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這件事

文/yoyo

小寶去上學了,這周是她第一週,每天上學都要嚎上兩嗓子,這似乎成為她每天的必修課。這麼小的寶寶,嚎起來還挺驚天動地的。看著寶寶們日漸長大,我們漸漸變老,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惶恐。近來總是能想起我們的小時候。

長大這件事

小時候要過年之前的熱鬧總是很能打動我,臘月二十三過小年,包送灶粑粑,從早上起來和麵拌餡然後包粑粑再蒸熟了吃,小時候大人們總說:"吃一個送灶粑粑就長一歲了。"那個時候我們傻傻的就說吃一個長一歲,那吃好多個是不是長好多歲。於是七八個七八個這樣吃。小時候對年齡大有一種痴迷的追求,總想爭著當哥哥姐姐,可是儘管我們吃了許多的粑粑把小肚子撐得鼓鼓的,我們依然還是那麼小。過了二十三就開始要撣塵了,家裡家外要打掃得一塵不染,打掃完之後再看家裡那就真的是煥然一新,整個都有過年的氣氛了,然後開始要炸年貨,鍋巴,各種各樣的圓子,如藕圓子肉圓子糯米圓子豆腐圓子五花八門總也說不盡。大人們在炸年貨我們就要在旁邊吃的,吃得很是心滿意足。到了年三十那天,我們整天也只吃一頓飯,大人們從早上起來就要忙碌一年中最重要的那一餐飯,小朋友們從起來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玩,買菸花放,買擦炮放嚇得別人哇哇叫才高興。餓了的話就讓大人用燉了許久的湯下一碗麵吃。到了下午三點多就開始要吃年夜飯了。吃年夜飯之前爸爸們會先把家裡的每扇門都貼上門聯。大門總是在吃飯之前才貼。當媽媽喊著要吃飯了,爸爸會先去把大門門聯貼上,然後走到大門口去放炮仗,而每當放炮仗的時候我都會躲在廚房把耳朵死死地捂著,心裡怕的要死,這時候爸爸就會笑話我,說我膽小。放完炮仗就要吃年夜飯了,一大桌子的菜是媽媽辛勞一天的成果,小時候家裡窮,吃不上什麼菜,但是過年的時候我們能吃到很多平時吃不上的菜,所以過年對我們而言充滿了幸福感。吃過飯媽媽會給我們發壓歲錢,不多每個人只有十塊錢,但是對那時候的我們來說這也是鉅款了。但是這錢也只是在我們手上過一過而已,最後媽媽會說:"錢給我,我幫你們拿著。"然後便再也不見壓歲錢的影兒了。即便如此心裡也高興。吃過年夜飯,我們便迫不及待地去洗澡換上自己的新衣服新鞋子新襪子,因為爸爸告訴我們說從初一到十五是不能碰水洗澡洗頭縫衣啥的,如果洗頭就一年洗到頭,縫衣服就一年縫到頭,還有從初一開始家裡的垃圾也不能往外倒不然把財氣也倒掉了。小時候爸爸說的那些話我都深信不疑,現在長大了回過頭來看其實都是些迷信罷了,但是這些迷信的信仰卻讓過年這件事變得很神聖。

長大這件事

長大了,年過得越來越不知味,很多東西都只剩下一個形式在卻喪失了靈魂。所以我在同齡人之間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越來越沒有年味了。"可是年味是什麼呢?是放鞭炮的熱鬧?是家人團聚的歡欣?是收到壓歲錢的喜悅?還是那個我們再也回不去的愉快的童年?時間就像水蒸氣揮發了就沒有了,從我們出生那天起我們的人生就在倒計時,這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一件事,我們要讓有限的生命變得豐富多彩而有意義這其實並不容易。很多時候我在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日子依舊糊里糊塗地過著,從期待到等待再到不待,我們長大變老,新的生命誕生,這應該就是週而復始的循環吧,不問意義何在,就這樣盲目地往前走,也許便也沒有那許多的糾結苦痛。

小時候,我們傻傻的,作業沒寫完可能就是天大的事兒,因為怕被老師打,幸福也很簡單,可能一盤紅燒肉就能讓我們喜笑顏開。長大後,我們變聰明瞭,我們能在社會上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我們能處理各種各樣的問題,可是聰明的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我再也找不回當初那一盤紅燒肉的幸福感?為什麼越長大越覺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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