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F-105成了美國空軍在越南戰場上任勞任怨的“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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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在越南

當雷公的生產接近結束的時候,美國在東南亞的戰爭升級了。1964 年 8 月,這型戰鬥轟炸機隨著第 36 戰術戰鬥機中隊的腳步,從日本部署到了泰國的 Korat 空軍基地。

這些 F-105 原計劃是用於為空中救援活動提供掩護,但實際上,她們經常去飛一些空中打擊任務,以便支持 CIA 在老撾的活動。1964 年 8 月 14 日,格拉本中尉的飛機被高射炮擊傷,雖然他操縱飛機飛回了Korat基地,但飛機報廢了。這是戰鬥行動中損失的第一架“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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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戰術戰鬥機聯隊在泰國 Takhli 基地

抵達東南亞 6 個月後,第 36 戰術戰鬥機中隊重新部署到泰國的 Takhli,位於 Korat 西北大約 160km。而第 35 戰術戰鬥機中隊則接替他們,進駐了Korat。

隨著更多的“雷公”單位到達了泰國,最後組成了在 Korat 的 6234 戰術戰鬥機聯隊與在 Takhli 的 6235 戰術戰鬥機聯隊。在戰爭早期,一些 F-105 中隊曾經部署在南越的 Da Nang 空軍基地很短一段時間,隨後重新部署在了泰國。

直到 1966 年,美國政府都拒絕空軍在泰國以外使用 F-105 的要求,而實際上 F-105 非常的忙碌。1964 年 12 月上旬,她們是滾桶行動的主力。最開始,滾桶行動的目標只是支持老撾皇家軍隊與北越軍隊以及老撾游擊隊的作戰。

不過,這次行動逐漸升溫為一場更大規模的空中戰役。1965 年 2 月 7 日,由於越共遊擊隊攻擊了南越的一個美軍營地,林登約翰遜總統批准了打擊北越的烈火行動。

行動由美國海軍、美國空軍以及南越空軍執行,在美軍營地遭襲的第二天,F-105 開始了她們對北越的第一次空中突擊。不過,越共對美國的回應是,向美國在南越目標發動了更多的襲擊,美國則再次報以更多的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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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5沒等到設計中的核打擊任務,反而是掛著常規炸彈鞍前馬後

戰事如滾雪球一般逐漸不可收拾,升級成為一場長期對北越的空中打擊行動——“滾雷”行動。在 1965 年 3 月 2 日,“滾雷”行動的第一波攻擊發動了。這次行動很大程度上是美國時任國防部長麥克納馬拉的主意,其目標是給北越一系列的有剋制的打擊,迫使其回到談判桌邊。

3月2日的行動表明,實現這個目標似乎是沒啥指望的。3 架 F-105 與 2 架護航的 F-100 被擊落,4 名飛行員死亡,1 名被俘。北越似乎沒有被空襲所左右,慘重的損失表明,他們對此是有所準備的。

滾雷行動中,F-105 成為美國空軍的主力打擊戰機,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美國空軍原本的作戰構想當中,B-52應當作為常規轟炸力量的骨幹。然而空軍卻並不想讓那些大傢伙遭受損失。而更加具有諷刺意味的是,B-52被掛上成噸的常規炸彈,卻大量用於戰略打擊任務,尤其是對胡志明小道的轟炸。F-105則成了早期空中作戰中的打擊重錘。

飛行員通常喜歡大而堅固、功能強大的戰機,這讓F-105獲得了“鉛雪橇”、“超級豬”、“鐵蝴蝶”等綽號,最出名的綽號是“轟的一聲”。最起碼是在戰爭剛開始的那段日子裡。糟糕的戰績,墜入叢林之中的身影,為她贏得了這些惡名——不過共和的工程師們在加班加點的修正一些揮之不去的缺陷。

缺乏備用液壓系統的問題一直沒有完全得到解決,不過很快“轟的一聲”的綽號變成了形容飛機堅固、耐用抗打擊的形容詞。F-105D 可以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下回到基地,1966 年,一架 F-105 曾經被高射炮打掉了 1.2m 的機翼仍舊艱難的返回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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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 85mm 高炮擊中尾部的 F-105

對 F-105 的主要意見,來自於她與同樣出身共和公司的前輩一樣,是一個真正的“地球情人”——起飛時久久不願離開地面,需要的跑道長度太長了。

還有,軍中笑話喜歡說,如果能夠繞著地球修一條跑道,共和也能造一架飛機把它全用掉——F-105 的高翼載使她在低空有著無可匹敵的高速度,但是沒有給她什麼可操縱性。飛飛們普遍認為她的敏捷性與一塊板磚類似。

