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鳳凰古城找親生母親,差點遇險,幸好被熟識的男人相救

我雖然不介意她說的那些話,可心裡終是有些發堵,誰願意平白無故惹一身騷呢?

很快到了登機時間,我發現,那女人竟然和我同一個航班,而且,就坐在與我一個過道相隔的機艙另一側。

看到我,那女人也是一愣:“喲,巧了。我去鳳凰古城,你去哪兒?”女人順手將一根細細長長的女煙塞進嘴裡,眯起細細的眼睛準備點菸,卻忽然想起打火機早就在安檢口之前扔掉了,有點洩氣。

“一樣。”我淡淡的,並不想搭理她,想不到那女人卻十分驚訝的說:“喲,這回還真巧了。”

“我是去療傷,你做什麼?也是去療傷嗎?為了一個臭男人,真他媽不值得。”女人開始吐髒話。

我卻已經將眼罩戴上,不準備再理會這女人,這些有的沒的,我不想聽,我只想要腦子清淨。

女人見我不說話,很惱火的罵了一句:“以為自己是誰呀!還不一樣都是被人掃地出門的。”

飛機就在女人的罵聲和負情緒裡,漸漸升至萬米高空,開始我的湖南之行。

飛機、火車、公交,一路風塵,終於在當天傍晚我到了鳳凰古城的外面。客棧老闆將我帶到了客棧,辦好入住手續,我向她打聽這裡有沒有一戶姓楊的人家開的客棧,他們家有個女孩叫楊紫蘭,當然,我問的是三十年前。

客棧老闆是個三十多歲長相清瘦的青年,他想了想搖頭,“這個還真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我謝過了老闆,回房給莫子謙發個消息,讓他告訴強強,我已經到了古城,一路順利。

莫子謙發了個三個字過來:“那就好。”

夜色下的古城,清澈的沱江水靜靜地穿城流過,岸邊的酒吧亮起一束束燈火,霓虹閃爍,襯的江水像鑲了綵帶。

我在夜色下的沱江邊走了走,照了幾張照片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去用早餐的時候,老闆告訴我,古城中目前姓楊的客棧年代久遠的只有兩家,他讓我去那兩家打聽一下。

我謝過了老闆便照著他提供的地址出發了。

那兩家客棧分佈在沱江的兩岸,我先去了與我入住的客棧同方向的那家,結果卻得知,這家客棧雖然年代較久,卻也只是二十多年前才從四川遷過來的。

而藍珂的父母來這裡度假的時候,尚未結婚,更不曾生育孩子,而藍珂目前都已經將近三十歲,所以,楊家客棧至少三十年前就應該是存在的。這戶四川楊家被排除了。

我又按地址來到沱江的對岸找到另一家楊姓的客棧,結果大同小異,都是外來戶,而且年頭不超過二十年。

這兩家都不是,那麼我要找的楊家又在哪呢?

會不會,他家早就關閉或轉手了客棧,遷往他鄉呢?

“哎,等下,幫我照張相。”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接著手裡便多了一部手機。而遞我手機的女人已經站到沱江邊上去擺造型了。

這女人就是與我同乘一架飛機過來的被五少清理的女人,我將手機對準她,找好鏡頭按下快門,女人又變換了幾個動作,我都不厭其煩的幫她照了。

“謝了。”女人走過來,拿走了手機,翻開照片看了看,看起來還算滿意,點點頭說:“不錯,要不要幫你照幾張?”

我:“不用,謝謝。”

我正要走,身後又傳來女人的聲音:“哎,你就不想知道我名字?我叫夏麗,不如搭伴一起玩吧。”

“謝了,不用。”我此行是來探尋自己的身世,並非為了玩,而且我相信,我和這個女人不會有什麼共同話題。

誰想剛才還想和我搭伴的女人卻在我轉身後罵道:“牛氣什麼,不就是在五少身邊最得寵嗎?現在還不一樣被清理,早晚都是個甩貨,還在這兒假清高。”

夏麗的話讓我當時皺了眉頭,世上怎麼就有這種碎嘴又自以為是的女人,我回頭,陰沉的目光瞪向她:“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兒,再讓我聽見一句閒言碎語,我包裡這刀子可不是玩的。”

我拉開手包拉鍊,將包裡面的水果刀露出個刀刃出來。饒是如此,夏麗也嚇壞了,一張漂亮的臉花容失色,“你……你竟然帶著刀。”

