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客棧:不喝菜湯的書生,原來是一隻大野鼠,每夜要食一人

將軍山,山如其名,大氣而又巍峨,引得不少文人墨客行來此地。但這將軍山,卻是經常發起山洪,來勢洶洶,淹去了山下林子,山中棧道。這不,今年開春,便起了山洪,許多遊人歸去不得,便寄身於半山腰的客棧中。

話說這半山腰的客棧,名兒也奇怪,叫無水客棧,寓在祈禱山洪不發。客棧掌櫃叫李三旺,小時入過道觀做徒,為人沉穩剛毅。

荒山客棧:不喝菜湯的書生,原來是一隻大野鼠,每夜要食一人

這日,李三旺站在客棧門外,忽然聽得店小二阿牛來報。

“東家,客棧後牆裡,不知怎的,被打了個窟窿。”

李三旺聞言,心裡一驚,同阿牛前往查看。來到後牆,只見泥地上,有個洞子,旁邊還落著新泥和一些碎骨,約有小鼓面大。

李三旺沉默了一下,這將軍山上,有食人的妖,怕是見著山洪封路,客棧受困,打了洞子混進客棧,伺機食人。李三旺喚阿牛用泥漿封死,然後走回客棧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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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中正逢上晌午,許多遊人垂著頭坐在食桌上喝著稀米湯。李三旺打開賬本,看了一眼,上面記錄著十三個住店的遊人。他喚來阿牛,說教一番。

“今日熬了菜湯,儘可下來吃。”阿牛扯開嗓子喊道。

不多久,只見住店的人都湧著來到大堂。李三旺悄悄數了一下,也是十三個住店遊人。他鬆了一口氣,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住店的遊人聽聞有湯,雖然稀了些,也無肉,但眼下山洪封路,有得喝便算不錯了。於是,都打了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

李三旺瞧見一個瘦子書生,垂頭聞了聞湯裡的味兒,似是這沒半點油水的菜湯,激不起他半分興趣。他咧了咧嘴,上了客棧二樓。李三旺覺得奇怪,眼下這光景,有吃食便不錯了。遲了一會,也小心跟著瘦子書生上去。

二樓一個廂房裡,李三旺小心起開一小角紙窗看去,頓時渾身生起疙瘩來。

廂房裡,一隻大野鼠,正抱著一具屍骨啃咬著,發出怪聲,如同指甲摳在木門上摩擦。眼見那屍骨哪裡還有半絲生肉,全被它刮食了去。似乎食得不飽,大野鼠有些佯怒,將屍骨摔在地上,小聲地惡罵著,然後轉頭看向窗外。

荒山客棧:不喝菜湯的書生,原來是一隻大野鼠,每夜要食一人

李三旺大驚,急忙縮下頭,小心翼翼地下了樓。他找來店小二阿牛,阿牛聞言也大驚,渾身發抖。怪不得數來數去都是十三個人,吃了一個,那莫不是十三麼。

“莫慌,你先替我去後院尋只雄雞,我去外頭折些野桃葉,速去。”李三旺壓著聲音喊道。阿牛抹了抹額頭的汗,跑去後院。

不多久,李三旺折了些野桃葉回客棧。他小時在道觀做過道徒,曉得桃木誅妖,這野桃葉,當有效果。阿牛抱來雄雞,李三旺將野桃葉撕碎,就著水,灌到雄雞肚子裡。

“你拿著椿木棍,守在外頭,聽我口號便進屋使力打。”李三旺對阿牛說道,阿牛急忙點頭。

客棧大堂裡的遊人並不知發生何事,見著掌櫃抓了只雞,以往今晚喝雞肉湯,便都高興起來。

荒山客棧:不喝菜湯的書生,原來是一隻大野鼠,每夜要食一人

李三旺嘆了一口氣,按著那大野鼠的肚量,怕是今晚天色一黑,又要吃掉一個。

咬了咬牙,李三旺上了二樓,將雄雞放在那妖物廂房門口,然後狠狠地扯了一根雞毛。雄雞受痛,咯咯咯叫起來。不多久,廂房門開,那妖物又化作書生出門,見著雄雞,左右瞧了瞧,然後歡喜地捉起雄雞,閉上房門。

李三旺起開窗角看去,廂房裡,雄雞被一下擰斷了頭,那大野鼠捧著吃嚼起來。吃了沒多久,大野鼠突然頓住,捂著自己肚子痛苦地打起滾來。

“牛二柱,打。”李三旺也不想,大聲吼道。縮在一邊的阿牛大喊一聲,踢開房門,抓起椿木棍死命往那大野鼠打去,只聽得那野鼠被打得渾身是血,發出“嘰嘰嘰”的尖叫聲。

店小二阿牛,原本便是個有蠻力的壯漢,這使力打了半柱香,眼瞅那大野鼠,被打得不斷抽搐,沒多久便嚥了氣。

李三旺將鼠屍撿起,往山崖下扔去。

那具被啃咬零碎的屍骨,李三旺小心撿了起來,在客棧後山立了一座墳。

山洪不退,還不知遇著多少事呢。李三旺重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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