F-105 在機身中線上利用複式彈射掛架可以掛載 6 枚炸彈,在最大情況下,每側機翼內側掛架上則可以攜帶 4 枚炸彈,而外側掛架一般不能達到滿載,在滿載的情況下,“雷公”可以攜帶 16 枚 340kg(750 Ib)的 M117 炸彈,其強大的打擊能力讓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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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5掛滿常規炸彈的樣子可是相當唬人

她也可以攜帶空對地導彈、凝固汽油彈、70mm 空對地火箭巢,她也可以在機翼外側掛架使用組合掛架攜帶 AIM-9“響尾蛇”空對空導彈,每側 2 枚,一共 4 枚,因為在常規作戰中彈倉是閒置的,因此一般攜帶一個 340L 的內置輔助油箱。而自然金屬外表塗裝的 F-105 在這時讓位於戰爭迷彩塗裝,白色做底色,而上層則由破碎的黃褐色、綠色、草綠色色塊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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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5D 機腹掛載 6 枚 M117 炸彈

說回實際的轟炸作戰吧,為了方便指揮,美國軍方將北越劃分成一系列攻擊區域,被稱作“路線包”(Route Package),名字來源於飛行員領到的包含攻擊目標地圖、數據等的一份綜合信息包。隨著空襲升級,而北越的防空能力越來越有效,美國人的損失越來越大。

防護最嚴密的區域是“RP-6A”,是河內與河內周邊地區。美國飛行員稱河內為“市區”,這來自同一時代的歌手 Petula Clark 的一首同名歌曲,他唱到“一切都在等待你”。為了進入這一區域,F-105 需要飛越一堵“高牆”,被稱為“轟的一聲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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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空軍劃分的北越攻擊區域示意圖,紅圈表示了地空導彈的覆蓋範圍

任務非常危險,損失率也很高。在空中戰役最困難的時候,能對北越完成 100 次作戰任務倖存下來的飛行員只有 75%。飛行員的士氣越來越低落。

為此,大統領約翰遜與兵部尚書麥克納馬拉對空中打擊進行了細微的調整,為空中打擊指定了非常具體的交戰規則,明確了哪些目標需要打擊,而哪些則不需要。

制定交戰規則在現如今的局部戰爭中已經是基本操作了,但在1965年這幾乎還是一個全新的概念,飛行員沒有受過相應的訓練,而負責拍板的政治家們也沒有明確的處理手段。更有甚者,交戰規則往往會沒有理由或者原因就頻繁改變。

不過,對於“雷公”的飛行員來說,有一件事情是絕對清晰的——那些對他們瘋狂射擊的防空火力拼盡全力想要他們的命,而自己的隊友則不是總能夠安全返航。

對抗作戰

北越的防空系統主要由三類武器組成:小口徑高射炮、大口徑高射炮以及 SA-2 地空導彈。

小口徑高射炮包括 12.7mm、14.5mm 高射機槍,37mm 高射炮,由目視控制,只能覆蓋低空。

大口徑高射炮包括 57mm、85mm 以及 100mm 高射炮,它們由雷達控制,主要包括 SON-9“火罐”、SON-4“輕煙”雷達,主要作戰空域是中空。SA-2 地空導彈可以達到作戰飛機所能達到的最高高度,而且能在 10km 之外就開火。它們由 SNR-75“扇歌”雷達制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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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效的協同作戰指揮下,北越方面低水平的對空兵器同樣能給美軍造成大量的殺傷

這個防空網絡還有一些遠程雷達進行支持,以跟蹤入侵者。防空網中不是所有設備都是現代化的,但是當它協同工作起來的時候,依然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整體。為了讓更多的美軍飛飛能夠安全的回家,空軍制定了多種多樣的電子對抗戰術。

一開始,打擊群由一架道格拉斯 EB-66 電子對抗飛機帶領,她負責干擾防空雷達。但EB-66 速度比較慢,因此不是一個令人滿意的解決方案。一個明顯馬後炮的解決辦法是給 F-105 加裝自己的電子對抗防禦系統,但是這個過程被證明是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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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更高的航路中俯瞰EB-66 引導 F-105 機隊實施轟炸

通用電氣很早就開發出了作戰飛機使用的 QRC-160 翼吊干擾機。1962 年進行了最初的測試,1963 年交付了第一批 150 套。但它們只是被儲存起來,並被拋在了腦後。在那個年代,電子對抗設備還不是戰鬥機文化的一部分,而戰鬥機飛飛們則認為吊艙是閹割性能的累贅。當然,現如今這些吊艙早已成了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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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 的 QRC-160-1(AN/ALQ-71)電子干擾吊艙

