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黄河……

谈到长江、黄河，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知道长江、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以及有关黄河、长江的那些传奇故事，讲也讲不完、讲也讲不尽……

然而，你知道长江、黄河的前世今生吗？为什么说黄河、长江流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除了中国母亲河，国外有母亲河之说吗？为何长江叫“江”，而黄河叫“河”？为何黄河在空间上呈“几”字分布？为何黄河、长江都源于青海，流经四川，最终黄河向北流走而长江向南流去？长江的正源上游是金沙江还是岷江？“长江头”、“长江尾”、“万里长江第一城”分别指什么？长江源、黄河源、三江源之间是什么关系？三江源与青海高原、青藏高原之间是什么关系？三江源与第三极、中国第一阶梯、中国三级阶梯有啥关系？长江、黄河与秦岭空间上有啥关系？黄河和长江分别流经、流向哪里？为何要设置三江源自然保护区？为何要保护黄河源、长江源？怎样保护？长江、黄河怎么实现可持续旅游？

照片1 长江黄河源景观

长江、黄河什么时候孕育形成的？演化过程是怎样的？

长江、黄河都发源于青藏高原，其发育与青藏高原的形成演化密切相关，与中国乃至亚洲地质构造密切相关。总体而言，长江的形成早于黄河，至少在2.4亿年以前就已经开始，其形成、演化是印支运动、燕山运动、喜山运动多期构造抬升以及河流下切等综合作用的结果。而黄河开始孕育是在距今约300万年的上新世时期，主要与喜山运动多期构造抬升、河流下切及改道有关。

■关于长江的前世今生

古生代～中生代早期以前，长江所在的广大地区属于一片汪洋大海。当时，长江上游地区的西藏、青海、云南中西部、贵州西部，就属于古特提斯海的一部分。

距今约2.4亿年的早三叠世末期，发生了区域构造运动——印支造山运动，开始出现了昆仑山、巴颜喀拉山、可可西里山、横断山脉，秦岭开始隆起，长江中游南部抬升成为陆地，云贵高原开始凸起。

距今约1.2亿年前，即晚侏罗世时期，发生了燕山构造运动，地壳褶皱，强力挤压，上述诸山脉继续隆起。伴随青藏高原的隆升，形成了唐古拉山脉，伴生许多高山深谷、洼地和裂谷，四川盆地凹陷变形，大别山及川鄂之间的巫山等山脉隆起，出现古长江的雏形。

距今3000～4000万年前的始新世，由于喜马拉雅山运动的影响，青藏高原进一步隆起，云贵高原显著抬升，同时伴生了一些断陷盆地，古长江中下游小规模间歇隆升，河水下切轻微，造成呈现宽缓的景观。长江上游急剧抬升、河水下切强烈，导致金沙江等上游支流两岸高山突起，进而奠定了古长江的总体框架。

距今300万年前的上新世时期，喜马拉雅山强烈隆起，长江上游进一步抬高，由于河流的强烈下切作用，出现了许多深邃险峻的峡谷，原来自北往南流的水系相互归并转折向东流。长江中下游上升幅度较小，形成中、低山和丘陵，低凹地带下沉为平原。从湖北伸向四川盆地的古长江，溯源侵蚀作用加快，切穿巫山，使东西古长江贯通一起，形成了先进长江的轮廓。

由于长江上、中、下游不同地区，地质结构不同，隆起程度不同，水动力侵蚀作用不同，造成长江不同流域，形成不同的景观特征。

■黄河的孕育、形成与演化

至于黄河的形成、演化过程，相比长江而言较为复杂，除了受到地质作用、地壳变动等的控制外，还受到北方独特的地理自然条件的影响，尤其是北方不同走向的山形地貌、黄土高原独特因素以及近现代人为因素的多重影响。

影响的结果更主要是在黄河的形成演化过程中，河道不同时期的变化、迁徙和灾害。相对长江而言，古黄河发育较晚，在距今约300万年，即第三纪至第四纪早更新世，开始了古黄河的孕育期。

距今115万年～10万年，即第四纪中更新世时期，为古黄河重要发育时期，基本上奠定了黄河发展的初始轮廓。

距今10万年至今的晚更新世时期，奠定了现今黄河的总体形态。近1万年以来，黄河演化进入自然要素与人为因素共同影响的特殊时期。

由于黄河上、中、下游不同地区，地质结构不同，山形地貌差异以及北方黄土地形状的不同，造成长江不同流域形成不同的景观特征。

照片2 青藏高原

黄河源于青海高原，向东南流经四川境内，为何不继续流向南方？反而却向北方“拐走”了？

从空间形态看（如图1所示），青藏高原总体呈现东西宽，南北短，东端粗，西端变细、没有头和前腿的山羊的形状，在“喀喇昆仑山脉”相当于山羊脖子，在“横断山脉”，像山羊后臀和后腿。整个珠峰就是个向南凸的弧形的弯曲长条状，呈现东西向展布。从这个长条状的山脊向四周，地形地貌逐渐变缓、地势变低。

