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且神秘的原始部落,遇到两个台湾小姐姐,相遇的人终将相遇

当旅行在路上时,到底在追寻什么?在辗转曲折的寻找到最后一个原始部落,就像在寻找一个深埋许久的秘密,等着某一刻的突然揭露。

01 / 总有人,山高路远,为你而来

在古老且神秘的原始部落,遇到两个台湾小姐姐,相遇的人终将相遇

翁丁原始部落

许多时候只是望着窗外,思绪翻飞?并没有,思绪翻飞适合形容心事重重的旅人,大部分时候是望着窗外什么都不想,是脑袋空空,是疑惑万物的生长,是眼前飞逝画面的流动线,每一天都渴求更美的事物,是错误的,至少有时候是错误的,美好的事物总是在不经意间,在偶然间发现的不期而遇,若刻意寻求,反而失了原本最初的真实憧憬。

去翁丁,是想探寻那份原始生态的神秘,是如何罕见稀有,也正因如此,道路愈加曲折辗转,早晨9点多旅舍老板送我登上瑞丽开往临沧的大巴车,翻过高山原野。眺望山谷乡村,大部分时候的渺无人烟,在丛林山道间斜挂着弯刀的民族,肤色面貌逐渐民族化,穿着绿军衣赶羊群的腼腆汉子,这种时刻才有了种逃离大城市,回归田野的喜悦感。

瑞丽-临沧-沧源-澜沧,流经这些地区的澜沧江是没特意去瞻仰的,顶多算是遇到过澜沧江水域的一些支流,澎湃汹涌,激流勇进,当真正的大江大河滚滚而去,那就不是悄无声息的流淌,会令人不经意感叹,江河与江河之间的差别,参天大树与偶然被摧残的小树苗的际遇,这么想着,无论是一条河流,还是一棵树,或者是我们自己,都是无法预料到许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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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翁丁的途中

到达临沧时,已经6点多,喜爱坐长途巴士旅行的人应该都能体会那种长期在路上的惬意,但由于惯有的随性导致的后果便是,傍晚时已经没有发至沧源的汽车了,可以选择住下,也可以选择包车前往,但我似乎永远不会选择急忙忙的那种。

司机师傅停下车,径自拎着水桶开始准备车子做日常保养,等乘客一一散去,这种时刻总是这样的一哄而散,都急忙回家了,我问他到沧源要怎么走,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因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是傍晚了。司机一脸担忧,也许也未曾料到会遇到这么没计划的人,说这个时间点,只能等第二天去沧源的汽车了。

车站不远处的一条小巷,是那种下着小雨就淌着水渍不断哗哗流的水泥地面,巷道深处两侧都挂着住宿字样的灯箱广告,映照着地面的斑斓,一晃眼只觉像是乱入了灯红酒绿的街道,但每家每户门堂口并没有跷二郎腿的民国姐姐,在某团支付了房费才进了酒店,美其名曰是称为酒店,其实有点像八九十年代的招待所,虽不至于说粗陋破旧,但也一应物什俱全。

留守大厅的是一位已有古稀之年的老奶奶,这里除了入住时需要拿下钥匙登记,是看不到什么人影的,有点像乡村里的自建楼房,也像大都市密集区域的自建楼宅,隔音效果并不好,但有单独卫生间,甚至连护理用具都很齐全,不过热水壶是没有的,想喝热水得在一楼领取老式的手拎热水壶,这全是自助服务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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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丽到临沧路途中的中转站

至于安全问题,是没有忧虑过的,窗外隔着巷间能望到另一侧的酒店露台,也是普普通通的逼仄楼房,薄薄的夜色一下降在了人间,雨落下来时,特别清晰,噼里啪啦的声响击打在铝合制的楼板上,下过雨的巷道湿漉漉的透出夏日的凉爽,越入夜街道反而越是热闹,卖炸豆腐的,卖烤串的,正在翻搅着铁锅的小贩,全都一个个小推车占据着窄小的过道,这是部分人根本无法体会到的喧闹气息。

