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里,賈府有幾個男子有過「男風」之舉?

藍漁歌


所謂“男風”之舉,大約說的是“龍陽之好”吧。“龍陽之好”典故出自《戰國策》。

魏國龍陽君以男色事魏安釐王而得寵。一天,二人釣魚,龍陽君釣了十多條,忽然當著安釐王的面大哭,安釐王奇怪,問何故。龍陽君說:“我釣到魚時很高興,後來釣了大魚,就想把前面的小魚丟掉。如今,我憑藉相貌得大王的幸,但天下相貌佳者多如牛毛,他們知道大王因相貌寵幸我,都會紛紛前來,那時候,我就成了小魚,隨時會被丟掉,所以哭。”安釐王很感動,便下令,以後凡向他推薦相貌佳者,滅族!以後,“龍陽之好”就成了“男風”之舉的代名詞。

《紅樓夢》裡有過“男風”之舉的人並不少見。最明顯的莫過於“呆霸王”薛蟠,他就是因為好“男風”而來賈府家學混的,因此交結了不少“契弟”,而且不少“契弟”也被他哄到了手。他後來對柳湘蓮也是死死糾纏,也是為此,結果遭到柳湘蓮一頓好打。

秦鍾和香憐有一手,金榮因此嫉妒,金榮還跟蹤他們,發現後拍手大叫:“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誰“貼燒餅”,秦鍾和香憐二人嘛。金榮叫得越起勁,那些喜歡看熱鬧的同學越是紛紛擠上前來聽,秦鍾爭辯,金榮信誓旦旦說:“方才明明的撞見他兩個在後院子裡親嘴摸屁股,一對一肏,撅草根兒抽長短,誰長誰先幹。”已經十分露骨了,金榮創造了“貼燒餅”這個詞。

賈璉也好這一口。《紅樓夢》二十一《賢襲人嬌嗔箴寶玉,俏平兒軟語救賈璉》中,鳳姐與賈璉的女兒出天花,鳳姐求神拜佛,求醫問藥,忙得不可開交,命賈璉搬出外書房齋戒時,寫道:“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已是非常明顯的。

賈薔與賈珍、賈蓉呢?書中說賈薔比賈蓉還風流俊俏,弟兄二人又最相親厚,寧府奴僕們便謠言誹謗主人,賈珍只得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了。謠言說到將一個人趕出家門,這個謠言就不是謠言了,可能是事實。

寫寶玉和秦鍾也露骨:見秦鍾靦腆溫柔,未語面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寶玉又是情性體貼,話語綿纏,因此二人更加親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裡你言我語,佈滿書房內外。既“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也必有起疑之處。

看看賈府的學堂,那些子弟大都不是來讀書的,有的為了“龍陽之興”,有的為了貪圖銀錢。這個所謂的學堂,倒真是賈府的一個縮影。


帝國的臉譜


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男風”的歷史源遠流長,尤其到了清朝因為皇帝的默許,此風更是甚囂塵上,許多貴族官吏富商蓄養相公成風。一則同性之間不必有生育之虞。二則封建社會多是包辦婚姻、精神空虛無從寄託。三則富貴人家溫飽思淫慾,尋歡作樂另僻蹊徑。
那麼在《紅樓夢》


中,有幾個男子有過“男風”之舉呢?細細整理卻是不勝枚舉。按書中順序第一個便是馮淵,“名喚馮淵,父母俱亡,又無兄弟,守著些薄產度日,年紀十八九歲,酷愛男風,不好女色”。接下來便是“茗煙鬧書房”裡面所表,薛蟠自來賈府後“便知有一家學,學中廣有青年子弟。偶動了龍陽之興。誰知這學內的學生,圖了薛蟠的銀錢穿吃,被他哄上手的,也不消多記”。這其中還有兩個“校花”,因生得嫵媚風流,被同學們送得外號,一個叫“香憐”,一個叫“玉愛”。寶玉和秦鍾來上學之前已經“同來同往同起同坐愈加親密”了,這會又一同垂涎於這對“校花”,誰知還未得手,便引起了其它一干如金榮類和薛蟠好過的同學們的爭風吃醋。同是在這一回目中,又說起賈薔和賈蓉“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得還風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親厚,常共起居,因此不知又有小人詬誶謠諑之辭”。後文又寫賈璉“那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十分難熬,只得暫將小廝內清俊的選來出火”。還有賈芸,寶玉見他“長挑身材、斯文清秀”,就對他說“明兒你閒了,只管來找我,別和他們鬼鬼祟祟的”。還有一個除秦鍾外最讓寶玉動情的就是蔣玉函了,“寶玉見他嫵媚溫柔,心中十分留戀,便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兩個果然性情相投還互換了汗巾子。

以上所述都是作者親自有文字描述的,那還有很多細讀推敲而出的,比如北靜王、柳湘蓮、忠順王等,他們應該都是好此一口的。

如有漏寫,望大家給予補充!


