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白嘉軒的這個性格缺陷,註定了這些悲劇會發生在他身邊

在《白鹿原》裡,陳忠實確實寫了一個近乎完美的人物形象,只是他是白嘉軒的姐夫而非白嘉軒,白嘉軒的祖上給他留下了那個木匣子的故事,這個故事讓他在那個翻雲覆雨、王旗變幻的動亂年代,始終保留了那種族長的威信,雖然那種威信最後的範圍也許只剩下祠堂那麼大。

《白鹿原》同時講了白、鹿兩個家族的故事,就不得不讓人總是進行相互的對比,一部作品好不好,關鍵看能不能給我們足夠思考空間,不要像那些有教育意義的書,說是有教育意義,其實是隻有“教”,而根本沒有“育”,育是思考,有些書看完之後,就像給了一悶棍的感覺,讓你根本無從思考,無法思考。

《白鹿原》白嘉軒的這個性格缺陷,註定了這些悲劇會發生在他身邊

我們可以對比,白、鹿兩家,其實都沒有誰對誰錯,因為讀書,讀的是書,其實讀的就是自己,讀著別人的人生,也是讀的自己的人生,書就像是一面鏡子,好的書沒有標準答案,但我們每個人恰恰都能在書中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有標準答案的都是我剛才說的那種書,讀完之後有被捱了一悶棍的感覺,因為它就一個標準答案。

白家的教育觀念從白嘉軒的那句話就可以知道個大概:人家去城裡讓人家去,書院只要不關門你就跟姑父好好唸書。其實這種言辭口氣,我們在自己當下的生活中比比皆是,包括我的成長過程中也曾遇到無數次,這是一種我們所代代相傳的一種思想,我給大家引用一篇,同樣屬於那個時代的一封家信:

莊莊,聽見你二哥說你不大喜歡學生物學,既已如此,為什麼不早同我說。凡學問最好是因自己性之所近,往往事半功倍,你離開我很久,你的思想近來發展方向我不知道,我所推薦的學科未必合你的式,你應該自己體察作主,用姊姊哥哥當顧問,不必泥定爹爹的話,我很怕因為我的話擾亂了你治學針路,所以趕緊寄這封信。

《白鹿原》白嘉軒的這個性格缺陷,註定了這些悲劇會發生在他身邊

我們對比這兩位家長對孩子的態度,就不難理解,當白孝文被田小娥抹下褲子的那時起,到他能真正和田小娥感受那種放縱的快樂時候,那一種被壓抑之後的釋放,同樣也是被壓抑後的一種傷害,白孝文就是白嘉軒這種控制型人格下的一個犧牲品,而這種控制型人格,是被叫一種叫祖輩延續下的“木匣子故事”所要挾。

我在這裡再解釋一下這個“木匣子故事”的本來面目,這個木匣子故事就是白嘉軒祖上的這種所謂的“功成和榮耀”,他用這種祖上的所謂“功成和榮耀”來讓自己的子孫能夠聽從於自己的權威,相信自己的權威,這話有點直白,但理就是這個理。

我們首先不要去分辨對與錯,而是將這種思考放到今天,當下有沒有值得我們警惕的?其實在我們今天,更為可怕的是這種控制型人格,被一種叫“愛”的東西掩蓋。

《白鹿原》白嘉軒的這個性格缺陷,註定了這些悲劇會發生在他身邊

而在白嘉軒那個年代,是被那種父輩不可逾越的綱常倫理所支撐,我們通過百靈就可以看出,百靈屬於白嘉軒的一個意外,最終只有他活成了自己,但這個意外的前提是“脫離父女關係”,這就是告訴我們,白孝文要想活成自己,如果不經歷他那番曲折人生,就必然要走“掙脫倫理”這種激進的方式才行。

但這種激進的掙脫方式不是誰都有那個勇氣,因此白孝文走了一條曲折的路,雖然最終也是實現了自我,但在這段曲折的過程中,改變了或者叫葬送了他原本老祖宗留下的那種最本真的人性,因為這個過程在他心裡種下了一生都無法挽回的痛,最後殺團長,殺黑娃,起因都是在這種內心傷疤裡。

《白鹿原》白嘉軒的這個性格缺陷,註定了這些悲劇會發生在他身邊

我再簡單說一下孝武,孝武是孝文的另一面,但孝武怎樣?在白嘉軒的眼裡應該還算不錯,但他自己也知道,每次一些重大的事情,都要過來問一下父親,如何辦,該不該辦,這儼然成了自己的一個“傀儡”,他心裡多次的反思過,但他永遠不會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麼,最後都把這些疑惑理解成性格所成。

最後用一個關於“活著”的話題討論,來給白嘉軒在作為父親的標準上打個分,一個關於“活著”的話題討論,活著就是為了傳承,傳承是什麼,你的父輩養育你比他強,他沒有掉鏈子,完成了傳承的使命;你培養你的下一代比你強,那麼你就沒掉鏈子,完成了傳承的使命

顯然,按這個標準,白嘉軒是不及格的!

文: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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