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網絡忽然就被一波《後浪》刷屏了,便連朋友都發短信來問我:“你有看過《後浪》嗎?”
之後5分鐘的時間裡,連搜帶看,我終再以年輕人身份跟上了時代的潮流,然後回信說:“現在看過了。”
“那你有什麼感想?”
“何冰老師的聲音,挺能撩撥心絃的。”
“除此而外呢?”
“你還看到了什麼?”挺好奇地問。
“難道你不覺它會是一個很好的思政課題材?”
“你覺它是一個很好的思政課題材?”
“我也不怎麼覺得,但是領導說它是,我也只能問問看你是不是有不同的觀點。”
跳出聊天界面後,我再次帶著目的地沉進了何冰老師那能撩撥心絃的聲音裡。
後浪
那些口口聲聲,一代不如一代的人,應該看著你們。像我一樣,我看著你們,滿懷羨慕!人類積攢了幾千年的財富,所有的知識、見識、文化、藝術,像是專門為你們而準備的禮物······自由學習一門語言,學習一門手藝,欣賞一部電影,去遙遠的地方旅行!很多人,從小你們就在自由探索自己的興趣,很多人在童年,就進入了不惑之年,不惑於自己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們擁有我們曾經夢寐以求的權利,選擇的權利,你所熱愛的,就是你的生活······向你們的自信致敬,弱小的人,才習慣嘲諷與否定,內心強大的人,從不吝嗇讚美與鼓勵······如果你需要祝福,那麼,奔湧吧,後浪!
視頻看完了,聲音還在腦海裡迴盪,思緒卻已走進了現實。
相比曾經,我承認自己確實生活在一個處處充滿幸運和機會,處處皆可為人羨慕的時代。
但我並未從小走進了不惑,也沒能力去讓自己熱愛的成為生活;有時我也會覺很自信,但在自信的同時,卻也仍在否定與嘲諷。
我好像老了,但是相對激動的他們,卻又顯得冷靜的過分。所以我是年輕的,正是演講中那奔湧的後浪。
可這又是為什麼?為何這份獻給當代年輕人的演講,會讓我覺得這麼遠?忽然間明白,原來《後浪》中的這一代,我只不過是旁觀,而非參與者。
或是層次不夠吧,我身邊的許多人,也都只是這場後浪中的旁觀者。所以這非獻給所有年輕人的禮物,這只是對少數人的讚賞,而那留存的大多數,卻只能在每日奔波不斷的生活裡弱小著控訴。
在我們的成年裡,活著,已十分不易
朋友說:我不是不想堅持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我,得先養活我自己!
第一年,當他拿到自己油畫專業的本科文憑後,他也曾想好好地畫畫。他說:雖然成不了像畢加索、梵高那樣的畫家,但我也要成畫家,能開自己畫展的畫家。
然後他就每天揹著幾張自以為是最好的畫,四處奔波著尋找那個專屬於他的伯樂。
第一家,老闆指著自己牆上的畫問:你覺自己和他的區別是什麼?
朋友認真道:他的畫比較注重寫實······
“不不不!”不待他說完,老闆就已打斷道,“你和他唯一的區別,是他成名了,但你還只是個剛出校的大學生。”
第二家,老闆問他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他說: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讓您賺錢,但我保證,絕對不讓您虧損。
“你拿什麼來保證?”
當他舉起手中的畫幅,卻只換來一句禮貌性的對不起。
後來,他開始在路邊賣畫,因他實在沒臉再向家裡伸手拿錢了。
三年後,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熱愛與夢想。那年他回家,在鄰人的嘲諷裡,整整一年的時間,他都沒有出過門。到其再出時,已變成了小城裡的公務員。
“你還畫畫嗎?”一天繁雜後,他還能和我們喝喝酒。
“畫畫?”一杯烈酒下了肚,他笑著。“畫筆扔哪都忘了。”
所以現實的生活,我們見到最多的不是意氣風發,而是苦苦的掙扎。
看,我們曾幻想過許多的美好,但在長大後,卻是成了這樣
這樣
這樣
這樣
和這樣
原來,不管我們曾經有著多麼偉大的夢想,落入生活後,都只為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能有一個二十四小時都有熱水的家。
所以那波奔湧的後浪,真的離這許多人,遠得只能是夢想。
至此,弱小者的否定終於也到了尾聲,那就用回覆朋友的話來回復你吧:少數人的揚帆遠航,會讓絕大多數人心傷!然後,也就有了弱小者的否定與嘲諷!
對不起,終究是這多數的年輕,配不上你這洶湧的後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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