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裡被隱身的她,終於逆襲

快問快答:

《三十而已》裡,顧佳的保姆叫啥名字?

好,你不曉得。我們降低難度:她姓啥?

王?張?趙?顧?

好,答案揭曉:她姓陳。全名——劇裡沒提到。

其實,這位陳阿姨的出現頻率並不低。如果按戲份來看,她的出場時間沒準比“海王”梁正賢還多一點。

然而,陳姐在劇裡近乎隱形。她是每天給顧佳或者許幻山遞鞋的人;她也是能幫顧佳挑選晚宴禮服的人呢;她是顧佳忙時,每天接送孩子甚至替她開家長會的人;她也是在顧佳婚變時,第一個被打發走的人……

她唯一一次表達了自己的不同觀點,是在顧佳想要再請一個專職的育兒師,住家教育兒子時。

陳姐提出,保姆房本來只是自己的一個人睡,再來個人不好休息。

顧佳微笑著直接拒絕:“所以你得克服一下。”

《三十而已》裡被隱身的她,終於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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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顧佳的處理沒有任何問題。她可以給保姆包吃包住,但不代表她可以保證保姆享受十幾萬一平的豪宅裡的單獨房間。

如果我們去看看B站上小艾大叔的各種豪宅之旅。也會發現,即使是五層的獨棟別墅,保姆房也是按雙人宿舍來設置的。

陳姐也明白這個道理,選擇接受,雖然心裡還是不舒服吧。

然而,這個家裡被隱身的“關鍵人物”,她的喜怒哀樂就真的這麼不重要嗎?

其實,女傭也曾有重要的時候。

001 那些歷史上有名的“女傭”們

在我國曆史上,有好幾個很有名的女傭(或者說保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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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最高的,電視劇《美人心計》的女主角竇漪房原型,後來做到了太皇太后的竇氏。

她原本只是呂后身邊的“家人子”(即出生平民家庭的宮女),被呂后排到代國,作為監視劉恆母子的棋子。卻沒想到,竇漪房成為了代國王后。而劉恆後來經過政治鬥爭,登上皇位,開啟了中國歷史上的著名盛世“文景之治”。

下場最慘烈的,是明朝的嘉靖皇帝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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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嘉靖皇帝性好道教,嘉靖信道教信了一些奇怪的的東西,在宮廷中建起齋醮,命方士煉丹,根據一些方士的說法:chu女的經血可保長生不老。

於是皇帝讓禮部派員在京城、山東、南京、河南等地挑選了一些民間的年輕處女進宮,成為宮女。為保持宮女的潔淨,他不讓這些可憐的少女吃飯,只能吃桑飲露。他還虐打她們,結果有二百多位宮女被打死,被徵召的宮女都不堪其苦。

哪裡了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最後,十幾位宮女決定勒死嘉靖帝,史稱“壬寅宮變”。

當然,其他出名的女傭/保姆/宮女也很多。比如東漢末年,皇帝的保姆和太監聯合賣官鬻爵,大肆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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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北魏時期,由於鮮卑人“留子去母”的傳統,未來的帝王接班人都是由保姆帶大。最有名的,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的保姆竇氏,在拓跋燾繼位後被立為“保太后”,每次拓跋燾出征,都會將兵符交給竇太后,可以調動京城的衛軍保衛皇宮。

由此可見,女傭做得好,可以當太后。(一個小玩笑。)

那麼,現在的保姆或者說,提供家政服務的女性們,她們的人生又是怎樣的呢?美國女作家斯蒂芬妮·蘭德寫了本《女傭的故事》,用自己的真實經歷,為我們揭開當代女傭的生活百態。

02 並不是出身決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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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妮·蘭德,出身於美國的中產階級家庭,童年過得也是富足而平穩的。不過父母的離異讓她的青少年時代過得動盪起來。

於是,沒有上大學,蘭德開始在酒吧等地方打工。同時,她也試圖堅持自己的作家夢,零散地給報刊寫文章。

真正生命的轉折點,在她27歲,結識了第一任丈夫傑米之後。

僅僅認識四個月,他們就結婚了,她還為此放棄了去蒙大拿讀大學的機會。婚後,傑米一反常態,不但反對蘭德生下孩子,甚至開始了家暴。

蘭德終於認清了這個男人,選擇了成為單親媽媽,獨立撫養女兒長大。

底層單親媽媽的生活有多艱難?孩子隨時生病、媽媽缺衣少食。最重要的是,打工加救濟金只能勉強餬口,她得不停地工作,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如果略放鬆一點兒,她就只能繼續在貧困的人生中掙扎。

幸好,她的作家夢在支撐她。一方面,她報了大量的網絡課程,持續學習,另一方面,她零散地為報刊供稿,獲得稿費的同時也磨鍊文筆。

在晚上和不去做女傭的日子堅持學習、做作業,在朋友的幫助和引導下,蘭德終於申請到了獎學金,去新的城市讀大學,帶著女兒開啟了全新的生活。

而這本記錄她奮鬥故事的《女傭的故事》,引發了美國社會的廣泛關注和探討。連前總統奧巴馬也將它列為了2019年的夏季必讀書刊。

03 華麗袍子上的蝨子

在《女傭的故事》裡,蘭德服務的對象,大多是中產階級家庭。蘭德對他們生活的描寫,是有豔羨也有批判,但是態度不怎麼正面。

這本書裡很多章節,是以“XX之家”來進行的。她用了“囤積狂之家”、“抽菸女士之家”、“大廚之家”等名字,來指稱自己服務對象。在她的筆下,自己不停地幹活,似乎很少接收到來自服務對象的善意。

可以理解她心中的悵然與不服,因為蘭德是從中產階級家庭“向下墜落”而來。

比如她提到的“大廚之家”,這個家裡堆滿各種食物,櫥櫃裡放著整排的高級餅乾。而聖誕節時的佈置更是精妙絕倫。最讓蘭德羨慕的,卻是大瓶大瓶的止痛藥——在美國,沒有醫保的人是很難買得起處方藥的。而蘭德因為常年的清潔工作,早已腰肌勞損,卻買不起醫保,更負擔不起處方藥。

暴露蘭德糾結心境的,卻是這句“在我小時候,這一小小傳統不曾讓我留意。而如今,這一切讓我無比渴望”。

她渴望的是給自己女兒和自己一樣的童年,當然也是渴望像自己的服務對象一樣,富足而相對安逸的生活。當然,她到現在來看,已經獲得了。生活的艱辛成就了她的作家夢。

更想問的是,若干年後回首,她自己又回到了中產階級這個群體時,還會保持現在的批判與反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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