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史記之秦本紀第五:襄公始國-穆公興國


襄公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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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


秦的先祖是帝顓頊的後代,由於在帝舜時輔佐大禹治水有功,舜賜姓嬴氏。秦宗室傳至襄公之時,已是周幽王在位時期。幽王由於寵愛褒姒而數次失信於諸侯,導致諸侯反叛。(詳見周本紀)

助力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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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東遷

西戎中的犬戎和申侯攻打周王朝,在酈山腳下殺死幽王。襄公率兵營救周王室,立下赫赫戰功。為躲避犬戎侵犯,周平王東遷雒邑,襄公率兵護送平王,於是平王就封襄公為諸侯,將岐以西的土地賞賜給他,並與襄公約定:秦如果能夠將西戎人從岐、豐兩地趕走,那麼這些土地就歸秦。


至此秦國才正式成為諸侯國,秦襄公於是與其他諸侯互通使節。襄公在位十二年,討伐西戎,到達岐山時去世。

穆公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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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各國


  • 秦晉之好

穆公即位時距離襄公初始建國已過去百年,齊、晉兩國為當時的強國。穆公在位第四年,從晉國迎娶了晉國太子申生的姐姐為妻,開啟了秦晉之好。

  • 五羖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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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羖大夫

穆公五年,晉獻公滅了虞國和虢國,俘虜了虞國國君和他的大夫百里奚,又將百里奚作為穆公夫人出嫁時的陪嫁奴隸送至秦國。百里奚逃離秦國,來到了宛地,被楚國邊境的人所抓。


穆公聽說百里奚有才能,想要用重金贖買他,又怕楚國不給。於是派人對楚王說:“我家的陪嫁奴隸百里奚逃到了楚國,請允許我用五張黑色公羊皮把他贖回。”楚人就把百里奚交還給了穆公。

當時百里奚已經七十多歲。穆公釋放了他,並與他談論國家大事。百里奚推辭說:“我是亡國之臣,哪裡值得您來詢問國家大事?”穆公回答說,“虞國之所以滅亡,正是因為國君不任用你,這不是你的罪過。”穆公與百里奚談論了三天,就把國家政事交由百里奚主持,當時人們都稱百里奚為五羖大夫。後來百里奚又向穆公推薦了自己的朋友蹇叔,穆公請來蹇叔並封他為上大夫。

  • 驪姬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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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發生驪姬之亂,驪姬為晉獻公夫人,驪姬離間晉獻公與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和夷吾之間的關係,並設計殺了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夷吾出逃。

晉獻公死後,驪姬的兒子奚齊即位,但奚齊卻被臣子裡克所殺。晉國大夫荀息擁立卓子(晉獻公另一子,為驪姬妹妹所生)即位,裡克有殺了荀息與卓子。於是公子夷吾派人請秦國幫他回國即位,並答應秦人,若他登位成功,就割讓晉國的河西八城給秦國。

夷吾回國即位後,違背了當初諾言,拒絕給予秦國河西的城池,並派丕鄭出使秦國,後又殺了裡克。丕鄭聽說後,怕自己也會被夷吾所殺,就跟穆公商議說:“晉國人並不想立夷吾,實際是想立重耳為國君。現在夷吾背棄諾言而且殺了裡克,都是呂甥、郤芮的主意。希望您用重利把呂甥、郤芮召到秦國來,如果他們兩人來了,那麼再送重耳回國就方便了。”

穆公答應了丕鄭,並派人隨丕鄭一起回晉國叫呂甥、郤芮二人。兩人懷疑丕鄭有陰謀,就報告了夷吾,殺死丕鄭。丕鄭之子丕豹逃到了秦國,勸穆公伐晉。穆公雖沒有聽從他的計謀,但仍然重用於他。

  • 秦晉之戰

穆公十二年,晉國大旱,派人到秦國請求援助糧食。丕鄭勸說穆公不要給晉國糧食,而應該趁此時攻打晉國。穆公就去問了公孫支與百里奚的意見,兩人都建議援助晉國。於是穆公就用車、船運送糧食至晉國。

兩年之後,秦國也發生了饑荒,晉國趁機攻打秦國。穆公迎戰,最終大敗晉軍,俘虜了晉國君夷吾,並通報全國要殺晉君以祭祀天地。當時周天子、穆公夫人(夷吾之姐)都來為晉君求情,於是穆公就放晉君歸國。夷吾歸國後,就把河西之地獻給了秦國,並派太子圉到秦國作人質。秦國把同宗的女兒嫁給子圉。

晉獻公病重,子圉私自逃回晉國。獻公死後,子圉即位為君。穆公惱恨他私自逃離,就從楚國迎來公子重耳,並把原來子圉的妻子嫁給重耳。重耳起初推辭不受,後來才接受,於是穆公對重耳更加厚待。

穆公二十四年,秦派人護送重耳返晉。後重耳即位,也就是晉文公。

  • 弦高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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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高

後來鄭國有人向秦國建議去偷襲鄭國,可以為秦國打開城門。於是穆公就問詢蹇叔與百里奚,兩人均不建議跨越國界攻打鄭國。穆公不聽,派百里奚的兒子孟明視、蹇叔的兒子西乞術和白乙丙領軍攻鄭。

秦軍穿越晉國,來到晉國邊境的滑邑,此時鄭國商人弦高正帶著十二頭牛準備到周都城去販賣,碰到秦軍,就將牛獻給秦軍,說:“我聽說秦國要討伐鄭國,鄭君已經做好了防備,並派我為使,送牛以慰勞秦軍將士。”秦軍三位將領聽他這樣說,以為秦國的偷襲計劃已經被鄭國所知,於是順道滅了滑邑,不再前往鄭國。

但這一舉動招致晉國的不滿。當時晉文公剛死而未葬。晉國就出兵大敗秦軍,俘虜三將。晉文公的夫人是秦人,就替三人求情說:“穆公恨這三人入骨,希望能放三人回國,好讓秦國君親自烹煮了他們。”晉君答應了。三將歸國後,穆公身穿喪服到郊外迎接,並恢復三人職位,更加厚待他們。

  • 穆公伐晉

穆公三十六年,秦國攻打晉國。剛渡過黃河就焚燬了船隻,以示決死戰鬥,結果把晉國打得大敗,奪取了王官和鄗地,晉軍守城不敢迎戰。於是穆公就親自渡過黃河,為死難將士築墳發喪,痛苦三日。並向秦軍發誓說,“古人辦事正是由於虛心聽取老年人的意見,所以不會有什麼過錯。”穆公反覆思考自己不採納蹇叔、百里奚的計謀而造成過失,因此發出這樣的誓言,讓後代記住自己的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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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五霸

穆公三十七年,秦國攻打西戎王,增加了十二個屬國,開闢千里疆土,至此稱霸西戎,周天子派人祝賀。穆公在位三十九年而死,當時的秦國地域廣大,東服強晉,西霸戎夷,秦穆公也因此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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