銅雀深宮讀紅樓


《紅樓夢》裡賈府的男子大多追求潮流,奢侈淫靡,是一群難以救藥的紈絝子弟。而“男風之癖”“龍陽之好”正是當時高層勳貴們的時尚之舉。賈府男子們怎麼會不追求?“男風分為三種類型,賈府男子好男風的很多,正好藉著三種類型為他們盤點一下。





一,真正的好男風。真正的男風愛好者,是現在所說的真正的同性戀。他們喜男厭女,忽略了男女之別。被薛蟠打死的馮淵曾是真實的男風迷粉,只是後來遇到了甄英蓮,自動掰直了。但賈府卻沒有



二,半真半假的南風愛好者。被現代人稱為“雙性戀”這些人是出於虛榮與好奇,也是出於肉慾,做一些不分男女的性事。賈府中的人大部分如此。如賈璉,賈珍,賈蓉,賈薔,在賈府借住的薛蟠。賈府以外的北靜王,忠順王,蔣玉涵,以及薛蟠養的契弟,賈璉的小廄們,邢夫人的哥哥邢大舅等都屬於雙性戀。賈政書中沒有提到,不過想他年輕時候也是詩酒放誕之人,因此十有八九也是雙性戀



三,精神上的愛好者。他們雖然好奇男男之戀,但他們更注重精神上的溝通,可能還是直男。如賈寶玉,秦鍾,柳湘蓮,蔣玉涵等,這幾人不僅三觀接近,而且追求相同,言語行止之間,更是互相傾慕。他們之間的友誼,不用生死和時間而改變。另外一個直男可能是賈赦,因為他整天的只與他的大小老婆們在一起喝酒玩鬧。


萍風竹雨123


瀏覽了一下許多答友的回答,基本上都對,但是名單卻太單薄,紅樓夢中男風非常普遍,用現在的話說:簡直遍地都是基友。



有過同性戀行為者基本上都是組團出現。現在我來依稀扒一扒:

01馮淵

所謂死者為大,做為死在薛家豪奴棍棒之下慘死的冤魂,我們把他列為第一個。

按照門子的說法:馮淵年紀約十八九歲,酷愛男風,最厭堂客,自看到甄英蓮後,便立意買來作妾,發誓不近男色,也不再娶妻。不得不說,香菱能夠把同性戀掰直了容貌自然沒的說。

02薛蟠金憐玉愛金榮:

這一組基友由薛蟠領銜,包括金榮、香憐、玉愛 等。 

薛蟠自入住賈府之後,今日會酒,明日觀花,甚至聚賭膘娼,無所不至,不僅比當日更壞十倍,而且得知賈府有一家學,廣有青年子弟,偶動了龍陽之興,假託上學,廣結契弟,金榮、香憐、玉愛等不少學生貪圖銀錢穿吃,被他哄上手。


賴大家的堂會,薛蟠一見柳湘蓮,誤認他做了風月子弟,念念不忘,百般糾纏,結果被柳湘蓮誆騙到郊外葦塘,一番苦打,打得他遺體鱗傷。而後參加賈珍的賭局,也有孌童戲碼。

03寶玉秦鍾琪官北靜王爺     

秦鍾、寶玉因外貌而合契,是少年玩伴,一起做過很多出格的事。在學堂,二人同來同往,同起同坐,愈加親密,一個靦腆溫柔,未語先紅,一個性情體貼,話語纏綿,且與香憐、玉愛眉目傳情,導致風言風語四起。



在水月庵,寶玉撞破秦鍾和水月庵小尼智能兒的好事後,兩人有段話很暖昧。

秦鍾笑道:“好哥哥,你只別嚷的眾人知道,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寶玉笑道:“這會子也不用說,等一會兒睡下,咱們再細細的算賬。”曹雪芹還故弄玄虛地表示:卻不知寶玉與秦鍾如何算賬,因未見真切,此係疑案,不敢創纂。

