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回不了的尴尬

热火朝天买票的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有些人欢天喜地抢到了回家的车票,有些人仍在焦虑地付费抢票。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回不了的尴尬

沉浸在回家过年这种幸福中的人群


买票回家的人沉浸在即将回家的欢乐中,还有一半人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用淡漠抹去对故乡的思念。

不是他们不想回,而是故乡对他们来说只剩下一种情愫牵绊在心间,若真动身回故乡的话,故乡好像并没有那么欢迎。

01 在外地出生又生长的人,回乡过年是一种痛

李娟是中国当代最有灵气的散文家,从她的散文集《我的阿勒泰》中可以感受到,故乡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落寞。

李娟祖籍四川,父母离开家乡去北疆讨生活,很自然的,李娟在北疆出生,也在北疆长大。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回不了的尴尬

冰天雪地的北疆少数民族根本不过春节


四川对她来说又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经常从母亲和姥姥口中感受故乡的气息,陌生是因为那是一片无法触及的遥远之境。

从长辈口中,她可以听到碧翠盈天的毛竹林、清冽甘甜的野山泉,聪明恋家的大黄猫,香醇回甜的咸烧白……这一切是那么远,向来只听说从未曾触及,这一切又是那么近,被自己的血亲念念不忘。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回不了的尴尬

截然不同而被称之为“故乡”的四川


可惜长辈的乡情对她来说,更像是故事,自己的乡情只能随风飘洒在风里。

从父辈开始已经常年离家,故乡的亲人故友经年累月不见面,自己从出生到长大,一直跟故乡建立不起稳定的联系,故乡是比陪伴长大的他乡更远的地方。

从小长大的北疆算故乡吗?不能。就像书中作者所说,“哪怕在这里再生活一百年,我仍不能说自己是个‘新疆人’。”

北疆的风土人情对她来说是封闭的,那里可以生存,却扎不下根,永远不会有故乡那样浓郁的新年乡土氛围。

故乡不是单线的思念,故乡是双向的无缝结合。

不论人生的哪一刻回归,都有热闹诚挚的欢迎接纳,有欢天喜地的促膝长谈,有心有灵犀的特色美食,有温暖热乎的棉被热床,这才是故乡。

当故乡的一草一木天然陌生,一风一俗自带隔阂,一家一餐无法相容时,故乡就慢慢蜕变成了他乡,他乡仍然是他乡。

对于这样一个群体来说,故乡是人生的痛,是不敢触碰的伤,是不知来路的迷茫,是无路可归的落寞。

02 亲人更青睐物质的人,回乡过年是另一种痛

我有个朋友,女孩,从高中毕业开始在外打工,每年最怕过的几天就是春节。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回不了的尴尬

孤独的异乡人


女孩的父亲重男轻女,高中之前的求学已经百般阻挠,她高考考上一本院校,父亲更是坚决不准她去读。

女孩的舅舅看不过眼,跟她父亲商量:“上学的钱我出,学让孩子继续读,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不上大学的。”

父亲仍然固执己见,坚决不同意,原因是她上学影响给家里赚钱。

女孩家里两套房,父亲说,其中一套要自己养老,另一套要给她弟弟结婚用,女孩要自立更生,而且高中毕业出去打工后赚钱要还给他们,父母养大她花费不少。

出来工作后,她每年回家,父母给她的脸色和她带回家的金钱物质成正比,带回家的钱越多,父亲脸色越缓和,带回家的钱越少,父亲脸色越冷冰。

女孩受不了,有一次春节期间,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年没过完就回了城里打工。

从此以后,过年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难关。

平时大家都忙忙碌碌要上班,显不出她的孤独,只有春节那几天,所有的店铺都歇业了,所有的餐馆都关门了,所有的工友都返乡了……这时她成了城市的孤魂野鬼,吃饭花钱没地方买,聊天找不到人陪,想逛街就算遇到开门营业的店铺,看见她,店员眼里也写满了同情。

女孩说,平时看不出自己的可怜,过年才显得自己分外可怜。

有人思念才叫故乡,没人思念那只是曾经长大的地方。

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曾说过:“绝望的人没有故乡。”


03

对于无乡可回的人来说,越强调“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对他们来说越痛苦。

他们痛苦的根源不是有钱没钱,而是无乡可归。


作者:晓鹤,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不喜岁月静好,独慕码字奔波。写走心的文字,过有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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