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香消玉殞後,他卻將所有的想念轉移爲對兔子的喜愛

白姬從沒有想過一個人如此難找,再加上她只是個孤魂野鬼沒有法力,上觀月竟宛如從地表上消失了一般。

“小兔,你用法力找他一下啦!”

白姬邊說邊捏捏自己酸得要命的腿。走了一整天,她卻只能在這山河鎮裡走來走去。

她無力的坐在臺階上,雙手抱著大柱子,一副累慘的樣子。

“我不行了…腿要斷了…”

“白姬,我不能幫你,我只是來監視你的。”小兔子無奈的說。“再說我也沒有什麼法力,我只修到可以開口說話。”

自從一百多年前牠的兩個主人,也就是現在的白姬及上觀月前後死掉,牠就一隻兔逃到山裡面去修行,希望可以修成正果。

誰知修到現在卻連個人形都變不成,好慘。

白姬一聽,火氣不由得升上來。

“枉費我對你這麼好,有新鮮的紅蘿蔔都讓你先吃,現在求一下都不行喔!”她小嘴嘟到半天高。

“不行!”

無情無義、沒血沒淚的臭兔子!不過別以為她沒有辦法治牠。

她可有一項秘密絕招,那就是──哭!

她的眼淚頓時活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嘩啦的落下來。

“小兔,好小兔,你忍心嗎?我好可憐的,對不對?”她顫抖的語音還有些哽咽。

“虧我以前那麼疼你,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當豆大的淚珠掉了兩、三滴,小兔再如何鐵石心腸也只好屈服。

“好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當然,當然。”她破涕為笑,還笑得好諂媚。

這一次她一定要緊緊的黏在牠身上像是一團甩也甩不到的麥芽糖,絕不會再跟丟了。

“好!”用它斃腳的三法術找看看好了。

當她香消玉殞後,他卻將所有的想念轉移為對兔子的喜愛

白姬點點頭,一雙大眼亮晶晶的望著小兔施展法力“小兔,加油,我對你有信心。”

“好!等我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

然而這個一下下卻一直讓白姬從白天等到了落西山,月娘高升。

“小兔,你的一下下好久喔!”白姬雙手無力的託著自己的下巴。她等得好累喔!

小白兔一下子臉紅了“對不起…啊!我找到了。”

牠的腦海中突然找到了上觀月的身影。

“真的?在哪裡?快說!”

“他人在百花樓。”

上觀月心滿意足的躺在浴盆裡,熱得有些刺人的水徹底紓解了他緊繃的身心。

從沒有人想到他會藏身在院之中,更不會想到這百花樓幕後的主人是一個男人,是江湖中人見人怕的上觀月。

小小的推門聲在他身後響起,他以為是百花樓的花魁,雪兔。

“過來幫我擦背。”

他的話令偷偷爬進來的白姬身子一僵。他知道她進來了?

這麼神?

“快點!”他不耐煩的命令。

“喔!”白姬手忙腳的抓起掛在浴盆旁的巾,胡亂在他背上擦一遍。

“幫我按背。”

什麼?按背?

她差點要大叫她不是丫鬟,卻又強忍下來。

握緊雙拳,她捶著他肌結實的臂膀,每一下都覺得自己像在打石頭一樣,一雙玉手打得又紅又腫。

“用力一點。”

什麼?她的手都快要打斷了,還要再用力一點?

好!打死你!

然而打了一刻鐘後,她真的是不行了。

不但她的手好痛,而且她的雙腿好酸、好累,肚子又好餓…

打著打著,她餓得昏花的雙眼竟把他古銅色的肩膀看成了烤。

哇!好大塊的烤喔…

在她來得及反應過來自己做出何種荒唐事之前,她已一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不放。

“好痛!”

一陣劇痛令上觀月大叫,雙肩用力一甩,把白姬整個人甩去撞了牆壁又彈回來。

“唉啊!好痛…”她的骨頭一定斷了好幾!

他上前雙手一把攫住自投羅網的她。“又是你!”

“我…”

“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咬牙問。

才破了天例放過她一命,她卻又追來,到底想做什麼?

“不要殺我,我可以解釋的!”

白姬急急的說著,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在一顆自他膛緩緩往下滑的水珠,越來越往下移動…

咦,紅蘿蔔大的東西怎麼長在那裡?

她怎麼沒有?

當上觀月發現眼前這個小瘋子直盯著她不該看的地方時,感覺到一股少女香氣似一雙無形的手,不斷撥著他熾熱的火焰。

他暴的推開她,迅速拿起一件外袍掩飾住生理上本能的反應。

從沒有一個女人如此快速、簡單,甚至只用目光就燃起他的望。

危險的女人,他必須逃開她!

因為他討厭女人!

白姬卻一臉好奇的望著他的**問著“那是什麼?”

他猛然回頭瞪她一眼。

當她香消玉殞後,他卻將所有的想念轉移為對兔子的喜愛

“什麼是什麼?”他聲問。

“長得像我常吃的那一啊!你怎麼會有?”話一出口她就想當場咬舌自荊

她的話令上觀月整個人倒一口氣,心中有種轉身逃離現場的衝動。

“我的意思是紅蘿蔔,你不要想歪了。”她口氣中不自覺的帶著些許少女的嬌嗲。聽她說的話,實在不像一個黃花大閨女。

可是看著她那一雙琥珀的眼眸漾著明亮清澈的光芒,卻又像真不知男女之間的不同之處。

“男人都有…這一。”邊說他的臉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

“不會吧?”她眼睛睜得大大的。

男人身上都長著一紅蘿蔔?

這麼神奇?她怎麼都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愛吃,那怎麼會不知道?”

