梯形分佈,為傳統船塢塢門荷載的三倍,如此巨大的荷載如何確保塢門的結構安全,是設計中需要解決的難題之一;整個工程對於精確度的要求也非同一般。沉箱結構成熟,但在重量、穩定、配筋、止水四個設計部分,都由於港珠澳大橋的巨大工程量而使難度加大。

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2010年10月底,孟曉寧前往珠海,次年五一假期後返回廣州,歷時7個月,孟曉寧和同事們一起,以不斷探索的勇氣和精益求精的銳氣,解決了一道又一道難題,完成了深塢塢門的設計。南方冬天的寒風刺骨凜冽,三月的回南天悶熱潮溼,五月酷暑炎熱的開篇,季節變換,晝夜流轉,孟曉寧7個月時間裡的分分秒秒,都化為了一個個精準計算後的數字,一幅幅線條縱橫的圖紙。“我們是港珠澳大橋的螺絲釘,也是守門員”,孟曉寧玩笑道。

“螺絲釘”也好,“守門員”也好,都是孟曉寧的謙辭。在建設港珠澳大橋的歷史傳奇中,每一頁圖紙,每一次計算,每一個名字,都應當在這首凝結著大國擔當和人類智慧的長詩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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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一事 成就一業

孟曉寧在2005年畢業後加入公司水工專業,至今已參加70多項工程項目的設計、諮詢工作,所承擔的項目工作由主要設計人員、專業負責人至項目經理,項目涵蓋工程設計工作的投標、諮詢、方案、工可、初步設計、施工圖設計及保施工等不同階段;涉及的水工建築物結構形式包括重力式碼頭、高樁墩式碼頭、高樁梁板碼頭、鋼板樁碼頭、防波堤、護岸等。在項目實施中,不論技術管理上、職業道德上還是工作創新上,都展示了他豐富的設計經驗和對港工建設事業的熱忱和執著。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壘土。提起自己第一次擔任項目經理,孟曉寧笑談“是被忽悠去的”。2009年,還在休假的孟曉寧接到電話讓自己接手某石化碼頭工程的項目經理,電話裡說“修改幾個字”。孟曉寧立即趕回廣州,卻發現這其實是一個5萬噸級的中大型石化碼頭項目,而電話裡說的改幾個字,是將碼頭長度由298米改為300米,這個數字一變,也就意味著許多地方都需要進行重大變更。負責這一項目的主管總工程師是要求嚴格的退休返聘老專家,一位是嚴厲嚴謹的行業元老,一個是懵懵懂懂的新手項目經理,當時總工在4樓,孟曉寧在5樓,那段時間裡,孟曉寧經常下樓向這位老專家請教,連接兩層樓的樓梯幾乎都要被他踏平了。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個數字,十年時間。期間項目股權發生變化,碼頭從無到有,孟曉寧一直負責到底。“看著項目落地生根,再開花結果,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十年過去,施工圖設計交底在即,馬上開始開工建設,孟曉寧對老總工、對這段經歷都很感激,這為孟曉寧接下來做項目經理積累了經驗,也為孟曉寧的工作打開了新的局面。

2016年底,港航事業部和工程管理事業部共同籌劃印尼Indorama年產60萬噸煤制合成氨項目的EPC投標,孟曉寧任項目經理。該項目由寰球院擔任總體院,對外協調工作量大,項目嚴重缺乏勘察、測量及水文資料,不確定因素較多,總承包風險大。孟曉寧帶領項目組成員狠抓標書要點,多方蒐集現場資料,組織項目組反覆討論、研究;多次組織會議邀請院內總工、專家進行指導,確定合理的設計輸入條件,規避風險;同時和總體院保持良好溝通,順利解決雙方分界、合作等重要事項。項目按期完成匯標工作,受到主管領導和總體院的高度認可。

習慣了一個項目接著一個項目連軸轉,對於項目之外,他從不過度關心。參與港珠澳大橋的設計,孟曉寧開始只當是尋常項目,之後通過看媒體的報道才有了“世紀超級工程”的概念,設計好的深塢塢門,他記得重量、結構、材料,卻沒關注造價。而他所專注的每一項工作,都被嚴格要求,嚴謹對待。“做事嚴謹是我的風格也是我的原則。有時會得罪人,有時不一定能解釋得通,這都很正常,但是原則就是原則,有些事情要堅持。”