图1 青藏高原山形地貌及水系空间分布图

现在我们把目光集中到图中的巴颜克拉山脉和唐古拉山脉及其附近区域。仔细认真看，虽然黄河、长江源头都在青海高原，但是他们在空间构造上明显不同。造成黄河向北流的主要原因：一是昆仑山东端与秦岭西端之间唯一断裂垭口，给黄河北流提供了机遇并开辟了通道；二是在黄河大拐弯处的东南和东部，分布有横断山脉北端余脉、龙门山北端和秦巴山西端的交汇处，挡住了黄河南流的通道；三是昆仑山北坡不断向北，坡度地势逐渐下降，给黄河北流提供了动能。

从图1可以看出，黄河的源头起源于巴颜喀拉山脉（西端）的北坡，相当于东昆仑山脉南坡，黄河源头从巴颜喀拉山脉（西端）的北坡，逐渐向北，然后像东北、向东流动，并不断积蓄水量，通过大约1000公里的百折千回，到达昆仑山脉东端山脚下，也就是青海久治县门堂乡、甘肃玛曲县曲卖酒柔乡、四川若尔盖县唐克镇的交界区域，突然出现180度的大拐弯，也就是绕着昆仑山东端山脚向东北→向北→向西北→向西大拐弯（沿着川甘两省界），形成九曲黄河第一弯的绝景奇观。

九曲黄河第一弯。就是黄河急弯段。西南从青海果洛州久治县门堂乡→甘肃玛曲县曲卖酒柔乡→四川阿坝州若尔盖县唐克镇→甘肃玛曲县城，弯曲段约500公里长。最大的拐点就在四川阿坝州若尔盖县唐克镇，这里拥有九曲黄河第一湾、索克藏寺等著名景区。

照片3 九曲黄河第一弯

该大拐弯长度大约200～250公里，然后沿着昆仑山东端北坡脚下一直曲折向西，大约流进200公里，在青海海南州同德县加拉乡—兴海县曲什安乡附近，向北拐弯进入龙羊峡水电站，从而到达黄河源的界线。

黄河由于源头多，河流复杂，具体路线是这样的：源于巴颜克拉山脉西端北坡的雅拉达泽峰山脚下的星宿海（唐蕃古道曾经途径这里），源于玉树州曲麻菜县西北麻多乡境内，向东流经果洛州玛曲县城（玛查里）和达日县城（吉迈），从久治县门堂乡开始，进入四川阿坝州境内，在四川阿坝州若尔盖县唐克镇、甘肃玛曲县城附近，形成大拐弯（九曲黄河第一湾），然后又向西北流进，进而向北经过同德县到达龙羊峡水电站。从龙羊峡水电站开始到黄河源头，大约5000公里。在九曲黄河第一弯附近分布有黄河长江分水岭旅游区。

星宿海，古人称为黄河源头。位于青海玉树州曲麻菜县麻多乡，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星宿海地区海拔4000多米。星宿海，藏语称为“错岔”，意思是“花海子”。这里的地形是一个狭长的盆地，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10多公里。

黄河长江分水岭包括三个层次的内容：一是源头的巴颜克拉山脉，黄河在北坡，长江在南坡。位于青藏高原东部，大部分位于青海省，介于阿尼玛卿山（北）和唐古拉山（南）之间，是雅砻江、大渡河等长江支流的发源地，同时是黄河的发源地。二是区域构造上的，特指秦岭造山带，是黄河水系和长江水系的分水岭旅游区。三是指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线和川西北高原西北边，昆仑山脉东端，横断山脉北端和大巴山脉西端，正处于长江、黄河支流河流分水岭地带。该分水岭为一高原山地大草原区域，位于四川阿坝县西北部与青海久治县交界处，一片宽敞的草场，地名叫分水岭。在平坦的草原上，长江、黄河向神圣的年波也则山脚下延伸。

照片4 长江黄河分水岭

长江同样发源于青海高原，为什么不像黄河一样流向北方，反而穿过四川盆地，进而流向南方？

从上述黄河北流分析，有利于理解长江为何向南流的原因。我们来看一下长江源，也就是仔细看一下图1中的巴颜克拉山脉、唐古拉山脉之间的几条河流，它们都是长江源的支流。从图1中可看出，长江源与黄河源最大的不同，就是黄河位于巴颜克拉山脉北坡（东昆仑山南坡），而长江源则位于巴颜克拉山脉的南坡，以及唐古拉山脉的北坡。其次是巴颜克拉山脉东端与秦岭山脉西端的阻挡，迫使黄河在昆仑山东端山脚拐了个弯后，不得不向地势相对较低的昆仑山东端北坡流去，从而决定了黄河向北流的命运和征途。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巴颜克拉山脉南部及唐古拉山脉的走势，它们呈弧形稍微向东拐了个弯，然后逐渐过渡为如图1所示的横断山脉体系（“四山”夹“三江”），即从开始的向东弧形拐弯，然后向东南再向南展布，正是这种山形地貌形态，决定了长江的生命流动轨迹。