在1965 年夏天,終於有人想起了這些傢伙事兒。一套吊艙從沖繩被送到了南越。

首先,空軍在一架 RF-101 巫毒上進行了操作測試,證實了這種裝備是無效的!當然原因也很簡單——被廢棄多年後,這些吊艙幾乎個個都有了問題。之前也沒人嘗試檢測他們,當然,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如何測試,也沒有合適的設備進行測試。經過一些無效的探索後,大家放棄了這次嘗試。

然而在美國本土佛羅里達州艾格林空軍基地,電子戰專家豪根中校正在研究如何更好的利用 QRC-160-1 吊艙。它是一個噪聲干擾式吊艙,簡單說就是在敵方雷達工作頻率上發射靜態的干擾信號,而不是欺騙式干擾機(利用返回信號戲耍雷達的模式)。

僅靠飛機自身攜帶的一個吊艙已經無法有效的對抗 SA-2 地空導彈了——雖然在干擾下,在雷達顯示器上一個清晰的點會變成一個大而模糊毛糙的點,但地空導彈的原本為重型轟炸機準備的近炸引信足以打出碾壓般的AOE傷害,讓這種孱弱的干擾變得可有可無。

曾經,豪根就提出過一個想法:由四架攜帶噪聲干擾機的轟炸機,以幾百米的水平距離和很小的高度差組成一組,這會在敵方雷達屏幕上造成一個大而模糊的點,從而導致無法確定目標的具體位置,如同看不見藏在毯子底下的臭蟲那樣!

然而,美國轟炸機在穿越蘇聯領空時,面對的地空導彈可是攜帶核彈頭的!這豈止是AOE了,簡直就是地圖炮啊!蘇聯人IMBA的腦洞讓豪根的設想完全落空。因此這個想法從來沒有被任何的飛行實踐測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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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署在東歐的SA-5,就是這型地空導彈喪心病狂的攜帶了核戰鬥部

然而,北越的 SA-2 是不會帶核彈頭的,所以這想法似乎更實際些。在 1965 年 10 月的艾格林空軍基地,對這個設想進行了初步的測試,行動代號“問題兒童”,4 架 F-105 攜帶兩個可以對抗“扇歌”雷達的干擾吊艙,證明了這個設想是非常有效的。修改後的吊艙被賦予代號為“QRC-160A-1”。

到了 1965 年底,豪根試圖將關於吊艙使用的經驗在東南亞推廣,但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個字“滾”。豪根沒有聽說吊艙在南越失敗的使用經歷,因此對這種完全消極的態度十分驚訝。他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推動一個演示吊艙有效性的示範行動。

不過此時戰鬥中隊忙得不可開交,沒人打算在這種任務上浪費時間,直到 1966 年 9 月飛行員的損失越來越嚴重,評估行動才姍姍來遲。

四架“雷公”攜帶了吊艙——可以干擾“扇歌”與“火罐”雷達——投入了戰鬥行動中。北越的防空網對他們完全是處於無視的狀態,寧願將寶貴的對空火力用於那些他們可以看見並打到的飛機上。

於是乎,作戰中隊的態度完全改變了。10 月初,他們就要求得到更多的吊艙——這時候它們已經全面投產了,編號為 AN/ALQ-72。最初吊艙的數量並不夠,但是實際測試表明,即便一架F-105只掛1個吊艙,只要有足夠的飛機攜帶,就可以確保覆蓋全部頻率。

1966 年 11 月,所有的 F-105 投入戰鬥時都攜帶了一個新的,更有效的吊艙,具備同時進行噪聲干擾與欺騙式干擾能力。飛行人員將在接近目標區域的時候進行最後一次系統檢查並打開電子戰裝備,如果設備工作正常,機艙內將亮起一個綠色的信號燈。當時的口號是:“清掃開始、綠燈亮起、享受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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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載 AN/ALQ-72 吊艙的 F-105D

不過,既然大家都掛了吊艙,北越也就不再忽視那些攜帶了干擾機的飛機了,每個飛飛都雨露均霑的得到了導彈與炮彈的份額。但是這個交易是值得的:如今的北越需要以前 5 倍數量的導彈才能得到相同的戰果,EB-66 也不需要再陪伴攻擊部隊,而是開始對遠程監視雷達進行干擾。