在項目設計過程中,孟曉寧熟練掌握和使用本院及國內外開發的各種常用計算軟件,並積極參加院內外各種學習和培訓。工作中他不僅在專業內縱向發展,還在專業和行業間橫向發展,經常和不同專業的同事交流,和施工單位、監理單位、業主單位及各行政主管部門溝通,虛心向外部學習,拓寬自己的知識範疇,提升項目管理綜合能力。憑藉多年的工程設計經驗,通過與主管領導、總工、業主單位充分的溝通交流,準確把握建設意圖,他總能帶領項目組在有限時間裡做出優秀的設計方案,獲得施工單位和建設單位的一致好評,由他參與完成的小虎石化碼頭工程項目榮獲中國水運建設行業協會優秀設計三等獎。

工作過程中,孟曉寧嚴格遵守國家有關法律法規和規章制度,獲2015年度“安全生產先進個人”。工作中他任勞任怨、勤于思考、精益求精,刻苦鑽研專業技術,不斷積累設計經驗和項目管理實踐經驗,在國內核心期刊上發表了3篇學術論文。工作中出現困難,孟曉寧不會陷入焦慮的泥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攻克難關。他樂於助人,毫不吝於將自己的學習心得與同事分享交流,共同進步。尤其對新入職同事,他總是會熱心指導,言傳身教,幫助他們適應設計院生活,充分發揮了四航人“傳幫帶”的優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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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河海 往事隨風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2005年,孟曉寧從河海大學船舶與海洋工程專業畢業,2014年起重回河海在讀商學院的工程碩士,為設計項目經理的工作積累專業知識。一方面是由於他本人的性格原因,“我上學的時候就不是學霸,但是很喜歡跟人打交道。”一方面也是由於設計院對複合型人才的需要,設計項目經理不是行政職務,而是項目完成過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負責項目中的對業主、施工單位、政府部門的對外溝通和對項目組內部的協調。有時候一個項目的設計工作需要十幾個專業參與,設計項目經理負責將十幾個專業的設計人員調動配合起來,就像一粒粒珠子,需要有一根線將他們串起來。

孟曉寧正在準備碩士畢業論文,談到當時可以選擇的學校還有天津大學、大連理工大學等高校,但孟曉寧還是回河海大學進行學習,“河海就是第二個家啊,對於母校總是有別樣的情懷,有機會肯定是想能再回家的。”

孟曉寧是河海大學江寧校區的第一屆學生,現在看來頗有幾分“拓荒者”的意味。“開學的時候學校派車去接我們到學校,越走心越涼,越走心越涼,最後到學校,簡直是不毛之地嘛。”孟曉寧打趣道。那時江寧校區剛剛建成,四周都是荒野工地,手機和網絡尚未普及,軍訓一個月時間,孟曉寧沒有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軍訓後打電話,要去學校西邊很遠的小賣部前排隊投幣。交通不方便,去市區要幾次輾轉,先到鎮裡,再到雨花臺,最後到市區。圖書館還沒建好,上自習只能在教室裡,上網要很早去機房排隊。

身為江蘇徐州人,孟曉寧有著一副典型的北方人長相,身材高大,高鼻深目,也有著北方人的典型性格,爽朗大氣,樂觀豁達。面對採訪人總會或多或少地做作,孟曉寧卻出人意料地真實,提起學校艱苦的條件,開玩笑之餘沒有絲毫訴苦,甚至形容那時的學校是“世外桃源”,說“生活得很開心”。他曾擔任學院裡的學生會主席,“還記得我們院剛入學的時候是421人。”大一大二在江寧時,孟曉寧從沒去過西康路校區,大三搬過去後,他也沒回江寧過,但是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在江寧的宿舍是駿園三思樓,在西康路校區的是8舍518。

十年後再回河海,已經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但是河海之於孟曉寧,是青春韶華,是閃光記憶,是從學生到社會的過渡,也是和妻子相知相戀的地方。直到現在,孟曉寧的還把當時的課本放在辦公室的櫃子裡,設計過程中總要翻翻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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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仰望星空是清晰的未來,腳踏實地是卓然不群的能力和謙遜誠懇的人品,孟曉寧參與設計的珠澳大橋沉管預製廠深塢塢門在大壩與山石間沉浮運轉,完成自己的使命後作為景點永遠存留,他的腳步不曾停歇,帶著自己堅守的原則和不改的初心,全身心投入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新項目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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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小海螺記者團 丁玥;張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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