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祖竟與東突厥“私通”,究竟是真是假?背後其實另有隱情!

說起唐高祖李淵,想必很多朋友都非常熟悉。

但鮮為人知的是,李淵在立業之初,曾拉攏過東突厥,甚至急欲與其交好。

這一點與李淵派遣長子李建成“鎮守蒲州,以備突厥”,或派二子李世民攻打王世充,破壞其與突厥結盟都有所不同,要討論背後的原因,其實並不複雜。

今天咱們就來聊聊,李淵在立業之初與東突厥之間的相愛相殺。

唐高祖竟與東突厥“私通”,究竟是真是假?背後其實另有隱情!

在說李淵之前,一定要先說隋末的局勢,很明確的一點是,自隋大業九年,即公元613年,奴隸出身的白榆妄(娑)起兵反隋,為本就動盪不安的隋王朝添了一把新火。

然而那時的隋朝,雖然國力式微,但軍力尚在,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堂堂隋朝大軍,也絕非一般的農民起義軍能夠相提並論。

所以深知己方力弱的白榆妄,索性不與隋軍正面相碰,他先是北上突厥,尋求政治結盟,想要以此藉助東突厥的幫助,共謀中原。

而一心窺覷中原的突厥等部,也在暗中觀察隋朝動向,其趁隋朝式微想要入主中原的野心,自然與白榆妄不謀而合,雙方很快便敲定了結盟策略。

於是如虎添翼的白榆妄(娑),勢如破竹,先是戰勝據守隴右的隋軍,短短時間內兵馬便增至數萬人,後又以平涼城(今甘肅平涼)為根據地,襲擾周邊塞堡,一時間聲勢浩大,風頭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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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當即派出武將範貴徵討,誰知卻連年不得克,與此同時,各地軍閥也揭竿而起,隋王朝的江山便在這一片震天喊殺中,愈發顯得風雨飄搖。

《隋書》卷四·帝紀四:靈武白榆妄(娑),稱“奴賊”,劫掠牧馬,北連突厥,隴右多被其患。遣將軍範貴討之,連年不能克。

之所以提起白榆妄,是因為他作為隋末的農民起義軍首領,最早與突厥結盟。

往後短短的四年間,也就是從隋大業九年(613),再到大業十三年,即公元617年,這四年當中,有眾多軍閥或農民起義軍,都與突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如大業十三年的四月,金城郡的豪強——薛舉,起兵反隋,自稱西秦霸王,建元秦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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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稱秦帝於蘭州,遷都秦州,到這一步,薛舉見己方形勢一片大好,但苦於軍閥眾多,無法再進一步,於是便接受了謀士——郝瑗(yuàn)的建議:

勸舉連結梁師都,共為聲勢,厚賂突厥,餌其戎馬,合從併力,進逼京師”。

於是薛舉帶著千金萬兩,北上突厥,進獻給時任莫賀咄設(突厥方面軍事統帥職稱)咄苾,也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頡利可汗,與之商議攻破長安的大計。

咄苾欣然應允,當場答應薛舉,若攻打長安,自當派軍相隨。

《舊唐書·列傳五·薛舉傳》:瑗又勸舉連結梁師都,共為聲勢,厚賂突厥,餌其戎馬,合從併力,進逼京師。舉從其言,與突厥莫賀咄設謀取京師。莫賀咄設許以兵隨之,期有日矣。

但與此同時,非常巧合的是,此時的長安已然易主,而攻打下長安城的人,正是於大業十三年(617)五月宣告太原起兵的李淵。

等到第二年的四月,即公元618年的春天,李淵在長安稱帝,建立李唐。

而薛舉也在咄苾的支持下,進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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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李淵在與一眾謀士分析敵我軍力後,深感圍困,尤其是在薛舉率軍在淺水原一戰中大勝唐軍,李淵更是無奈放棄戰略要地高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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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危之下的李淵,最終決定,派遣謀士宇文歆,帶著大批金銀財寶,進獻已是頡利可汗的咄苾,並許以重金進貢,甚至是割地的雙重豐厚條件,以此請求突厥方面撕毀與薛舉的盟約,轉而幫助李唐。