野鼬鼠作戰

干擾只是對北越防空系統的被動反應。美國空軍還選擇了進行更主動的進攻:對防空陣地發起進攻。於是,“鐵拳”防禦壓制行動於 1965 年 7 月 27 日開始實施,但它演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首先,當“雷公”們嘗試攻擊航空偵察中發現的薩姆導彈陣地時,等待他們的只有大口徑高射炮。最終,美國空軍一共損失6架 F-105 與一架 RF-101 巫毒,其中兩架 F-105 是自己相撞墜毀,總共損失了 6 名飛行員。隨後,他們攻擊的所謂的“薩姆導彈”陣地,在事後的照相偵察看來,這只是一組假目標而已。

原來,北越方面已經預料到美國人會對薩姆導彈陣地進行空襲,因此不止設立了假目標,而且以其為誘餌,在周邊建立了密集的高射炮陣地。讓這個陣地看起來擁有良好的偽裝以及嚴密的高射炮掩護,以假亂真。

由於“鐵拳”行動的失敗,9 月中旬一份令人沮喪的報告對此作出了結論:“結果是失敗的”。很顯然,美國人需要重新考慮他們的計劃了。

回到美國,在加州的帕羅阿爾託,一個名為應用技術公司(Applied Technology INC,簡稱 ATI,但並不是那家總部在加拿大的顯卡生產商)的電子公司,一直在研究可以對抗的設備。

ATI 的工作一般是執行一些保密的“黑色”計劃,或者為一些小型項目製造特種設備。他們的一個計劃是“第十二號系統”,是一種輕量化的雷達告警接收機,將用於 U-2 偵察機。第十二號系統遙遙領先於同時代其它已經存在的雷達告警接收機。

針對空軍用戶的反饋,ATI 開始開發一種“第十二號系統”的派生型號,計劃用於 B-52 轟炸機,代號“矢量”。

“矢量”可以接收很寬帶寬的雷達信號,然後在一個 7.5cm的圓形屏幕上顯示威脅信號,一個從中心發出的脈衝波形可以顯示威脅雷達的方向,而脈衝波形的長短則顯示雷達信號的強弱,並用點、虛線、實線表示雷達的波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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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PR-25(“矢量”的軍用型號)的圓形顯示器,可以顯示威脅雷達的方向

當薩姆導彈的威脅在東南亞抬頭的時候,空軍的官員與 ATI 公司打算為政府高層做一次關於“矢量”的演示活動,以期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好繼續騙錢)。ATI 公司也開始推銷自己的“IR-133”全向式雷達定位告警系統(RHAWS),一種更加先進的定位設備,可以對敵方雷達精確定位與瞄準。

空軍馬上下了訂單,準備購買“矢量”與 IR-133 裝備雙座的北美 F-100F“超級佩刀”戰鬥機。後座的電子戰軍官負責操作這個系統,使用“矢量”探測活動中的防空雷達,然後用 IR-133 RHAWS 來確定位置,並引導打擊力量進行連續轟炸。這項計劃有一個名留青史的代號:野鼬鼠。

1965 年 11 月底,有四架 F-100F“野鼬鼠”飛機在東南亞投入服役。ATI 公司同時又開發出了一種體積縮小三分之二的電子設備,代號“WR-300”發射預警接收機(LWR),它可以接收到 SA-2 的無線電指令信號。如果 WR-300 收到了信號,那就意味著導彈已經發射了。

野鼬鼠是一種新事物,它需要時間才能取得成果。如上所述,薩姆導彈陣地隱蔽的很好,用 ATI 的魔法黑盒子(再次說明不是顯卡!)也很難發現,畢竟都是些新裝備,也不太可以依賴。1965 年 12 月 20 日,損失了第一架野鼬鼠,飛行員死亡,電子戰軍官被俘。

不過,野鼬鼠最終還是在 12月 22 日取得了首個戰果,一個電子戰軍官表示,雷達接觸導致了一個聖誕樹般的巨大脈衝,他們用火箭彈與航炮攻擊了陣地,直到濃煙升起。這架野鼬鼠安全返回,而且對於任務非常滿意:6 個月後,失敗的“鐵拳”行動終於找回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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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 年 12 月 22 日,F-100F 58-1226 野鼬鼠首開摧毀薩姆導彈之紀錄

F-100F 證明了野鼬鼠的概念,但它跟不上 F-105 攻擊機群,在達到了目的後於 1 月份退出了現役。用 F-105F 來替代它們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1966 年 5 月,第一批 86 架 F-105 完成了野鼬鼠改裝,她們裝備“矢量”、IR-133 與 WR-300,以及第四個魔法黑盒子:“看見薩姆”(SEESAM)。