长江流出源区后，受到巴颜克拉山脉、唐古拉山脉东部余脉以及横断山脉地形地貌的影响，从开始的向东流向转为向南流向，巴颜克拉山脉、唐古拉山脉东部余脉东南部和横断山脉的东部，为地势最低的四川盆地，有利于长江水居高临下喷涌而来，这些支流包括雅砻江、岷江、沱江、嘉陵江等，沿横断山脉而下的金沙江，在四川宜宾汇合进入长江。

从图1中可以看出，在三大长江源中，北源楚玛尔河源于玉树州西北部的可可西里山，从西向东流，大致在曲马河乡附近汇入通天河，总长大约400公里。

正源—沱沱河源于海西州的祖尔肯乌拉山，汇聚了乌兰乌拉湖、葫芦湖、茶目措等高原湖水，由西向东大约600公里，在扎尕尔香俄乡，汇入通天河。

南源当曲源自唐古拉山脉西端北坡山脚，由南向北流，大致在唐古拉山镇，融入通天河，全程大约300公里。通天河在青海玉树州从唐古拉山镇开始，向东流经曲麻菜县城和玉树州（直门达），进入四川境内（金沙江）。通天河全长大约1500公里。

照片5 长江上游美景

为什么黄河的空间分布呈“几”字形？原因在哪里？

从高空俯瞰，曲曲折折的黄河就像一个巨大的“几”字，更像是一条蜿蜒盘旋的黄色巨龙，这是为什么呢？

水往低处流这是水的哲学。水体的形状取决于盛水的容器或者载体的形状，有什么样的河床形态，就会出现什么样的河流形态，河流的形态主要取决于河流所在地理区域的地质背景、地理特征、山形地貌及分布规律，以及黄河的形成及演化过程。

这里再结合图1，仔细分析黄河呈现“几”字分布的区域，构成黄河的中心区域，也是构成北方的中心区域，具体涉及青海、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等省份。

在黄河“几”字的分布区域中，“几”字左边的“丿”的下部是由青海龙羊峡水库—贵德—循化—永靖—兰州河段组成，总长约300公里；“丿”的中上部由兰州—中卫—银川—鄂尔多斯—巴彦淖尔河段构成，总长约1000公里。

“几”字的上面“一”由巴彦淖尔段—包头市—呼和浩特河段构成，总长约400公里；“几”字的“竖弯钩”中的“丨”由呼和浩特—榆林—吕梁—三门峡河段组成，总长大约800公里；“竖弯钩”中的“弯钩”则相当于三门峡—郑州—开封—济南河段组成，总长约750公里。这里问题出来了，为什么呈现这样的形状呢？

正如上所述，在黄河“几”字分布区域中，左边的“丿”的下部河段，是因为受东昆仑山东端北部地形的影响，从龙羊峡水库、贵德到循化、永靖再到兰州，呈现地势逐渐降低的初始河道；“丿”的中上部河段，是因为受到南北向展布的贺兰山的影响，在贺兰山东侧山脚，发育了南北向的初始河道，并由于受到祁连山东端和六盘山西端的影响，河道从兰州、中卫、银川、鄂尔多斯，再到巴彦淖尔，地势逐渐降低所致。

“几”字的上面“一横”的河段，是由于受到阴山山脉的影响所致，因为阴山山脉呈现东西向展布，在阴山南侧坡脚发育东西向初始河道，从而造成巴彦淖尔段—包头市—呼和浩特河段。“几”字的“竖弯钩”中的“竖”的河段，是因为吕梁山的分布所致，吕梁山呈南北向展布，在山的西侧山脚发育南北向的初始河道所致。“竖弯钩”中的“弯钩”河段，则主要受到秦岭构造带东端和太行山脉的影响，造成从三门峡、郑州，再到开封、济南地势下降的初始河道所致。

这里应该说明的是，山形地貌条件及其相应的初始河道只是河流发育的主要控制因素，实际上黄河孕育、形成、演化的形态的影响因素，还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如新构造运动、河流下切规律及其变化等。

图2 黄河“己”字形空间分布格局

长江上游正源到底是金沙江，还是岷江抑或大渡河？沱江、嘉陵江算不算长江上游正源？

历史上，尤其明代以前，古人都认为岷江是长江的正源。直到明末大旅行家徐霞客发现了金沙江，认为金沙江一支才是长江的正源。目前，多数学者赞同这个观点。

尽管如此，作者的观点以为，岷江与金沙江两者不是对立的，都可以看作是长江的正源，原因主要包括（图3所示）：

（1）从各支流出口位置来讲，只有金沙江和岷江，它们的出口都在宜宾，到了宜宾汇合一起汇入长江，成为长江源头的一部分。具体详见长江上游水系分布图（图3）。

（2）从名称分析来看，金沙江尽管皆认为是长江的正源上游，但在宜宾以上河段名称还是金山讲，岷江也是一样，从宜宾以上河段成为岷江。

（3）关于岷江正源说讨论。岷江有三个源头，一是源于岷山南麓的狭义岷江，二是源于巴颜克拉山脉东南坡（即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境内阿尼玛卿山脉的果洛山南麓）的大渡河，三是源于邛崃山脉巴朗山与夹金山之间的蜀西营的青衣江。