作为中转站的落脚点,漆黑夜色中的临沧,像许久未见的故人,使人穿越时光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一切周边事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时光印记,显得老旧古朴。

02 / 未曾谋面的也终将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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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翁丁看到的云海

前往翁丁会这么曲折,是未曾预料的,没有计划的胡乱行走是许多人避之不及的,而我早早便将计划抛在人生之外。

到沧源的一路,总在想假若一个人生来就在这里,就好像楚门从小生长在楚门的世界,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我想他能走出去的几率可能微乎其微,甚至根本不想走出去,这里说的走出去并不是说要在外面的世界得到一份怎样的认可,而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看到更多体验到更多的人生。也仅由于是旅行,否则终其一生,也许可能这样一个奇特的地方在我的世界中也是未知的一项。

沧源县城显得更小,汽车站对面林立着各种小商铺,到了这里,反而大部分人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少了些许疑惑,翁丁,当问及这个地方时,每一个人都会热心的讲解指点一二。

越到云贵,越会发现问询的每一条线路,都会得到陌生人友好的关怀,没有冷漠,没有心机,没有敷衍,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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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源县城的广场

沧源县城前往翁丁佤族原始部落还需要换乘一趟乡村巴士,到汽车站的时候还未下雨,拐到售票处去打听去翁丁的巴士,我便推着行李边逛边找农贸市场,主要是逛,但县城也没有可逛的,陌生城市都长得一个模样,新旧与宽窄的不同,然而看细节,还是有差别的。

街道标示招牌上的图案的转变,一些铁艺上雕刻的图腾,广场上雕刻的石像造型,都能清晰令人感受到当地人们对牛的崇拜。

到达沧源的第一份欣喜,捡钱。就如同电影中演的那样,前往农贸市场一路上,每隔两三米便有一张黏在地面上,被雨水击打得服服帖帖的纸币,五毛、一块的,可能是一沓钞票在下雨前被风刮得到处翻飞,路上的私家车、摩托车都着急忙慌的在赶路,边走边捡钱的我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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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翁丁村寨

农贸市场转眼便到了眼前,雨淅淅沥沥地一直没停,朦朦胧胧却不大,道路两侧停着一顺溜的乡村七座巴士,除了黝黑,还有一点令人印象非常深刻,他们有的在驾驶室里,有的站在车子旁,看到我推着箱子,还未走近便问我去哪,我说翁丁,他们不去翁丁,他们跑其他村落,可是他们一个个开始隔空喊话,近点的师傅看我瞧他们,说他们不跑那条线,但去翁丁的车好像走了。

他们对话一阵,有人撑伞走近我,说带我寻往翁丁的车,也是一辆银灰色的七人座商务车,车辆都没有标识,除了当地人,要找还真有点困难。

租车的夫妻去采购了,等了一会,又上来一个女孩子,是正在上海念书的台湾人。她并不是独自一人,而是落单之后去找已经先一天到了翁丁的同伴,为此我连住宿都省了再去咨询。

吵架这件事我不怎么会,甚至懒得多讲一句废话,于是即便有争执,我也是那种你杠你随意杠,我不会多讲一句。至于争执,也谈不上争执,顶多是各执己见,互不退让,摈弃固有的原则是不可能的,从新疆到云南,一点也不远,因为在一个国家,真的一点也不遥远。

台湾省之于我们,永远是中国的台湾省,无论新疆发生什么,虚拟的现实的,无论这个世界在慢慢改变什么,都永远是不可分割的。

很多时候,人们对一份土地是没什么感情的,对陌生的人们也是冷漠的,那些概念都是很模糊的,可是当你站在那块土地上,当你亲眼见证那些陌生的笑语,你就会为你过往当中曾有过的无知感到可笑。

03 / 这世间,总有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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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六元的跷跷板

真正会在部落里过夜的游人,其实少之又少。主要是由于当地住宿设施的过于落后,住惯了五星级豪华酒店的人是会避之不及的,再有便是对于蚊虫叮咬的困扰,于我而言,在未到西双版纳之前,还会坚决选择住在部落里,可是在发现被跳蚤叮咬了几个大包之后,我对于我的决定也只能保留着犹疑态度。