說起來,一部“扇歌”雷達可以生成兩個扇形的雷達波束,寬而薄,一個負責水平方向一個負責垂直方向。當一個波束鎖定目標時,雷達波束脈衝會迅速提高強度以確保跟蹤,當兩個波束都鎖定同一目標時,就如同落入了瞄準的十字線中,導彈馬上就會發射。當被“扇歌”鎖定時,SEESAM 會亮起一個指示燈,這個燈被稱為方位角指示燈,但是飛行員則願意稱其為 “AW shit”(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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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照片記錄了 388TFW 的一架“雷公”被薩姆導彈擊中並起火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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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照片記錄了 388TFW 的一架“雷公”被薩姆導彈擊中並起火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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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照片記錄了 388TFW 的一架“雷公”被薩姆導彈擊中並起火的過程(不是尾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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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照片記錄了 388TFW 的一架“雷公”被薩姆導彈擊中並起火的過程(不是尾焰)

F-100F 野鼬鼠的乘員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來熟悉他們的行動了,而 F-105F 野鼬鼠的乘員則要開始他們所憎恨的課程。不管怎樣,整個1966 年的夏季,他們都忙於與薩姆的殘酷鬥爭。F-105F 野鼬鼠通常與 F-105D 機群組成“獵殺”小組,野鼬鼠搜尋、定位目標,而由 F-105D 摧毀。

執行“鐵拳”任務的 F-105F 與 F-105D 不僅裝備了火箭彈、炸彈與集束炸彈,而且有新型 AGM-45“百舌鳥”反雷達導彈(一種“麻雀”空對空導彈的派生型,裝備被動雷達導引頭,曾用於 F-100F 野鼬鼠的短暫服役生涯之中)。“百舌鳥”會瞄準一個工作中的雷達,但它有一些侷限性:一款導引頭只能針對一種雷達,意味著預定打擊“扇歌”雷達的導彈無法發現“火罐”雷達,它的射程也小於 SA-2(也就是說想出刀就要做好挨刀的準備),而且當敵方雷達關機的時候它會失去目標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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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座的F-105F 與 單座的F-105D 組成獵殺小組,F 型翼下掛載 AGM-45“百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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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5F“野鼬鼠”後座

隨後,野鼬鼠搭載了更大型的 AGM-78A“標準”反雷達導彈(STARM),一種基於海軍“標準”防空導彈的反雷達導彈。不過它太重了,以至於需要加強飛機的掛架。它也需要配備特定的導引頭,但是它有更大的射程、更大的戰鬥部,而且導引頭具有記憶功能,即使雷達關機也能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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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側的AGM-78A 與外側的“百舌鳥”可以同時掛載

越南人總是精明的,他們獲得了教訓,使用雷達上開始更加保守,以免被野鼬鼠發現,不過這也是件好事:雷達不工作,自然無法瞄準美國戰機,也算取得了壓制效果。

而野鼬鼠的乘員們也對他們的工作越來越熟練,他們常常突然出現在山頂確定一個雷達站的位置,又閃電般消失到山後,然後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對雷達站進行攻擊。那些殘酷戰爭的倖存者們通過實踐發現,他們擁有找到並摧毀防空陣地的能力了。

但這並不總是件輕鬆的事情。當其它飛機看到防空陣地總會想著躲得遠遠的。可野鼬鼠們卻要吸引它們的注意,這導致了野鼬鼠的座右銘:“YGBSM”,就是“You Gotta Be Shittin' Me!”(你搞我是吧)——這是當第一支野鼬鼠部隊乘員被告知他們的任務時的第一反應。

而坐在後座的電子戰軍官們則從一個特別的角度感受到了自己任務的艱難。他們都是從 B-52 的機組中挑選來的——轟炸機已經裝備電子對抗設備很長時間了——往往有些保守古板。一個電子戰軍官說道:“我們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一個戰鬥機飛行員,他們受到的訓練是好鬥與令人厭惡的,但他們沒有辜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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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章上的鼬鼠一臉懵逼,完美詮釋了他們的座右銘

兩名野鼬鼠的乘員獲得了美國軍方的最高榮譽——國會榮譽勳章。1967 年 3 月 10 日,上尉 Merlyn F. Dethlefsen 駕駛一架 F-105F 野鼬鼠,由另一架 F-105F 和兩架 F-105D 陪伴,為攻擊機群開路。不過,這趟活一點兒也沒有聽起來的那麼威風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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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yn F. Dethlefsen 的座機

這次行動彷彿是開啟了地獄難度,領隊機的 F-105F 幾乎是馬上就被高射炮給擊落了,全體機組乘員被俘。高射炮同時擊中了一架 F-105D,迫使其返航。開局就折損了一半的兵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兩架倖存的“雷公”各自攜帶了 2 枚“百舌鳥”導彈,四發導彈全被打了出去。但是都沒有命中目標。