而柳湘蓮秦鍾這一干美少年那麼親密也是值得懷疑,還有寶玉與琪官、北靜王等,也是互換過汗巾了的關係。

04賈璉及貼身小廝

賈璉的風流不僅體現在男女關係上,男男關係也很放縱,那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十分難熬,只得暫將小廝內清俊的選來出火。這個出火可不是新版紅樓夢的拔罐哦!勾搭多姑娘時又說他內懼嬌妻,外懼孿寵,進一步做實。



上樑不正下樑歪,賈璉如此,他手下的小廝們也是有樣學樣,興兒壽兒喝醉酒,就說出公公正正貼一爐子燒餅的話來。

05賈芹

賈珍聽說賈芹行為不端,當面罵他在家廟裡為王稱霸起來,夜夜招聚匪類賭錢,養老婆、小子。



06賈薔賈蓉

這一組未曾石錘。書中僅說賈薔自幼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生得比賈蓉還風流俊俏,和二人最相親厚,常共起居,遭下人詬謗,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於是讓他自立門戶。


那小子曰


《紅樓夢》中幾乎所有重要角色都有男風描寫。我們分開說一下《紅樓夢》中幾個著名的有男風之舉的人物。

一,賈寶玉。

賈寶玉主要是秦鍾,香憐,玉愛,蔣玉涵四個人有過曖昧的慢慢情。不同於其他人的肉慾,賈寶玉的男男之情更多是精神層面的互相吸引,因為傾慕秦鍾,蔣玉涵等人的風采,在青春期兩性觀模糊的時候,是很難界定友情和愛情的界定的。秦鍾死後,賈寶玉一次和柳湘蓮聊天就明確說過,他們幾個是朋友,感嘆自己沒有盡到朋友之禮,可見賈寶玉男男之情更多精神層面。

二,賈璉。

賈璉的同性行為就和賈寶玉完全相反,是肉慾的。書中明確寫了賈璉將小廝中清俊的選出來陪自己“出火”。而賈璉的貼身小廝隆兒後邊和賈珍的小廝喜兒等睡在一起,也說了“貼燒餅”的男男性暗語的話。賈璉之俗由此可見。

三,薛蟠。

薛蟠被稱為薛大傻子,雖然不是賈家的人,畢竟也住賈府。他第一次出場就打死了要買香菱的酷好男風的馮淵。而他自己動了龍陽之好就跑到了賈府的義學,勾搭了金榮,香憐,玉愛,引發了一場大鬧學堂的鬧劇,死因就是金榮不忿秦鍾和香憐玉愛之間的男風私語。而他認識金榮,一年就給了七八十兩銀子,夠普通人家生活三四年的。出手可謂大方。

男風的描寫更是明清小說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題材,明清都市小說多有涉及。《金瓶梅》和《紅樓夢》尤其著名。可見當時男風之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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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箋雅侃紅樓


首先是薛蟠沒跑了,男女通吃。在賈府學堂讀書時就勾引上了金榮,後來又跟像女兒一般的香憐、玉愛好上了,惹得金榮大為吃醋。

還喜歡上蔣玉菡,不過人家段位高啊,結交的都是王公貴族,薛蟠這樣的鄉巴佬土財主,實在入不了眼。跟他喝過十幾次酒,都沒有上手。


再後來去賴尚榮家吃酒,看到了俊美的柳湘蓮垂涎三尺,不斷野蠻撩撥。無奈柳湘蓮對男人不感什麼興趣,把薛蟠誘出城去一頓暴打。

賈寶玉也不比他這個姨兄弟差。給秦可卿送喪的時候,就把秦鐘上了。之前在學堂的時候,跟香憐、玉愛勾勾搭搭,四人疑似有過群體大戰。

薛蟠十幾次都勾搭不到的蔣玉菡,賈寶玉一見面就拿下了。交換汗巾子,其實就是已經完事的暗示。蔣玉菡、襲人夫妻兩人都被寶玉臨幸過,據說寶玉落難了,二人還接濟過他。想一想,假如三人生活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吧。

賈鏈,在跟鳳姐隔離的時候,拿〖清俊的小廝出火〗。

賈珍、賈蓉,這倆父子一對淫棍,有好貨一起上。賈敬死了之後,賈珍叫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裡聚賭,其中就有倆打扮得油頭粉面的孌童。不用說,肯定被這倆活寶用過。

