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滋病患者、HIV攜帶者 戴著鐐銬要如何起舞?

艾滋病患者、HIV攜帶者 戴著鐐銬要如何起舞?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職業病啊~)

前兩天在網上看到一個婦產科醫生分享的一個事例,大概是說一個小姑娘來醫院做人流,然後醫生髮現她炎症有些嚴重給她做了HIV檢測,陽性。然而女孩子根本不知道是誰感染的她,還一臉茫然地問醫生“這個病很重嗎”。

艾滋病會致死。

HIV病毒攻擊人類免疫系統,到最後人無法抵擋外界的病毒,一個小小的感冒可能就會要了人的命。

雖然現在艾滋病可以通過藥物控制,未來或許能夠漸漸成為像糖尿病這樣的慢性病,患者能夠有良好的生存質量,但它依然還是很嚴重的健康威脅。

感染HIV並不一定會得艾滋病,HIV的潛伏期有長有短,一般在1到12年。一般來說,潛伏期越長,感染者的生命就越長,當然也有幸運兒永不發病。然而,即使沒有發病,HIV攜帶者依舊具有傳染性。

有人對HIV很無知,而有的人卻將它妖魔化了,於是又有一種新的心理疾病衍生出來了——恐艾。

同時衍生出來的還有一種社會心理疾病——歧視。

這種歧視有兩個方面導致,一方面是人們對艾滋病的恐懼,雖然我們知道它的傳播途徑只有三種,被一個艾滋病人傳染的風險還沒有肺結核高,大概是聽過太多被渲染的關於艾滋病的恐怖,於是很多人將自己的恐懼轉化為了歧視,最好連呼吸都不要跟HIV攜帶者一起。

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艾滋病雖然有母嬰和血液傳播,但由於醫療衛生水平的提升,經性傳播佔了很大的比重,很多人的觀念裡艾滋病似乎就代表著亂性,於是不自覺地會站在某一個高點去歧視他們。

我沒有要呼籲什麼,什麼不要歧視啊,走近他們啊,都顯得冠冕堂皇。

我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泰然自若地和一個HIV攜帶者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艾滋病患者、HIV攜帶者 戴著鐐銬要如何起舞?

昨天看了電影《最愛》,講述的是上世紀90年代,某個偏遠的鄉村,大家因為貧窮被“血頭”忽悠去賣血,衛生條件混亂,後來很多人感染了艾滋病。

這樣一個極端的背景下人性的百態更容易展現出來。

故事的主人公是這個“艾滋病村”裡一對因為賣血感染了艾滋病的男女,他們被配偶遺棄,也被村裡人遺棄,眼睜睜看著身邊感染的人們一個個離去,面對孤獨,面對死亡,只能互相依偎取暖。

影片呈現出來的大概是被剪了許多的,所以看著有些跳脫,但還算是個好故事吧。

印象比較深刻的是王寶強演的大嘴,他說“喇叭沒電了,我也快沒電了”,然後回頭笑了笑,後來這個人就沒了,生命的燦爛和消逝就一個轉折。

而趙得意對商琴琴剛開始大概也只是見色起意,慾望罷了;商琴琴呢,大概只是太孤冷,需要點暖罷了,都談不上愛。

都是要死的人了,誰還有心情花前月下談愛情,“得意一天是一天”,這是趙得意的話。

可是到後來,誰又能說那不是愛呢?

讓我覺得他們之間是愛情的是他們吵架的那一段,琴琴說她死了不要穿壽衣,要穿紅裙子,趙得意就許她紅裙子,高跟鞋......然後琴琴莫名其妙地生氣了,“你就想我早點死,這樣你就可以找她了。”

嗯,莫名其妙,可這不就是女人的“作”麼,患得患失的心情不也只有在在乎的人身上才會有麼?

艾滋病患者、HIV攜帶者 戴著鐐銬要如何起舞?

他們千辛萬苦領了結婚證,為了一張紙不惜一切,這樣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葬在一起了,這是琴琴的偏執。

他們挨家挨戶發喜糖,幸福地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管別人怎麼看。

琴琴一遍又一遍念著結婚證上的幾行字,一邊吃糖一邊笑,然後又一邊流淚。

他們就像是帶著鐐銬起舞的兩個人。

可是如果那個鐐銬是近在眼前的死亡,那麼我們每個人不都有一把無形的鐐銬嗎?

艾滋病患者、HIV攜帶者 戴著鐐銬要如何起舞?

看到了姜思達的一篇文章,“我和7位HIV攜帶者吃了一頓晚餐”,讓我們稍微近一些接觸了一些HIV的攜帶者。

蠻喜歡他行文的風格,沒有渲染,只是敘述;不是獵奇,只是呈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來自各個地方,有各自的崗位。

他們有的困惑自己為什麼會感染,有的難以接受這是現實,有的極力找各種資料“久病成醫”,有的害怕別人知道小心翼翼吃藥......

他們這次的分享交流不像是“AA互助”那種形式,大概就是很自然地聊聊天,然後各自迴歸自己的生活。

姜思達講述了7位,而HIV攜帶者卻是很大的一個群體。

這裡不去探討關於HIV攜帶者隱私和社會風險的對立,這個命題太大。

我們能做的大概就是不添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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