風緊,扯呼。耗盡導彈後他們打算撤離目標區域,只是又遭遇到了兩架 Mig-21 截擊機,他們馬上就改變了轉進的路線——因為北越遵循蘇聯式的防空作戰理論,它的一個特點就是截擊機與地面防禦都被嚴格限制在自己的區域內。避免引起指揮混亂以及誤傷。

F-105們返回了目標區域,Mig 果然沒有跟隨。不過,當這倆倒黴蛋再一次穿過了高射炮密集的炮火,打算從另一個方向溜走時,他們又看到了另外兩架 Mig-21,彷彿被牧羊犬驅趕的羊群一般,又回到了目標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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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yn F. Dethlefsen 獲得了榮譽勳章,注意空軍版與陸軍和海軍版的不同

Dethlefsen 的後座電子戰軍官 Mike Gilroy 事後回憶到:“Merlyn 是一個固執的荷蘭佬,一旦惹毛了他後果會很嚴重。這次我們孤注一擲,開始大開殺戒。高射炮是可怕的,但米格更可怕。”

兩架“雷公”在防空陣地上通過了一次,但錯過了目標。當他們再次通過時,Gilroy 鎖定了目標,兩架雷公投下了航彈與集束炸彈。最後,兩架 F-105 都回到了基地,飛機上只剩下極少的燃油和累累彈痕,不過,多了兩個戰鬥英雄。Dethlefsen 由約翰遜大統領親自頒發了國會榮譽勳章,而 Gilroy 則獲得了空軍十字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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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電子戰軍官Mike Gilroy獲得了空軍十字勳章

另一次英勇的行動發生在不久之後的 1967 年 4 月 19 日,空軍中校 Thorsness 在完成“鐵拳”任務後僚機被擊落,落了單。當時他已經缺乏燃料,但是仍然留下支援空中救援行動,驅散了試圖攔截的 Mig-17 們。他擊落了一架並重傷了另外一架 Mig-17。

在空中加油的時候,他還錯過了一次對接機會,並且,飛機在空中加油的時候飛機冒起了煙。不過,最終他還是安全降落在泰國的前線機場烏汶(Ubon)。但可惜的是,僅僅在11天之後,Thorsness 的飛機被擊中了,嚴重損傷,他和他的電子戰軍官只能彈射跳傘,Thorsness 嚴重受傷,被北越俘獲,在戰俘營中度過了漫長的 6 年。

空軍對 ATI 的魔法盒子是如此的熱衷,下達了大批量購買“矢量”與 WR-300 的合同,分別賦予代號 AN/APR-25 與 AN/APR-26,裝備了所有的攻擊飛機。

1966 年 11 月,這些盒子裝在 F-105D 上投入了戰鬥。大約在同一時間,干擾吊艙也投入了行動,這種吊艙在頭部整流罩下裝有天線,而在尾鰭的頂端也有小型的天線。即便它只能簡單的提示導彈已經發射以及方向,但這也有很大的作用。飛行員可以在知道有導彈來襲後及時的進行機動以規避導彈。SA-2 的設計缺乏對機動性的考慮,不能迅速機動以將戰鬥機納入其戰鬥部的殺傷半徑之內。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F-105F 野鼬鼠型,SN 63-8352 服役於 357TFS

野鼬鼠們依次進行了更新——56 架 F-105F “野鼬鼠”進行了升級,達到了改進型“野鼬鼠”的標準,被賦予新的代號—— F-105G“野鼬鼠Ⅲ”。她們攜帶了新的改進過的魔法盒子,包括 AN/APR-35 雷達告警接收機(RWR)、AN/APR-36 發射告警接收機(LWR)與 AN/ALR-31 全向式雷達定位告警系統(RHAWS)。

最初的飛行後,她們又加裝了一種有特色的內置電子干擾系統,AN/ALQ-105,這是 AN/ALQ-101 電子干擾吊艙(是 F-4 的常用自衛電子干擾吊艙)中的一部分,裝於機腹。這樣 F-105G 就可以不需要佔用外掛架以攜帶電子干擾吊艙了。最終,她們可以攜帶改進後的 AGM-78B-1 反輻射導彈(STARM,有雙波段被動雷達導引頭)與 AGM-78B-2 反輻射導彈(STARM,有全波段被動雷達導引頭)。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F-105G 野鼬鼠Ⅲ,機腹側面即是AN/ALQ-105干擾機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原版是用於F-4上的AN/ALQ-101 電子干擾吊艙