其餘的,沒有確切記載,不便妄下結論。


待我施為地煞變


男風之舉,也就是現在的同性戀。

未遇香菱前,馮淵算一個。遇到香菱後,被薛霸王打得一命嗚呼了,真是逢冤。

酷好男風,最厭女子,只見了英蓮,就一眼看上,發誓再也不交結男子,也不再娶第二個。


薛蟠在文中的描寫最是露骨,與他的形象很符合。

原來薛蟠自來王夫人處住後,便知有一家學,學中廣有青年子弟,不免偶動了龍陽之興,因此也假來上學讀書。

賈敬喪期,賈珍帶著一眾賈府弟子夜夜笙歌,嫖賭玩樂。

除了薛蟠,恐怕在位的不少也有龍陽之好。

薛蟠此時興頭了,摟著一個孌童【男妓】吃酒,又命將酒去敬邢大舅。


賈鏈好色,髒的臭的都能往屋裡拉,鳳姐日防夜防也是防不住。賈鏈是個雙性人。

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就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

至於文中男主角賈寶玉,不敢斷定他是否同性戀,但他一定有這種傾向。

寶玉抓住了秦鍾和小尼姑智能的私情,寶玉道:“你可還和我強?”秦鍾笑道:“好人,你只別嚷的眾人知道,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寶玉笑道:“這會子也不用說,等一會睡下,再細細的算賬。 ”

陽剛男子之間哪裡會這樣對話?曖昧得緊。

琪官接了,笑道:“無功受祿,何以克當!也罷,我這裡得了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方繫上,還是簇新的,聊可表我一點親熱之意。”說畢撩衣,將系小衣兒一條大紅汗巾子解了下來,遞與寶玉。

男與男之間寬衣解帶,交換信物,在現代,不說曖昧也是相當奇怪的吧。寶玉是有男風傾向的。

寶玉捱打後,黛玉勸他:

“你從此可都改了罷。 ”

改什麼?“吃紅”、“惹草”、“拈花”。


清心一棧


紅樓夢裡有一處文字,初讀的時候沒懂什麼意思,等到後來再讀,才明白。這處文字說的是寶玉秦鍾鬧學堂一回,金榮說秦鍾和香憐兩個人“貼的好燒餅!你們都不買一個吃去?”

最多真的單純的以為,就是吃的燒餅,是一種大眾常見的食物,後來才明白,這個詞專門用於形容兩個男性之間的某種親密關係,而且後文還提到了一次。

賈璉偷娶尤二姐之後,賈珍趁賈璉不在,帶著小廝去鬼混,小廝喜兒喝多了躺在床上說:“咱們今兒可要公公道道的貼一爐子燒餅……”“貼燒餅”正是男性之間關係的代名詞。

從上面這兩處可以看出,賈府中的男性,是好男風的,而且已經影響到了小廝們。除了秦鍾、香憐這些賈府親屬和喜兒、壽兒等小廝外,賈府子孫或親戚中有幾個好男風的不能不說。

第一個就是賈寶玉。這一點原文有不止一處描寫,寶玉會見秦鍾時,曹公的文字已經交代的非常明顯了,原文說秦鍾“羞羞怯怯,有女兒之態”他跟寶玉一起入學後,學堂又傳起了風言風語,由此可知寶玉確有男風傾向。

除了秦鍾,還有蔣玉菡,寶玉與蔣玉菡的關係也異常親密,不僅見面就互換了汗巾子,而且後來還惹得忠順王府的長史官來要人,而且全城十停人有九停都知道寶玉和蔣玉菡的關係。

由此可知寶玉的確是好男風的,他跟蔣玉菡換過汗巾子之後,襲人發現了說“我就知道又幹這些事!”由此可知寶玉是有男風的喜好的,而且應該是個老習慣了,連襲人都知道。

當然,這裡面還連帶著提到了那個喜歡養戲子,離不開琪官蔣玉菡的忠順親王,應該也是個好男風的主。如果再腹黑一點,北靜王甚至都有可能,因為賈寶玉自從見了他之後,多次去北靜王府……

第二個就是賈璉。我們讀紅樓,對賈璉的印象,更多的應該是懼內,是個喜歡拈花惹草的浪蕩子,什麼髒的臭的都喜歡,從多姑娘到鮑二家的,從偷娶尤二姐到秋桐,都說明賈璉是個花花公子。

其實賈璉不僅喜歡女子,他著急了也是男女不分的,比如巧姐出疹子那回,在與多姑娘搭上線之前,賈璉無處洩火,原文這麼說賈璉:

