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克創始人:遇到挫折時,我就去跑步!

耐克創始人菲爾·奈特在高一遭到棒球隊的拒絕時,他母親給他的建議是,嘗試一下跑步。奈特參加了田徑隊,發現自己可以跑得很快,並且他喜歡跑步。

10年後,年輕的奈特正在尋找自己的人生目標,他向父親借了50美元,建立了一家公司。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從日本進口高品質的跑鞋。一開始,他和夥伴們在汽車後備箱中銷售跑鞋,但最終他們建立了史上最成功的品牌之一——NIKE。

創業路上,菲爾·奈特冒了很多險,遭遇了無數挫折,但他總是像在跑步一樣:前進,不停就好;無論面臨什麼,都不要停下。

我比任何人都起得早,在鳥兒鳴叫前,在太陽露臉前,我會吃片吐司,穿上自己的短褲和運動衫,繫緊綠色的跑鞋,然後悄悄地從後門“溜”出去。

在完成雙腿、肌腱和後腰的拉伸後,一邊沿著晨霧深處寒冷的道路艱難下行,一邊不滿地抱怨:為什麼萬事開頭總是那麼難?

路上沒有車輛、人煙,甚至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世界於我而言只有空蕩蕩的孤寂,雖然樹木似乎都在關注著我的行動。當然,這裡是俄勒岡州,樹木似乎總是“洞悉一切”,並且總是在你背後。

環顧四周,我的內心不禁在想,風景真美,平靜、祥和、綠蔭環繞。我為自己的家在俄勒岡而深感自豪,為自己出生於波特蘭而深感榮幸,但仍有一絲遺憾殘留在我心頭。雖然風景秀麗,但俄勒岡卻讓有些人認為它從未發生過任何大事或永遠不可能發生大事。如果俄勒岡有任何出名的地方,那就是我們為到達這裡而開闢的古老道路。自此之後,一切都平靜無波。

我最好的老師,也是我認識的最好的人之一,就時常提到這條路,他會激動地強調,它代表了我們與生俱來的東西:我們的個性、命運,甚至是我們的基因。“懦夫從不啟程,”他對我說,“弱者死於路中,只剩我們前行。”

是的,就是我們。我的老師堅定地認為沿途會找到先驅者某些罕見的精神品質,某些強烈的包容一切可能性的樂觀心態混合了減弱的悲觀情緒。作為俄勒岡州人,我們的任務就是讓這種精神品質永垂不朽。

我會點頭稱是,表現出對他應有的尊重。我喜歡這個人,但有時從他那兒離開後卻不禁會想:天哪,這不過是條髒兮兮的路而已。

耐克創始人:遇到挫折時,我就去跑步!

在那個濃霧瀰漫的清晨,在多年背井離鄉之後,我終於要開闢自己的道路——回到家鄉。再次回到家鄉讓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與父母和雙胞胎妹妹們再次生活在一起,重新睡在自己兒時的床上,一切都顯得那麼陌生。深夜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地盯著大學的課本、高中的獎盃和藍絲帶,心裡想著:這是我嗎?我還是我嗎?

我飛快地沿著道路一路下行,呼出的氣體在寒冷的晨霧中形成寒霜般圓形的霧圈,慢慢旋轉消失。我用力地體會身體被喚醒的初體驗,享受在大腦完全清醒前的美妙時刻:四肢和關節逐漸伸展開來,身體開始變得柔軟。我的動作從僵硬變得流暢。

快點,我告訴自己,再快點。

我認為自己至少表面上是個成年人了。我本科畢業於一所好大學——俄勒岡大學,在頂級的商學院——斯坦福大學商學院取得碩士學位,在美國軍隊服役一年,駐紮於劉易斯堡(Fort Lewis)和尤斯蒂斯堡(Fort Eustis),未遭任何損傷。我的簡歷表明我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已經退役的軍人,是一個年滿24週歲、完全成年的人……那麼,我不禁好奇,為什麼我仍覺得自己像個孩子呢?

與以往一樣,我還是那個容易害羞、面色蒼白、瘦得跟電線杆似的男孩。

原因可能是我從沒經歷過任何人生大事,至少沒有經歷過太多的誘惑和激情,我連規則都不曾打破過。20 世紀60 年代正是美國反叛精神盛行的時代,我可能是美國唯一沒有任何叛逆之舉的人。我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任何出人意料的舉動。

如果我開始考慮那些沒做過的事情,那麼理由也相當簡單:那些是我認為最棒的事情。我已經發覺,要想準確地說出我是什麼人、我是誰,或我可能變成什麼人,這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與所有朋友一樣,我也想要成功,但與朋友不同的是,我不清楚成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金錢?可能吧。家庭,房子?當然,如果我足夠幸運。這些都是我們自小被教育應該追求的目標,而在一定程度上我也會本能地想要追求它們。但內心更深處,我卻在搜尋某些其他東西,具有更豐富寓意的東西。我痛苦地意識到我們的人生相當短暫,比我們瞭解的更短,就和晨跑一樣短。我希望自己的一生更有意義,自己能有目標,有創造力,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最重要的是,我要與眾不同。

