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的“忍”字功,欲成大事者必讀

狄仁傑的“忍”字功,欲成大事者必讀

唐代武則天專權時,為了給自己當皇帝掃清道路,先後重用了武三思、武承嗣、來俊臣、周興等一批酷吏。她以嚴刑厲法、獎勵告密等手段,實行高壓統治,對抱有反抗意圖的李唐宗室、貴族和官僚進行嚴厲的鎮壓,先後殺害李唐宗室貴成數百人,接著又殺了大臣數百家;至於所殺的中下層官吏,就多得無法統計。武則天曾下令在都城洛陽四門設置“匭”(即意見箱)接受告密文書。對於告密者,任何管員都不得詢問,告密核實後,對告密者封官賜祿;告密失實,並不反坐。這樣一來,告密之風大興,不幸被株連者上千萬,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一次,酷史來俊臣誣陷平章事狄仁傑等人有謀反行為。來俊臣出其不意地先將狄仁傑逮捕入獄,然後上書武則天,建議武則天降旨誘供,說什麼如果罪犯承認謀反,可以減刑免死。狄仁傑突然遭到監禁,既來不及與家裡人通氣,也沒有機會面見武則天,說明事實,心中不由焦急萬分。審訊的日子到了,來俊臣在大堂上讀武后的詔書,就見狄仁傑已伏地告饒。他趴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嘴裡還不停地說:“罪臣該死,罪臣該死!大周革命使得萬物更新,我仍堅持做唐室的舊臣,理應受誅。”狄仁傑不打自招的這一手,反倒使來俊臣弄不懂他到底唱的是哪一齣戲了。既然秋仁杰已經招供,來俊臣將計就計,判他個“謀反是實”,免去死罪,聽候發落。

來俊臣退堂後,坐在一旁的判官王德壽悄悄地對狄仁傑說:“你也要再誣告幾個人,如把平章事楊執柔等幾個人牽扯進來,就可以減輕自己的罪行。”狄仁傑聽後,感慨地說:“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既沒有幹這樣的事,更與別人無關,怎能再加害他人?”說完一頭向大堂中央的頂柱撞去,頓時血流滿面。王德壽見狀,嚇得急忙上前將狄仁傑扶起,送到旁邊的廂房裡休息,又趕緊處理柱子上和地上的血漬。狄仁傑見王德壽出去了,急忙從袖中抽出手絹,蘸著身上的血,將自己的冤屈都寫在上面,寫好後,又將棉衣撕開,把狀子藏了進去。一會兒,王德壽進來了,見狄仁傑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狄仁傑對王德壽說:“天氣這麼熱了,煩請您將我的這件棉衣帶出去,交給我家裡人,讓他們將棉絮拆了洗洗,再給我送來。”王德壽答應了他的要求。狄仁傑的兒子接到棉衣,聽到父親要他將棉絮拆了,就想:這裡面一定有文章。他送走王德壽後,急忙將棉衣拆開,看了血書,才知道父親遭人誣陷。他幾經周折,託人將狀子遞到武則天那裡,武則天看後,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派人把來俊臣叫來詢問。來俊臣做賊心虛,一聽說太后要召見他,知道事情不好,急忙找人偽造了一張狄仁傑的“謝死表”奏上,並編造了一大堆謊話,將武則天應付過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曾被來俊臣妄殺的平章事樂思晦的兒子也出來替父伸冤,並得到武則天的召見。他在回答武則天的詢問後說:“現在我父親已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但可惜的是太后的法律卻被來俊臣等人給玩弄了。如果太后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吩咐一個忠厚清廉、你平時信賴的朝臣假造一篇某人謀反的狀子,交給來俊臣處理,我敢擔保,在他殘酷的刑訊下,那人沒有不承認的。”武則天聽了這話,稍稍有些醒悟,不由想起狄仁傑一案,忙把狄仁傑召來,不解地問道:“你既然有冤,為何又承認謀反呢?”狄仁傑回答說:“我若不承認,可能早死於嚴刑酷法了。”武則天又問:“那你為什麼又寫‘謝死表’上奏呢?”狄仁傑斷然否認說:“根本沒這事,請太后明察。”武則天拿出“謝死表”核對了狄仁傑的筆跡,發覺完全不同,才知道是宋俊臣從中做了手腳。於是,下令將秋仁杰釋放。

這是一個典型的以柔克剛、忍一時委屈、而最終達到目的的例子。狄仁傑的做法告訴我們,有時候以“忍”為武器與對手周旋,是鬥爭中的良策,相反以硬碰硬,會讓自己吃大虧,這樣做無論從哪方面都是不明智的。欲成大事者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在事業的開創中,以此為鑑,學會耐住委屈的習慣,記住柔亦可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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