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情人有了孩子,婆婆卻勸她撫養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思瑤,趕緊要個孩子。”有人扯了扯秦思瑤的衣角,低聲說道。

這是秦思瑤的生日宴會。

秦思瑤扭頭一看,是平日裡和她來往還算密切的一個好友,聽著好友的建議,秦思瑤嘴角噙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丈夫和情人有了孩子,婆婆卻勸她撫養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她的目光追隨著老公陸子禮修長的身影,而他與賓客們正在聊天。

她和陸子禮結婚三年了,雖然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但是陸子禮也從來沒有因此而有過什麼不滿。

真正的感情絕不是一個孩子就能維繫的,秦思瑤心裡想著,然後招呼著好友去吃點東西。

別墅通往花園的門,忽然被人“啪”地踢開了!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疾步朝著秦思瑤走了過來,她的雙眼通紅,充滿了怨毒,彷彿和秦思瑤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是賓客嗎?秦思瑤嘴角揚起一絲笑,客氣地張口:“請問——”

“啪!”

秦思瑤到了嘴邊的話,被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打斷,她白皙的臉龐上立馬浮現出了五指山手印,腦海裡一片空白。

突如其來的耳光將她打懵了!

一旁的好友立馬攔住了那個孕婦:“你幹嘛呢?!”

孕婦略顯刻薄的紅唇勾了勾,看著捂著臉被好友擋在身後的秦思瑤,語氣囂張:“沒看到嗎?我在打她。”

秦思瑤臉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痛,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給過她耳光,她將好友輕輕地推開,然後將凌亂的頭髮捋順,站在那個孕婦面前。

孕婦年紀和她差不多大,氣勢逼人地看著她,嘴裡繼續說著:“怎麼了?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費盡心思嫁給陸子禮的嗎?現在是報應來了!”

當秦思瑤從孕婦口中聽到了陸子禮的名字時,眼底有著深深的疑惑。

她扭頭看著不遠處的陸子禮,這才發現他一直站在五米開外的地方,神色漠然地看著這邊的鬧劇,沒有一點想要過來處理問題的意思,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在出醜。

“你是個孕婦,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麼,但是如果精神有問題的話還請去看醫生。”秦思瑤保持著最後一絲素養,並未還手,反而是剋制著自己的委屈和難受,儘量地語氣平靜一些。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又是一個耳光甩了上來!

這一次人群發出了驚呼聲,以秦家的名望,秦思瑤能被人一連扇兩個耳光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到底是誰?

隨著又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這次人群噤聲了,因為動手的是秦思瑤!

她的手狠狠地甩在了眼前那個囂張的孕婦臉上,力道大得她自己都手心發麻。

“這裡是我家,你要是想發瘋,或者心裡惦記著別人的老公,就去其他地方試試!”秦思瑤的手腕有些酸,她輕輕扭了扭,語氣嚴厲。

從認識陸子禮開始,陸子禮對她便是愛護有加,什麼叫做她費盡心思嫁給了陸子禮?

“啊……”沒過幾秒,孕婦忽然癱倒在了地上,然後捂著肚子哭了起來:“我肚子好疼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疼,子禮,我肚子好疼……”

子禮?

“心琦!”秦思瑤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人群裡的婆婆姜婉陶急忙跑了過來,伸手去扶地上的孕婦。

她臉上有著焦急的神態,彷彿很擔心這個孕婦,在看到秦思瑤不可思議的眼神之後,她有些尷尬,聲音也低了一些,像是勸秦思瑤一般,說:“思瑤,這件事暫時不要計較,得饒人處且饒人,她現在肚子疼,萬一孩子有事可完了。”

這個孩子與她有什麼關係?

婆婆從來對她都是疼愛有加,此時此刻的情況本來應該是站在她這邊,問清楚孕婦的由來,可是姜婉陶卻幫著那個孕婦要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秦思瑤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姜婉陶關心焦急地詢問著那個叫心琦的孕婦怎麼樣了。

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過來,她僵硬地扭頭,空洞的眼眸裡映著的是陸子禮面無表情的臉,冰涼的唇角抿得有些緊,眼神陰鷙。

當著眾人的面,陸子禮俯身將心琦抱了起來,心琦看了一眼秦思瑤之後便伸手勾住了陸子禮的脖子,將頭埋在他懷裡低低地喊著“疼”。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陸子禮抱著心琦從秦思瑤的面前走過,視線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只是腳步頓了頓,留下了簡單而冷漠的一句話。

姜婉陶急忙跟著陸子禮的腳步離開。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生日宴,一時間成為了秦思瑤的好戲,她孤零零地站在那兒,看著自己的老公和婆婆,送另一個女人離開。

“抱歉,各位。”秦思瑤的手緩緩地握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痛楚壓下去,然後擠出一絲笑容對大家說:“今天出了一點小狀況,我想我需要先處理一下。”

眾人也識趣地明白了意思,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偌大的花園裡,香檳美酒還在,熱氣球還在,生日蛋糕還在,可是秦思瑤卻知道,人不在了,這一切毫無意義。

看到秦思瑤趕了過來,姜婉陶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愧疚,可是陸子禮沒有,他坐在椅子上,如黑琉璃一樣漆黑透徹的眼眸裡,平靜無波。

“這到底怎麼回事?孩子是誰的?”秦思瑤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努力剋制著的怒氣和委屈,讓她的臉色看起來蒼白。

“思瑤,你先別激動。”姜婉陶見秦思瑤的情緒有點激動,她嘆了一口氣說:“這孩子,確實是子禮的。”

秦思瑤的腳下一軟,感覺眼前黑了一片,她哆嗦著伸手撐在了牆上面,姜婉陶的話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而陸子禮也聽到了,他沒有任何的解釋和反駁,默認了這一切。

姜婉陶知道秦家對自己兒子的幫助不小,所以還有一絲慚愧,看到秦思瑤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又繼續解釋:“不過你放心,等孩子一生下來就好了,給一筆錢給這個女人她會離開的。”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真是天大的諷刺,她的老公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生了一個孩子,婆婆勸她接受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出生,然後再名正言順地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嗎?

