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對於老楊來說心理不是滋味，因為出家7年的兒子回來了。兒子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大學畢業3年後，他突然選擇出家——遁入空門，法號“遁空”。
家在兒子記憶中是那麼模糊，那麼遙遠。老楊說家裡一直窮，在親戚朋友幫助下四個孩子大兒子讀完了初中，只有小兒子考上大學，夫妻倆也因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因過度的勞累而病魔纏身，比起她的同齡人更顯得蒼老。
老楊說：“當小兒子第一次高考失敗時，為了大兒子的婚事，我們極力勸小兒子不要復讀。當兒子考取大學時，整個大一連一分錢也沒給過他。直到大兒子家後，只剩下老夫妻倆時，他們對小兒子的態度才有所轉變。我對不起這孩子！”
老倆口現在依然住在兒女們出生的老房子裡，不一樣的是原來的一家六口現在只剩下老倆口了。屋裡屋外算得上“奢侈”的就是這門口晾曬的魚了，魚是別人給的，不然很少可以吃到肉。
“遁空”談到母親內心充滿歉意：“可以說母親是我最堅定的精神支柱。小的時候，母親會經常給我們講她的故事，每到傷心處，她就對我們說:“你們呀，要好好讀書，不要像我，沒文化，常受人欺負。”可近幾年來，母親體重都只有80斤左右，走路時蹣跚而輕飄，隨便一陣大風都有可能把她給吹了跑起來。”
回到家的那一刻，村裡已經無人可以認出這個離家十幾年的孩子，老夫妻也對兒子出家的事嚴格保密。曾經村裡的調皮搗蛋鬼如今已經物是人非，或許只有同齡一起樹上掏鳥窩，不小心摔下來，結果腦門上留下了“人字”的紀念痕，讓人想起他。
對於出家的想法是怎麼產生的？“遁空”說：“原因很多，因為我一直壓抑內心情感。也許沉湎舊日的失意是脆弱的，迷失在痛苦的記憶裡是可悲的。”
對於兒子回家，老夫妻沒有太多的喜悅。只是默默為兒子做著一切，或許在老父親心理更多的是對兒子的虧欠，但母親心理的感受無人可以猜的出來。短短在家兩日就要走，臨走母親取出地窖裡儲存的柑橘為兒子挑最好的帶上。老母親紅了的眼眶，讓人看了心酸！
分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