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谁会记得你
——青涩的容颜,飘逸的秀发,
在江南一片藕花前轻盈地浣衣。
我以为书上谱写的美,戏里演唱的好,
都不如心中描绘的传说
——游鱼原本已经痴呆,如今傻傻的集聚,
藕花原本几多清高,如今妩媚又羞惭,
湖水原本波光荡漾,如今甘愿做一面平镜。
你的目光和你的身姿一样修长柔软,
从水平面折射而来,
暗示我:遇见我是触动你美妙的幸运。
我说:我会用心著一本关于爱情的书,细心编一部关于爱情的戏,精心绘一个关于你我的传说。
可是,多少年后,谁会记得你,我们,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被完美传说沦陷,
正确的地点正确的时间,排练着噬心的情节,
而就为这一次相遇,我们尽情把悲剧演绎到淋漓尽致,
直至两个正确的人,背对错误的方向结束。
多少年后,谁还记得你,我,
是谁诱惑了我幸运的美妙,
那是来自上个世纪忧郁压抑的沉积,
冲破了这个世纪波澜壮阔的沉寂。
我不要如此悲伤结局。
如果换一副场景:
时光依然短暂,
路途依然遥远,
你在江南一片藕花前轻盈地浣衣,晾的衣在雕栏,
我们彼此的目光竟如此短暂,
如果从地球眺望太阳,
仅须一眼,
而我自西蜀走来,
乏力的双足,缓慢艰辛的走了两年。
多少年后,
假若时光不老,四季依旧,
泛黄的泪光里,你看见了谁,
谁还深深地记得你——
青涩的容颜,飘逸的秀发,
你仍然在江南一片藕花前浣衣,
你的身姿如你的目光一样柔软,
你的目光如你的身姿一样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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