最終,頡利可汗同意了李淵實在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當即撕毀與薛舉的盟約,並幫助李唐合擊薛舉。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頡利可汗者,啟民可汗第三子也。初為莫賀咄設,牙直五原之北。高祖入長安,薛舉猶據隴右,遣其將宗羅攻陷平涼郡,北與頡利連結。高祖患之,遣光祿卿宇文歆,齎金帛以賂頡利,歆說之,令絕交於薛舉。

此次聯合突厥的策略,不僅使原本陷入危機中的李唐轉危為安,甚至一舉擊潰了已兵臨城下的薛舉大軍,徹底扭轉了李唐開國不久後在西線的不利形勢,真可謂一箭三雕。

藉助突厥的力量消滅薛舉勢力後,李淵趁勢追擊,原本被薛舉佔據的隴右,也被其迅速佔領,並順勢奪取了關中、隴右、河西三大要地的控制權,進一步穩固了李淵吞併天下的根基。

從這段還算簡短的歷史發展來看,李淵的形象,其實是顛覆性的,尤其是派遣使者求助突厥,更一改其日後竭力剋制突厥,拒阻其趁中原大亂意圖分一杯羹的英雄形象,這一階段的李淵,可謂蟄伏日久的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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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這一過程中李淵策略變化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我們能夠明顯看到李淵做出選擇時的處境,正是他當時面臨的不同處境,決定了他對待突厥的策略。

如果將李淵和突厥之間的關係發展總結來看,大致可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蜜月期

其實早在李淵起兵之時,就曾不遺餘力的拉攏突厥,並且通過進獻財寶,厚待來使等多種方式,與突厥之間建立了非比尋常的親密關係。

如公元617年,李淵起兵之初,尚有隋太原副太守王威與高君雅的牽制,為了能消除這兩大障礙,李淵親自寫了一封密函,並委託密使交於始畢可汗。

此封信函言語間用詞極為謙卑,幾乎將始畢可汗奉為“正主”,而李淵稱起兵並非為了圖謀天下,反而是為始畢可汗掃清入主中原的障礙,並稱始畢可汗入主中原,是“天意”,而自己依託天意,迎接“主上”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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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照

放到現在來看,我想很多人會覺得這難以想象,但信函的內容,後來都完整的被記載於《大唐創業起居注》之中:

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自去自來,豈非天所為也,我知天意,故不遣追。汝知天意,亦須同我。

當今隋國喪亂,蒼生困窮,若不救濟,終為上天所責。我今大舉義兵,欲寧天下,遠迎主上還。共突厥和親,更似開皇之時,豈非好事? ……若能從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必以路遠,不能深入,見與和通,坐受寶玩,不勞兵馬,亦任可汗。一二便宜,任量取中。

短短一篇文,實乃李淵親筆。

尤其是其中的“我今大舉義兵,欲寧天下,遠迎主上還。”,聯想到日後李世民征服突厥,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諷刺,實屬黑色幽默。。

之後,始畢可汗看完密信後,當即龍顏大悅,甚至還不吝美詞的誇讚了一番李淵。

說白了,他對李淵拍的馬匹,極為受用。(捂臉)

這哥倆兒一唱一和的,真可謂是千古一笑談了。。

《大唐創業起居注》:始畢得書,大喜,其部達官等曰: “我知唐公非常人也,果作異常之事。……天將以太原與唐公,必當平定天下。不如從之,以求寶物。但唐公欲迎隋主,共我和好,此語不好,我不能從。隋主為人,我所知悉,若迎來也,即忌唐公,於我舊怨,決相誅伐。唐公以此喚我,我不能去。唐公自作天子,我則從行,覓大勳賞,不避時熱。”

而且大家看上文的敘述:

我知唐公非常人也,果作異常之事”。

我這個時候十分想發一張表情包。。結合後事再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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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情投意合”的李淵與始畢可汗,由此建立了十分親密的關係,並在隨後的數年中,一直互有來往,而李淵也從各個方面,竭力完成他在信中的許諾,或者說,竭力表達出自己的誠意。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所載:

武德元年,始畢使骨咄祿特勒來朝,宴於太極殿,奏《九部樂》,賚錦彩布絹各有差。

這句話意思很簡單明瞭,武德元年,即李淵建唐那一年,始畢可汗應該是派遣使者——咄祿特勒前來慶賀,而李淵大喜之下,便在太極殿舉辦大宴,十分熱情的款待使者,甚至還為其奏《九部樂》。

