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童撿牛糞靠弟弟當“柺棍”,受助到京檢查終不治:我想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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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攝影師一行到青海省循化縣的大山中採訪,當車子正在海拔近4000米的高原上顛簸行駛時,攝影師突然看到一群藏族孩子在撿牛糞,其中一名女童好像眼睛看不到,於是趕緊讓司機師傅停車。藏族孩子們看到攝影師拿著相機時,紛紛逃跑。這個藏族的女孩子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卻拉著比她小一點的男孩當“柺棍”,跑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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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緊緊跟隨,但是還是沒有跟上。好在這個藏族的寨子不大,由於語言不通,攝影師找尋了近半個小時,才在村寨的一角找到了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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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這個藏族女孩子的爺爺後,才算找到了一個略通漢語的人。孩子爺爺說,這個孩子叫拉毛卓瑪,今年9歲(2017年),從小眼睛就不好,最後視力越來越差,最後僅能看到一點白光。卓瑪爺爺說:“給孩子治療眼睛,家裡已經花費了13萬,到西寧的大醫院去,也沒有結果,最後只好回家。”卓瑪爺爺挖蟲草為生,每年攢下2萬多塊錢,就帶著小卓瑪到處求醫,由於山路遙遠,去一趟縣城都要搭車,走3個小時的崎嶇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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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讓卓瑪爺爺拿出了一些資料,準備給小卓瑪上騰訊公益籌款治療。圖為小卓瑪的殘疾證,視力殘疾為1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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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瑪爺爺說:“小卓瑪的父母都出去打工去了,留下了孩子們交給我們老兩口照顧,孩子很懂事,平時幫助家裡撿牛糞燒火,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沒有上過學。”圖為身上髒兮兮的小卓瑪,甜蜜地笑著,很可愛。她平時撿牛糞,都是弟弟給她當“柺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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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回到家後,一直惦記著小卓瑪。由於沒有明確的診斷證明,小卓瑪沒法上騰訊公益平臺救治,攝影師就讓卓瑪爺爺帶著她,重新到西寧某醫院檢查,由於技術原因,醫院還是沒有開具明確的診斷結論。2018年3月,正值全國兩會期間,攝影師通過中華兒慈會9958救助中心,聯繫上了來京參加會議的某著名眼科專家,並把小卓瑪的病例和眼部ct,以照片的方式傳給了他,專家建議,還要小卓瑪過來檢查才能定論。5月份,攝影師為小卓瑪和她的爺爺打去了3000塊錢路費,讓她們祖孫兩人來北京同仁醫院檢查。小卓瑪的同鄉,中國民族大學的3位同學,幫助小卓瑪和她的爺爺安排好了住宿。當攝影師趕到同仁醫院附近的地下室賓館時,小卓瑪和他的爺爺,手裡拿著金色的哈達,在陰暗的地下室,焦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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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卓瑪爺爺拉著小卓瑪雙膝跪地,攝影師連忙也跪倒在地,扶起了他們。攝影師和他們抱在一起,默默流淚。“我願意將一隻眼摘下來給小卓瑪,只要孩子能好......”卓瑪爺爺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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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和9958文慧一起,帶小卓瑪和爺爺吃晚飯。夜幕降臨的北京,卓瑪爺爺扶著小卓瑪,慢慢地走,一邊走,一邊給小卓瑪解說大都市的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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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慧給小卓瑪買了一隻冰淇淋,小卓瑪大口地吃著,被冰得齜牙咧嘴。一切對小卓瑪來說,都是新鮮的。圖為小卓瑪用手勢感覺著爺爺指揮的話語,一碗蛋炒飯,被小卓瑪用手扒拉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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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天安門!”小卓瑪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卻從小就聽大人們講述天安門,她想用耳朵“看”一眼夢寐以求的天安門。圖為在盲道上走著的小卓瑪,攝影師要攙扶著她,她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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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門到了,小卓瑪盡力地用微存的視力,感受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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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小卓瑪趴在欄杆上,靜靜地用耳朵聽著北京5月裡微涼的風聲。卓瑪爺爺介紹:“她能用視力看到車子過去的白影。”攝影師聽到後,立刻感到了她視力恢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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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簡陋的地下室,勤快地小卓瑪洗起了衣服。卓瑪爺爺介紹,小卓瑪從小就學會了洗衣服、掃地、撿牛糞等。正常的孩子會做家務很正常,但是對於一個視力接近於0的孩子來說,洗衣服是相當困難的。由於同仁醫院的專家號需要預約,要等很長時間,為了節省開支,攝影師通過中華兒慈會9958緊急救助中心,聯繫到了北京綠夢公益的志願者,他們可以提供免費的住宿和飯食,第二天,小卓瑪和她的爺爺就搬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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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后,小卓瑪做了徹底地檢查。由於眼部ct要等待,又推遲了10天。最後經專家會診,小卓瑪由於小時候眼球受損,嚴重病變,已經無法恢復視力了!專家責備陪同的志願者,你們怎麼搞的!這孩子的視力恢復耽誤了,早來兩年就能恢復部分視力!志願者和卓瑪爺爺只有默默流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卓瑪爺爺在攝影師的電話勸說中,回到了家鄉。“我想做飛機,爺爺!”小卓瑪天真地對爺爺說。志願者馬丹丹為了滿足她的願望,網上義賣李子,把錢全部拿出來,又給卓瑪爺爺打了5000塊錢。“孩子可憐,就滿足她這個願望吧!”馬丹丹在電話裡對卓瑪爺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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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上學!”回到家鄉的小卓瑪,繼續幫家裡幹著活。“小卓瑪那麼聰明,沒讀過書真是可惜了......”經攝影師與志願者商定,決定為小卓瑪在騰訊樂捐上,籌集小卓瑪上盲童學校的費用。經基金會評定,決定籌款20萬,用於小卓瑪讀書和生活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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