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待醫患之間的問題

美國紐約東北部的撒拉納克湖畔,鐫刻著西方一位醫生特魯多的銘言:“有時,去治癒;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而中國古話也有“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形容。

“中國式病人”

網友“葫蘆科西瓜”這樣概括中國式的就醫狀況:

  • 沒病+沒做檢查=會不會看病,怎麼可能沒病!

  • 有病+沒做檢查=不做檢查就說有病,你才有病!

  • 沒病+做了檢查=就是騙錢的!

  • 有病+做了檢查+確診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 有病+檢查+確診+治癒=花一堆錢盡做無關的檢查。

  • 有病+檢查+確診+未治癒=醫德敗壞謀財害命,賠!

統計顯示,中國的癌症病人,三分之一是病死的,三分之一是治死的,三分之一是嚇死的。

很難說殺醫案的兇手當初不是抱定這樣的目標來就醫的。

這是當下社會風氣中“中國式病人”最常見的錯誤治病心態。

暫且拋開我國現有醫療體制弊端對醫患糾紛的影響,這種心態是導致醫患糾紛甚至傷醫事件的關鍵。

如何對待醫患之間的問題

治病並非如修車那般簡單,醫生只有三分之一的決定權

對疾病乃至生命的不斷了解,使他得出了一個無奈的結論:人的疾病和死亡,三分之一是上帝決定的,三分之一是病人自己,剩下的三分之一才輪到醫生。

“上帝就是遺傳,改變不了,病人本身的心理,各種社會因素佔三分之一,留給醫生可操作空間,只剩下三分之一,我們其實是在‘逆天行道’,去改變的是疾病必然的發展規律,很難保證像修車那樣手到病除,即便是名醫”。

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醫學和醫生,至少在目前情況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為生命打包票。

家長心急,自己花錢請來了餘力生在德國的導師,世界著名耳科學家J.Helms教授。

手術前,患兒家長向德國專家提要求,因為已經失敗了一次,所以這一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德國專家聽後,當即拒絕了手術,他說,任何醫療手段都有風險,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證肯定成功。

如何對待醫患之間的問題

吳孟超、湯釗猷、鍾南山、郎景和、胡大一、凌峰、何裕民等十一位院士、教授曾聯名簽署《促進臨床醫學人性化的十點倡議》。

這十點倡議中,涉及病人心理安撫的佔了三分之一,其中包括“關心病,更關心病人,認真踐行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盡力為病人提供心理、社會支持”等。

醫生要學會說“病”,說病不僅僅是解釋病情,還包括幫助給病人指明下一步“路在何方”。

姑且不從道德層面譴責此類“不滿意就要殺人”的野蠻行徑,這種“不滿意”在醫學角度上也同樣不成立,至少不是理智之舉。

為何醫生成患者行兇目標?

在傷醫事件中,真正由於精神疾病肇事者並不多,更多的起因是:“為什麼沒一次紮成功?”“為什麼沒救活?”“為什麼沒治好?”這些看似平常的就醫心態,很可能就是一次次傷醫事件的原因。

這些要求或緣起心理疾病,或引起錯誤的心理預期,不論哪種,都不由分說地將矛頭指向了每個接診的醫生,不獨五官科。

哪個醫生會因為沒能治癒病人而成為下一個受傷者?

如何對待醫患之間的問題

有經驗的醫生如何躲避傷害?

世界衛生組織調查表明,人群中焦慮症的終身患病率為13.6%~28.8%,而住院患者合併焦慮情緒更高達31.2%。

焦慮症常見的軀體症狀多有心慌、氣短、口乾、出汗、顫抖、面色潮紅等,有時還會有瀕死感,心裡面難受極了,覺得自己就要死掉了,嚴重時還會有失控感。

餘力生說,每年,他都要從他團隊收住院的病人中擇出幾位去。

“他們不適合手術,或者說手術也沒用,因為他們的症狀是心理引起的,即便做了手術,也還是難受。”

餘力生沒把話說完,但誰都能猜出,因為他有經驗,因為他做了這種擇除,才可能使他躲過了被傷害。

藥不一定裝在瓶子裡,語言也是藥

掛號分成5、15、50元三種,即普通、專家、特殊專家,但他每次都掛最貴的,他說,“5元的,醫生不聽我說,也不和我說;15元的,聽我說,不和我說;50元的,聽我說和我說,所以我就掛50元。 ”

言下之意是,醫生對病人的教育,與手術、藥物等重,在病人的正確心理預期的設定等問題上至關重要。

傷醫案頻發,責任在誰?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自己的答案。“一個巴掌拍不響”,醫患關係緊張,各方都有責任。現在,只有責任的每一方都去努力解決問題,才能還醫療界一個陽光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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