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困苦的東西,總有云開霧散那天。”
——張嘉譯
身為演員,其實是一個很刺激的職業。
比如有些人,一直籍籍無名,兢兢業業的耕耘。
他們可能拍了很多作品,也演了諸多角色,可就是差了那麼一口氣。
一直困在那個怪圈,怎麼使勁都“出不來”。
但往往也有些幸運兒,可能並沒有專業基礎,亦不是科班出身,但因為自身的靈氣或者機緣巧合,僅憑出道拍的第一部戲,甚至是演的第一個角色,突然之間就火了。
但更多的人,則屬於二者兼有。
先兢兢業業的演著,耐心等待那個讓自己能“出來”的角色。
張嘉譯便是如此。
成名的時候已經四十歲。
靠著一個男小三的角色,才真正徹底的火了一把。
這個男小三,便是《蝸居》中的宋思明。
當時的媒體,紛紛以 張嘉譯“大器晚成,一夜爆紅”等詞爭相報道。
事實上,在等到這一角色之前,張嘉譯,已經當了20年演員,他拍了上千集電視劇,演了近二十部電影。
一夜爆紅,從來就不曾發生在張嘉譯身上。
考進北京電影學院時,張嘉譯還是個青澀的少年。
據他說,當時自己完全是按喜劇演員招進來的,直接給分到了長相最差的一個班。
那時候的張嘉譯,五官還沒張開,眼睛是單眼皮,人也特別瘦。
招生考試時,他一上場表演節目,就有人忍不住開始笑。
這一特質,其實對喜劇演員來說,是很好的。
但對張嘉譯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認為當喜劇演員太難了。
他說,像黃渤徐崢這些演喜劇的演員能出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張嘉譯是有資格說這話的。
因為在此之前,
他幾乎把所有能演的角色給演遍了。張嘉譯一直記得,從北影畢業時,老師找他談過一次話。
老師說,張嘉譯,你如果想在這個行業待下去,那就得堅持演,尤其你這個長相的話,可能得演很長時間的配角,你得想好了。
這番話給張嘉譯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正因如此,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做好了付出的心理準備。
成名後的某次訪談節目中,他笑著說:反正就熬著唄,熬到六十歲,別人也不好意思不給我一個表演藝術家的稱號吧?
從北影畢業後,張嘉譯處於無戲可拍的狀態。
想在北京要生存下去,他就必須得找到一份工作。
張嘉譯清楚,留在北京,從事表演的機會會更多。
他的父親也明白這一點,因此,父親千方百計開始為張嘉譯在北京找工作,希望能讓兒子留下來。
找工作的過程並不順利,尤其張嘉譯看著素來清高的父親,為了他竟要低三下四的送禮求人,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即便這樣,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機會仍然被人頂替了。
張嘉譯不想父親再為自己奔波,於是主動對父親說:我願意服從學校安排,去西安電影製作廠工作。
在西影,張嘉譯一待就是近十年。
從二十出頭的青澀少年,長成三十而立的大男人。
在這十年中,張嘉譯一直沒有放棄做演員的夢想。
他一邊幹著瑣碎的雜務,一邊想辦法找一些電影廠裡的導演朋友,看看有沒有能給他的角色。
收入多少不要緊,只要有角色演就行。
角色大小更加不重要,一句話,只要有得演就好。
下了班,他還額外給自己安排了任務,每天晚上回家看三部片子。
當時,他家附近有三條街。
那些年裡,張嘉譯幾乎把這三條街能租到的錄像帶全看完了。
很多個夜晚,張嘉譯都能感受到,真是越看越想當演員。
越想當演員的話,他越要沉下心來演好給到他的每一個小角色。
十年磨劍,說的就是張嘉譯。
在西安電影製片廠待了近十年後,張嘉譯三十歲了。
不知是年齡給他帶來的危機感,還是太過渴望回到夢想開始的北京。
他說:三十歲了,再不做點什麼事情,就晚了。
在這一年,張嘉譯下定決心,將鐵飯碗工作辭掉,孤身一人來到北京打拼。
三十歲的年紀,卻拼著二十歲的孤勇。
那些跟他同期畢業,留在北京發展的朋友,很多都已經小有成就。
張嘉譯卻選擇在三十歲這個略顯尷尬的年齡,來到這座又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打拼。
朋友大多已買了房子,張嘉譯卻只能租房,像個初來乍到的少年一樣,成為北京一名最普通的北漂。
回憶起初來北京的那段日子,張嘉譯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
雖然住地下室、沒飯吃、沒戲演、身上沒有錢這些事,他全都經歷過。
但依舊不算什麼。
對他來說。
睡地下室,有個地方睡就不錯;
沒飯吃,那就少吃點唄;
沒錢花,那就省著點啦;
張嘉譯說,年輕時候吃點苦沒什麼的,一切都可以經歷。
唯獨,沒戲拍,才最讓他感覺痛苦。
好在這一時期,西影廠的導演朋友們幫襯了張嘉譯不少。
當時,張嘉譯除了一些導演朋友認可外,沒有任何名氣,別人不認識他,自然不會給他機會。
張嘉譯一直很感激朋友們的幫助,他說,如果不是當時他們的鼓勵和幫忙,自己是走不到今天的。
在北京打拼的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又是近十年過去了。
張嘉譯依然沒有很大的名氣,最多就是在電視劇中混了個臉熟。
作為勞模,他的作品自然不會少。
這一期間的《國家使命》《沉默》《半路夫妻》等劇都讓張嘉譯開始嶄露頭角,讓觀眾開始注意到這個中年帥氣大叔。
尷尬的是人紅戲不紅,拍戲多了,露臉的機會也多,觀眾可能記住了這張臉,卻沒能記住張嘉譯這個名字。
有時張嘉譯上街,別人看到這張特熟悉的臉,便會主動上前打招呼,誒,你是那個?那個誰來著?