姜婉陶面對著秦思瑤彷彿質問和指責一般的眼神,心裡的愧疚反而少了一些,她移開視線,語氣有些微妙的不滿:“你們結婚三年了,你肚子也一直沒有大起來,這萬一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們陸家不是要斷子絕孫了?”

不過才三年,三年而已啊!秦思瑤無言以對,眼前這個愚昧而自私的婆婆,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寒,她的眼眶通紅,用力地盯著一旁那個睡在她身邊三年的枕邊人,陸子禮,難道這一切他就沒有一句想要解釋的嗎?

“我們離婚。”陸子禮站了起來,他面向秦思瑤,語氣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他就站在秦思瑤不到三米的地方,可是秦思瑤在那一秒覺得自己離陸子禮很遠很遠,有一種夠不著的距離。

離婚,怎麼可以輕而易舉地說出這兩個字?秦思瑤的淚珠終於滾落了下來,她的聲音顫抖,質問著:“離婚?你不是答應過我父親,要好好照顧我嗎?你這樣對得起我父親的囑託嗎?!”

丈夫和情人有了孩子,婆婆卻勸她撫養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這時,有醫生打開門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可以進去看看了,問題不大,但是需要好好保胎。”

陸子禮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思瑤便走去了病房,沒有回答她剛才那個已經無法解開的問題,而姜婉陶已經比陸子禮更早一步,好像裡面躺著的是她的女兒一樣。

秦思瑤再一次被他們扔下,孤零零地凝視著他們走向另一個方向的背影,沒人回頭看看她,沒人在乎她此時多痛。

秦思瑤看著關上的門,那扇門彷彿將她的世界和陸子禮的時間隔開了一樣,她用力地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可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站了許久,她都沒有等到陸子禮出來,而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看著秦思瑤這個模樣,都有些疑惑。

別繼續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吧!

秦思瑤轉身,腳步無比沉重,像是每一步都要拼盡全力一樣。

秦思瑤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家裡,她站在臥室門口,看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那張浪漫的大圓床還是結婚時她執意要買的,她和陸子禮在這張床上睡了三年,三年的濃情蜜意,到今天蕩然無存。

“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思瑤。”

耳畔,陸子禮的承諾猶在,可是現實卻狠狠地擊潰了這份美好。

秦思瑤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痛苦,將門關上以後撲倒在了床上哭了起來,柔軟的被子被她的淚水打溼,而在樓下的下人們聽著她的哭聲,都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秦思瑤。

秦思瑤和陸子禮的婚姻,從不被祝福,到後來的被人豔羨,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誰也沒有料到會有一天變得這麼快,毫無預兆。

不過是少了陸子禮一個人,可是秦家的別墅卻好像一瞬間空蕩蕩了一樣。

秦思瑤抱著被子,雙眼紅腫地看著牆上掛著的婚紗照,她的笑顏是那麼幸福,陸子禮看著她的眼神是那麼溫柔,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一個人能這樣逼真地演戲演三年,日日夜夜地演嗎?秦思瑤將頭埋進了被子裡,堵住再次流落的眼淚。

想起上午生日宴上發生的一幕幕,賓客的眼神,陸子禮漠然的神色,想起這些來,足夠讓秦思瑤心如刀割。

曾經陸子禮對她有多麼好,多麼寵溺,如今忽如其來的冷漠和絕情,就有多麼讓她難以接受!

也許這真的就是一場夢呢?

秦思瑤模糊的視線,落在了窗臺上,外面是傍晚的霞光萬丈,將窗臺映得輝煌燦爛,她的嘴角勾起一絲空洞的笑容,一定是個夢,睡一覺醒來,子禮一定還在身邊的。

她緩緩閉上眼睛,試著將這一切地抹去。

秦思瑤的眼皮動了動,耳邊穿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有些疲憊地睜開眼睛,窗口的霞光已經變成了燦爛的陽光,她的太陽穴那裡傳來一陣陣的痠疼,痛哭過後的後遺症,和宿醉的感覺差不多,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坐了起來。

“子禮!”看到陸子禮在衣櫃前站著時,秦思瑤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真的是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他又回來了!

可是,當陸子禮回頭看著秦思瑤的時候,和昨天如出一轍的冷漠眼神,讓秦思瑤嘴角的驚喜笑容漸漸消失了,她手足無措地看著陸子禮,陸子禮則是不發一語,繼續收拾他自己的衣服。

陸子禮還穿著昨天為秦思瑤慶生時特地定製的禮服,精細的裁剪,和質感一流的布料,出自名匠之手,這件禮服就是為了陸子禮而誕生的,陸子禮也恰到好處地將禮服的魅力發揮了出來,那麼引人注目,昨天的主角更像是他。

熟悉的人,陌生的雙眼,歷歷在目,秦思瑤從床上起來,一晚上沒吃飯讓她有些虛弱,看了一眼並不理睬她的陸子禮之後,她問道:“子禮,你吃早飯沒有?”

丈夫和情人有了孩子,婆婆卻勸她撫養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

陸子禮手上的動作一頓,意外地側眸看著秦思瑤,那雙紅腫的眼睛顯然是大哭過,他眼裡閃過一絲譏誚,薄唇竟然揚起了一絲笑意:“沒有,在醫院守了一個晚上,怕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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