我希望在世界上留下個人存在的印記。

我希望獲得勝利。

不,這麼說不準確,人生不一定會贏,而我就是不想輸

就這樣,一切順其自然地出現了。在我年輕的心開始跳動,像鳥兒一樣振翅翱翔、像樹木一樣鬱鬱蔥蔥時,所有的一切就呈現在我的眼前,那完全是我所期望的生活——盡情比賽(play)。

對,就是它,就是這個詞。我始終懷疑幸福的秘密。球在半空時,雙方拳擊手感覺到一個回合結束的鈴聲即將敲響時,或是跑者靠近終點、觀眾集體站起來時,那些事情就處於某個我們所不清楚的地方。在決定勝負前最激動人心的半秒內,顯然會產生一種愉悅感。我想要的就是那個,無論那到底是什麼,我就想讓那種感覺充實我的人生,填滿我每天的生活。

我曾多次幻想自己成為偉大的小說家、記者或國家政要,但我的終級夢想卻始終是成為一名傑出的運動員。不幸的是,命運只讓我成為一名不錯的運動員,遠未達到出色的程度。24 歲的我最終屈服於這個事實。我會在俄勒岡的跑道上奔馳,會通過個人的努力贏得榮譽,但也僅限於此。現在,我開始輕快地每6分鐘跑一英里。在冉冉升起的太陽照亮大地時,我問自己:是否有在無法成為運動員的情況下仍然可以體會運動員感覺的方法?答案是時刻比賽而不工作呢,還是特別享受工作,讓工作和比賽基本沒有區別

當時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陰影之下,每日令人厭倦的工作使人筋疲力盡,還時常伴隨不公的待遇。我想,可能唯一的答案就是找到某個似乎有價值、有趣又合適的夢想,即便驚人又荒謬也無所謂,然後以全身心投入、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運動員精神努力追尋。無論喜不喜歡,人生就是一場比賽。那些否認這個事實,簡單地拒絕比賽的人就會被拋棄在一旁。這絕對不是我所希望的,更準確地說,這是我完全不想見到的。

到底是什麼總是一如既往地讓我產生瘋狂想法?

可能,僅僅是可能,我需要再三思考一下我的瘋狂想法。可能我的瘋狂想法會……奏效?

可能。

不,不,我要跑得更快,再快一點,就像在追趕某人一樣,同時也要像被追趕一樣。這個方法肯定會奏效。我對天發誓一定要讓它奏效,使其他任何可能性都不存在。

我突然就笑了起來,幾乎是放聲大笑。我像以往一樣大汗淋漓,優雅輕快地跑動著。

我看見自己的瘋狂想法在上方閃閃發光,完全不顯得瘋狂,甚至看起來都不像是個想法,而像是個歸屬之地,像一個人,或像某種在我行動前就早已存在,獨立於我但也是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生命力。它在靜靜地等候著我,卻也在躲著我。這可能聽起來有點誇張、有點瘋狂,但那的確是我當時的體會。

或者可能我當時並沒有那種體會,可能我的記憶放大了那種靈機一動時的感受或將多個靈感濃縮成了一個。又或者可能的確有這麼一個時刻,但那不過是跑者興奮起來的感覺而已。我不清楚,也無法斷定。關於那些逐漸歸類到不同日子、月份和年份的太多內容已經消失,就像晨間消散的呼氣霧圈一樣。

最終,留下的就是令人舒適的確定感,這點與始終留在原地的真相緊密相關。24 歲的我的確有個瘋狂想法,而且雖然可能和所有20 多歲的年輕男女一樣,對存在性焦慮的不安、對未來的恐懼、對自己的懷疑會讓我心不在焉,但我還是認為世界就是由瘋狂想法構成的。歷史就是瘋狂想法的長期發展。我最喜歡的事情——看書、運動、民主、自由企業,也都是從瘋狂想法起步的。

就此而言,可能幾乎沒什麼會和我最喜歡的跑步一樣瘋狂。跑步不僅痛苦、冒險,而且回報甚少,也完全沒有保障。在繞著橢圓形跑道或道路跑步時,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目的地,至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完全證明個人努力的合理性。跑步這個動作本身就是目的地,不僅是因為沒有終點線,也是因為你可以自己定義終點。不論你從跑步中獲得何種愉悅或收穫,你都必須將它們發掘出來。這完全取決於你如何設計它,如何接納它。

每個跑者都清楚這一點。你不停地跑步,一段接著一段,卻不太清楚為什麼而跑。你告訴自己跑步是為了某個目標,追求某種刺激,但你跑步的真正原因卻是停下來會讓你感覺到對死亡的恐懼。

耐克創始人:遇到挫折時,我就去跑步!

所以,就在1962 年的那個早晨,我告訴自己:別管別人怎麼說你的想法很瘋狂……前進,不停就好。不要停下來,甚至在你達到目標前都不要想是不是要停下來,不要過多地關注“目標”到底在哪裡。無論面臨什麼,都不要停下。

那就是我突然給自己提出的具有先見之明的切囑,也是我從內心一直願意踐行的鐵律。50 多年後,我相信這是最好的建議,可能也是任何人都應該給自己的唯一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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