如果说岷江（狭义）和青衣江没有与长江源（唐古拉山东端北坡）有直接关系的源头，所以不能作为长江的正源，这是无可后非的和可以理解的。

（4）作为岷江的中上游或者汇入岷江的大渡河，其源头是巴颜克拉山脉东南坡，这里是长江源的一个部分，大渡河的源头与长江源是“一家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5）岷江正源说，不但具备了基于上述大渡河源头的正源性，而且还具有巴蜀大地来龙去脉特定的地理和历史背景，与长江上游历史文化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

这里强调作者的观点，因为大渡河源头的正源性（源于巴颜克拉山脉东南坡），所以除了金沙江是长江上游的正源外，具有正源性的大渡河汇入的岷江（广义的岷江），应该算是长江的上游的正源。

至于沱江和嘉陵江，由于沱江发源于九顶山南麓，嘉陵江发源于秦巴山（包括融入的涪江和渠江），不具备正源性。加之，沱江是在泸州汇入长江的，而嘉陵江是在重庆汇入长江的。所以，沱江和嘉陵江不属于长江上游的正源，但应该是长江上游的重要支流。

图3 长江上游水系分布图（据地图帝，2018）

为什么说黄河、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

这个问题讨论的人很多。要说清楚这个问题，这里主要从两个方面。一是从关于水的哲学；二是从关于长江黄河文明。由于篇幅有限，这里仅点到为止。

■首先是关于水的哲学问题

水在希腊语中被称为ARCHE，原意是万物之母。古希腊关于物质世界的“四元素说”就有水（图4）。水也是中国古代五行之一。

水是生命之源。中文“海”字就是由人、水、母组成，从字的构成就说明了，中国人对人与水的关系的认识。生命诞生于海洋，依据和原因是，构成人体元素和构成海水的元素很相似。

水包括河流、湖泊、大气水、海水、地下水等自然水体，为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的无机物，是包括人类在内所有生命生存的重要资源，也是生物体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因为生命源于水，所以人类具有亲水性的特点。我们的老祖先以前主要是生活在长江和黄河周边，正是有了长江、黄河的孕育和演化，才有人类及其生态环境的形成和帆布。所以，一般称长江和黄河为母亲河，也就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

四大古国哪个不与河流有关？如古巴比伦的母亲河—两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古埃及的母亲河―尼罗河，古印度的母亲河—恒河，中国的黄河、长江等。

四元素说。古希腊关于世界的物质组成的学说。这四种元素是土、气、水、火。这种观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影响着人类科学的发展。

图4 古希腊关于世界物质四元说

■二是关于黄河、长江文明的问题

黄河被称为中华文明的母亲河，6000多年前就孕育了“半坡文化”，5000多年的华夏族就是在黄河领域的中原地区形成、繁衍的。这就是我们被称为炎黄子孙、华夏儿女的原因。

黄河是古代中国人的集中居住地，诞生了黄河文明，如蓝田人和大荔人文化，仰韶文化。中国历史上的“七大古都”，在黄河流域和近邻地区的就有安阳、西安、洛阳、开封四座。殷都（当时属黄河流域）遗存的大量甲骨文，开创了中国文字记载的先河。世界历史古城西安十三朝古都，“九朝古都”洛阳，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都产生在黄河流域。

在旧石器时代，长江流域有比黄河流域更为久远的史前史。长江流域新石器时期开始于约7000～8000年前。与长江有关的史前文明主要包括：安徽南部的人字洞遗址（芜湖繁昌县），黄山轩辕黄帝文化、《千字文》诞生地，中华瑰宝文房四宝诞生地、生产地，环太湖的良渚文化，浙江东部的河姆渡文化，江西的吴城文化、神农洞遗址，湖南的炭河里遗址、彭头山文化；湖北的屈家岭文化，石家河文化，四川的巫山大溪文化等。长江文明主要包括吴文化、越文化、楚文化、江右文化、三星堆文化等。特别是长江文明中的“稻作文明”，甚远的影响着东亚文明乃至世界文明。

河姆渡遗址是我国长江流域一处极为重要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内涵丰富，以发达的耜耕稻作农业、高超的干栏式建筑、独特的制陶技术为文化特征，真实地反映了7000年前长江流域繁荣的史前文明。

照片6 良渚文化遗址景观

除了中国的黄河长江母亲河，国外也有母亲河之说吗？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神奇东方古国的上空有两条翱翔的巨龙，一条青龙，一条黄龙。两条巨龙在天上嬉戏，吞云吐雾，吸海降雨。终于有一天，两条巨龙飞得累了，于是它们降落在华夏大地上栖息。那条青龙变成了长江，而那条黄龙则变成了黄河，数千数万年奔腾不息。这就是中华的母亲河。那么，世界其它国家有没有母亲河之说呢？

