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閱讀”與“深閱讀”

“輕閱讀”與“深閱讀”

在《瓦爾登湖》中 2006年5月2日攝於列車上


編輯感言

今天是世界讀書日。

古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籍,應該像空氣和陽光一樣,成為我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養料;閱讀,應該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成為我們的習慣和自覺。

然而在當下,“快餐文化”盛行,很多人追捧的是“急用先學”“活學活用”。試問周圍,有幾個人能沉下心來讀讀《詩經》《紅樓夢》《戰爭與和平》《瓦爾登湖》?讀讀康德、黑格爾、尼采?

寫於2008年底的這篇言論,並不能看成“舊稿”,稿中提出的問題,在今天仍然帶有普遍性。少些功利、少些浮躁,靜下心來讀書吧,因為“開卷有益”。



市場經濟的發育,使得心浮氣躁的情緒似乎大有瀰漫之勢,有人是巴不得天上能掉下餡餅,路上拾到人民幣。否則,哪裡會有“奪人眼球”的“周老虎”事件一波未平,“藏羚羊假照”和“廣場鴿”等一波又起呢?

不僅如此,歷史的娛樂化也一直為人詬病。我們看到,講古的圖書和演史的影視劇不斷推出,迎合著獵奇的文化消費需求,打著學術的旗號,有人譁眾取寵,有人別出心裁。於是乎,不朽的詩人李白成了“大唐第一古惑仔”,梁山義士比附成危害社會穩定的恐怖分子,諸葛亮是中國歷史上“最虛偽的男人”,還有某教授在博客上使用粗鄙語言對批評者破口大罵。

這種“心浮氣躁”,其實就是尋求賣點的急功近利。反映在讀書上,不是所謂的“輕閱讀”,就是吃“快餐文化”和“缺什麼就補什麼”,為升學、為工作、為掌握技術的實用性閱讀越來越多,所謂“急用先學”“現炒現賣”是也。為豐富情趣、提高修養、健全人格而進行的“深閱讀”大為減少。

確實,伴隨著飄浮的心態,人們的“深閱讀”正在退化中。調查顯示,國民圖書閱讀率持續走低,個人讀書時間增加的比例顯著減少。國民閱讀率逐年下降,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比如現代生活節奏的加快、生活壓力的加大等,但人心的浮躁,急於求成,靜不下來,不能不是原因之一。試問在眼下,有幾個人能夠沉下心來讀讀《詩經》,讀讀《紅樓夢》,讀讀《戰爭與和平》和《瓦爾登湖》?讀讀康德、黑格爾、尼采?

翻開歷史,我們看到,不少青史留名的人物,都“嗜書成癖”,酷愛閱讀,因為書是進步的階梯,是改造人類靈魂的工具,離開了書,就如同離開了空氣和陽光一樣。比如拿破崙特別喜愛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不但讀過7遍,而且戎馬征程上也要帶著這本書。上上個世紀,德國有一位偉大的思想家,每年都要讀一讀埃斯庫羅斯、歌德等人的作品。而另一位偉大的思想家說,他從巴爾扎克作品中學到的東西,要比從當時所有專業的歷史學家、經濟學家和統計學家那裡學到的東西還要多。

我們處在一個全新而陌生的信息世界,時代的快速轉型與飛速發展,對人的文化層次、思維方式等提出了比以往更高的要求。怎樣使人的素質跟上發展的步伐,加強國民閱讀是一個重要的途徑。知識水平和文化素養的提高,與閱讀有著密切的關係。正如英國哲學家培根所說,“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透,數學使人周密,物理使人深奧,倫理使人莊重,邏輯修辭使人善辯。” 閱讀是國民進步的基礎,國家的進步是靠讀書明理的國民來推動的。

閱讀當然不可能像吃方便麵一樣,很快就“飽”起來,談不上有所謂“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能起到潛移默化、細雨潤物的作用。記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曾披露過熟讀《沉思錄》的信息:“這本書天天放在我的床頭,我可能讀了有100遍,天天都在讀。”《沉思錄》,是古羅馬哲學家皇帝馬可·奧勒留在鞍馬勞頓中所寫,多是深刻的人生感悟。我想,這位老者之所以“讀了有100遍”,肯定是書中表達的高雅思想和純淨心靈深深吸引了他,給予了他啟迪和教益。

閱讀能使人高尚,使人脫離低級趣味,使人充滿悲憫情懷。據記載,小說《湯姆叔叔的小屋》出版以後,“所有的人手裡都有這本書,人們貪婪地讀著它,並用眼淚浸溼了它。”馬丁·路德曾經說過:一個國家的繁榮,不取決於它的國庫之殷實,不取決於它的城堡之堅固,也不取決於它的公共設施之華麗;而在於它的公民的文明素養, 即在於人們所受的教育,人們的遠見卓識和品格的高下。少些功利、少些浮躁,靜下心來認真讀書,讓閱讀成為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吧,因為“開卷有益”,因為“書是人類的朋友”;同時,閱讀也是治療商品經濟時代“心浮氣躁”的一劑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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