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

從這句話裡我們可以知道,這種事賈璉應該做過不止一次,當然,他的好男風跟寶玉有本質的區別,寶玉更多的可能是精神上的,而賈璉完全是肉食動物。

賈璉的這個愛好,完全可以看成是賈府大多數子孫的惡習,因為在過去,尤其是有清一代,王孫公子多有好男風之舉。

第三個就是賈珍。這一點在原文中也有明確的文字交代,賈敬死後,賈珍更加無法無天,於是就藉著習射為由,白天裝裝樣子,夜裡的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賈珍和邢大舅、薛蟠等人不僅一起聚賭,還專門找了個兩個孌童在跟前服侍,原文說這兩個孌童“其中有兩個十六七歲孌童以備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妝玉琢。”由此可知,這些在聚賭喝酒的時候,都會幹些什麼。

冷子興說賈珍只知道一味高樂,幾乎不曾把寧府翻了過來。柳湘蓮說寧國府除了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只怕連貓兒狗兒都不乾淨,單從賈珍的這個愛好,就能看出寧府有多骯髒。

賈珍的好男風跟寶玉和賈璉又不同的,寶玉是有選擇性的,且偏向精神層面;賈璉是差不多的多可以,只要能解決問題;賈珍更多的是大家一起,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就是“城會玩”,更會給自己找樂子。

除了寶玉、賈璉、賈珍等人,其實紅樓夢裡好男風的男性不在少數,比如一開始出現的馮淵,原文說他“長到十八九歲上,酷愛男風,最厭女子。”比如薛蟠,原文說他有龍陽之好,不僅結交契弟,而且後來還曾因看上柳湘蓮被胖揍,以及那個從沒有出場的忠順親王……

仔細品讀紅樓夢,這些男人做的事,真的是汙的不能看。上樑不正下樑歪,賈府子孫尚且如此,本文一開頭說到的這些喜歡“貼燒餅”的小廝,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而賈府最終的敗落,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少讀紅樓


在《紅樓夢》那個時代,男子狎相公,狎優伶是達官貴人的時尚。 賈府的男子有男風之舉的人如下 1.賈璉,對象是家裡的清俊小廝。大姐兒出痘時,賈璉讓清俊小廝洩火。 2.賈珍,在賈敬的孝期,賈珍和一幫紈絝子弟,以學習騎射為名,聚眾賭博,還有兩個十六七歲的孌童,都打扮得粉妝玉琢。 3.賈寶玉,賈寶玉喜歡清秀的男子。如秦鍾和蔣玉菡。但是潤楊覺得,寶玉只是喜歡他們,不會做出其他事情。 3.賈芹,賈芹在管理家廟期間,招聚匪類賭錢,養老婆小子。 賈府以外的愛男風的男子如下 1.忠順王,對象是蔣玉菡。 2.北靜王,對象也是蔣玉菡。 3.薛蟠,對象是玉憐,玉愛,金榮和賈珍家裡的孌童。薛蟠以為柳湘蓮也愛男風,結果被柳湘蓮痛打一頓。 4.馮淵,作者寫明馮淵酷愛男風。 如此看來紅樓夢一書,真有不少酷愛男風的人。


潤楊閬苑


“男風”在我國最早出現於三千多年前的商朝,而後便在中華文化中揮之不去。春秋戰國又衍生出“餘桃之愛”和“龍陽之興”的典故,到魏晉南北朝更上一層,直至明清更是衝破“存天理,滅人慾”的理學束縛,導致了同性之風空前繁盛。
在《紅樓夢》裡,隨處可見同性之好,這裡我們只說賈府有過男風之好的男子。
第一、賈鏈(石錘)


在第二十一回中,巧姐出痘,賈鏈搬出外書房來戒齋,原文說道:“那個賈璉,只離了鳳姐便要尋事,獨寢了兩夜,便十分難熬,便暫將小廝們內有清俊的選來出火。
曹公表達已經很露骨了,輕車熟路便抓來小斯洩火,可知此舉已非一兩次了。