其实，无独有偶，人类界都是相通的，不论不同肤色、无论不同血液、抑或不同的方位，世界上具有思考、感恩、创造能力的人类界，都会把最感恩、最美好的东西，献给养育自己最伟大的母亲。就像中国把黄河、长江尊称自己的母亲河一样，世界很多国家也把孕育自己国家形成、发展、壮大、延续、生生不息的河流，敬称为自己国家的母亲河。

如伊拉克的母亲河―两河，即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埃及的母亲河―尼罗河，印度的母亲河—恒河，美国的母亲河—密西西比河，俄罗斯的母亲河―伏尔加河，加拿大的母亲河—圣劳伦斯河，日本的母亲河—信浓川，德国的母亲河―莱茵河，英国的母亲河―泰晤士河，法国的母亲河―卢瓦尔河，意大利的母亲河—台伯河，巴西的母亲河―亚马孙河，蒙古国的母亲河—色楞格河，澳大利亚的母亲河—墨累河，巴基斯坦的母亲河—印度河，老挝、泰国、柬埔寨和越南共同的母亲河――湄公河，缅甸的母亲河―伊洛瓦底江，以色列、约旦的母亲河—约旦河，埃塞俄比亚的母亲河―阿瓦什河，尼日利亚、尼日尔、马里的母亲河—尼日尔河，刚果的母亲河—刚果河，赞比亚的母亲河—赞比西河，南非的母亲河—奥兰治河，乌克兰的母亲河—第聂伯河，波兰的母亲河—维斯瓦河，奥地利的母亲河—多瑙河，捷克的母亲河—伏尔塔瓦河，阿根廷的母亲河—拉普拉塔河，委内瑞拉的母亲河—奥里诺科河等。

有人把河流称为大地的动脉，河流世世代代地滋润着大地、哺育着人民，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摇篮。母亲河不论长短，不论贫贱，她们只哺育着自己的花朵。所以很多河流也就被称为“母亲河”。这是人类对孕育自己的河流、对大自然最恰当、最真实、最客观的称谓。

照片7 黄河巨龙

长江源、黄河源、三江源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

三江源位于青海高原的东部和南部，中国最大的自然保护区、海拔最高的天然湿地，是生态系统最敏感的地区，它是长江、黄河、澜沧江三条大河的发源地。也是世界高海拔地区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自然保护区。

三江源平均海拔4000多米，素有“中华水塔”之美誉，长江总水量的25%，黄河总水量的49%，都源自这一地区。

三江源境内，巴彦克拉山脉、可可西里山及唐古拉山脉横贯其间，普遍在海拔5000～6000米左右，高大山脉的雪线以上分布有终年不化的积雪，雪山冰川广布，是中国冰川集中分布地之一，河流密布，湖泊、沼泽众多，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最大、湿地类型最丰富的地区。

黄河源、长江源、三江源三者之间的空间关系，详见图5所示。三江源区位于青海高原的东部和东南部。其中，河源区位于青海高原的东部，三江源区的东北部，黄河源区面积16.7万平方公里，占三江源地区总面积的46%。长江源区位于青海高原的南部、三江源区的西南部，面积15.9万平方公里，占44%。澜沧江源区位于青海高原和三江源区的的东南角，面积3.7万平方公里，占10%。

图5 黄河源、长江源、三江源三者之间的空间关系（三江源科学考察队，2018）

长江源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为一区域，成为长江源区，水系主要由北支楚玛尔河水系、西支沱沱河水系、南支当曲水系组成（图6）。

当曲发源于唐古拉山东段霞舍日阿巴山东麓的高山沼泽，是长江的真正源头，最长，流域面积最大，水量为长江各源头之最。早期认为西源沱沱河为长江正源（这里不讨论）。

长江源景观十分壮丽，雪山冰峰，无垠草地，蓝天白云倒映在河水中，构成了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长江源头保护区与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是交叉关系，它的西部属于可可西里保护区和唐古拉山镇。

当曲流域：位于玉树州杂多县西部，真正的长江正源。河长360.34公里，水量为长江各源头之最。长江之南源。

西源沱沱河：发源于青藏高原海拔6621米的唐古拉山脉主峰各拉丹冬雪山西南侧的姜根迪如雪山。长江之西源。

楚玛尔河：位于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西部，发源于距错仁德加湖（叶鲁苏湖）约150公里远的可可西里山东麓。长江之北源。

图6 长江源头分布图

黄河源是三江源之一，位于青海省的腹地。黄河河源一为扎曲，二为约古宗列曲，三为卡日曲。黄河的源头：黄河北源发源于青海省青藏高原的巴颜喀拉山脉支脉查哈西拉山南麓的扎曲，南源发源于巴颜喀拉山支脉各姿各雅山北麓的卡日曲，西源发源于星宿海西的约古宗列曲。

龙羊峡水电站。距黄河发源地1684千米，下至黄河入海口3376千米，是黄河上游第一座大型梯级电站，人称黄河“龙头”电站。龙羊峡位于青海省共和县与贵德县之间的黄河干流上，长约37千米，宽不足 100米。黄河自西向东穿行于峡谷中，两岸峭壁陡立，重峦叠嶂，河道狭窄，水流湍急，最窄处仅有30米左右，两岸相对高度约200米～300米，最高可达 800米。

