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從歌詞中讀不出華晨宇。

華晨宇,要聽他的曲,要看他的舞臺。

聽過所有的華晨宇,看過所有臺上的他,也依舊讀不懂華晨宇。

他從來沒渴望別人懂,他給你看他認可的東西,如果不被世界承認,就隨他去吧。

他吸引人的地方到底在何處呢?

2013年,那個人氣高到離譜,在任何綜藝裡出場,都是滿屏花花花花的人,不過是一個帶著厚重黑框眼鏡,看起來還有些呆氣的男生。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2014年,《花兒與少年》中拍華晨宇出發前收拾東西,有一個鏡頭華晨宇正動著就因為忘記要幹嘛而定在那裡很久。

我也時常如此,旁人的反饋是莫名其妙,但我知道,我未必莫名其妙,但確實跟你們不一樣。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在大眾的洪流之中,發出的聲音總是過於微小,而被掩埋。那一刻我知道,華晨宇的出現,給了世界多一種可能,給了不用的聲音以力量。

少數,就是異類麼?

可惜直到2016年,我才聽華晨宇。

坐在熄燈的電影院,《使徒行者》結尾處,鋼琴聲響起,到一個聲音開始吟唱here we are here we are here we are一遍又一遍,到燈亮起,全場空座椅,到夢卻了無影蹤。

塞上耳機開始一遍一遍聽,原來華晨宇是這樣的。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很奇怪,聽了一首華晨宇,關於他的說法開始從四面八方而來。關於他的模樣、曲風、聲音、性格、rap、搖滾,唱腔......很多看不慣,很多鄙夷。

電影《睡在上鋪的兄弟》全網播出的時候,我遇到華晨宇的另一首歌《橫衝直撞》。從此淪陷,淪陷在他的吟唱,他不吵鬧的搖滾,他唱出的滄桑和堅定。

這首歌成為後來,我每聽到都不會切掉的歌,哪怕已經切歌切到慣性,聽到這首依舊會忽然安靜。

那些關於華晨宇“聽說”開始消散在腦海,我知道,所謂異類,永遠少不了抨擊的聲音。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果然,華晨宇有張專輯,叫異類。

我覺得裡面最異類的一首歌,是那首簡簡單單的鋼琴開始,乘上小船飄的《憂傷的巨人》。

聽這首歌的時候,走在喧鬧的街道,相同曲調的多次重複,以及重複中間忽然的停頓,讓我誤以為是卡帶,打開播放器,進度條還在勻速滑動。

再次聽到這首歌時,我呆在安靜的地方,歌詞中間的“uh”和書頁翻動的聲音,才被清清楚楚地聽到。

我開始想象一個坐在海島邊的巨人,捧著一本書,他看幾行就環顧四望,期盼看到期盼的人出現在身邊,可是一次次一次次.....巨人深深嘆口氣,翻開書的下一頁。快樂的巨人一天天變得憂傷。

曲子最後輕輕幽幽的鋼琴聲,在對我說,故事講到這裡,要結束了。花花講完故事嘆了口氣,嘆這個憂傷的巨人,又笑了笑釋然這個憂傷的故事。

整張專輯,就結束在這樣一個悠哉哉的童話裡。

連異類二字,華晨宇都要去重新定義。

可是究竟誰是異類?我覺得花花只是想說,大家都是睡在夜色中都惶恐,躲在喧囂中都寂寞的《蜉蝣》,只是原因各不相同。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別人問我:你喜歡華晨宇?我總毫不思索地回答:是的。

如果別人很詫異的問我:你居然喜歡華晨宇?我只會風平浪靜的看他一眼,不屑解釋,不屑回答。

就像華晨宇的一句口頭禪:隨意一點。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華晨宇也是一個不屑解釋太多的人,其實解釋就意味著希望得到別人的理解。華晨宇不需要,他只表達,表達自己,表達態度。至於別人的想法,隨意一點。

