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命运07:他去美国7年玩爽了,回来就变成思想家了?

胡适是现代中国一个相当复杂而又影响颇大的历史人物,他曾经参加过五四新文化运动,倡导文学改革,作为当时运动中右翼的代表,在革命统一战线中毕竟也是一名战士,而且是蜚声遐迩、名噪一时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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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逐渐从新文化统一战线分化出去,有标榜所谓“独立精神”的自由派学者,最终成为蒋介石政权的“过河卒子”。全国解放前夕,胡适逃往美国,以后又回到台湾省,1962年病逝。

国民党政府逃踞台湾,虽然只剩下弹丸小岛,却仍然维持着旧日在南京的门面,五院各部俱全。也有一个“中央研究院”,算是最高学术机关,直属“总统府”。

1957年秋天,中研院原来的院长朱家骅辞职,11月3日,评议会选举胡适为院长候选人。4日,蒋介石便圈定胡适为中央研究院院长。胡适正因台湾围剿《自由中国》事件,决心回去;加上那时台湾局势暂趋稳定,他已年老多病,想回台湾过几年安定日子,了结学术上的旧债,便欣然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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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4月6日,胡适便飞离美国,结束了在美国整整九年的流亡生活,于8日下午飞抵台北机场。

那天到机场欢迎胡适的,有台湾国民党政府的“副总统”陈诚及各机关官员、友好和青年学生,据说有五六百人。连80高龄的于右任老先生,也拄着拐杖,坐在机场进口处等候。胡适被围堵在飞机的舷梯旁,与官员、友好一一握手,又在一些学生社团的旗下照相,又对记者谈话,闹腾腾的。第二天,又是宾客盈门,应接不暇。

4月10日,胡适就任中研院长,并主持第三次院士会议。这天,蒋介石以“总统”之尊,亲临致辞,对胡适恭维颇多。胡适则忙着握手,致答词,接着又选举新院士,热热闹闹,忙得他满心欢喜,满脸微笑。

从此以后,胡适在台湾生活的近四年时间里,当局和朋友都要借重他来点缀“民主自由”,他也诚心为台湾当局装饰一点“民主自由”,因此,令他高兴的热闹事也便连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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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这年11月,胡适搬进了当局给他在南港专门建造的院长住宅;1959年初,胡适所拟定的“国家长期发展科学计划纲领”正式通过,并成立了以他为主席的“长期发展科学委员会”;这年7月,胡适接受夏威夷大学赠送的人文学荣誉博士学位,这是他一生获得的35个荣誉学位的最后一个,他的许多旧著在台湾重印,还影印了他心爱的宝书《评石头记》。1960年12月17日,是胡适70大寿,蒋介石赠以亲书的“寿”字镜框,特意在官邸设宴为祝寿。凡此种种,似乎应该满足了。

然而,在这些“热闹”的背后,许多不愉快的事竟接连发生。

首先是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不好。他本是有心脏病人的人,在台湾几年间,先后四次住进台大附属医院,每次都是心脏病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其次是他的经济状况,也使他不能不忧虑。当年在胡适身边工作的杨树人先生写了一篇回忆文章,其中有这样一段记述:“他在四九年最后一次赴美以前的某一个晚上,我亲记得他对我说我不在美国,我的太太一人用一百元一个月,房租是一个大负担;我不在美国,两人要用两百元……我的一点小积蓄都用完了……”

而最让胡适感到困扰和难堪的,是社会上牵涉到他的许许多多风风雨雨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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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一件,是《胡适与国运》。这是一本滥用“学术研究”之名,对胡适进行谩骂和人身攻击的书,共收四篇文章。有的说胡适自己想当领袖;有的攻击胡适当年打孔家店,“是攻破民族精神堡垒”;有的则说胡适当年反孔,反文言文,把大陆的人心搞乱,为共产党铺路。这就把国民党在大陆的失败夜归罪与胡适了。

1959至1960年间,胡适又被卷进了总统连任问题的政治漩涡之中。蒋介石自1954年当选第二任总统以后。年事渐高,任期行将届满。根据宪法,不能连任三任。

2月20日,“国民大会”第三组会议在台北召开,胡氏当了大会主席。在蒋介石宴请国大主席团的宴会上,胡适又特别大讲“无记名投票”的历史和优越性,说它可以避免投票人受威胁,保障投票的自由,微露一点不愿受人操纵选举的意向。但他的话当场便遭到国民党人士的反驳,他们说民主政治是政党政治,政党政治要维持党的纪律,无记名投票自然要不得。

1962年2月24日上午,胡适离开家去南港中央研究院,主持第五次院士会议。

胡适讲话时,人们看到他似乎有些疲乏;然而他是那样快活,微笑一直挂在他的嘴边,以致都忘记了他是刚出院不久的患着心脏病的老人!

接着,胡适请院士们讲话。这时,他虽已感到不适,还勉强支持到酒会结束。他正移步往会场外边走时,又与宾客、记者寒暄几句。走到会场中部的时候,他忽然脸色变了,倾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医生急救也无效。在这欢乐的酒会结束时,胡适因心脏病猝发与世长辞,终年七十有二。台湾当局为胡适举行了隆重的葬礼。陈诚任治丧委员会主席。蒋介石亲往祭吊,亲书挽联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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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0月15日,胡适被安葬在南港旧庄墓园。

在中国近代史思想史上,胡适是一个不新不旧,半新半旧的代表人物,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混合体的学者。

小编认为:错过胡适就等于错过百年,毕竟“百年之功”对于“百日维新”诚不可信,但是胡适老爷子所倡导的杜威主义,却是真诚的社会改造。胡适不仅是约翰·克利斯朵夫,更是奥里维,他也是思想之军,而不是暴力之军。他虽然被忽略,却从没有人能把他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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