一開始,張嘉譯還會主動回答,你好,我叫張嘉譯。
後來次數多了,張嘉譯也累了,再遇到這種情況,他便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好,我是胡軍。
改變發生在2009年,《蝸居》一劇大火。
火的不僅是文章、李念這兩位年輕演員,還有中年男小三張嘉譯。
劇中,張嘉譯飾演政府官員宋思明。
據說正是因張嘉譯那張正氣凜然的臉,很符合政府公務員的形象,才定下的他。
其實,宋思明的人設並不好,他貪汙,好色。
還引誘包養有男友的海藻。
如果表現力不夠,其實很容易為觀眾所反感。
但這一角色落在張嘉譯頭上,竟讓他圈粉無數。
很多觀眾都說,我也知道宋思明很渣,但就是對他討厭不起來。
總之,張嘉譯火了,從北影畢業畢業近二十年後,他終於火了。
這一年,他三十九歲。
正是這樣一個充滿爭議性的角色,讓張嘉譯的演藝之路打開了全新的局面。
自此,我們所看到的張嘉譯,風光無限,獲獎無數。
火了之後的那幾年,他一人便獨攬飛天獎、白玉蘭獎、華鼎獎、金鷹獎四大電視劇男演員獎。
所出演的《借槍》《心術》《一僕二主》等劇,幾乎部部都是熱播劇。
其實,在這些背後,張嘉譯所付出的還真不少一星半點。
有時間,張嘉譯曾因駝背上過熱搜。
引來許多觀眾的不解,身為公眾人物,為何這樣不注意儀態?
事實上,駝背並非儀態問題。
而是因為他年輕時拍戲太狠,所有的動作戲都是自己親自上,不小心損傷了脊柱,才二十多歲,便得了素有“不死癌症”之稱的強制性脊柱炎。
這病不會有生命危險,卻能在發病時,讓患者感到萬分痛苦,極度煎熬。
為此,張嘉譯每隔半個月就需要打針,每天都要忍受折磨。
因為這個病,看似高產的張嘉譯,他的拍戲過程其實相當煎熬。
在劇組,他永遠要比別的演員早起,用熱水衝脊柱,好讓拍戲時狀態能好一些,同時還需要每天按時喝中藥。
好在,在這些心酸背後,他有妻子女兒的牽掛與鼓勵。
2004年,拍攝《國家任務》時,張嘉譯結識同組演員王海燕。
相戀三年後,他們在2007年舉行婚禮。
2010年更是生下心愛的女兒。
有了女兒後的張嘉譯,越發有女萬事足的模樣,提起女兒永遠笑容滿面。
他說,哪怕為了女兒,他也更有努力打拼的動力。
甚至曾說 “下半輩子為女兒而活”。
2017年,依然是張嘉譯的霸屏年。
《白鹿原》、《急診科醫生》、《我的體育老師》等熱播劇一部又一部的播出。
張嘉譯演並非全是男一號。
但他已經很滿足。
對他而言,自己喜歡這一職業,更享受這一職業,那就夠了。
長相俊美的小鮮肉很多,而認真的演員才更有魅力。
在不曾冒出頭的很多個夜晚,張嘉譯一直認為,只要認真去做,總有能迎來自己希望的明天。
正如張嘉譯在《懸崖》中的那句臺詞所說。
能留下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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