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渡魂》:愛的付出,是誰渡了誰?

藏獒渡魂,是藏族的習俗。

傳說藏獒是天上一位戰神,因噬殺成性,性情暴戾殘忍,觸犯天條而被貶到人間來。

藏獒,在其出生滿49天時,生理和心理發育成熟時段,讓其與羊羔共同生活,用溫婉的羊性沖淡藏獒身上那太過血腥的獸性。

這就是所謂的藏獒渡魂。

《藏獒渡魂》:愛的付出,是誰渡了誰?

《藏獒渡魂》是沈石溪的一部經典作品。

表層寫的是藏獒,沈石溪寫出了生命世界中的另一種奇蹟,那就是母愛。

曼晃渡魂

曼晃就是一隻渡魂失敗的野魂犬藏獒,有著藏獒固有的獸性。

一次野外活動,看到一隻紅崖羊不幸地被雪豹盯上了。紅崖羊特長是飛簷走壁,藉此躲避各種肉食動物的殘害。但是這隻驚嚇得瑟瑟發抖的母崖羊卻完全沒有逃走的意思。

因為,它身後草叢裡就是剛剛分娩出的小羊。小羊羔身上溼漉漉,眼睛眯成一條線,搖搖晃晃了好久都沒能站起來。

雪豹和曼晃張牙舞爪,為爭奪紅崖羊相互撕咬,紅崖羊一個箭步,用足全身力氣撞向懸崖邊上的雪豹,如紅色閃電一般,頭頂雪豹,躥出崖石半米多遠,一霎間,紅崖羊和雪豹如流星般墜入萬丈深淵。

原本是漁翁得利的曼曼,卻意外地側臥在小羊羔身邊,用長長的舌頭舔著小羊羔的胎液,彷彿就在舔著自己的孩子,那一刻,母性的光輝被無限放大。

《藏獒渡魂》:愛的付出,是誰渡了誰?

勇敢的紅崖羊,用堅強又偉大的母愛,讓一條几次失敗的曼晃,渡了自己的魂。

情節的曲折與驚險讓故事充滿了極致的審美張力。

沈石溪在他的動物小說一再謳歌母親的崇高與偉大,用母親去戰勝森林法則。

它們或獨立,或衝突,或時有交叉,在對立中走向統一,共同將沈石溪動物文學世界主題意蘊建構得豐富複雜,立體多層。

愛的付出

出差在家時候少,想讓孩子和我一樣努力和勤奮,就盯著他寫作業快點,吃飯不要東張西望,睡覺前要洗澡,一堆看在眼裡,著急忙慌的雜事。

兒子有頑皮和貪玩的天性,我有獨立和好勝的決心,意見相左的次數自然就很多。

拖延症的加劇,吃飯寫作業拖二年半的事情時常有之。於是,每次都爭執不已。

《藏獒渡魂》:愛的付出,是誰渡了誰?

爭執的時候,兒子有我小時候極其相似的毛病,一說就哭,哭的止也止不住。

一次因為很小的事情說了他,坐在他身旁看他寫作業,他止不住的抽搐著筆都拿不穩,氣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他在盡力的按捺自己的情緒卻沒有用的時候,用力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又一個。努力放正了本子,拿筆開始寫。

我站起來,離開了桌子,獨自一人躲進房間。

想起孩子曾經在一條路上和我滔滔不絕的講渡過魂的與沒有渡過魂的藏獒有何區別。

渡魂成功的藏獒即可勇猛又可忍耐,可以叱吒風雲,所向披靡。渡不過去,就是脾氣暴躁,性情無法得以控制,難以重用。

一直以為,我可能是渡他的那隻羊。

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替代的情感是母親,可以為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灰心落魄或者欣喜若狂。用各種辦法育他教他,護他抱他,把他放到心底裡最柔軟的地方,希望他堅強的長大。

可是,越來越多的日子裡發現,我們有如此相似的個性,脾性和秉性,在任何事情上的不服輸和專注,讓我們的角色互換,在各種的煎熬中互相看著對方,都在努力的嫻靜平和,都在默默的迅猛強悍。

誰,才是藏獒渡魂的那隻羊?

誰渡了誰

作上有了變動。

在趕不上車的時候,茫然無知,備受挑戰,身心俱疲,太陽下衣服溼了又幹。

窗臺前有棵不知道什麼樹,長了不知道多少年,就靠雨水和飄來的灰塵,根扎得穩穩地,每次情緒不高的時候,我都會去看。這次趴著看得時候,不得了,竟然還開了小花,想著去拔一拔,拔都拔不動。

回頭聽孩子叫我,他拿本書給我,是一本常青藤的大獎小說,美國羅伯特·羅素的《兔子坡》。

他翻到其中的一頁,指著一段話讓我看:阿納達斯叔叔告訴喬吉:“有好時光,也有壞時光,但他們都會過去……總有新時光到來。”這是一個樸素的道理,但卻包含著人生的全部智慧——等待和希望。

《藏獒渡魂》:愛的付出,是誰渡了誰?

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又成了溪水涓涓流淌。

孩子拍我的肩旁,像個大人一樣,安慰我說:“都會過去的”。

這個給了我無數希望的孩子,在日復一日中,和我有無數次的等待讓我難以忘記,就像我記不清窗臺外那個小樹的生長時間,卻看著小樹在風吹日曬中不斷的紮根,發芽開花。

我再次想起了藏獒渡魂。

我想做一隻可以讓孩子渡魂成功的羊,將孩子渡成一隻即可勇猛又可忍耐,所向披靡的藏獒。而孩子希望可以做我的那隻羊,讓我可以叱吒風雲,又能無堅不摧。

我們成了彼此渡魂的羊,讓兩個人在好時光和壞時光中渡成彼此的鏡子和影子,渡成彼此一起前進的力量,渡成我們彼此夢想中最剛強的那隻猛獸。

成長的等待和無盡的希望,還有生活給我們的那些風雷雪雨,豔陽花香。

都會過去的,那些等待。

我們一起等待著,那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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