黄河源：是指龙羊峡水库以上，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的黄河流域范围。涉及青海、四川、甘肃3省的6个州、18个县，总面积约13.2万平方公里。

卡日曲：发源于巴颜喀拉山支脉各姿各雅山的北麓，海拔4800米，有5处泉水从谷中涌出，汇成宽约3米，深0.3-0.5米，流速约3米/秒的一条小河，河流终年有水。

约古宗列曲：发源于巴颜喀拉山脉，在藏语中意为“炒青稞的锅”，这是当地藏族群众根据这里的地形而起的一个形象的名字。该河道窄，深度约0.1米，流量小。约古宗列曲是一条河流，该河流是黄河源头之一。

扎曲：黄河源头之一。居于最北部，发源于查哈西拉山，河长70千米，河道窄，支流少，水量有限，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断流。

照片8 黄河源

三江源与青藏高原、青海高原有什么关系？

青藏高原是中国最大、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被称为“世界屋脊”、“第三极”，南起喜马拉雅山脉南缘，北至昆仑山、阿尔金山和祁连山北缘，西部为帕米尔高原和喀喇昆仑山脉，东及东北部与秦岭山脉西段和黄土高原相接。青藏高原东西长约2800千米，南北宽约300～1500千米，总面积约250万平方千米，地形上可分为藏北高原、藏南谷地、柴达木盆地、祁连山地、青海高原和川藏高山峡谷区等6个部分。

区域上包括中国西藏全部和青海、新疆、甘肃、四川、云南的部分（以及不丹、尼泊尔、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部分或全部）。一般海拔3000～5000米，最高峰珠峰海拔8848米。

青海高原地处“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东北部，是中国最著名的三大江河——黄河、长江和澜沧江的发源地。这里的高山大川间河流密布，湖泊与沼泽众多，是国内海拔最高、湿地面积最大、分布最为集中的地区之一。

青海高原面积240万平方公里，海拔大多在3500米以上，包括西藏、青海、四川西部、新疆南部、甘肃西南部、云南西北部。高原周围大山环绕，南有喜玛拉雅山，北有阿尔金山、昆仑山和祁连山，西为喀喇昆仑山，东为横断山脉。高原内还有唐古拉山、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等。

三江源地区构成青海高原的主体，平均海拔3500～4800米，构成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腹地，为孕育世界著名江河：长江、黄河和澜沧江的源头汇水区。从行政区域上讲，涉及玉树、果洛、海南、黄南四个藏族自治州的16个县和格尔木市的唐古拉乡，总面积为30.25万平方公里，约占青海省总面积的43%。三江源地区是世界上高海拔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地区之一。

照片9 黄河源景观

三江源与中国第一阶梯、中国三级阶梯、第三极是啥关系？

三江源属于以保护长江、黄河、澜沧江发源地为核心功能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地处青海高原，而青海高原位于青藏高原的东北部，是青藏高原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三江源属于中国第一阶梯范围内，也属于第三极范畴之内。

中国第一级阶梯与中国第二级阶梯的分界线为：昆仑山脉—阿尔金山脉—祁连山脉—横断山脉（图7）。

第三极：世界上除了有北极、南极，还有第三极：世界的高极——青藏高原。第三极并不是指珠穆朗玛峰，而是指的是青藏高原。

中国三级阶梯。我国地势西高东低，可划分为三级阶梯。其中，第一级阶梯处于三级阶梯的西部，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含青藏高原与柴达木盆地两部分，位于昆仑山、祁连山之南、横断山脉以西，喜马拉雅山以北。第一级阶梯与第二级阶梯、第三级阶梯合称为中国三大阶梯。

图7 三江源与中国第一阶梯、中国三级阶梯、第三极空间关系图

“长江头”、“长江尾”、万里长江第一城，分别在哪里？长江各河段分别有哪些不同的名称？

大多数的观点是，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的主峰各拉丹东雪山，最后流经上海汇入中国东海。关于长江尾，大家容易达成共识，就是长江流入东海的那一段嘛。但有关长江头，就没那么简单了。如北宋李之仪的《卜算子》中的“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这里的长江头系指长江上游，这里的长江尾是指长江下游。

这里作者以为，长江头包含两种含义，一是狭义的说法，就是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的主峰各拉丹东雪山；二是广义的说法，就是关于长江的正源的问题，如上所述，长江的正源就是金沙江和广义的岷江。

下面来说说万里长江第一城。由于宜宾独特的地理背景和山形地貌特征，源于青藏高原的金沙江和岷江（含大渡河），越过千山万水，不远千里，直到流经宜宾，在宜宾城汇合，一起流入长江，长江上游的第一个城市就是宜宾城，宜宾应该算是正宗长江的开头。宜宾称为万里长江第一城，是很有道理的。

