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的火星文是終結語言服務業“斯諾命題”的預兆?

18年前的火星文是終結語言服務業“斯諾命題”的預兆?

“21世紀的今天,在人文與技術交融的語言服務業,是不是能跨越‘斯諾命題’這一鴻溝呢?人工智能、認知科學、信息技術、大數據是否拉近了科學與人文的距離呢?”

在2019第二屆傳神者大會“驅動與賦能·孿生智能”分論壇中,湖北省翻譯工作者協會會長、武漢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劉軍平教授拋出了這樣的問題。

18年前的火星文是終結語言服務業“斯諾命題”的預兆?

湖北省翻譯工作者協會會長劉軍平


1

“斯諾命題”是什麼?

早在1959年,英國物理學家、小說家C·P·斯諾認為,由於在教育背景、學科訓練、研究對象等諸多方面的差異,人文和科學兩種文化在不斷地分裂、相互鄙視、甚至不屑於去嘗試理解對方的立場。這種人文文化與科學文化之間的割裂就是著名的斯諾命題。


聽起來好像離我們的實際生活很遙遠?

其實斯諾命題今天將去往何處,也許我們從“火星文”就能一窺一二。


早在18年前,誕生了影響一代85後、90後的新興語言——火星文,只要將想轉換的文字輸入火星文轉換器,就可以完成相關操作。比如“冇怪嘼,請吥崾靠近↖(^ω^)↗”、“Sòrγy,涐lōve伱”、“瀙噯の”等等。


火星文這樣由機器造出來的無生命的東西,成為中文互聯網上的一種普遍用法,並逐漸向現實社會中滲透,在日常的網絡聊天甚至文章表達中大行其道,它的使用達成了社會的共識

由此可見在語言發展中,人與機器的融合早已發生。


2

重新審視科技與人文關係


時至今日,科學主義與人文主義的分離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從原始社會的技術萌芽至21世紀科學技術的“第一生產力”的角色,科學與技術發展出了救命的藥物、互聯網、高效的能源儲存方式和數字娛樂;它們也帶來了核武器、生物武器、電子竊聽、和對環境的破壞。由於人們對技術和工具理性的過度崇拜,猖獗的科學主義,使人文精神失去了應有的地位,同時人類所獨有的創造性也在漸漸消失,促成了科技與人文兩種文化空前的分裂。


這兩者之間是否真的不可調和?

來看看一個有趣的例子。中國目前服役的火箭最大直徑為3.35米,火箭的直徑受運輸限制。火車運輸火箭,路上難免會通過一些隧道,隧道的寬度都是參照鐵軌的寬度確定的。因此,火箭要通過這些隧道,直徑就不能超出隧道的寬度。而火車軌道的寬度在設計之初就沿用了馬車的輪寬標準。

那麼馬車的輪寬是怎麼確定的呢?這些轍跡是古羅馬人根據拉動戰車的兩匹馬的屁股寬度敲定的4.85英尺。這樣一來,關係就清楚了,馬屁股的寬度決定了鐵軌間的距離,鐵軌間的距離決定了隧道的寬度,隧道的寬度則影響了火箭的直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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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戰馬的屁股竟決定了現代最先進科技的尺寸。正如火箭直徑與“馬屁股”一樣,看似不相及的兩者有如此深刻的聯繫,人與機器、人文與科學,不可避免地相互作用在一起。


無論是科學文化的“獨步天下”,還是人文文化的“獨孤求敗”,均不是人類文化進程的福音。

今天的人類文化,已經難以完全擺脫科學文化的全面滲透,而回到遠古的人文和諧。自然,人文文化的客觀存在,對於當下的文化建設,亦是不能或缺的平衡力量。所以,“兩種文化”的和諧共融,是當下文化建設的重要方向。


視角聚焦到語言服務業,“科技”與“人文”的關係正在被重新審視。

翻開一部翻譯史,語言工作者的地位一直是隱而不張的。1300年前,玄奘取經回國後翻譯多部佛經著作,成為了第一批代表性的“翻譯工作者”。過去世界的翻譯史是一部譯者隱身的歷史,而譯者在近40年才獲得了主體性地位。隨著機器翻譯的飛速發展,眾多

“AI將代替語言工作者”、“科學至上”等論調更讓人的目光更多地投向科技工具,同時更忽略人的作用。


然而可以看到的結果是,機器翻譯飛速發展直到今天,經過多年實踐驗證了人工譯員的價值目前無法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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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化的今天,人們掙脫了空間上的束縛,但是跨越語言障礙的問題上還是無法獲得充分自由。高強度下人本身的產能成為行業瓶頸,而語言本身的獨特性,使得語言無法用機器和設備代替人的翻譯和理解。


