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症真的是不治之症嘛?

鑫鑫的逝水流年


我可以负责任地回答你:

抑郁症绝对不是“不治之症”,事实上,临床诊断为抑郁症的患者绝大多数都可以治愈。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悲观的判断:

是因为太痛苦了,对疾病没有信心?

还是曾经看过医生,没有达到预期的疗效?

或是听信某些非医学背景的心理咨询师和江湖郎中不负责任的恐吓?

以我从事精神科和临床心理科32年的经验,尽管在所有心理疾病与精神疾病当中,抑郁症是最痛苦的,但也是预后最好的一种疾病。

医学上所有的疾病,只要把“病因学”搞清楚,那麽就可以攻克了。目前对罹患抑郁症的病因已十分清楚,除极个别有遗传因素外,大多与病人病前其个性特点有关,比如过分认真,争强好胜,过分追求完美,责任感太强,不懂得拒绝,不会享受生活等。

所以,只要能早期发现,早期诊断和早期治疗,绝大多数的抑郁症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心理医生张彦平


忧郁症真的是不治之症嘛?

任何疾病都一样,不知道原因,找不到方法,都是不治之症。在以前,不治之症就更多了,但随着科技的进步,医学的发展,很多病都找到了原因,研究出了应对方法,也就可以治好了。

忧郁症,规范的叫法是抑郁症,是一种长期心境低落为主要特征的心理疾病,也是很常见的心理疾病,据说全国已经有几千万患者。分析抑郁症的发病机制,基本都是极度自卑的人,不敢面对失败的人,在经历了某些挫折,打击之后,不能理性的评价自己,不能客观的看待事物,而是盲目自责,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自己的将来没有希望,越想越焦虑,长期的高焦虑形成抑郁。

在调整抑郁症的时候,就是利用患者过去的成功体验,发现他们性格中优秀的部分,通过交流学习,通过暗示训练,让过去的那些优秀的品质重新塑造在大脑,形成自动化思维。

看到抑郁症的本质,就不是不治之症。


霍体清


在我看来,抑郁症和其他各种心理问题一样,其实都是在通过痛苦,告诉你一些什么,而你若能聆听到症状中的这份讯息,你的抑郁症就没有白得。更文艺的一句话,是一位高僧所说的:心一次次破碎,就是为了把心打开。抑郁症带来的痛苦体验,也是这个目的,让你用心去感受一些东西,从而更好地将心打开。

我曾是抑郁症患者,而且抑郁的特质一直如影相随,跟随了我这一生。所以我既是患者,也是心理医生,可以从多个角度来谈谈它。

我曾因失恋得过抑郁症

我是在北京师范大学读研究生时得的抑郁症,由头非常老套:失恋。抑郁症的经典症状“三低”,即情绪低落、思维迟缓、语言行为少,我都有;多次有轻生的念头;社会功能严重丧失,研二、研三两年只拿了一个学分,没法毕业,不得不申请延迟一年毕业。

单一不同的是,那两年我的睡眠特别好,简直是有生以来睡眠挺好的两年,直到现在都没有那么好。抑郁症的晚睡早醒的症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因为那两年,我无形中符合村上春树小说中常描述的情况——男主人公在情绪或境遇非常糟糕时,潜入井底,在井底就那么待着,结果发现了一条路,从井底走出来,正好是他要去的地方。即我没有和抑郁抗争,我就让自己和抑郁共处,在抑郁中那么待着。因为没有抗争,也没有丧失了人生目标等方面的追求,所以,我可以很彻底地在低落中入睡。

沉入井底,自我观察

但假若只有这一点,抑郁也许会将我带到很可怕的地方。关键是自我观察:我任由低落的情绪流动,并在这时观察我的情绪情感、我的身体感受、我的思绪……

这种工作有了不可思议的效果。在抑郁症持续了快两年时,突然有一天,我感觉到了不同,就好像是我内心中本来有很多条河流,但它们过去是堵塞的,或者相互拧着的;但突然间这些河流通畅了,它们流动起来,而且流向一个方向,最终汇入大海或者一个大湖。

这时,我发现自己像是突然间具备了一种本领:任何小说、电影,我似乎都能看懂了;任何人的故事,我似乎都能听懂了。加上“似乎”是因为,这事当然没有这么相对。但的的确确,我对人性的理解,一下子达到了一个对我来说不可思议的高度。

以《十诫》、《蓝》、《白》、《红》、《双面薇若妮卡》等影片闻名的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说,他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分析自己、认识自己,因为如果弄不懂自己,你就不会懂得别人的故事。

在这两年的抑郁症中,我正是在试着弄懂自己,而在沉入井底的两年时间里,这种做法对我而言,的确是大有成效。我把自己交给内在感受的流动,我不抗争,也因而没有切断这份流动;与此同时,我又在观察我的脑袋在想些什么。对身体感受的流动和对思维之流的观察,带来了最终的变化。

蜕变,不是抗争而是拥抱的结果

但这并非是学心理学而导致的有意识的做法,而是我自己自然而然的一种做法。

这也是目前心理治疗的一种核心理念:治疗抑郁症,不是要消灭它,相反,是要拥抱它、接纳它、认识它。

其实这两年,我是感受走在前面,而思维远远落后,即感受上,一些卡住的东西流动了起来,这是疗愈的关键;而思维上,我并没有真正搞懂,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转变。一直到现在,我还在不断认识,这份转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外,当时的转变并不彻底,如我所说,虽然作为疾病的抑郁症消失了;但作为我个人风格的被动、消极、忧伤的底色却未真正改变。不过,我现在深切地体会到,这份底色也正在消失,我的人生从整体上正在完成一份蜕变。但要强调的是,这份蜕变,不是抗争的结果,不是要消灭抑郁这个可怕敌人的结果,而是拥抱它的结果。

不过,需要提醒的是,我自己的这个做法——沉入井底,并不适合所有人。我后来逐渐明白,我能这么做,是因为我有一个比较强大的自我结构,它成了一个容器,可以容纳抑郁的可怕感受在其中流动,而不被抑郁撕碎。如果你的自我这个容器不够强大,你感觉它很容易被你的抑郁撕碎,那么,你就很需要专业人士来作为一个外在的容器,容纳你的抑郁情绪在其中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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