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专稿|贝浩登画廊:亚洲的第四站,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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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上海空间 上海虎丘路27号建筑外观(筹备中)。图片提供:贝浩登

今年3月,国际画廊贝浩登宣布,将于下半年登陆上海外滩。据悉,这是贝浩登于亚洲的第4个分支,也是其在亚洲最大的空间。

贝浩登上海空间位于虎丘路27号。这座被称为“琥珀大楼”的历史建筑始建于1937年,原是中央银行的仓库大楼。画廊选址该楼的第三层,总面积达1200平方米,包括数个展厅和办公阁楼,空间由国际知名建筑师André Fu及其设计团队AFSO进行整体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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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香港与上海总监黄知衡 图片提供:贝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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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香港与上海总监朱瑜 图片提供:贝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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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上海总监谢玮玲 图片提供:贝浩登

上海空间的设立,将为贝浩登众位国际艺术家的大型展览及艺术项目提供更多的可能性,同时加强与中国藏家及艺术文化机构的纽带。目前,现任贝浩登(香港)画廊总监黄知衡与朱瑜,将携手谢玮玲联合担任贝浩登(上海)总监。

画廊主艾曼纽·贝浩登表示:“我们的华人总监团队实力强劲,拥有丰富的国际市场经验与卓越的策展能力,同时深谙贝浩登的运作体系,画廊将在他们的引领下,扎根当今亚洲艺术生态最活跃的城市。上海画廊的成立,将促进我们六年前初登亚洲从香港起步的各方合作,进而巩固与推动亚洲与欧美各地之间的全球伙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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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巴黎)外观。摄影:Guillaume Ziccarelli. 图片提供:贝浩登

贝浩登画廊始于1990年,最初坐标巴黎。目前,画廊已在巴黎、香港、纽约、首尔和东京设立了空间,总面积约5600平方米,由包括15位总监在内的110名团队成员运营。28年来,贝浩登代理了来自21个国家的50位艺术家,每年在全球举办35场展览,参与20多个国际博览会。

自20世纪90年代初,贝浩登开始创建欧美市场与亚洲艺术家之间的纽带:1993年,艾曼纽·贝浩登将达米恩·赫斯特与莫瑞吉奥·卡特兰的作品带到日本横滨,参与“日本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也是那时,他认识了年轻的村上隆。次年,画廊首次将村上的作品带入日本以外的舞台,参加纽约“格拉梅西国际艺术博览会”。此后,画廊为村上举办了14场个展。

与此同时,贝浩登所代理的法国及国际艺术家,如苏菲·卡尔、温·德尔维、KAWS、泽维尔·维扬及尚-米歇尔·欧托尼耶等,都通过在亚洲地区的展览与项目,与这片大洲建立了强有力的关系。目前,画廊代理的来自亚洲的艺术家有:村上隆、高野绫、Mr.、徐震®、陈飞、丁昌燮、朴栖甫、加藤泉和芭蒂·克尔,并与艺术家金泓锡、黄宇兴、李英培、李承祚、MADSAKI、倪有鱼及谷口玛丽亚展开项目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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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首尔)外观。摄影:Chin Hyosook. 图片提供:贝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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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东京)外观。皮埃尔·苏拉奇(Pierre Soulages)个展现场,2017。摄影:Nacasa & Partners Inc. © Pierre Soulages/ADAGP, Paris & SACK, Seoul 2018.图片提供:贝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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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香港)外观。KAWS个展现场,2018。摄影:Ringo Cheung. 图片提供:贝浩登

目前,四所贝浩登亚洲空间由贝浩登合伙人中岛悦子与龙玉掌舵。二人自2012年在香港创立首个贝浩登亚洲分部以来,相继于2016年在首尔、2017年在东京陆续建立空间,稳步拓展贝浩登的亚洲版图。

本届香港巴塞尔艺术展期间,上海空间的三位总监——黄知衡、朱瑜与谢玮玲与雅昌艺术网分享了这一新空间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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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香港)KAWS展览现场 图片提供:贝浩登

对话贝浩登上海空间总监黄知衡、朱瑜、谢玮玲:

雅昌艺术网:是什么原因和契机让贝浩登画廊选择在中国大陆地区开设分支,又为何选择上海?