长江古名江，又称大江，六朝以后，通称长江。近代不少国家把整条长江称为扬子江。其实，长江在不同地段，名称和别名很多，并不都成为长江。如从江源至当曲口，长358公里，称沱沱河，为长江正源；当曲口至青海省玉树县巴塘河口，称通天河；巴塘河口至四川省宜宾市岷江口，称金沙江；巴颜克拉山脉东端到宜宾段，成为岷江（含大渡河）；岷江口至长江入海口，通称长江。其中，宜宾至湖北宜昌，因长江大部分流经四川省境内，俗称川江。湖北枝城至湖南岳阳城陵矾，因长江流经古荆州地区，俗称荆江；江苏扬州、镇江附近及以下江段，因古有扬子津渡口，得名扬子江（Nych（2017）。

为何长江叫“江”，而黄河叫“河”？

长江、黄河的名称有很多传说。这里主要谈谈关于“河”与“江”的问题。黄河所以得名“河”，而长江所以得名“江”，这与其位于北方、古人的习惯、流入内海、黄河的特性等有关。

按照河流走向来区分，通常把注入内海或者湖泊的河流叫河，黄河经过山东东营流入渤海，而渤海是内海，所以这条水系叫河。通常把注入外海或大洋的河流叫江，长江注入东海，东海是外海，所以这条水系叫江。

先秦时期，江、河本是长江、黄河的专名，后来就成为了南方、北方河流的通称。《通雅·方域》说：“凡水在岭南者，南行，通名曰江；水在岭北者，北行，通名曰河”。这里的岭指的是秦岭。

按照盈水期和枯水期来划分，江是一些大型的水域，很少有小条流域。江水受到季节影响很小，江的水面比较宽广，而河的水面比较窄，受季节性气候影响较大。盈水期和枯水期不明显的称为江，盈水期和枯水期明显的称为河。

风俗习惯说。中国古代由不同小国组成，因而形成不同的习惯。南方习惯把很长的溪水叫做江，如长江、珠江、丽江、嘉陵江；而北方则习惯称之为河，如洛河、渭河，南方的多叫江。以长江为界，以北的河流称为河，以南的河流称为江。

还有的人认为，这与动物有关。江与河的来源都和动物有关。据说“江”字源于孔雀的叫声，因为孔雀在古代遍布于长江流域，它的叫声被认为是长江民族的代表（哈哈冷知识，2018）。

照片10 大美青海

长江、黄河与秦岭之间，空间上有啥关系？

黄河、长江是中华文明的摇篮，秦岭是华夏的脊梁。那么它们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空间分布是怎样的呢？

黄河潇洒自如，源于巴颜克拉山脉，呈“几”字形，挥洒于华夏这片神奇的黄土地上。长江源于唐古拉山脉，魅力隽永，镌刻在中华这片美丽的青山绿水间。在这两条中华巨龙之间，是一条源于巍巍昆仑之东，横亘在中华大地中部的秦岭，这是中华的脊梁。

从图中可看出，秦岭东西绵延1600公里，横亘于中国中部，南北宽达150～200公里。秦岭为黄河水系与长江水系的重要分水岭。海拔多为1500～2500米秦岭主峰太白山海拔3767米，秦岭最高峰迭山4811米。面积广大，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秦岭—淮河一线，是中国中东部地区一条重要的地理分界线，秦岭—淮河一线经过甘、陕、豫、皖、苏等省，其南北在气候、河流、植被、土壤、农业生产等方面，都有显著差异。

淮河。中国的第三条大河。全长1000公里，淮河两岸的地形、河流及水文特征都有明显的不同。淮河位于长江和黄河之间，发源于河南南阳桐柏县西部的桐柏山主峰太白顶西北侧河谷，流入江苏淮安洪泽湖，后又扩建淮河入海道最终引入黄海。

综上，秦岭为黄河水系与长江水系的重要分水岭。习惯上称秦岭以南为我国南方，秦岭以北为我国北方。但秦岭的正式名称是自汉代才有的。从中也暗示出，长江、黄河都发源于青海高原，而为何最终会各行其道、分道扬镳的原因。

黄河和长江分别流经哪些省份？分别流向哪里？

黄河干流流经9个省级行政区，青海省（青）、四川省（川）、甘肃省（甘/陇）、宁夏回族自治区（宁）、内蒙古自治区（蒙）、陕西省（陕）、山西省（晋）、河南省（豫）、山东省（鲁），最终流入中国渤海。黄河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2443 平方公里。

其中，黄河上游系指内蒙古托克托县河口镇以上的黄河河段，涉及青海、甘肃、宁夏和内蒙古，上游河段全长3472千米。又分为河源段（从青海卡日曲至青海贵德龙羊峡以上部分）、峡谷段（从青海龙羊峡到宁夏青铜峡部分）、冲积平原段（从宁夏青铜峡至内蒙古托克托县河口镇部分）。

长江干流流经11个省级行政区（市），青海省（青）、西藏自治区（藏）、四川省（川）、云南省（云/滇）、重庆市（渝）、湖北省（鄂）、湖南省（湘）、江西省（赣 ）、安徽省（皖）、江苏省（苏）、上海市（申/沪）。最终汇入东海。全长6300余公里。