這《九部樂》也稱《隋制九部樂》,我們可簡單理解為國禮,一般是為了歡迎國賓或在國與國層面外交活動中所演奏的最高規格的禮樂,而李淵為突厥來使奏《九部樂》,可見其對此無比重視。

所以這一階段,李淵通過獻媚也好,謙卑臣服也罷,和突厥方面建立了十分親密的外交關係,甚至藉助突厥的力量,掃清了起兵之後遇到的數次障礙,如我們前文所說的薛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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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政治上來看,這是很有必要的,雖然的確與大唐後來的對外態度反差極大,但仔細思考,畢竟大唐開國之初,李淵只是一個太原太守,而且在天下群雄割據的亂世中,他算不上是最強的一股勢力,於此同時,說句難聽的,當時起兵的軍閥中,拉攏突厥幾乎是一種“風潮”,但凡與突厥勢力範圍接近的軍閥,都或多或少向突厥進獻過財寶,締結過協議,只不過大多數都沒有李淵臉皮厚,也沒他那麼有手段。

所以李淵能建立唐朝,真的是政治能力超群,從他早期對待突厥的態度上來看,這人簡直就是政治奇才,深得厚黑學精髓。

但再看李唐與突厥方面的關係,說是“蜜月期”,在這一階段的後半部分,其實也包含一部分“退讓”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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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頡利可汗繼位以後,時值武德四年的四月,頡利可汗一改父親始畢可汗對待李唐的親密策略,直接率領大軍攻打雁門。

頡利可汗這擺明了是想要推翻之前由父親和李淵定下的盟約,並且憑著兵力強盛,想要真正的入主中原。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頡利初嗣立,承父兄之資,兵馬強盛,有憑陵中國之志。高祖以中原初定,不遑外略,每優容之,賜與不可勝計。頡利言辭悖傲,求請無厭。四年四月,頡利自 率萬餘騎,與馬邑賊苑君璋將兵六千人共攻雁門。

然而這時的李淵,還是想著能不動武就不動武,因為李唐此時雖然在中原勢如破竹,但戰線拉的太長,很難調集兵力及時阻擋頡利可汗,這也是後者此時發兵攻打雁門的原因,正是看中了李淵對內戰事膠著的機會,趁機發兵意圖通過雁門關長驅直入。

過程中定襄王率領兵馬去阻擋,大唐士兵與之血戰,方才將其逼退,然而頡利可汗鐵了心要入主中原,雖然退兵,但仍不肯停戰,同時兩國之間的關係也宣告破壞,李淵身陷與中原各軍閥之間的角逐中,自然還是想要先穩住突厥方面,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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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李淵所採取的應對策略,是派出了包括漢陽公蘇瑰、太常卿鄭元璹、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在內的多位使臣,欲通過與突厥和談的方式,規避戰爭風險,卻沒曾想所有的使者,全被頡利可汗扣押帳中。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四年四月,頡利自率萬餘騎,與馬邑賊苑君璋將兵六千人共攻雁門。定襄王李大恩擊走之。先是漢陽公蘇瑰、太常卿鄭元璹、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等各使於突厥,頡利並拘之。

於是經過李淵的數次調和與謀劃,包括李淵扣留了突厥此前派遣來唐的使臣,頡利可汗迫於壓力,包括之前被定襄王李大恩擊敗,有所驚懼,終於暫緩戰事,並同意釋放扣押的使臣,但卻只放了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回來,其餘前去和談的使臣,仍被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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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淵繼續進獻財寶,並特意進獻了數十斤的“魚膠”,暗示頡利可汗,突厥與李唐就如同這魚膠般,密不可分,並接連釋放了此前扣押的特勒熱寒、阿史德等人返回突厥,而且不僅送人回去,還給了他們金帛當作盤纏。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我亦留其使,前後數輩。至是為大恩所挫,於是乃懼,仍放順德還,更請和好。獻魚膠數十斤,欲充二國同於此膠。高祖嘉之,放其使者特勒熱寒、阿史德等還蕃,賜以金帛。