說完,扭頭就跑了,有些人,她就是這麼賤。

我把手包拉鍊拉好,轉身要走,卻在這一瞬間,看到有人盯著我,那人穿著當地少數民族男人的衣服,頭髮也被包起來,身形高大,一雙眼睛鷹隼一樣盯著我。

胡也明,他竟然在這裡。我心頭瞬間一驚,一隻手便要拉開手包拿水果刀,同時我腦子也保持著清醒,他一定不敢怎麼樣,這可是古城,人這麼多,他一定不敢輕易對我下手。

我裝作鎮定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邁過了沱江上一階一階的石頭樁,到了沱江對岸,快速往我入住的旅店走過去。

此刻,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通往旅館的路還有很遠。如果胡也明在這個時候對我下手,我恐怕難逃一死。

“過來!”斜刺裡忽然閃出一道黑影,那人一把攥了我的手,拽著我飛快上了臺階,又轉過幾個彎一頭扎進一家民宅裡。

而胡也明的身影也在這時從民居外面飛掠而進。

我悚然倒抽一口涼氣,這才扭頭望向拉著我過來的人,此刻,他正在對我彎起眼角,眼睛像寶石一樣亮。

“藍珂?

“是我,小氣鬼。”藍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嘁。”我甩開他的手,這人坑了我一隻金筆,又想坑我什麼?

藍珂:“就知道你捨不得花錢跟我買消息,想不到在這兒還真遇到你了。”

“諾,五萬塊。救你命的錢。”藍珂又想我伸出一隻大白掌。

瞅著藍珂那明明非常帥氣,卻又精於算計,賊兮兮的黑心肝樣子,我刷的一下拉開手包拉鍊,將裡面的水果刀掏出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頂在藍珂的心口處:“買你一條命,十萬塊!”

藍珂晶亮如寶石的眼睛閃過驚訝,他張了張嘴,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算你狠!”

“別廢話,拿錢!”我陰狠著面容,這小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我怕他哪一天會鑽進錢眼裡把自己卡死了。

藍珂很不情願地雙手在自己身上亂翻,那隻金筆又被掏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卡。

“都給你了行不?”藍珂把金筆還有卡都向我遞過來。

“誰要你的破卡!”我直接抽走了他手裡那隻金筆塞進手包裡,但刀尖卻重又抵住了他:“快說,關於那個楊紫蘭你還知道什麼,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藍珂沒有想到,我的刀尖會再次抵住他,他翻了個大白眼,極度無語的說:“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再說好不好,你這樣一個不小心會出人命的。”

我把刀子收起來重心塞回包裡,藍珂轉身進了屋。

這所宅子就是普通的當地民居,但現在這裡除了藍珂和我沒有別人。

“這房子是你買的?”我問。

藍珂嗯了一聲,“本公子每年都要來這裡度假,買個房子住的方便。”

他說完在沙發上坐下,隨即就要點菸,我沉喝了一聲:“不許抽菸!”

藍珂嘴角一抽:“我媽都沒管過我,竟然被你管。”

“那是因為你媽媽不在了,她要是知道你,含著金湯匙出生還如此黑心肝,往錢眼裡鑽,一定會打得你鑽回她肚子裡去!”

藍珂嘴角狠狠一抽:“說話這麼難聽,真不知道莫子謙和那少爺是怎麼忍受你的。”

“你有完沒完,”我又要拿刀子。

藍珂見狀趕緊一擺手,“行了行了,好男不跟女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說,楊紫蘭有沒有愛人?”我目光兇得很,沒辦法,這人太狡詐了。

藍珂:“有,不過早就死了,他的墓我還見過,就在城外公墓裡。”

我心頭一驚,“楊紫蘭有沒有和他生過孩子?”

“好像是生過,又好像沒生。”藍珂蹙眉,似乎在想什麼花招了。

“生過。”藍珂忽然篤定的開口,“那孩子我好像還見過,耳後有一顆黑痣,就像你,但聽說出生不久就死了。”

我:“……”

簡直晦氣死了。

而此時,藍珂又狡黠一笑,露出一口燦燦的白牙:“你別難過,說不定那孩子又死而復生了,就是你。”

我真想狠狠一耳光揮在藍珂臉上,“你拿我開涮呢!”

藍珂哧哧笑起來:“跟你開個玩笑。我問過我姐了,楊紫蘭確實生過一個女兒,但那孩子我們誰也沒見過,她出院回來的時候就是隻身一人。”

一個母親難道還把自己的孩子給扔了不成?這楊紫蘭在想什麼?我滿腹的疑惑解不開。

又問藍珂:“她家裡現在沒有人了嗎?比如兄弟姐妹,侄親表弟?”

只要能找到關於楊紫蘭的任何一點線索,我都不想放棄。

藍珂一副很撓頭的樣子:“好像有,有個什麼表哥,對了,我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呢!明天我帶你去找找。”

“你不是騙我?”藍珂這人賊精的,我很怕他又在拿我開涮。

“怎麼會,難道我的信用已經欠費了嗎?”藍珂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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