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说小理03--杨坤怼《惊雷》--雅俗文化的“千年战争”

这两天杨坤怼《惊雷》的新闻突然火爆起来,事情缘由是这样的:4月13日,歌手杨坤在网络平台直播时,评价《惊雷》说“什么东西!”“真的是给了我一个惊雷呀”“这(指脑子)没事儿吧?”“太难听了知道吧”“就不是一首歌!俗气!”之后网友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惊雷》的演唱者,本尊回应“音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存在即合理。”“给人快乐的音乐就是好音乐,你看《惊雷》现在多火,比你任何一首歌都火。”之后,杨坤发了一条视频,还准备了咖啡和大蒜,并且说“咖啡呢,我也爱喝;大蒜呢,我也爱吃。但是《惊雷》就算了。”言下之意在于《惊雷》都不算是一首歌曲。这个观点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还有一些热心的头条号能人

@我就是个码字的考证出《惊雷》这类的歌曲原来是数来宝的一种变形形式。


小李说小理03--杨坤怼《惊雷》--雅俗文化的“千年战争”

我们这里暂且不论《惊雷》算不算是歌曲。我们看到的是,在大众对此事评论欢愉的盛宴中,隐隐能看到大家对雅俗的不同理解。网路上各种评论中,很大一部分都支持杨坤的观点,其中大部分谈到了低俗的歌曲不能成为社会的主流,还有很多人的言语更加激烈,一副“天下苦‘俗’者久已”;另一部分支持《惊雷》作者的网友,观点则是文艺要包容,允许有阳春白雪,就允许有下里巴人,各种各样的曲艺形式才是健康的,不要用你的话语霸权来打压不同人的不同爱好。

关于这两种观点孰是孰非,我想我们可以从历史上看一看。自从艺术开始起源,雅与俗的关系就一直不断纠缠。比如最开始的绘画、雕塑作品中有很多东西都带有强烈的生殖崇拜的含义,这种作品是雅是俗已经无从区分。慢慢文化进步了,雅俗的分别也就慢慢显现了。所谓《颂》为雅,《风》为俗;骈为雅,散为俗;文人骚客为雅,乡野村夫为俗。这成为了文人标榜自己,体现优越感的良好武器。

然而长久以来,雅的文艺中总能找出俗的影子,俗的文艺中也慢慢有雅的基因在生根发芽。君可见《牡丹亭》的轻解罗裳,《贵妃醉酒》的戏小太监,还有曾经的各种小戏小曲充斥着大量的情色内容。另一方面,从底层走出艺术形式,通过一代又一代一人和文化人的努力,慢慢摆脱了低俗的束缚。比如,最早的相声女人是不许听的,内容除了男女之事,还包括了伦理哏,打人,脏话等等。但是随着晚清一些八旗文人的加入,相声慢慢形成了“清门”和“浑门”。再加上建国以后,侯宝林等大师做的净化和改革,相声也入了大雅之堂。


小李说小理03--杨坤怼《惊雷》--雅俗文化的“千年战争”

随着建国以后,国民整体文化程度的普及,低俗庸俗媚俗的文化慢慢减少,流行文化中的文艺作品层次品味也越来越高。但是俗文化通常有着一类共性,能够直接的,快速的,生理条件反射的给人刺激,这种需求在广大的教育程度低的人群和文化环境比较贫瘠的地区还能够大行其道,甚至大多数人在私下场合,也抵御不住这种诱惑。比如你身边就没有人讲过黄段子吗?所以文化里的俗,文艺作品中的俗,短期内是无法断绝的,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分析,这对矛盾会长时间共存下去。

不过一切作品都将接受时间的考验。多年以后,我们也许还会唱《无所谓》,还会唱《那一天》,但还有几个人还会唱《惊雷》呢。再进一步说,更久远的时间后,当后人撰写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流行歌曲史的时候,到底会怎样描述《惊雷》这首歌呢?这值得我们要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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