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婭:與克羅埃西亞詩人相遇

A sleep-talker’s voice tells its windborne tale

Of a statue’s silence long ago turned solid

A quickly passing day

At Plitvice Lakes

—in Croatia

Translated by Denis Mair,梅丹理譯

孙晓娅:与克罗地亚诗人相遇

在克羅地亞期間,我們與陪同交流的克羅地亞詩人展開了深入的對話,米諾斯拉夫·柯瑞恩(MiroslavKirin),他是一位中學教師,但對漢語極為著迷,自學漢語並翻譯漢詩,情感深沉而細膩,著有詩集《從她到永恆》(1989,獲戈倫樹年輕詩人獎)、詩集《Tantalon》(1998)、長篇小說《影集》(2001,克羅地亞年度最佳小說獎)、詩集《溫柔的衝動》(2004)、詩集《文藝復興之後》(2004)、詩集《雙重/非詞》(2006)、詩集《Zbiljka》(2009)、散文集《挖出》(2012)等,其詩歌、小說和非小說作品曾被翻譯成漢語、英語、德語、匈牙利語、羅馬尼亞語和俄語。他還從事英語詩歌、小說和中國詩歌的翻譯。當時正編譯一部《中國當代詩歌讀本》(The Reader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Poetry),已經翻譯和發表有近十位中國當代詩人的作品。2012年底,王家新老師在人大做翻譯工作坊還將他請來,並在我們詩歌中心還做過主題為“詩人作為譯者”的對話。

孙晓娅:与克罗地亚诗人相遇

詩歌無國界,詩歌將中克兩國詩人緊密聯結在一起。1932年,第一部中國古詩翻譯集《黃皮膚的東方之詩》(The Poetry of Yellow East)在克羅地亞出版,由譯者Zlatko Gorjan從英語、德語和法語轉譯。從那以後,類似的譯本陸續出現,其中不少譯者是克羅地亞有名望的詩人,比如汀·烏耶維奇(Tin Ujević)、以超現實主義詩歌著名的德拉戈·伊萬尼塞維奇(Drago Ivanišević)、詩人翻譯家沃約·辛多里奇(Vojo Šindolić)、米諾斯拉夫·柯瑞恩(Miroslav Kirin)等等。然而遺憾的是,這些譯本都不夠全面,也無志於為中國詩歌提供一個歷史視角或者一幅當代的“快照”。2002年,薩格勒布大學人文社科系出版了“東方圖書”系列,其中艾青的詩選《冬天的池沼》(譯者Branko Merlin)是第一本直接從漢語翻譯到克羅地亞語的中國詩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次參訪克羅地亞,我竟然在克羅地亞的一位畫家的工作室看到他畫的艾青《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非常遺憾,沒有記住他的名字,老人長得像極了聖誕老人,謙和智慧,笑起來還有些孩童般的調皮,談及他對艾青的詩作的喜愛與理解,他流露出說不盡的沉重和同情,這也是他以艾青詩作為背景作畫的關鍵。今年一月份,我與艾青夫人高瑛老師談及克羅地亞還有很多喜歡艾青的讀者和藝術家,她也欣慰於迢遠的地域之隔,不同種族與代際的人們對苦難與美的感受卻被詩歌無闔地牽連起來。確然,詩歌有一種內生的力量,不休止地蓬勃在宇宙之中。

是啊,與中國相比,克羅地亞絕對是一個小小國,但是,在與克羅地亞詩人不同時空的際遇中,我總是能感受到在他們的詩歌和生活中,不停滋長著美、尊嚴與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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