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深夜被害,丈夫贪心得来的玉件,让凶徒浮出水面

老婆深夜被害,丈夫贪心得来的玉件,让凶徒浮出水面

故事:老婆深夜被害,丈夫贪心得来的玉件,让凶徒浮出水面

原名:真假犯人

民国年间,在我们县城,人们提到“夜里欢,”都会谈之色变。这个词,本来是戏称那些昼夜颠倒之人的,但这个夜里欢,则是不折不扣的嗜血恶徒,如同躲藏在黑夜里的一头凶兽,毫无人性。逢到落单者,无论男女,会无差别将对方杀死,死者俱是被割断脖子之后,大腿上的肉也剔得干干净净。警署虽然早就立案侦查,但大半年过去,根本没什么头绪,唯一确定的就是,此人三十五岁左右,身材矮小。

徐华负责这个要案,这大半年来,被上司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被限定年底破案,不然就换人。徐华每月俸禄有五十大洋,加上零零总总的外快收入,超过三百块,乃是个肥缺,岂能拱手让人?

一日,有个地痞拜访,是个新晋身的头目,他带来个盒子,口口声声说是孝敬夫人的,徐华打开匣子,里面是一面玉佩,色泽温润,触之冰凉,浑身通透没有瑕点,价值不菲。这个地痞说道:“小弟我刚坐上当家的位置,手下们等着徐爷赏口饭吃,小小玩意儿,不成敬意。”

徐华当然笑纳了,这地痞目的已达到,转身就要告辞。

徐华也是急病乱折腾,喊住他,吩咐留意一下那个夜里欢。地痞拍胸脯保证,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定然会来报信。

徐华挥手,让他去了。

晃眼一月,无甚进展,这个叫肖老三的地痞又来进贡,徐华随口问及此事,肖老三摇头说道:“市面上的兄弟都出动了,打听不到这厮的下落。”

徐华管辖的几条街道,都没有什么好消息,听了肖老三这么说,马脸拉得更长了。心里盘算着,等到冬月,若还无进度,就是拼了性命出去,散尽家财,也得保住自己的职务。

本来还想去瑶仙楼,喝点荤酒,但徐华受过西式教育,对自己的夫人忠心不二,于是免了。临散场时,肖老三言之凿凿,这夜里欢的案子包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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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天,肖老三急急来访,说兄弟们在夜里逮到一人,正在行凶,手法极似夜里欢,被害者也遭割脖,大腿上的肉剔得惨不忍睹。

徐华闻得喜讯,带人来到肖老三的堂口。但见一人被捆得严实,折腾得不成人样,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马上说道:“诸位老爷,停手停手,别打了,我就是夜里欢。”

肖老三笑得像一朵花,对徐华点头哈腰,道:“徐爷,你看,他都承认了。”

徐华上下打量此人,简单问了几个问题,这人答得驴头不照马嘴,徐华气不打一处来,哼道:“老三,你消遣我不成,他哪里是什么夜里欢。”

肖老三一示眼色,手下们都退了出去,然后附耳道:“徐爷,兄弟我这不是替您着急么,现在他都承认自己是夜里欢了,只要徐爷您把主要环节交待清楚,这厮记住了,到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徐华皱眉道:“若此人被枪毙后,那正主儿又跳出来怎么办?”

肖老三谄笑道:“我的爷,到时那真的不就成假的了?咱就说,这人只是尊崇夜里欢,继而假扮,以博众人眼罢了,兄弟我原来在洛阳时,有个刀客,也是杀人不眨眼,绰号金刀侠,一时名声鹊起,连卖肉屠猪的粗汉,也以金刀侠自诩。”

徐华良久不语,踱来踱去,最后,将手里的烟头一摔,喊道:“来人,把这个丧尽天良的夜里欢绑到警署。”

这人实则也是个街面上混的痞子,替罪羊一只,被肖老三以全家性命威胁,又施酷刑,变着法子折磨,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夜里欢,又因为徐华交待了诸多事宜,是以审讯时,虽细点有时记得不甚清楚,上司虽有疑问,迫于多方压力,却不点破,让这混子替正主儿挨了枪子。

县民们被蒙在鼓里,纷纷赞扬徐华是狄公在世,于是放了警惕,又敢夜里出门了。

到了年关,也没见那夜里欢再度作案,徐华心里猜忖,“许是这杂种在别处犯了事,被打死了也说不定。”很快忘了此事。

次年开春,上元节,整个城关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手艺人扮作各路神仙,各施绝活,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街上行人如织,比肩接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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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身着裘氅,陪着几位县署公职要人的夫人们赏花灯,徐华因有公事,办毕后,回家已是四更天,见夫人还未归来,忽地心生不安,摇了电话给上司,那上司的二姨太早就回去了。

徐华大衣都来不及换,奔出家门。

……

徐夫人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凉透了,死状可怖,跟夜里欢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犹让人叹惜的是,徐夫人她就躺在距家不足五十丈的一个阴暗巷道里。

一时轩然大波,县民都嚷嚷,夜里欢怎么又出现了?最后,还是通过肖老三送给徐华的那方美玉,查到了夜里欢的行踪。这厮交代,那夜,车夫拉着徐夫人,到了巷口时,车杆突然断了,徐夫人险些栽下,不过还是给了车费,车夫千恩万谢的走了。夜里欢歹念又起,尾随徐夫人至巷子中间,挥起了刀,后发现徐夫人身上还有块玉佩,本来从不贪财的夜里欢,也不知错搭了哪根筋,把这玉佩顺走。

后来,这玉佩被扒手窃去,辗转回到了肖老三手里,那扒手对夜里欢面熟,乃是一个绸缎庄的东家,此案才结。

当然,徐华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此人是夜里欢。虽然整个县城都说之前的那个挨枪子的是假货,是徐华为了保住职位,炮制的冤案罢了。

再后来,县署换了个当家人,发觉徐华渎职严重,撤其公务,一番审问,徐华道出实情。

这时,距第一个夜里欢被枪毙,已过了三载。

水落石出,县民并没有太大震惊,毕竟连隔壁县都已经传遍了,徐华为了保职,将自己的太太推进了火坑。装糊涂的,只是上面的人。

此事也被记于县志里,颇为详细,编纂者定然是想让阅读之人心有所畏,莫因为私利,而让他人蒙了不白之冤,到时害人害己。然而到了现在,问起民国出生的老年人,都说不知此事。就是知道了又怎样,不过茶余饭后一道谈资而已,有能力主导这类悲剧发生的老爷们,是从来不读这种东西的,听都不要听。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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