第二、賈蓉、賈薔



在第九回曹公有介紹過賈薔,原文:‘
原來這一個名喚賈薔,亦系寧府中之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如今長了十六歲,比賈蓉生的還風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親厚,常相共處。寧府人多口雜,那些不得志的奴僕們,專能造言誹謗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了什麼小人詬誶謠諑之詞。賈珍想亦風聞得些口聲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與房舍,命賈薔搬出寧府,自去立門戶過活去了。這賈薔外相既美,……總恃上有賈珍溺愛,下有賈蓉匡助,因此族人誰敢來觸逆於他。
這一段我們可以得知,1、賈薔父母早亡,打小在寧國府生活;2、賈薔外貌風流俊美;這就奇怪了,一個同族的兄弟,父母早亡,在寧國府生活是很正常的事,為何卻受僕人流言蜚語?(寧國府貌似沒有秘密,連醉漢焦大酒後胡訫都能信)。而賈珍聞得風評不好後所做所為更是難逃“心虛”二字。可知,賈珍也知道賈蓉與賈薔有親密之舉。


而賈蓉也多次幫助賈薔,大觀園建成後便求鳳姐通過賈鏈給賈薔派了去蘇州採辦女孩子、樂器、行頭風肥差。縱觀整個賈府,賈蓉還沒這麼對別人上過心。
賈珍對賈蓉的男男之事打掩護,賈蓉也回敬父親“爬灰之舉”,跟秦可卿只做名義上的假夫妻。兩不相犯倒是很和諧。

三、賈寶玉



幾百年來,賈寶玉的雙性戀身份一直未被質疑,其中同性對象秦鍾和蔣玉菡沒人有疑問,北靜王和柳湘蓮較多爭執。這裡只說嫌疑最大的秦鍾和蔣玉菡。

寶玉喜歡女孩子,所以他也喜歡長得像母孩的男孩子。秦鍾就是一個,原文:‘秦鍾靦腆溫柔,未語面先紅,怯怯羞羞,有女兒之風;寶玉又是天生成慣能作小服低,賠身下氣,性情體貼,話語綿纏。因此二人更加親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疑,背地裡你言我語,詬誶謠諑,佈滿書房內外。’
這一段寫得跟賈蓉賈薔很像,也是兩人親厚,別人詬啐謠諑。曹公的文字一直隱於不言,細入無間,給人無限遐想。


後來的饅頭庵秦鍾得趣,被寶玉逮個正著,寶玉拉了秦鍾出來道:“你可還和我強?”秦鍾笑道:“好人,你只別嚷得眾人知道,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寶玉笑道:“這會子也不用說,等一會睡下,再細細的算帳。”一時,寬衣安歇的時節,鳳姐在裡間,秦鍾、寶玉在外間,……寶玉不知與秦鍾算何帳目,未見真切,未曾記得,此係疑案,不敢纂創。
這一處是不是很像兩小口在打情罵俏的樣子,當然作為雙性戀,寶玉對秦鍾要寬容得多,當時社會風氣使然,男風只是娛樂,無傷大雅。曹公將兩人“算賬”情節淡淡隱去,越覺得雲煙渺茫之中,無限丘壑在焉。

蔣玉菡就更直白了,作為忠順王府的男寵(後來又轉投北靜王,茜香國汗巾贈與者),名伶蔣玉菡就像現在光芒萬丈的明星,寶玉仰慕已久。在妓院雲兒家兩人一見傾心,約至茅房(哦!不對,是洗手間)站屋簷下便“答著手”講話(激情四射)。
寶玉向袖中取出扇子,將一個玉訣扇墜解下來,遞與琪官,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誼。
”琪官接了道謝後撩衣,將系小衣兒一條大紅汗巾子解了下來,遞與寶玉,道:“這汗巾子是茜香國女國王所貢之物,夏天繫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昨日北靜王給我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別人,我斷不肯相贈。二爺請把自己系的解下來,給我係著。”寶玉聽說,喜不自禁,連忙接了,將自己一條松花汗巾解了下來,遞與琪官。
汗巾是什麼?系在腰下的私密物件,跟現在的內褲差不多(內褲還能光明正大穿在貝克漢姆身上代言呢)。兩個男人交換內褲,畫面不要太美。


後來忠順王府找來賈府,問蔣玉菡的去處,賈寶玉知道瞞不住才告知:“聽得說他如今在東郊離城二十里有個什麼紫檀堡,他在那裡置了幾畝田地幾間房舍。想是在那裡也未可知。”。寶玉在家政面前如驚弓之鳥,未必是“聽說”,而是為了撇清關係,可想寶玉是知道蔣玉菡的行蹤的,所以兩人關係是男男之交無疑。

其實對比之下,發現寶玉與賈鏈為了發洩性慾的粗暴行為不同,他更注重的是精神交流,所交之人都是有話說的。在‘大旨談情’的《紅樓夢》裡給我們展示一種特殊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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