朱瑜:我们差不多在两、三年前就有这个设想了。这几年,上海聚集着很多优秀的艺博会和私立美术馆。我们欣喜地发现,一场优秀的展览能够吸引很多观众前往观看,其中包括年轻一代。这代表在过去几年内,国内对艺术的审美和需求逐渐建立起来。六年前,总部位于法国的贝浩登画廊在香港开设空间,正是因为想向香港介绍更多优秀的展览。不过,很多大陆地区的朋友一年只来两、三次香港,因此,我们决定,来上海,把画廊开到观众的“家门口”。目前,上海有很多规模可观的私立美术馆,但大型的国际画廊还没有,我们很愿意做第一个。

雅昌艺术网:是否考虑过其他城市,比如北京?

朱瑜:我们第一步还是决定来上海。

雅昌艺术网:这是否和贝浩登在上海的艺博会经验相关?

朱瑜:对,五年前,我们就参加了第一届ART 021;两年前,我们开始参加西岸艺博会。通过这几年的试水,我们结识了很多新的藏家,他们非常渴望学习,对艺术充满好奇。而且,不仅在上海,在全世界都可能看到这些新面孔。因此,我们认为这是个很好的时机。

雅昌艺术网:就您的观察,过去几年是否有重要作品在这两个艺博会期间售出?上海的艺术市场氛围在过去几年内有哪些变化?

朱瑜: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们在ART 021上带来一个大群展,在西岸展位上带年轻的国外艺术家的作品,相对更实验、观念一些。比如,去年我们带来谷口玛丽亚的作品,它其实是很简洁的布局,需要观众走进来细细品味。如果我们五年前就这么做,可能不少人会觉得看不懂;而现在,大家愿意试着了解,至少记住艺术家的名字。

因此,你会在上海的艺博会上发现一些国际大画廊的身影。第一年,他们可能带一些中端的作品,如果反响好,下一次他们就会带名气更大的艺术家,或者更重要的作品。有些画廊已经在香港、台湾开设分支,相信还有其他画廊也试着不断向中国大陆地区进阶。

黄知衡:根据两大艺博会的调性,我们会选择不同的作品。我们认为,成熟的艺术市场是由量变逐渐转为质变的过程。

第一年,我们在ART 021上带的是村上隆的版画;现在我们带的是最精彩的三米宽的大作品,这其中的成长不可同日而语。我们敢这么带,就代表藏家能在这个场子里消费得起。现在藏家们能非常明确地分辨出作品的好坏。有时,客人的消息比我们灵通。我能透露的是,去年我们把展位上最大的一张谷口玛丽亚的作品出售给一位马来西亚大藏家,他在吉隆坡有自己的美术馆。这足以表示,上海的博览会已经能够吸引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客人前来。

雅昌艺术网:贝浩登决定入驻上海后,有考虑过外滩以外的选址吗?

朱瑜:在过去两、三年里,我们看过不少地方。贝浩登最初源自法国,我们看过上海原法租界的房子,也考虑过找一个独栋的老洋房,但老房子的层高往往不够,空间比较碎或者有很多柱子,因而作罢。我们现在租的空间是一座始建于上世纪30年代的老建筑,这幢楼有三层,我们拿下顶层。空间室内顶部是木制结构,有点像威尼斯海关大楼,且最高处有六米,是很合适的展览空间。

雅昌艺术网:空间定下后,贝浩登上海空间的展览确定了吗?

朱瑜:展览还在计划中,如果装修一切顺利,今年下半年会把第一个展览呈献给观众。

谢玮玲:(贝浩登上海空间)初期会把画廊比较有代表性的西方艺术家推向国内,当然,我们也希望每年做一到两个中国艺术家的展览。

黄知衡:其实,筹备展览是挺漫长的过程,少于六个月已经很紧张了。因为,如果在半年内才开始问艺术家要不要做展览,其实有点不敬,会让人觉得你很不专业,或是你取消了一个展览,需要用我的展览来填补。目前,上海空间的展览几乎已经排到了2019年年底。

雅昌艺术网:画廊的代理和合作艺术家是什么时候知晓你们要来上海的?