“野鼬鼠”是越南戰爭中最偉大的空中冒險,戰鬥的後期,美國空軍的評估小組對於戰鬥環境下的空軍電子戰系統作戰效能做了嚴密的評估分析,給“野鼬鼠”打了最高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評估的結論是:攻擊雷達天線只是降低了其 5% 的工作時間,而實際發現、摧毀薩姆陣地的概率則更低。“野鼬鼠”的真正作用在於純粹的恐嚇:當“野鼬鼠”在戰場上的時候,薩姆的發射率會變得更低。

NORTHSCOPE/ T-STICK II/ COMB

還有一些其它的 F-105 改進型被少量使用。

1967 年初,少量 F-105F 為了提高夜間攻擊能力進行了改進,用改進的 R-14A 雷達改進了火控系統,併為夜間操作進行了一系列相關的小改進。這些被成為“Northscope”或“突擊釘”(Commando Nail)飛機,她體現在雷達系統上的改進仍然不能提供足夠的精度以完成戰術攻擊任務。使用雷達,意味著要保持航向與高度的攻擊航線,使得飛機容易成為攻擊目標,因此,一年後“突擊釘”被放棄了。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R-14A 雷達,本圖是安裝在海軍的 TF-10B 艦載戰鬥機上的型號

1967 年底,大約 12 架在越南服役的 F-105F 各裝備了 1 臺 Hallicrafters 公司的 AN/QRC-128 VHF 波段無線電通信干擾機,用於阻隔北越米格機與地面引導之間的通訊。蘇聯防空理論的另一個特點就是截擊機飛行員的活動由地面嚴格引導,幾乎沒有主動性。這意味著一旦切斷了空地之間的通訊,米格機的活動將受到嚴重影響。

雷達干擾只需要相對低的功率,這是因為只需要干擾一個很弱的反射雷達脈衝信號就可以了。可是與此相對的,通信干擾就意味著破壞從發射機到接收機的通信鏈路,因此需要加大功率用噪音信號以淹沒語音信號。而 AN/QRC-128 干擾機則採取了欺騙的干擾方式,記錄下語音對話然後用一個小的延遲發射回去,導致斷章取義而無法理解。

一個大盒子,被飛行員們稱為“上校的計算機”,取代了後座飛行員的位置,而飛機稱為“戰鬥馬丁”(Combat Martin),並可以由駕駛艙後一個大面積的刀形的天線清楚的區分。她們可以運載全部的戰鬥載荷,而 AN/QRC-128 也不需要密切的關注,可以為攻擊機群中的其它飛機提供火力支持。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Combat Martin F-105F,注意空蕩的後座和機背上的刀型天線

戰鬥馬丁準確來說只進行了一次戰鬥行動。當時正控制著美國戰略情報與監聽北越通信的美國國家安全局(NSA)馬上就意識到了空軍在干擾,叫嚷著讓空軍停止行動。

這是因為NSA 覺得通過監聽北越戰鬥機引導所帶來的的好處要遠遠大於干擾它,因為這事兒屬於 NSA 的管轄範疇,他們的話就是法律,這12架飛機白忙活一趟。1970 年開始,所有的戰鬥馬丁都換回了 F-105G 野鼬鼠的配置。

1969 年,30 架 F-105D 依據"AN/ARN-92 Thunderstick(T-Stick)II" 計劃安裝了先進的攻擊電子設備,特徵是一臺 AN/ARN-92 羅蘭無線電導航接收機,以實現夜間與複雜氣象條件下的攻擊能力。羅蘭電子設備被安裝在駕駛艙後到垂尾前的隆起的機背中。不過此時 F-105 已經逐漸退出了越南戰場,而這些 T-Stick II F-105 也沒有返回過戰場,只是在美國本土度過了他們剩餘的服役生涯。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T-StickⅡ改裝後的 F-105D,拍攝於 1977 年 8 月的德國

“雷公”的黃昏

到了 1968 年的春天,滾雷行動已經被證明是完全失敗了。美軍的傷亡越來越多,而北越被證明對於迫使他們返回談判桌的轟炸始終無動於衷。1968 年 4 月 1 日,整個月的轟炸都被以某種適當的理由取消了,其後有規模逐漸減小的間隙性轟炸,直至 10 月 1 日行動完全停止。由於美國的總統選舉在即,轟炸於 11 月 1 日正式停止了。

接下去的三年中,在北越並沒有更多的轟炸行動。這段時間裡,F-105 機群從打擊機群中撤出,倖存者們回到了家鄉。F-105“雷公”最後的轟炸任務是在 1970 年 10 月 6 日。不過,野鼬鼠版的雷公機隊仍停留在前線執行她們的打擊任務。