依我看,唐高祖李淵做到這份上,真是仁至義盡了。。

同時也能看出,他是真的不想跟兵馬強盛的突厥硬碰硬,當時自己的二兒子李世民雖然在中原勢如破竹,可當真是分不出兵馬了,不然以武德四年時的李唐實力,如果全力和突厥打上一波,未必就會輸。

所以這一階段李淵對待突厥的態度,可以說是為了大局百般退讓。

誰知到了武德五年的春天,突厥內部遇上天災,鬧出饑荒,定襄王李大恩得知情報後,第一時間彙報給李淵,並提議可趁機攻下要地馬邑,在經過一番謀劃後,由定襄王率軍出戰,結果被頡利可汗與劉黑闥設計包圍,出人意料的敗北,而李大恩也命喪陣中。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五年春,李大恩奏言突厥饑荒,馬邑可圖。詔大恩與殿內少監獨孤晟帥師討苑 君璋,期以二月會於馬邑。晟後期不至,大恩不能獨進,頓兵新城以待之。頡利遣數萬騎與劉黑闥合軍,進圍大恩。王師敗績,大恩歿於陣,死者數千人。

頡利可汗抓住唐軍戰敗,士氣大減的機會,趁勢長驅直入,在劉黑闥的引導下,分南北兩路入侵中原,北路抄略河北,南路攻至汾州,一路燒殺搶掠,更將五千百姓擄為人質。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六月,劉黑闥又引突厥萬餘騎入抄河北。頡利復自率五萬騎南侵,至於汾州。又遣數千騎西 入靈、原等州,詔隱太子出豳州道,太宗出蒲州道以討之。時頡利攻圍幷州,又分兵入汾、潞等州,掠男女五千餘口,聞太宗兵至蒲州,乃引兵出塞。

此時李淵眼看與突厥徹底決裂,只得調派手下的得力干將,也就是二子李世民,於蒲州迎戰突厥。

至此,宣告了李唐與突厥親密關係的完全破裂,徹底由互幫互助的關係,轉變為完全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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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階段:對抗

其實這一階段,只說對抗並不完整,但礙於篇幅,我就都概括其中了。

很快,被稱為軍事天才的李世民,率大軍抵禦突厥入侵,並數次得勝,頡利可汗入主中原的計劃,一再受到阻礙,又逢突厥內部深陷饑荒,漸漸的戰力弱減,最後雖然率軍十數萬大破將軍張瑾所在的朔州,但遇到李世民與部下李靖的部隊後,著實不敵,只得退兵而去。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八年七月,頡利集兵十餘萬,大掠朔州,又襲將軍張瑾於太原。瑾全軍並沒,脫身奔於李靖。出師拒戰,頡利不得進,屯於幷州。太宗帥師討之,次蒲州。頡利引兵而去,太宗旋師。

於是李世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並且突厥對待大唐的態度,也來了個180度大反轉。

這種反轉幾乎用一句話就能概括,我真是無比佩服古人的概括能力,寥寥數字,就能把劇情寫的酣暢淋漓!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四》:九月,頡利獻馬三千匹,羊萬口,上不受。詔頡利所掠中國戶口者悉令歸之。

大家請仔細看這段話,其中有三個字,堪稱絕了。

上不受。

我真是難以掩飾的笑出聲,這句話太好理解了,武德九年的九月,頡利可汗進獻大唐三千匹馬和上萬口羊,而唐皇的答覆是啥呢?

就倆字兒:

不受

同時唐皇還要求頡利可汗釋放之前擄掠的大唐子民,後者只得照做。

到此,局勢徹底反轉,之前又是獻媚又是求和又是重金賄賂的李淵,也終於吐出了積鬱心中的一口濁氣。

但在此之前,大唐朝中剛剛發生了一件名震歷史的大事件。

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武德的年號,統共使用了九年。

而在武德九年的六月初四,李世民在玄武門前,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兩個兄長,並逼迫李淵冊立自己為太子,由此登基稱帝,是為唐太宗。

那麼前文提到的“唐皇”,自然就是名垂千古的唐太宗李世民。

次年,唐太宗改元貞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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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情,不論是與突厥如何,還是與塞外其他各部如何,相信已無需我再多言了。

一個輝煌的時代,也就此徐徐拉開了歷史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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