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周邦彥,躲閨床下目睹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突發靈感


白髮周邦彥,躲閨床下目睹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突發靈感


宋詞是唐詩的衍生,雖然不如唐詩凝練,卻更加細膩優美。我能夠喜歡上詩詞,說來卻不是因為唐詩而是宋詞。

宋詞名家甚多,但是歷數讓人腸斷魂消的婉約派詞人,晏幾道、周邦彥都是代表性的人物。周邦彥的詞,語言華麗秀美,在精緻工巧中又渾然天成,而且極有章法,可謂是北宋婉約派詞之集大成者。

今天來說一段周邦彥約會李師師的香豔往事和奇遇。

白髮周邦彥,躲閨床下目睹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突發靈感

在中國古代,詩詞名家、少年才俊都有風流不羈的一面,著名文豪歐陽修在做官之前,名動江湖的還是狎妓填豔詞。周邦彥作為婉約派代表性的人物,自然是少不了的也有尋花問柳、賞花品酒的愛好。

當時在京師,青樓名妓李師師豔名遠播,號稱才貌俱佳,色藝雙絕,迷倒了不少達官貴人、公子王孫。當時李師師的門檻很高,也不是誰都能一親芳澤的。不但要價極高,而且能夠得她垂青,與其小坐一會,笑談風月、靜聆琴音,也是要預約排隊的。

這樣的女子周邦彥豈會放過?於是前往求見,當時周邦彥已經六十多歲,白髮蒼蒼,垂垂老矣。他拜見李師師倒也沒有要行魚水之歡的妄想,不過是想要一睹芳容,笑談風月,聽紅粉佳人,彈唱一曲,以慰自己好奇之心、渴慕之情罷了。

白髮周邦彥,躲閨床下目睹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突發靈感

周邦彥的才名自然是不比李師師的豔名差,李師師平日唱曲,經常要使用周邦彥的作品,自然是深解箇中情懷,神交已久,思慕若渴了。既然是郎情妾意,周邦彥的拜訪李師師當然是慎重對待,讓他優先插隊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才子佳人相會,那便是心有靈犀,相見恨晚,欲說還休,就在二人談興正濃,李師師為君彈唱的時候,周邦彥沉醉不知歸路的時候,老鴇慌慌張張闖了進來,擾了二人雅興。

其實這也不怪老鴇不識趣,任何時候,周邦彥這樣的名流和李師師這樣的搖錢樹老鴇還是不敢不尊重的。關鍵是這一次老鴇不得不打斷他們,因為另外一個更霸道的插隊的來了,那個人就是宋徽宗。皇帝老子嫖妓,無論內心如何風月,傳揚出去終究是有傷皇家體面的,所以這個宋徽宗不但強行插隊,還有專用通道,從皇宮修了一條地道到李師師的香閨。

一旦大內侍衛開始清場,周邦彥是沒法出去了,畢竟也是在朝高官,與自己的大BOSS嫖同一個妓,還當場撞到一起,徽宗吃醋不吃醋不好說,關鍵是以後朝堂之上,兩個人再也無法一本正經的在一起裝模作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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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李師師掀起床單,讓白髮蒼蒼的周邦彥鑽到了床底下。60多歲的名宿,如今要躺在妓女床底下見證面紅耳赤的事情,確實太有失體面了,但是要臉還是要命,周邦彥當然是選擇要命了。

於是宋徽宗興沖沖的進了李師師的閨房,免不了的一番心肝、寶貝的調戲歡愉,風停雨歇後,李師師開始以芊芊柔荑為徽宗剝新摘的橙子吃,還不忘嬌聲輕問宋徽宗:“萬歲爺今晚是住在奴家這裡還是回宮去”?把個蜷臥在床下的周邦彥驚出一身冷汗,這徽宗真在這裡眠宿一夜,自己豈不就受了大罪了?

還好,徽宗回答李師師說算了,今晚還是回去吧。周邦彥剛剛鬆了一口氣,誰知李師師居然又嬌聲相勸:“路上馬滑霜濃的,城門也關了,不如就住在奴家這裡吧”。周邦彥忍不住在內心一萬個草尼瑪在奔騰,還好,徽宗提起了自己是從地道過來的,李師師也就趁機殷切叮囑路上小心之類送走了徽宗。

周邦彥在這一咋一驚間,卻是深感榮幸,有幸在床下見證帝王與名妓的風流韻事,說來也是千古奇遇,不由地才思泉湧,技癢不已,等徽宗一離開,立即從床下爬出來,要李師師磨墨鋪紙,信手揮灑、一氣呵成,作詞一首: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正好天已交更,無法回去,於是二人品評佳作,調琴和絃,譜曲唱和,好不開心。

李師師得此應景新詞,忍不住傳唱,一時風靡一時。這詞傳到了宋徽宗耳朵裡,本來喜歡詩詞的宋徽宗聽著這美妙豔詞本來是極為喜歡的,卻越聽越像是描繪自己密會李師師的敘事詞,這還了得?皇帝老子那點私密事你周邦彥撞見了也就撞見了,還寫成詞出來炫耀,簡直就是找死。不過徽宗也是一個風雅之人,生氣歸生氣,倒也愛惜周邦彥的才華,沒有把他處死,而是貶謫出京。

周邦彥辭行離京時,李師師親自相送、伊人訣別,終究無緣,京華夢斷,不由感慨宦海浮沉、伴君如伴虎。如今老來被貶謫,忍不住嘆息命運多舛,眼見依依楊柳,煙波浩渺,孤獨行旅,不由的惆悵萬千。傷感往往就是詩人的創作源泉,於是周邦彥就此情此景,又寫下了千古名篇《蘭陵王》送給李師師: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悽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蘭陵王》一面世,其中的傷感纏綿、命運多舛和顛沛流離折射出來的淒涼韻味又引起坊間多少遊子、青樓歌姬的共鳴,一時膾炙人口,傳唱四方。

白髮周邦彥,躲閨床下目睹宋徽宗密會李師師突發靈感

李師師也深深被打動,待再會宋徽宗時悽悽切切唱給宋徽宗聽,宋徽宗眼見美人動情,不由感同身受。問及是周邦彥新作,也不由感嘆不已。念及周邦彥畢竟年邁,一不小心就會埋骨他鄉,再者,也覺得這人確實有才,無論是惶恐的躺在床下,還是辭行京師的時刻都能信手填出名詞佳句,忍不住惜才。重新把周邦彥召回京師,讓他一展所長,擔任了專管樂舞的大晟府提舉。

周邦彥因此因禍得福,專心致志的幹起了他喜歡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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