长江干流宜昌以上称为长江上游（涉及青海、西藏、四川、云南、重庆、湖北），长4504公里，控制流域面积100万平方公里。该河段落差大，峡谷深，水流湍急，主要支流有雅砻江、岷江、沱江、嘉陵江 、乌江等。

从上可知，青海和四川是中国3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行政区）中，唯一同时“拥有”长江和黄河的省份。这是由青藏高原的地质背景、构造演化所导致的区域地形地貌所决定的，以及两省的地理区位等所决定的。

图8 黄河长江流经流向图

为何要设置三江源保护区？为何要保护黄河源、长江源？怎样保护？

“亚洲水塔”并非用之不竭的水源，主要决定于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若这些自然和人文因素不恰当，很快会带来水源的枯竭。尤其是现代背景下，温室效应导致的雪线上升、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游客增多、科技发达造成的可能污染等。在全球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现代，正是我们面临自然环境可持续发展最为考验的时候！

自然规律我们管不了，但首先我们要遵从自然规律，遵从长江、黄河的自然演化规律。但人为因素是我们人类分内之事，切记保护和利用长江、黄河好，是衡量人类自身能否做好与大自然打交道的能力的试金石。人文因素涉及到当地社区、各级政府、各类企业、不同旅游者等多个方面。

从各级政府而言，近几年来，国家提出的走生态文明之路很好。国家设立的针对长江、黄河保护的各种法律法规很好，如青海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青海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青海青海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长江上游珍稀特有鱼类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四川若尔盖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为长江、黄河上游的保护，提供了法律保障。

从当地社区而言，他们一方面是三江源保护区生物多样性的守护者，另一方面他们又是三江源保护区原生态文化多样性的承载者和传播者。在长江、黄河的孕育、形成、演化过程中，居住在这里的当地社区先祖们一直是生态文明和可持续发展的先行者和示范者，他们为三江源的保护和长江、黄河的流芳万代，做出了无私奉献。

可能需要注意的是各类企业和旅游者。对各种企业而言，也应以遵守国家法律法规为前提，在追求经济效益、近期利益的同时，将服务当地社区、保护当地资源环境、增强环境伦理教育、考虑中长期利益，作为自己企业发展的宗旨要求，确保生态效益、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三大效益的统一，为长江、黄河的保护和持续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最重要的是社会的人，尤其是旅游者们，特别是自驾、探险、背包、驴友等游客群体，在你们千辛万苦到达这里旅游的时候，在你们兴奋、热烈、享受胜利喜悦的时候，切记——这里不是普通大众的地方，这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国家自然保护区！这里是全人类共同拥有的世界自然遗产！这里是伟大祖国母亲河的发源地！

作为炎黄子孙，我们属于长江黄河，可长江黄河不属于我们（意即长江黄河不是因为我们而存在），我们科学利用和保护好长江黄河，就等于我们处好了与母亲河的关系，让母亲河安心。

照片11 长江源美景

长江、黄河怎么实现可持续旅游？

众所周知，长江、黄河如此之深沉、浩瀚、漫长而伟大，哪里才是最佳的旅游胜地？怎样才能实现可持续旅游呢？

长江中国第一大河，代表了中华民族的智慧，象征着生生不息的华夏文明，是横贯我国东西的水运大动脉，素有“黄金水道”之称。长江文化以巴蜀文化、楚文化、吴越文化为主体，包含滇文化、黔文化、赣文化、闽文化、淮南文化、岭南文化等。

这里的长江除了代表长江旅游胜地自身，还赋予着中国南方众多大江大河流域及人文景观。有关长江的最佳旅游方式是长江黄金水道邮轮旅游。从重庆到宜昌的邮轮很多，但宜昌下游的邮轮很少，武汉到上海没有客运班轮，建议把游览重点放在重庆到宜昌段。

宜昌下游可走陆路，涉及荆州古城、武汉、九江、庐山、南京、镇江、扬州，最后到上海。到宜昌后亦可继续乘船，在船上度过三晚，第四天中午抵达上海。若巫山不下船，从重庆直达上海，需要五天时间。

黄河是中华民族最主要的发源地之一，被称为中华民族的摇篮。黄河流域是我国开发最早的地区，以河南为中心的黄河两岸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二个王朝商王朝。此后，从秦汉到北宋相当长的历史长河中，黄河流域一直作为我国历代都城。

黄河旅游主要景观包括：黄河源头果洛玛多、黄河大桥（尖扎县）、黄河第一弯（若尔盖）、壶口瀑布、黄沙古渡、马兰花大草原、黄河大峡谷影视基地、黄河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大禹渡等。

这里的黄河除了特指黄河旅游胜地自身，还赋予着中国北方广大的自然山水及人文风光。自驾游者可游黄河自驾大环线——即陕西1号公路，沿黄河观光公路自驾：西安—潼关—大荔—合阳—韩城—宜川—延川—绥德—吴堡—佳县—府谷—榆林—靖边—延安—黄陵—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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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现之旅：长江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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