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傑出畫家王訕,把現實境界用藝術加工

王詵是北宋中葉的傑出畫家,同時亦是著名的書畫收藏鑑賞家,從上面研討所述是可以肯定的。

亞王詵處在封建時代,出身於“功臣”家庭,又 做了皇帝的女婿,雖然本性愛好文藝,卻是處在封建統治及宮廷制度的壓迫約束下,是不能發展他的抱負甚至不能從其所好的。就是他的繪畫和書法、詩文的造詣亦受相當影響的。

北宋傑出畫家王訕,把現實境界用藝術加工

王洗在被謫以前,學研繪畫,只是重在臨華古人,直至到了“武當谷”,到了南州的江鄉,才深人到山水勝境,看到民間生活,繪畫境界才比較寬闊了,藝術進度和方向亦起了變化而反映在作品中的藝術性亦豐富多彩起來,使他的畫法,筆墨風格都有巨大的進展。我們現有他的真跡,以及在著錄中見到對他的詩書畫的記載,大都是元祐年他“還朝”以後的作品,可見他的成就是在他較晚年的時候為大的。

王詵和蘇東坡題《煙江疊嶂圖)詩的兩首古體詩、尤其第一首是把他的身世、愛好,和對繪畫的如何取法自然景物如何藝術加工都有所主張,這是一篇他自述的很好的亦是很重要的資料。從詩句中來看,他明白地提出了他是“愛詩好畫本天性”的。他生長在“翠慎金屏”的貴族一封建統治者的 家庭中,又做了“帝子相從玉斗邊”的“駙馬”,是“平生未省山水窟”的“貴族”。所以當他到了江山勝處反有“一朝身到心茫然”的感想了。他“幾年漂泊漢江上”感到“長安日遠”“長川東流”所以雖然對著“山重水遠景無盡”卻還是比作“翠慎金屏開目前”。

北宋傑出畫家王訕,把現實境界用藝術加工

王詵的如何把現實境界用藝術加工來表現在他的繪畫中,在他的詩裡亦有具體的表示。他當著“晴雲冪冪曉籠岫,碧嶂溶溶春接天。四時為我供畫本”的現實境界,他把它們收到畫中時,卻是“巧自增損媸與妍”的。可見他重視取材,集中概括,媸者損之,妍者增之,這在煙江疊嶂,漁村小雪兩圖,都是可以看出的。我覺得這是他很好的藝術理論,是優良的藝術傳統為我們今天所應取法的。但這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必須有匠心的構思,和精勤的練筆。所以他“匠心構盡遠江意,筆鋒耕遍西山田”,他的“模山範水”的本事是從“勤修苦練”中得來的。

晉卿畫所創新格給當時及南朱和元代山水畫影響是不小的。學他畫的風格而能亂真的當時就有馮瑾,南宋趙令穰、趙伯駒都是受晉卿畫的影響的。元錢舜舉、趙孟擷都曾畫過《煙江疊嶂圖》,趙孟顯還題明是臨王晉卿的,可見晉卿繪畫的造詣是高的,風格是為人們所喜愛的。

這些畫的取景最多的是江景、漁村、瀛海,這是由於他到過江山勝絕的南州。還有寒林雪景,這是學李成的。多仿唐人青綠法,這是取法大小李將軍的。他又多寫風雨、晴嵐、曉景、煙嵐、春景,所謂“煙雲生動,墨舞筆歌”正是他擅長的風格。從這些畫裡的“子獻訪戴,會稽三賢,房次律宿因等圖”來看,我想他可能是會畫人物故事的,可惜畫跡無存,不能十分肯定了。

北宋傑出畫家王訕,把現實境界用藝術加工

王詵的畫格,是既畫水墨,又畫金碧,有時還金粉水墨參互為用地來描畫雪景。所以他說:“將軍山色自金碧”又說“聊將戲墨忘餘年”。他金碧學李將軍,所以才有“將軍山色自金碧”的詩句,他要上追顧愷之,但同時亦重視今人李公麟,所以有“風流千載無虎頭,於今妙絕推龍眠”。他不是“厚古薄今”的,而是像杜甫那樣“不薄今人愛古人”的,這是他對學習藝術的鮮明態度。所以東坡在複次韻和他的詩裡有這樣的幾句“渥窪故自千里足,要飽風雪輕山川。屈居華屋嚼棗脯,十年俯仰龍族前。卻因病瘦出奇骨,監車之厄寧非天,風流文采磨不盡,水墨自與詩爭妍”。東坡真是晉卿的知己好友,這“風流文采磨不盡,水墨自與詩爭妍”,真是把王詵的生平和形象,既慨括,又具體地展出在我們的眼前。

我現在就借他們贈答的詩句來分析,來作為對王詵的綜合敘述,但是我還要重複地指明,王詵畢竟為出身、階級及時代所限,他的意志是那抑的,思想是時建的,他的成就亦僅限於此。他的藝術風格,是側重於秀挺妍麗,我們沒有看到他的大幅作品,雖然對他是否還有雄偉恣肆、峻重厚實的作風的作品,不敢臆斷,卻覺得他的氣魄是不夠闊大的。

以上對王詵的一些初步研究,苦於資料缺少,更由我知識的淺薄,和認識水平所限,僅僅是作為一次試探,缺點錯誤肯定是多的,期待讀者的批評指示,以便今後作更完備更深人的研討和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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