無論是《卡西莫多的禮物》《微光》還是《我離孤單幾公里》都像是一個人的歌,應該兩個耳朵都塞上耳機,模糊掉視線裡所有的人和事,想象那個遙遠的鐘樓,想象小女孩手上的那根火柴發出搖搖晃晃的光,想象那條幽暗的隧道。

這些可以分享,但是你不想分享。

直到《寒鴉少年》,我太愛這首歌的每個曲調每句歌詞,當高昂過後出現一段緩慢吟唱的獨白:

世界太長時間太短,有什麼值得慶祝。來不及回顧忘記有歸途。最難是把自己馴服,想哭時不如停住。倒流的眼淚會變得堅固,去守護。

然後立馬高昂的反轉,沒有一點點過度,直接而乾脆。

一遍兩遍三遍的驚豔到我。

花花自己說,這首歌有點人格分裂。其實人都如此,高喊狂歡的時候,心裡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自己。

這是一首我極其想要分享出去的華晨宇,想有人一起晃動身體,在內心經歷一場魔幻旅行,大笑回到現實的世界。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把這首歌扔給了弱弱,弱弱說:他最愛那首《齊天》,歌手上那個改編簡直炸裂。

所幸,朋友中有一個弱弱,能就音樂這件事有一二交談。我們愛的歌也不盡相同,但我們從來不會對彼此喜歡的歌曲做出任何鄙夷的態度。我們判斷一個歌手從來根據他的歌,而不是其他的聲音。

後來同一屋簷下有一個萍水相逢的同事,很愛很愛蘇詩丁,我說:《紅眼睛》很好聽,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看著我。偶然她發現我聽華晨宇,她說:蘇詩丁和華晨宇有一首《南屏晚鐘》 ,我點點頭,她不粉晨宇,但能欣賞華他。後來一起吃飯的時候,如果條件允許,她都會放華晨宇的歌。

人們認為華晨宇很異類,人們不知道蘇詩丁是誰,她理解我對華晨宇的喜歡,就像我理解她對蘇詩丁的喜歡。這就夠了。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華晨宇很少唱情歌。

唱情歌的華晨宇,聽起來就好像很奇怪。

華語樂壇情歌太多,就不要浪費了華晨宇。他的出現,備受爭議,但使這個音樂世界有趣了一些。

對於歌曲他有自己的定義:如果我的歌很多人都能唱,那我就不想做了,我想帶一個理念。音樂很早的時候,是用來聽的。我很多時候寫出來的歌,是用來給大家聽的。很少有人對歌曲進行這樣的定義。

華晨宇的受眾越來越廣,但依舊被很多人歸為異類。那好吧好吧,在我眼裡,主流的人們,不異類,卻無趣極了。

你才明白,華晨宇看起來不善言辭也好、自閉也好、羞羞答答也好,卻好像早早把這個世界看得清晰,坦然做自己。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王牌對王牌》的一期節目中,華晨宇一人連唱了八個“是誰”開頭的疑問歌詞,引得那英主動認輸,陳偉霆也佩服到下跪。

聽遍歌曲,還是自己。花花說:我只是比較幸運。輕描淡寫歸為幸運,不過是因為,他不需要外界什麼樣的肯定。

林夕寫他心裡住著一個蒼老的小孩。

寥寥幾語,林夕卻刻畫得很深刻。

很愛那首《山海》,有人說華晨宇那耀目的出身,怎麼會明白草東表達的東西。

有耀目的出身,所以反而有大多數人不能理解的孤獨和痛苦。就足以穿一身紅衣吶喊一首《山海》。

那麼異不異類,被被不世界認可,隨他去吧,隨他去吧。

華晨宇說:就算五音不全的人,他唱歌可以給人帶來開心,我覺得這就是一種藝術。

華晨宇:被世界承認,也未必是件好事

他對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理解和審美。

他向內尋找自我,他自我肯定。

人若是不自我肯定,就等著被世界否定。

若是自我肯定,就要能受得起一切洶湧的風雨。

他一派天真爛漫,內心澄明。

這裡有許多歌單『公+眾+號』:吳十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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