寨子里的青壮年劳动力是见不到几个的,除了半夜叫魂活动时见到几个身影,日常时几乎双手便能数出来,年轻一辈常居住在附近不远建设的村庄,留下来的老人小孩倒极少出村,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已经极大多数彻底脱离外面的繁华世界,形成了自给自足的圆满,对于外界人的好奇与窥探,或许会无从理解,在越来越多的游客观光影响下,这种疑惑也早已释怀,变得见怪不怪,反而是像误入仙境的外人,在踏足部落后会对其的神秘传闻感到莫名的敬畏。

如果能与周边的细小动物(跳蚤毒物)相处融洽,翁丁确实是一个值得前往旅游打卡的偏僻之地,但倘若是性急的人,反而可能无法体会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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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丁

在清晨的薄雾中这个奇妙的地方越发显得世外超然,没人会多瞧你一眼,你不懂他们为何在这避世之地过着隐居般的生活,他们也不懂你为何千里迢迢跑到深山里一脸神往,每家每户都是相似的茅草盖顶的木质结构房屋,雨后的雾气凝结成露珠在清澈的空气中透亮折射着,清早的炊烟夹杂在鸟儿的脆鸣声中四散开来,村民的喊话声依稀可辨,走在青石板路面,你会忘记来自城市的喧嚣与重担。

人总是容易间歇性的遗忘与记起,而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密林空间,没有必须面对的人往交际,没有接踵而至的糟杂,没有纷至沓来的疲惫不堪,当身处空旷的野林间甚至来不及思考与疑虑,大自然就击溃了你所有来自现实世界的“包袱”。

遇上阴雨连绵的雨季,人们便在屋檐下望着被笼罩住的茂密森林,偶出门到林间走动走动,在晴天便结伴往野地去干活,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看不见大都市里被物欲架空的迷茫,对尘世间的欲望也降至了最低,当然消费依旧是要消费的,住宿交通饮食在翁丁也有一定的市场空间,不至于让想去的感到无比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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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老人

入住的第一晚便遇到村里的老人身体有恙,于是开启了一场村民祭祀仪式,叫魂,杀一头猪备上,至于杀多大的猪,怎么挑猪,我不得而知,全村107户人家会被邀请前去守夜,就像普通人家开家族会议一样,需要派个代表出席,与被叫魂比较亲的家属会被邀请聚在一起吃肉,有没有酒不知道,感觉没有,因为吃完肉还要一起议事。

佤族语言你是听不懂的,热火朝天的会让人以为是在吵架。议事的内容就跟一家企业的会议报告差不多,讨论谁的活干好了,谁又偷懒了,什么活该怎么分配等问题,有点像小时候听爷爷辈们开的家庭会议。

烟不离手,那种银饰装置的长杆烟枪,老奶奶八九十高寿的人也是一口一口吞云吐雾般,唯一表象能清晰明了的便是他们对老一辈的尽心奉养,因为分不太清他们的家族亲属关系,但他们对于老者的尊敬显而易见。

关于用餐,在到达的当晚,老板娘便特意给我们仨准备了特有的晚餐,因此我都没见识到当地日常的饮食习惯,只是叫魂的当晚准备的酒席,男女各一桌,将杀了的猪简单煮熟盛在碗里,或者直接抓在手里,有幸被分了小份,没有任何佐料的味道,纯天然的杀猪开水煮肉,不过有点让人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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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家

离开翁丁其实蛮突然的,也是一路上很后悔的一件事,当时一直蒙蒙雨,没有车出村去城里,可是台湾小姐姐们都打算走,清晨饶村逛了一圈后回去,发现她们正在收拾东西,那时的举动总在后来的无数日子提醒我,要跟随自己的心,哪怕等,哪怕徒步,也是可以走出去的。

于困难重重地来到这个犄角旮旯的世外之地,轻而易举又走了出去,这是任谁都无法料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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