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最大的理想是什麼?

偉大的時代


李白(701—762),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祖籍隴西成紀(今甘肅省天水市),生於中亞碎業城(今吉爾吉斯斯坦之託克馬克,唐時屬安西都護府),五歲時隨父移居綿州彰明縣(今四川江油縣)青蓮鄉。二十五歲出蜀,漫遊十餘年,希冀通過交遊和干謁的途徑,登上卿相高位,這在他的詩作中表現得十分充分。

他早年受儒、道兩家不同程度薰染,人生觀中積極入世與消極出世兩種傾向都很明顯,而“達則兼濟天下”是其主導方面。他有遠大抱負,“申管晏之談,謀帝王之術,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代壽山答孟少府文》),佐明主、安社稷、濟蒼生是他最大的願望和理想。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南陵別兒童入京》),天寶元年(742)應玄宗皇帝詔赴長安,供奉翰林。他異常興奮,躊躇滿志,以為功名立就,而其時他已四十二歲了。不到兩年,便被“賜金放還”。

安史亂起,隱於廬山。後受邀參加永王李璘幕府,亦有“為君談笑靜胡沙”的豪言。李璘事敗受牽連,流放夜郎(今貴州省桐梓縣)。中途遇赦,遂往來於潯陽、宣城等地。

李白性格豪邁,渴望建功立業。他糞土王侯,傲視權貴,同情人民,關心政局。至於縱酒狂歌、放浪形骸不過是他在政治上走投無路時的舒洩憤懣和自我慰解而已。

唐代宗寶應元年(762),太白“年六十有二不偶,賦臨終歌而卒”(李華《故翰林學士李君墓銘序》)。其歌曰:

“大鵬飛兮振八裔,

中天摧兮力不濟。

餘風激兮萬世,

遊扶桑兮掛左袂。

後人得之傳此,

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李白把大鵬鳥看作是自己精神的化身,本來可以翱翔九霄的,此時已飛不動了。但又不願放棄,仍然扇動殘翅,哪怕只剩一口氣,也要奮力激揚萬世。可憐又被大樹掛住了左翼,誰能理解他的理想和遭遇呢?

讀之令人黯然落淚,汪然出涕!


耑廬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白有兩大夢想。

一是做最牛的詩人;

二是成為無敵的將軍。

文武雙全,出將入相,才是李白心目中完美的自己。第一個夢想實現了,第二個夢想一直在路上。

一個人某方面太優秀了,就會掩蓋他其它的光芒。李白不僅是詩人,還是一名劍客,他的師父是當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劍聖裴旻。這裴旻官至左金吾大將軍,據說他善射,一天之內射殺猛虎31只。另外,他還有一絕活,將寶劍高拋入雲後,能用劍鞘接住。唐文宗時,將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舞稱為三絕。名師出高徒,可以推斷,李白的劍術也不會差。

百戰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重圍。

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殘兵千騎歸。

李白自稱是飛將軍李廣之後,他喜歡研讀兵法,討論縱橫之術,希望有一天能夠建功立業,叱吒疆場。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曉戰隨金鼓,宵眠抱玉鞍。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李白61歲高齡時,聽聞李光弼東鎮臨淮,立馬前往請纓殺敵,渴望在垂暮之年,為國家危亡盡力。


微山秋水


李白號稱”詩仙”,如神仙一般,神聖不可侵;似酒神,一醉千年。他從來不屬於塵俗,自然不適合做官,縱然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他一身正氣,崇尚清,崇尚正,崇尚潔,說話一針見血,不獻媚取悅,也不趨炎附勢,或者是不願不屑。李白嚮往的是仙境;“斬樓蘭”,立奇功!

他唱著“太白與我語,為我開天關”,仗劍去國,辭親遠遊。送故人,“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泛洞庭,“樓觀岳陽盡,川迥洞庭開”;東遊吳越,“會稽風月好,卻繞剡溪回”;北上太原,“霜威出塞早,雲色渡河秋”;遊名山,“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從官宦之家到平民百姓,帶著一顆詩意的心。

青山之巔,綠水之湄,盡情放歌,“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盛唐的山山水水,因李白的登臨而更加峻峭、盪漾。山水之間,以酒為墨,書寫自己的萬丈豪情,如巍巍高山,似涓涓流水。千年以後,他的每一個腳印,都成了後人追隨的神蹟,他傾動了大唐的山水,震撼了人心,一路瀟灑暢飲,一世英名長存。

劍是隨身之物,“抽劍步霜月,夜行空庭遍”。酒酣之時,他“醉來脫寶劍,旅憩高堂眠”。劍於李白,更像一種精神與志向,“長劍一杯酒,男兒方寸心”。他對劍的理解,是為國家建立奇功,“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步入仕途,卻寫著“雲想衣裳花想容”。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詩酒自適的生活,遊山訪仙,痛飲狂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但用東山謝安石,為君談笑靜胡沙”。李白仗劍漫遊大江南北,入長安城後不得“斬樓蘭”,不以功名顯,大膽辭官遠去。

李白個性高傲、耿直、嚮往自由,豪情萬丈,英名長存。今天我們喜歡的許多詩句,都有李白的醉酒揮灑的影子。上下五千年,誰能與李白媲美?“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自信,“我輩豈是蓬嵩人”的自負;“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孤獨;“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浪漫深情!如當代著名作家余光中所說:“酒入豪腸,三分豪氣,七分詩情,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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