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喜歡院落裡蒔養的林林總總的花,尤其喜歡那幾株萱草花。

萱草的葉子拱形彎曲,色如翡翠,花形端莊雅緻,含笑而開,像母親的音容。正因如此,早在康乃馨之前,中國自己的母親花就是萱草花。

元代著名畫家及詩人王冕曾作詩一首:

今朝風日好,堂前萱草花。

持杯為母壽,所喜無喧譁。

出身草根的王冕家境貧寒,兒時喜歡作畫。常常在放牛的間隙,用木棍畫畫。母親見其如此痴迷,遂借錢為其子買來畫筆、顏料及紙張。在母親的支持下,王冕經過長期不懈的努力,最終成為元代最著名的畫家。王冕在詩中借萱草感恩慈母,拳拳孝心溢滿詩行。

賞讀品味王冕所作的詩歌,腦海中緩緩浮現出自己的兩位“母親”。

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製氧機也是陳大夫幫著買來的。付錢時,我揹著母親付了2800元。對母親謊稱只花了200元。母親滿臉微笑:“這麼大臺機器才200元,可真不貴!貴了媽可不要。你們掙錢都不容易,還要供娃唸書,媽不忍心花你們過多的錢!”聽了母親的話,我的鼻子陡然一酸,幾欲落淚。

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我與姐相差15歲。潛意識中,姐就是我的第二位母親。時光深處,缺衣少食。母親懷我時,沒吃一頓飽飯。以至於我一出生皮包骨頭,瘦得像只無精打采的小貓。父親眉頭擰著一個大疙瘩對一家人說:“已經有三個孩子了,這個娃送人吧!留下來沒法養活啊!”姐一聽這話急得哇哇大哭,苦苦央求父親說啥也不能把小妹送了人。姐這一法果然奏效,就這樣,我成了父母的第四個孩子。

我只吃了六個月的母乳,就再也不能從母親乾癟的乳房裡吮吸出一滴奶水,飢餓逼迫下,我哭個沒完。奶粉,小縣城是買不到的!即使能買到,家裡也沒錢。姐紅腫著雙眼,咬牙對父母說:“我不上學了,跟舅舅到繁峙修水庫去,掙錢養活小妹妹!”

之後的日子裡,姐每隔一月左右回趟家,一進門就從碎布頭縫製的包裡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票票,還有用紙包著的幹饃片及白沙糖。然後,把糖水泡好的饃片用小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我嘴裡。姐姐看到我打著飽嗝,滿足地笑了。

歲月悄無聲息地流逝著。去年兒子要到姐所在的縣城復讀,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正趕上我當時手頭緊。姐二話沒說帶著兒子報了名,幫我墊付了所有的費用。我連學校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姐已替我處理好了一切事情。我向姐致謝時,她哈哈一笑:“謝個啥,誰讓你是我的么妹!”聽了此話,我覺得姐分明是我的母親。一時間,淚落滿腮。

世界上最美好的呼喚,就是媽媽;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親;最貼心的關懷就是母愛!

時至初夏,庭院裡的萱草,葉子蔥綠,未見花開。可心中的兩株萱草花卻始終綻放著笑顏,幸福著人生!

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母親與大姐,我心中的兩株萱草花

李青雲,筆名夏荷,山西代縣人。耕耘教壇幾十載,自幼愛好文學,偶有作品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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