重新思考科學技術與人的關係,語言服務業的“斯諾命題”是否能被跨越?已經成為了擺在我們眼前的問題。


3

人機共譯 孿生覺醒

包容發展是人文與科技文化融合的不二法門。基於此,Transn傳神正在將理論落到實踐,建立了全新的Twinslator多語工作模式,試圖通過創新“人機共譯”的模式來探究這個命題能否被打破。

隨著機器翻譯技術的發展,業界開始思考如何利用機器翻譯為語言服務行業更好的服務,因此“人機共譯/人機耦合/人機交互”等新興詞彙層出不窮。但是當前真正被行業工作者使用的只有MTPE(譯後編輯)模式。

通常情況下,MTPE的翻譯方式,譯員會使用機器翻譯和語料對原文進行預處理,之後譯員對機器譯文和語料填充的結果進行修正,重點為錯譯、語法、文化差異的內容、句式結構重組等,以達到從內容、文化、語境、語意相符的譯文。


機器翻譯的質量以及語料的全面程度,直接決定了譯後編輯的工作量,如果機翻譯文質量不高,會導致譯員有大量的修改工作量,極端情況下效率甚至比人工翻譯更低。


Transn傳神創始人兼董事長何恩培認為,人類歷史上,語言的第一產能是“人”,第二產能是“機器”,它們都將成為過去,未來社會的主流是產生語言的第三產能,即“人機共譯”。落地到實際應用中,Transn傳神推出了“Twinslator”(孿生譯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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孿生譯員是譯員翻譯經驗和風格的數字化克隆。

包含三個定義,第一,它能夠與譯員協作並從翻譯過程中持續進化,和譯員一起成長,一起吸取譯員的經驗數據。第二,它能夠在保證譯員翻譯質量情況下提升譯員的翻譯效率,為譯員提供幫助。第三,它能夠獨立輸出符合具有該譯員翻譯風格和質量的Twinslator引擎,既能夠為譯員提供翻譯幫助,也能夠獨立輸出具有譯員翻譯質量的結果。

舉例來說,人產出就像給定製衣服的工匠,這個工匠後面帶了一個徒弟,這個徒弟經過某種場景的訓練,創造出孿生譯員的產能

這是把人的質量和背景、文化和機器效率、速度結合起來,把科學與人結合起來的產物


劉軍平教授說到:“今天在新的歷史語境下,Transn傳神提出了Twinslator這樣一個全新概念,我個人認為這一概念的提出具有革命性的意義。可以看出在語言服務與新技術結合方面,傳神者們的創見具有顛覆性的遠見,同時也引領著本領域的發展前沿。”


無論是在純粹的譯者領域還是在人工智能領域,人們都在試圖尋找落地的入口。Twinslator模式給了一個回答。必須要承認的是,人類無法永遠擁有機器的速度與學習能力,機器也無法擁有人的文化背景與自我意識。通過人賦能於機器,機器賦能於人,相當於給了人增強式的裝備,讓人的能力變得更加強大;也為機器注入了人類的“思想”,讓其產出更為精準。


毫無疑問,沒有新技術作為翅膀,語言服務業只能退回到作坊式的原始操作模式,的確,處於翻譯活動中心的人的決策很重要,但是在新的時代語言工作者的創造性顯然受制於區塊鏈、語音識別、深度學習、數據分析等智能技術。

無論如何,我們應該張開雙臂歡迎硬核技術的到來,人工智能既不是超越一切的上帝,也不是洪水猛獸,而是一種積極的正能量。2016年國家出臺十三五國家科技創新規劃,2017年國務院發佈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明確把人工智能作為發展新一代信息技術的主要方向,強調發展自然人機交互技術,智能感知與認知,語義理解與智慧解決技術的研發和應用。能在人工大數據分析、類人智能方向取得進一步突破,實現類人聽覺、類人視覺、類人語言和類人思維,支撐孿生譯者的技術將進一步夯實。

18年前的火星文是終結語言服務業“斯諾命題”的預兆?

與此同時,劉軍平教授也提醒需要進一步思考效率與安全、效率與倫理的關係。“Twinslator的前景令人浮想聯翩,它是否會進化成一個新的物種,科學智能,作為智能人和作為科技人的融合所製造出來的世界正在考驗著我們的智慧。歸根結底,我相信人類具有縝密的理性思維,既然能夠創造技術,當然也可以將其引向善的橋樑,從而讓它為人服務。”


我們希冀的是,人不是技術的主宰者,技術也不是人的主宰者,而是守護者和交互生存者。

科學的發展呼喚人文關懷,人文的發展也離不開科學的養分。重新思考人工智能在翻譯技術中的應用,思考人與技術的全新關係,在擁抱技術的同時審視人的作用,需要我們努力踐行。

語言服務業的“斯諾命題”是否終將被跨越?

可以在下方留下你的思考,與我們一起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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