認真攻擊北越的行動於 1972 年春季再次開始,行動代號是“自由列車”,最後增強為“後衛 Ⅰ”行動,而到了聖誕節期間,行動達到了高潮,代號也變成了“後衛Ⅱ”。這次行動遠遠缺乏剋制,但是確實有效,按美方觀點,“後衛Ⅱ”行動展現了美國的決心,最終將北越打回了談判桌邊。

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野鼬鼠雷公”們通常與“鬼怪”組成獵殺小隊,從而使得大多數數量有限的 F-105F 還能活躍於戰場之上。他們一直活躍於戰鬥之中,直到美國人於 1973 年初最終退出了公開的戰爭。

“雷公”在戰爭中的損失是與其奉獻相關的。一共損失了 395 架“雷公”,只有 61 架是因為操作事故的原因。小口徑高射炮與薩姆導彈是戰場上最大的威脅,他們擊落了 312 架“雷公”,其中,小口徑高射炮比薩姆導彈更具威脅,大部分的“雷公”都是它們給擊落的。

北越的米格機也打掉了 22 架“雷公”,但是“雷公”們面對米格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他們甚至比米格的表現更出色,擊落了27.5架的米格戰機。

更有意思的是,其中 24.5 架是“雷公”用航炮解決的。這是與越南戰爭中其它戰機的空戰記錄非常不同的一點,沃特的 F-8“十字軍戰士”與麥克唐納的 F-4“鬼怪”的擊落擊落大多數是用空對空導彈取得的。

在美國空軍雷鳥飛行表演隊的史冊中,共和制造的 F-105“雷公”戰鬥機也留下了一筆。1964 年,軍方對 F-105B 進行了特殊改裝,火神機炮被壓艙物取代,同時為了特技飛行的需要,機身和機翼的一部分被加固,並加裝了煙霧發生器。

但雷鳥在 1964 年 4 月 26 日到 5 月 9 日間只用 F-105 做了 6 次表演,由於機身結構承受過載過大而發生了一次重大事故。而當時的“雷公”戰機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整和改造,這比參加飛行表演重要的多。雷鳥原計劃用 F-100D 暫時代替“雷公”,但是此後雷公再也沒有回到雷鳥的機庫。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雷鳥飛行表演隊的F-105四機菱形編隊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1964 年 5 月 9 日,雷鳥的一架 F-105B 在飛行表演中解體

1971 年 1 月開始,“雷公”們開始從空軍中退出現役,成為儲備或者服役於美國空中國民警衛隊,而最後的改型 F-105G 則繼續服役,直到 1980 年 7 月才被送入美國空軍的儲備庫。

儲備的“雷公”最後一次飛行是在 1984 年 2 月 25 日,是一架 F-105D,更多的“雷公”於 1985 年初從空中國民警衛隊中退出了服役。

有許多的“雷公”用於各地的靜態展示(超過 90 架),但是再沒有一架能夠重返天空了。就此,飽受摧殘但嘔心瀝血的“雷公”們,終於退出了藍天的舞臺。

生不逢時的藍領——共和F-105“雷公”戰鬥轟炸機(二)

美國空軍博物館的 F-105G(SN 63-8320)

總結

在實際戰場上,F-105攜帶大量的常規炸彈去轟炸敵人,這與最開始的作戰設想——輕裝高速突防,丟下戰術核武器——幾乎背道而馳。滿載著炸彈的F-105彷彿一塊笨拙的板磚,總是成為對空火力的獵物。

再說說它兼職戰鬥機時的表現,雖然該機裝有一門“火神”機炮,但是一方面飛機太笨重,盤旋性能遠不及米格-17;另一方面F-105通常是去執行攻擊任務,平顯上的武器操作狀態通常放在空地模式,一旦碰上敵機往往來不及切換到空空模式,因此在與米格-17的交鋒中吃了不少的虧。很多F-105對米格-17的擊落紀錄是飛行員靠肉眼估算提前量擊落的。

客觀的說,F-105是一型出色的核攻擊機,但是,它卻作為武器庫中唯一拿得出手的戰轟去執行常規舔地任務,如同一名武藝高強的刺客改行去做街頭打手。承受慘痛的損失幾乎無可避免。這不禁提醒著我們,再好的武器裝備,在設計時一定要從實戰出發,一定要執行與自己相匹配的作戰任務,否則,即便擁有英勇無畏的飛行員,也只能是被後人嘆為“生不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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