話一出口,上觀月腦海中竟情不自的浮現了一副令人血的情畫面,他感覺到下身越來越硬。

“我是說我很喜歡吃紅蘿蔔…啊!”當她反應過來前,他伸手將她一拉,兩個人翻滾到偌大的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頓覺天旋地轉。

“等一下…”頭好昏。

“是你自找的,別怪我!”

他腔排山倒海而來的望,今天就要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瘋子身上發!

她反抗、拒絕、尖叫也沒用!

今天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什麼?不要…”

他的吻一點也不溫柔,反而如同一頭飢渴難耐的野獸一般,囓啃著她粉的雙。

她該逃的!

心裡頭那一百座大鐘小鈴都齊聲大響叫她快點逃走,可是…

她動不了。

上觀月用強壯的身體住她,連個隙都找不到,她也被得快不過氣,哪有辦法逃?

“說,你想要什麼?”

“我…我…”她被吻得昏眩,根本就忘了要說什麼。

“算了,等一下再問。”他可等不及了。

“住手…放開我…”

白姬死命的掙扎及抗議,但上觀月已經沒有在聽了。

他本來只是想好好的教訓她,別隨便調戲男人,否則會惹火上身的。

但是吻她之後,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玫瑰花香似有若無的撥著他,讓他陷入了熊熊的需要及渴望。

當他一手扯掉她身上包得緊緊密密的外袍時,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似瀑布一樣直下來,披散在她精緻嬌美的臉龐,更加襯得她那雙琥珀眼眸像是初夏的陽光,燦爛又人。

一時間,他感覺到自己被那琥珀的漩渦不斷的捲入,直到無法自拔…

如果她不想愛惜自己的名節,不知羞的想要著他不放的話,那他也不用那樣費心,把一塊到了嘴邊的美味給推掉。

他想要她!那念頭一旦獲得釋放,任誰都不能阻止,也無法阻止。

“等一下…”

她的抗議虛軟無力,全身只感覺到血狂奔竄。

當她香消玉殞後,他卻將所有的想念轉移為對兔子的喜愛

“等什麼?等人來救你嗎?別忘了這裡可是百花樓。”

在這裡的女人都是男人的工具,是男人索的對象。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她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連呼吸都有困難了,她很懷疑自己還可以保持理智好好的跟他說話。

“女人在上是不可以那麼多話的。”

他手指輕撫著她的,頓時令她的心底浮現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密感。

像是兩人以前就常常這樣親吻擁抱著,綿到忘我的境界…

他終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足,整個人癱在她身上,並且將已經累壞的美人兒摟在懷中。

白姬也因剛才那幾乎像是死了一回的情而無法移動,只能任由他緊緊的抱著並溫柔的親吻著她,眷戀著捨不得放開…

“累了?”他溫柔的問。

白姬微微的點頭,低喃了一聲。“嗯!”見她這樣撒嬌嫵媚的小女兒態,他的嘴角不緩緩揚起一抹寵溺的笑。

他從來就不以為自己是一個好的人,也從不以為自己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情人;可是一碰到她那滑的肌膚,卻全都不一樣了。

他覺得自己像燒過頭的木炭一樣渴望著她。她緊閉著眼睛,長而濃密的睫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形陰影;她的嘴角揚著一絲甜蜜的微笑,像極了一隻得到前所未有足的小貓咪一樣。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感受著自己同樣也獲得足,一股熱悄悄在他冰冷的心湖上竄著。

這種寧靜及安詳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他閉上了雙眼,訝異著久久未來的睡神侵襲了他的身子。聞著她的髮香,他和她沉沉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恍恍惚惚之中,上觀月來到某一間陌生卻又熟悉的房間。

望著身邊那一片白霧,他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是在夢中。

他是在作夢!

只不過這個夢感覺為何是如此強烈、如此真實?

真實到彷佛自己曾經歷過這一切似的。

就在此時,他看到了有一男一女在花園之中,他好奇的靠近,卻訝異的發現那名男子和他長得一模一樣,而女子卻跟白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眼睛的顏色。

女子哀怨的神態楚楚可憐,令人想要好好的擁入懷中憐惜疼愛。

只聽到女子哽咽著說:“表哥,這輩子我不能陪在你身邊,我把小兔送給你,希望你看到牠就像看到我,好好的疼惜牠,就如你疼惜我一樣。”

“白姬?”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她含淚轉身離開,只留下心碎的男人。

男子深情心碎的看著自己青梅竹馬的愛人,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面對愛人要嫁給別人,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個保守的社會絕不允許他們私奔,而且也會毀了表妹一生的幸福。

嫁入豪門總比跟著他這個窮書生要好太多了。

所以,他也只能忍下不捨,祝福她。

然而,在新娘子出嫁的那一天,卻傳出新娘子上吊自殺了。

她用死亡來證明她的不渝愛情。

上觀月此時又看到另一個畫面浮出──失去所愛的男人痛苦的對著天空大吼大哭,埋怨老天爺的狠心,悲嚎著自己失去摯愛的痛苦。

那股心痛不可思議的傳到了上觀月的心中,令他也感受到眼前男子內心那深深的怨恨及不甘。

此時,愛人相送的小兔子跳到他的身邊,那琥珀的眼似在安慰他。

男子抱起小兔子,悲痛的說:“我會好好疼惜你,一如我疼惜你的女主人那般…”

望進小兔子的眼,他又想起了白姬…

“小兔──”男子緊緊的抱著小兔痛哭了起來,像是在哀慟自己那一份沒有結局的愛情。

自此之後男子便跟白兔形影不離﹐宛如一對深情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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