黄知衡:我们会多多少少让他们有一些准备,但具体什么时候来,来了以后要展什么作品,这个再议,但他们会记得有这件事。

雅昌艺术网:在中国大陆地区,若要做海外艺术家的展览,需要在文广局进行申请。此外,艺术品税收也和其他国家或地区有所不同。

朱瑜:其实,国内艺术家在国内做展览也需要审批,所以,我们每次都要提早一个半月的时间把所有资料交给文广局。税收方面,我们在西岸、Art021中都有过相关经验,即临时进关入上海,如果有藏家或公司愿意支付关税和增值税,那大家能在上海进行销售;如果没能成功交易,那作品运回香港,也可以在香港交易。我相信,如果政府能够加大支持力度,那会有更多藏家愿意在国内交易。

黄知衡:税收方面,我们明确跟着国家的政策。国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来。说实话,愿意付税的人比想象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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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纽约)外观。摄影:Guillaume Ziccarelli. 图片提供:贝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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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浩登(纽约):温·德尔维(Wim Delvoye)个展现场,2017。摄影:Guillaume Ziccarelli. © Studio Wim Delvoye, Belgium/ADAGP, Paris & SACK, Seoul 2018. 图片提供:贝浩登

雅昌艺术网:贝浩登在全球多个城市开设分支。和其他国家或城市相比,在上海开一个空间,从制度、流程、成本或其他细节上有哪些特别之处?

黄知衡:贝浩登法国画廊是创始人开的,我们没有相关的经验。在香港做事容易一些,因为条理很清楚,行政手续上比较简单,比如花一万块钱就可以办一个公司的营业证了。

谢玮玲:要在中国大陆开画廊,首先要注册公司,办营业执照,再注册银行户口。当然,我们实际做的要比我说得多很多,而且,各类相关机构的审批流程相对比较复杂。

黄知衡:国际画廊进军上海,一方面需要适应这里的节奏,另一方面,也需要我们和创始人多多沟通。因为,欧洲人的做事风格和理念和这里不同。所以,在亚洲开设分支机构的国际画廊,员工不仅要向藏家们介绍西方艺术家,也要说服你的老板,告诉他/她亚洲为什么值得你这么做。五年前,西方顶级画廊来香港巴塞尔可能会带一些他们在欧美没有出售成功的作品,但现在很少这么做了,因为客人们学得很快,他们不会轻易为此买单了。同样的,我们也需要让老板明白,亚洲——香港、上海或任何城市,虽和欧洲有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处事方式,但值得他们同等对待。

朱瑜:一些国际画廊的主导权在欧美母画廊手上,会为亚洲制定各类展览方案,但我们这里由于亚洲团队来自主策划,创始人很相信亚洲团队,给我们带来很多空间和机会。

黄知衡:对于艺术家而言,上海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地方,何乐不为?在这里,规格是一样的,定价是一样的,又是一个全新的市场。

雅昌艺术网:对于这个新的市场,您们做好哪些准备来面临挑战或困难?

黄知衡:如果你两年以后再来问我们,我们会给更多答案。因为面对未知的市场,我们不可能百分之百的预测。我可以分享一个故事,在定新闻通稿时,我们讨论,到底写九月开还是年底开?最后还是决定写保守一点。因为我们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在摸着石头过河。

谢玮玲:我们三人现在做的,都是以往没有做过的事。比如如何开公司?国内机构组织很大,流程里会涉及到不同部门之间相互的审核,所以需要一步一步来。

雅昌艺术网:上海空间有哪些新的运营模式?

黄知衡:我们之前和画廊合伙人龙玉聊过,希望在上海引入新的商业合作模式。目前,我不方便透露太多。我希望通过这个空间,能把那些已经离世的超级大牌——现在所有资源都在美国或欧洲本土画廊里的艺术家——引进来,和那些机构搭建良好的合作关系。最终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展示那些平时在上海看不到的作品,第二就是给国内年轻艺术家更多的机会。

朱瑜:曾经,一些艺术评论家和藏家认为贝浩登似乎是很商业的画廊。但我想说,画廊一定要保持某种商业程度,这样能确保更稳定、持久的运营。但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也有很学术的艺术家。同时,我们希望上海空间能吸引更多国内观众走进来。

谢玮玲:目前,上海空间是亚洲最大的一个,能给艺术家带来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我们要把画廊的商业模式做好,让画廊进入一个良性循环,有足够资本支持艺术家做更多想做的事。我们希望做优质的展览,并和国内外画廊和其他机构建立合作,为中国艺术世界带来更多的可能性。

雅昌艺术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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